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齊禎脣上又被那雙軟嫩的小手捂住,嘴裏不便發出聲音,但眼裏的調笑卻讓本就羞得不行的阿鳶更加的羞臊。
阿鳶此時也顧不上什麼,一隻手捂住齊禎的嘴脣,面上露出討好的乖笑,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手中虛拿着的話本子抽出來。
也不敢再多看什麼,像扔了燙手的山芋似的將書本扔了老遠。
“敢扔朕正在閱讀的書籍,你好大的膽子。”
但聽話的內容,還以爲男人生氣了,但那話中的語氣慵懶,男人還挑着眉頭一臉戲弄,讓人知曉男人並未生氣。
“嘿嘿..........皇上,這書不好,不適合您這樣清風朗月的人看...........”阿鳶眼珠子滴溜一轉,小臉貼在男人脖頸之間蹭着。
“那狐狸精兒初初還成人形,身上未着一縷.........”
齊禎大手橫在女子腰間,摟住她扭動的身軀,嘴角壞笑勾起。
阿鳶傻了眼,怎麼她都把書扔了,這男人還能說出內容。
“不許說了!不許不許不許不許!”阿鳶也顧不得撒嬌似的到處蹭了,急急忙忙的直起身,臉紅似血,剛放下的手又捂上男人的嘴脣。
齊禎雖接連被捂住兩次,但他並未生氣,眼裏的流露出的興致反而更加高漲。
他沒想到這女子平日裏一逗就臉紅,私下看的話本子卻如此的大膽。
這不禁更讓他升出幾分逗弄之心。
阿鳶聽齊禎用低醇的聲音將那話本子的內容緩緩的念出,只覺得臉紅心跳,明明自己平日還看過更加露骨的都沒有這種感覺,怎麼被這男人一說就成這樣了。
阿鳶聽着聽着腦子已經發懵了,眼看着男人就要念到那重要之處,手也捂不住了。
她一着急,腦子一懵,嫣紅的嘴脣就堵上了男人那纖薄的嘴脣。
阿鳶這一動作,直接讓兩人都僵住了。
只因平日裏多是齊禎主動,雖然情到深處阿鳶也會迴應,像這樣她主動獻上紅脣的時候幾乎沒有。
阿鳶下意識的伸出小舌頭舌忝了舌忝,可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後,她又忙不慌的想遠離,但齊禎又怎會讓她逃走。
一雙大手扶在她腦後,齊禎毫不費力的將女子的嘴脣撬..開,極盡侵.略着。
二人都逐漸沉淪。
阿鳶更是軟.成一灘水,窩在男人懷裏,任由人肆意妄爲。
不知過了多久,阿鳶突然感覺自己嘴脣被人輕輕咬着,她嚶.呢一聲,意識有些許的清醒。
“唔..........”有些喘不上來氣,阿鳶撐起無力的小手,在男人的胸前推拒着。
齊禎順着她的力道,薄脣微微移開。
二人都有些氣喘,曖..昧的銀..絲滑落脣角。
阿鳶眼神迷離的往上望去,驟然撞進那深邃似有無盡風暴的眼眸之中。
齊禎簡直要被他這嬌.媚迷糊的模樣迷得不行,摟着她的手臂驟然一緊,讓人的腰身更加貼..近。
“嗯.........”
這突然的貼近,讓阿鳶感受到他身下那抹炙熱。
阿鳶也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女孩,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她不敢再與已經在慾望邊緣的男人對視,生怕再多看一眼就立馬被人吞.喫.入.腹。
眼看着懷中的女人害羞的垂下眸子,齊禎悶笑。
手不老實的上下動着,逗得人女喬.口端連連。
“可以了嗎?”
齊禎啞聲詢問着。
阿鳶羞澀的點點頭。
得到迴應的男人摟着懷中的女人翻了個身。
“不、不在這、、、回牀上.........”阿鳶下意識的摟上男人的脖頸,驚呼一聲。
“乖,等不及了.........”
