第二十六章 亞人的起源
一向不怎麼說話的銀隼竟然主動開口了，或許是爲了照顧了隊伍中的新人？
“你能感覺到嗎？這處空間除了巫的氣味外，還有一種特別的氣味。”
“那是巫用來控制縫合生物的信息素，也被叫做惑心香，這裏的應該是最原始的版本。”白鴿接住話解釋了起來。
巴爾點點頭，他明白了，
藍雀似乎也聽到了他的問話：“遺蹟其實只是隔絕外界環境的空間，如果不使用時間方面的力量，千年前就覆滅的巫是不可能直接被封存到現在的。而這裏的巫，根據縫合生物來看也不可能有那種能力。”
巴爾察覺到幾人似乎也有着自己的一些探查手段，他猜測那或許是秩序左手製式裝備的功勞。
不過，這麼來看。
‘她是被時間力量封存至今的嗎……難怪。’
不久，一行人抵達了甬道的盡頭，銀隼也被藍雀刻意操控下的水流一併帶着。
“下面。”巴爾提醒道，他感覺到了那個奇異生物。
藍雀將手中的澄澈之藍橫立，“銀隼，在那個位置。”
後方的銀隼聽到這話，頓時閉上眼，片刻之後，熾熱的球狀火焰降臨在這甬道，穿過前方几人轟擊在地板上。
高溫與衝擊力將潛藏在地下的陰影逼了出來。
那是一頭不知算植物還是動物的縫合生物。
根莖之上是有着鋒利葉牙的朝上巨口，它的葉是好幾條真正的蛇軀，就連根莖本身也有着鱗片樣的花紋。
這些鱗片花紋阻擋了藍雀水流的腐蝕能力，同時蛇葉驟然伸展，電射而來。
“鱗片沒有長滿它的全身！”巴爾做出了自己的提示，同時準備喚出記憶之錨。
藍雀眼神冷漠，她阻止了要動手的巴爾，腳下的澄澈水流中漸漸凝聚出之前被腐蝕掉的縫合生物。
縫合了各種生物特徵的水流擬態小蟲子們一擁而上，而藍雀手中的澄澈之藍本體也在主人的轉動下化作一塊湖藍大盾。
飛射而來的兇惡蛇頭就這麼撞在了盾牌上，最終的成果也只是讓嬌小的隊長後退幾步而已。
還有沒有衝上來的蛇葉，但它們噴射的毒液也被大盾一併阻擋。
巴爾仍然警惕着，但隊伍中的其他人卻稍稍放鬆下來，她們知道澄澈之藍如今的能力。
大盾表面頓時刺出無數尖刺，直接貫穿了蛇頭，嚇得沒有上前的蛇葉趕緊退後。
此刻的水流擬態們也已經衝到了蛇葉草的下方，它們在怪物的身軀上到處亂爬，在沒有鱗片花紋的地方揮舞利刃，紮下口器。
恐怖的蛇葉草就這麼被同爲巫造物的小蟲子們啃噬而死，再無聲息。
飛禽小隊的成員們都沒有上前，原本這時她們會集體將那屍體徹底粉碎防止以外，但現在她們還有一位很棒的觀察手不是嗎？
巴爾的靈知中，蛇葉草的生命之火的確在漸漸熄滅，但一股如同霧氣一般的粘稠無形之物又出現在了它所在的地方，仔細觀察，他發現它們還有着核心一樣的存在，那是一塊隱隱呈正六邊形的霧氣寶石，不過它並非真正的實質。
他如實說出了這件事，於是女士們便毫不猶豫地對着那核心所在狂轟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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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之藍的水流不斷衝擊蛇葉草，讓它分崩離析，灰鳥背後又一次出現少年騎士，這一次她成功獲得了少年騎士自身的力量，在黃金劍閃爍白光之際，斬出了那鋼的一擊，將蛇葉草一分爲二。
側身走過巴爾來到他面前的銀隼手中噴射出酸液，也腐蝕着那蛇葉草。
巴爾也將記憶之錨喚出，沒有使用裂隙狼或者裂隙巨獸的彈丸，而是直接射出普通的彈丸。
