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誠纔是必殺技
他看着身前人的腦袋還堪堪只到他胸口,一時間沒忍住擡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摸上了文子矜的腦袋。
文子矜剛想回頭就感受到了頭頂的重量,她一時間有點意外,男主摸她頭了是不是說明她又離美好生活近了一步!
凌不疑反應過來後迅速收回了手,壓了壓嘴角,那邊文子矜她還在幻想着呢,頭頂一輕。
“義兄,你沒事吧,五姊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對誰都是這樣的,要不是她還會喫飯,我都覺得她的嘴只會用來說這些難聽的話。”
文子矜轉過身面對着凌不疑,看到他面無表情以爲他是在難過,連忙開口安慰道。
“我沒事。”凌不疑淡淡道。
文子矜聽完絲毫沒有猶豫的伸手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察覺到她雙手落在他身上的感覺,凌不疑微微睜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義兄,我跟你說,我不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和五姊一樣的。”文子矜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對,一邊說一邊拉着他的衣袖在桌邊坐下。
凌不疑一如既往沒回答,文子矜猜測他應該不想多說什麼,她想着他剛到皇宮,於是就趁機跟他介紹起宮裏的情況來。
“太子殿下也是母后所出,性子可比五姊溫和親切多了,若是以後你在宮裏看見一個溫文爾雅面帶微笑的男子那便極有可能他。”
文子矜咳了一聲接着說道。
“我三兄他與我都是阿母所出,他雖然看着冷淡,不愛與人交談,但是他心腸很好,也是個頂頂好的人。”
“我二姊端莊穩重識大體,對我們幾個妹妹都很好,她也是萬萬不會爲難你的。三姊雖說也是和我們一母同胞,性子卻和我們都不太相像,有些難搞。
我阿母說她是從小被我舅舅帶歪了,義兄你若是看見一個滿身珠翠的女娘就離她遠一些!”
文子矜絲毫沒有隱瞞,她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反正這些他用不了多久也都會知道的。
她沒有想到,凌不疑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雖然他還是一臉冷漠,但是文子矜還是能看見美好的退休生活在向她招手。
“義兄,你在母后宮裏會不會覺得無聊呀,若是你覺得無聊,姌姌每天都來找你玩可以嗎?”
“爲何?”
凌不疑不明白,明明五公主剛剛那麼討厭他,生怕他分走陛下和皇后的寵愛,爲什麼文子矜對他卻這麼友好,絲毫不在意她阿父阿母對他的好。
“什麼爲何?因爲義兄生的好看,比我三兄還好看!姌姌喜歡。”文子矜看向他的時候眼眸亮晶晶的。
文子矜:對不住了三兄,今天只能委屈你了。
“陛下說了,明日起我去太學與幾位皇子公主一同學習。”凌不疑看着眼前一動不動盯着他的小女娘思索了一瞬還是開口說道。
“啊?”文子矜被這個消息殺的措手不及,轉念一想也確實在意料之中,她阿父的心思她也能猜到一點。
“那我去和阿父阿母說,我同義兄一起,我明日開始也要去太學聽學!”
其實早在去年的時候,文帝就看出了他這個小女兒好像異常的聰慧,那時便跟她們提過要送她去太學和三兄他們一起去聽學。
但是那時候文子矜穿到古代,只覺得她再也不想日日早起去上課了,就以年紀還小的理由拒絕了。
現在她若是說想去太學,他們想必也不會阻攔。
“隨你心意就好。”聽她這樣說,凌不疑倒是頓了頓,片刻後他卻也只是這樣說道。
“對了義兄,我給你帶了好喫的!”
這些話題結束,文子矜笑眯眯的從袖兜裏掏出一塊油紙包着的甜糕遞到凌不疑面前。
“早膳的時候我偷偷從碟子裏拿的,還有點熱,義兄你喫。”
倒不是她擔心皇后宮裏苛待了他,她只是覺得凌不疑太瘦了,要多喫點。
凌不疑看見她和昨日飯桌上一樣殷切的目光,還是沒有拒絕。
文子矜猜到今天文帝肯定會去她阿母那兒用午膳,她便差人去越妃那說了一聲,她就留在宣皇后這陪他們二人喫飯了。
午飯的時候五公主也還在,她沒想到文子矜還敢留下來喫飯,可礙於母后也在,她也害怕文子矜說些什麼,所以她也沒在飯桌上對他們兩發難,只時不時惡狠狠的瞪他們幾眼,文子矜看到了也毫不猶豫的帶着凌不疑的那份一起瞪了回去。
她一整個下午都在皇后宮裏守着凌不疑,雖說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她在說一些宮裏的情況和對他獻殷勤,凌不疑只是靜靜聽着受着,偶爾給她添點茶,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沉默寡言的。
文子矜知道他心裏憋了那麼多的事,殺父仇人在眼前卻不能爲父報仇,凌不疑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受,所以也不在意他會不會回答她,剛好她這五年除了暮雲和她三兄以外也沒什麼可以說話的玩伴。
晚飯前越妃親自來皇后這兒接人,她不得不回去,臨走的時候還和他約好了明天早上太學見。
“什麼太學見?”越妃牽着女兒,走出皇后宮裏才疑惑開口。
“阿母,我明早也要和三兄一起去太學聽學,阿母你記得喊醒我。”文子矜一臉認真。
越姮只是笑了笑,她覺得她只是隨口一說,明天就忘了,畢竟要她這個女兒早起比要她的命還難。
……
次日上午文子矜睜開眼睛看着這異常明亮的天光心道不妙。
“暮雲暮雲!”她快速的坐了起來。
“公主,出什麼事了?”聽見內殿的呼聲,暮雲快步跑了進去,她還以爲她家公主出事了。
“現在幾時了?”
“公主,巳時了。”暮雲一臉懵的回了一句。
“啊!巳時了!阿母怎麼沒叫我,我說了今天要去太學聽學的!完了,完了,我完了。”
文子矜聞言又直着身子躺下,被子矇住了頭,聲音悶悶的,她的金大腿啊。
她昨天可是和凌不疑約好了卯時太學見的,她竟然敢放男主的鴿子,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公主,你沒事吧?”
暮雲見狀語氣擔憂道,她昨日也沒把文子矜說要早起的話當真,她還記得每年的宮中祭祀,越妃娘娘總是需要提前半個時辰來叫公主起牀。
文子矜內心無能狂怒,這真不能怪她,以前她也一樣痛恨早八,現在她覺得跟早五比起來,早八還是很溫和的。
文子矜心裏盤算着該怎麼挽救,最後她腦子裏只剩下一句話:真誠纔是必殺技!
好好好,真誠是吧,她前世最會的就是真誠了。
文子矜在暮雲的服侍下迅速起了牀,去越妃那兒問安後帶着她特意裝的早膳就急衝衝的往太學走。
越妃問她現在去太學作甚,她說:“我去接三兄下學,一起回來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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