男人說着就埋頭而下,用行動堵住她的嘴。
阿鳶瞬間身體緊繃,腦子一片漿糊,再顧不上自己身在何處
記憶中只餘一片沉沉浮浮。
阿鳶身上的傷好得及時,沒過幾天便傳出了秋圍的消息。
鳳儀宮。
“皇上,您看今年的秋圍,要帶誰去?”
帝后二人剛用完膳,此時正坐在一起商量着。
“你可擬了名單?”
齊禎端起茶盞,隨意的輕抿着。
對待皇后,他心中雖然沒有情愛,但敬重是有的。
更何況她一直以來都將後宮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對上恭謹對下賢德。
是以齊禎對她很是放心。
皇后聞言微微一笑,隨後讓宮女將她擬好的名單拿了出來。
“皇上請看。”
齊禎接過,垂眸看着。
好一會,他眉頭輕皺,望向皇后。
“怎的沒有禧才人?”
皇后似是早就知道他肯定會有此一問,微微笑道,“臣妾剛要問您呢,禧妹妹身子剛好沒多久,臣妾實在是拿捏不準是否將她的名字加進去,畢竟這狩獵嬪妃也能騎馬,臣妾怕禧才人的腿腳不方便.............”
“她今年初入後宮,肯定要帶她去。”
“至於騎馬,這不是什麼要緊事,不方便就不騎了。”
沒等皇后說完,齊禎就打斷她。
皇后也沒生氣,順從地說道:“是,臣妾知道了。”
齊禎繼續翻看着名單。
“還有福婕妤,她剛剛失了皇嗣,也一同去散散心。”
福婕妤就是劉才人,與阿鳶同一天升了位分,還得了個福字做封號,以示安慰。
“還是皇上考慮周到。”皇后順從的笑着,隨手將剝好的橘子遞了過去,“除此之外,皇上您看看可還有什麼不妥?”
“.........嗯,其餘的就按照你的安排來吧。”
夫妻二人在談完正事後,又陷入一片沉默之中,竟是兩兩相顧無言。
一時間,內室只餘齊禎翻書的聲音。
皇后垂眸,思考了好一會纔開口道:“臣妾的胞弟如今也滿了十五,一直都想親眼見識皇家狩獵,臣妾想給他求個恩典,讓他也能參加此次秋圍。”
“允了。”
這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皇后很少朝他提要求,這點小事齊禎自然不會不答應。
“臣妾替胞弟謝皇上恩典。”皇后的語氣裏帶着驚喜,連忙謝恩。
皇后自然是高興得很,自從父親戰死,母家就一蹶不振。弟弟雖承襲了他的爵位,但那時年歲尚小,空有侯爺的名頭卻並無實權。
也是因此,她堂堂皇后,母家竟敗落至此,實在是
前些年的秋圍她胞弟也去不成,時間久了好似也就慢慢遺忘了他這個人,可長此以往不是個事,如今他年歲也不小了,剛好可以藉此秋圍慢慢迴歸朝廷。
皇后靜靜坐着,面上帶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心裏卻在思量着旁的事情。
“時候不早了,安置吧。”
又過了一會,齊禎放下手中的書籍,淡淡說道。
次日,皇后在請安的時候宣佈了一同前往皇家園林的名單。
一時間宮中的人喜憂參半,喜的是名單上有名字的人,憂的是被留在宮中的人。
阿鳶卻沒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知怎的,她最近老是犯困頭暈,幹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
請安結束她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宓嵐閣,阿月有些擔心的看着她。
“主子,您近日精神都好似不太好,奴婢去請太醫來給您瞧瞧吧。”
梓煙正好端着茶水進來,聽到阿月的話身形頓了頓,“主子,您的月事...........”
她話語未盡,但屋內的三人都意識到什麼,臉色都變了變。
尤其是阿鳶,心怦怦的跳了起來,眉頭微微蹙着。
“梓煙,去喚顧太醫來。”
“如何?”阿鳶一雙眼睛緊盯着顧朗旭,另一隻手緊握成拳,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意外的是,顧朗旭也是眉頭緊皺,面上並無一絲喜色。
“敢問才人近日可是有在喝什麼湯藥?”