興許是運氣好剛好達到承受上限，他的這一擊成功擊碎了那看上去是正六邊形的多面體寶石。
霧氣散開，蛇葉草徹底消亡。
“所以那是什麼？”巴爾沒搞明白，那是自爆的儲蓄？
一直只是看着的白鴿搭了話，她似乎懂得很多：“應該是亡靈轉化，沒想到巫也會這種手段。”
“好了，別耽誤時間，我們進去吧。”藍雀將澄澈之藍恢復爲大劍，帶頭向前衝去，甬道轉角處是一個暗門，不過已經被人破壞了。
五人魚躍而入，這裏又是一個墨綠配色的房間。
這裏的景象讓幾人都驚住了。
房間的邊緣，新鮮的與不新鮮的器官懸浮在一個個裝滿液體的透明罐頭內，有些罐頭被打碎，不明液體流了一地。
有的血肉則血淋淋地掛在一個架子上，用鐵鉤穿刺着，看上去就像是菜市場掛着的豬肉一般，但巴爾可以確定，那絕對是人類的**。
房間中央幾排簡陋的鐵牀上躺着毫無疑問已經死亡的軀體，猙獰的表情永遠凝固，不簡陋的設備佈置在鐵牀旁，像是剛剛使用過一樣。
地面上有一些肢體腐爛後的痕跡，房間裏側的座位上，坐着一個黑袍的人形，一個腦袋掉落在他的腳邊，根據他服飾與周圍裝修風格的對比，這個傢伙大概就是這裏的巫了。
幾具明顯是新被烤焦了的屍骨橫在地上。
佈滿血垢的殘破片羽灑落周遭，更爲這畫面增添幾分衝擊力。
“那是亞人嗎？”灰鳥不確定地問道，被燒焦的屍骨雖然基本沒有亞人的特徵——沒有拼接痕跡的彷彿渾然天成的非人器官，但她還是將它們認了出來。
畢竟，“手術檯”上的死亡軀體數量，基本與開拓者協會給的探索者數量一致，只差了一個人。
而這些屍骸沒有完全燒爛的臉，也無法與那幾人對應。
白鴿走上前來，巨鐮鋒芒扎入屍骸內，眼中紅光跳動一瞬，她說道：“的確是亞人，血液沒錯。”
“等等，這裏沒有什麼危險，我先捋一捋。”巴爾按了按太陽穴，“首先，這裏應該是巫的實驗室或者什麼玩意兒的地方對吧？”
白鴿點點頭，繼續向前走着。
“第二，那邊坐着的應該是巫沒錯吧？”
白鴿又一次揮舞鐮刃，她的神術告訴了答案。
“沒錯，的確是巫。”
銀隼沉默地用餘光看着二人，灰鳥待在藍雀身邊一起警戒着。
“第三，如果沒有錯，這些亞人應該是在做實驗。”巴爾指向了明顯最近操作過的手術檯邊的設備，以及那些猙獰死屍身體上違和的非人器官，“那麼他們是不是想要重現自己的誕生呢？”
白鴿雖然驚訝，但還是腳步緩緩，走到那設備前，開始自己的調查。
“亞人的誕生的確是起源於巫，但他們的誕生本身是一場罪惡的產物，他們的先祖本身是人類，也是巫罪惡中最大的受害者，這也是爲什麼在人巫百年戰爭期間亞人出現在對抗巫的戰場上。但現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亞人的誕生的確是起源於巫，但他們的誕生本身是一場罪惡的產物，他們的先祖本身是人類，也是巫罪惡中最大的受害者，這也是爲什麼在人巫百年戰爭期間亞人出現在對抗巫的戰場上。但現在......”
“但現在，他們明顯更看重與梅塔特隆的恩仇了。”藍雀面罩的聲音響起，她的語氣有些怪異。
這部分，老懷特倒是沒和巴爾講過，學院裏教的也完全沒有提到亞人實際上原本是人類這件事情，反而會讓他們認爲亞人雖然是巫創造的，卻是一個完全獨立的種族，只是剛好與人類相似罷了。
這又是爲什麼呢？巴爾皺下眉頭，隨後又翹起嘴角，他相信自己能在未來解開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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