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臉前奏(入v啦)
但這農婦顯然也見過些世面,聞言居然用衣袖抹了把臉,堆上諂媚的笑:“認識好,認識好,嘿嘿,小的也有幸跟貴人攀關係了,那這……,既然都認識……”這農婦微微轉頭瞥了眼脖頸間的刀刃,試圖往外推,結果沒撼動分毫,便擡頭懇求林琬,“就不要動刀子了吧?”
“長殊也許久未曾歸家,我那是想念得緊,才一時說了些氣話,其實我可稀罕這個幼子了。”
“對吧,長殊?”農婦伸出手,裝出副愛子的神情。
她甚至自來熟地用起“我”這個自稱。
謝長殊只是無聲往湖邊躲了躲,林琬瞧見他都快退到她們方纔鑿的那個冰洞處了,再退幾步,便會墮入冰冷的河水中。
林琬無奈上前將他拉住,溫熱的手掌裹住謝長殊冰冷僵硬的手指,細細揉搓,無聲撫慰。
謝長殊不理她,這農婦竟也不尷尬,只是“嘿嘿”笑了兩聲,迅速轉移話題:“有貴人照顧長殊我便放心了,只是上次長殊離家,欠隔壁十兩銀子,家中爲了還錢,都快揭不開鍋了,貴人可否……?“
這是暗示林琬給銀子了。
林琬幾乎搞不明白這人是真蠢還是假蠢,口中關於謝長殊的事情就沒一句真話,哪裏來的自信她會任她敲上一筆?
農婦眼巴巴等着,這謝長殊如今穿這麼好,都是因攀上眼前的這位貴人,她養他這麼多年,只要十兩銀子,真是虧大發了,可這脖頸橫着刀呢,十兩便十兩吧,橫豎有了這銀子,翠花就能娶夫郎。
她等啊等,只等到貴人將謝長殊兩隻手都裹住,柔聲安撫,姿態親暱。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琬尋思這農婦臉上也蒼白起來,血也流了不少,便宛如看見髒東西似的,朝她揮揮手:“滾。”
絲毫沒在意這農婦方纔說了什麼。
這是謝長殊的親戚,傷害過他,該如此處置應該是謝長殊做決定,而林琬只是氣不過,給她個教訓,讓她老實些罷了。
方一走出林琬的視線,這農婦便捂住自己的脖子,朝地上狠“啐”一口,不管不顧罵起來。
還以爲謝長殊在這貴人心中有幾分分量,沒成想連十兩銀子都不值,橫豎還是個沒用的王八羔子。
若是大牛,早就……
對啊!大牛壓根不比這邪門的謝長殊差,若是他得貴人的青眼,翠花娶夫郎還是個事兒?
這農婦心中有了思量,便快步往家中走去,也不管脖子上這點小傷了,橫豎傷不了人命。
“娘,你咋了?”
“娘,怎麼還流血了?”
翠花和大牛先後問起來,而翠花在這鄉野間野蠻慣了,見着自己的親孃被欺負,登時便不幹了。
“哪個不長眼的,敢動俺老孃!看我不恁死她!”
這農婦有女兒撐腰,登時便來了勁兒,自動忽略林琬那周身的氣場,憤憤道:“還不是謝長殊那個雜碎,攀上高枝兒了,現在瞧不上咱們咯,我看啊,你日後,也得給他磕頭請安呢。”
“這回攀上的這主啊,瞧着可有兩把刷子。”
“我呸。”翠花可受不了這挑釁,“什麼主兒,跑咱們這?娘您也老糊塗了吧,咱們這除了一年到頭來倆做生意的,還能有什麼貴人?”
這農婦轉轉眼珠子,覺得大有道理,哪有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的貴人,登時面上便囂張起來,拍了拍翠花的肩道:“還得是咱們翠花有見識,我可真是老糊塗了。”
“我看啊,咱們去找城南許家主,讓人家替咱們做主,將這謝長殊抓回來,好好教訓教訓,再賣個好價錢!”
“憑她什麼生意人,還敢跟許家主作對麼?”
謝長殊情緒一直不對勁,林琬牽着他往莊子走,他也只是麻木跟着,雙手的溫度卻依然冰涼徹骨。
直到回到莊子,他才稍稍緩過來一些,小聲嘟囔:“對不起……”
林琬拉着他的手一頓,心疼極了,撫摸着他的發頂柔聲道:“錯的又不是你。”
“可是沒辦法喫烤魚了,都怪我……”
耽擱太久,魚也不新鮮了,林琬索性沒帶回來,堆在原地,留給周圍覓食的野獸果腹。
“跟你有什麼關係,本來也不是很想喫,好玩罷了。”林琬想了想,還是想知道謝長殊的想法,“這人你想怎麼處置,我給你做主呢。”
謝長殊低着頭,所以林琬也看不到他眸子中的陰雲濃得幾乎溢出,只是聽到他啞聲回:“不用的琬琬,我們馬上就走了,別髒了你的手。”
謝長殊藏好陰霾,擡起頭眸中已恢復清明,他主動將身子貼緊林琬,悶聲小心翼翼確認道:“琬琬,你不會丟下我的,對吧?”
林琬任由他靠近,捏了捏謝長殊小巧的耳垂,正準備認真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外面傳來喧鬧聲,而她這九王女的莊子居然被一羣舞着棍棒的村婦給包圍了,爲首的便是那農婦,身旁站着壯膽的魁梧女子怕是她的女兒,還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朝她拋媚眼的男子也不知是誰。
總之,這人女兒舉着棍子指着林琬道:“大膽,見到許家主還不下跪!”
原主對這處莊子不上心,連個牌匾都未曾掛上,除了狩獵順手救下謝長殊那次偶然經過外,便未曾來過此處。
且原主是個小心謹慎的,她性情殘暴,喜歡折磨旁人,自然也擔心被報復,除了正式的九王女府邸外,她名下的莊子,根本無人知曉。
王女的財產,當地官員哪敢置喙半句。
因此,這羣人壓根不知道,這處莊子究竟歸誰所有,各個臉上氣焰囂張至極。
林琬眼帶慍色,面對謝長殊時卻只是對他溫和笑笑,順手捏捏他的臉蛋:“小長殊,你想放過人家,人家卻不想放過你呢。”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