“除了你給我開的那些,別的我沒亂喫。”
顧朗旭面色嚴肅,又把了把阿鳶的脈,嘴裏喃喃道:“您這脈象看上去像是喜脈,可..........”
他有些猶豫,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就說,我不會怪你的的。”阿鳶看不慣他這副磨磨唧唧的模樣,皺着眉有些不耐煩。
“可微臣上次給您把脈時,察覺到您體寒,實際此時不宜有孕,且微臣給您開的方子..........有、有一定的避孕功效,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您此時都不應有孕...........”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唯恐阿鳶生氣。
這是他自作主張了,他知道在這後宮中孕育子嗣對一個妃子是有多重要,他這樣不聲不響的就給人家開有避孕功效的湯藥,換成是誰都會生氣。
顧朗旭當時也有些猶豫,可他把脈時察覺到阿鳶的身子如今實在是太差了,屬於累積下來的毛病,面上不顯但內地裏實際上都是被掏空的。
這樣的身子即使有孕,也是肯定不能平安將孩子生下來的,反而更會將母體透支淨盡,往後再想生出健康的孩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他開的這方子,是最適合她調養身體的方子,喝上一段時間就能慢慢給她補回來。
其實他當時是想和她說的,但阿鳶那時不願再多看他一眼,他對她心裏滿是愧疚,只想爲她好,腦子一個糊塗就擅自做主了。
顧朗旭現在內心滿是懊悔,本來是想補償她的,卻弄巧成這,這真是
他低着頭,腦門漸漸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好一會,阿鳶纔開口,“那我如今爲何會有懷孕的跡象?”
她沒怪罪他?顧朗旭猛地擡頭,撞進阿鳶那一臉平靜的眼睛裏。
阿鳶看他那樣,大概也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了,她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這樣做本質上是爲我好..................”
阿鳶話鋒一轉,眼神變得凌厲,“但你擅自做主,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這樣做被其他人察覺了,我會落到什麼境地?”
“沒有皇上的旨意,卻私下避孕..............,....”
顯然,顧朗旭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臉色猛然一變,有些發白。
阿鳶看出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聲音也就又慢慢緩和下來。
“那日,我對你是有些遷怒了,但錯實際並不在你,更何況我們還有幼時的情誼.................”
“對不起,這事是我考慮不周。”顧朗旭苦笑,低頭給她道歉。
阿鳶垂眸,看向他,有些恍惚,幼時她要叫哥哥的人,如今這樣跪在她面前,這種情形,她內心不可能平靜無波。
罷了,往事她現下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多想,如今她需要太醫院有能讓她信賴的人。
顧朗旭,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不怪你,往後就不說這些了,沒有意義。”
“如今我更在意的是,到底爲什麼我喝着你的湯藥,身上卻出現懷孕的症狀?”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朗旭也明白她的意思。
“之前微臣看過一本書,上面就記載着能使人假孕的辦法,您是真的有孕還是中了那假孕的毒,還需微臣一驗。”
“請才人將手伸出,掌心朝上..................”
阿鳶聽話的將手伸到他面前。
只見顧朗旭從藥箱拿出一根銀針,輕輕刺入阿鳶的中指。
“嘶————”
“得罪了。”
阿鳶感受到手上微微刺痛,雖皺着眉頭,卻並沒有將手縮回去。
眼看着顧朗旭手上動作不停,撒了什麼藥粉上去,不消片刻,那沾了血的藥粉竟然變了顏色。
“這.........”阿鳶驚了一跳。
顧朗旭變得嚴肅起來。
“才人,您確實是中了那毒,實際並未有孕。”
“你確定了?”
阿鳶臉上難看得很,她千想萬想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不敢想象,若是她今日沒有請顧朗旭來看,若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因爲這些跡象被請了太醫,太醫在衆人面前診出自己懷孕。
可這實際爲假,她腹中什麼都沒有,等後面她從哪弄出一個孩子出來?
到底是誰?那麼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