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一定能治好
“子晟,你知道,我不想欺騙你。”文子矜拇指輕輕摩挲着他的側臉,“我回來查閱過醫書後發現,霍姑母確實是患上了鬱病。”
凌不疑聞言頓時不知所措起來,神情又沮喪愧疚了幾分。
“姌姌,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凌不疑聲音顫抖着,他此刻像個做錯事的孩童一般。
文子矜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狀態,她心疼的將人摟進懷裏,連忙開口安慰。
“子晟別擔心,我已經找到了治療鬱病的法子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霍姑母治好的。”文子矜一手搭在凌不疑的肩膀上,一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後腦。
“嗯。”凌不疑把頭埋進文子矜懷中,雙手緊緊圈住她的腰身低嗯了一聲,他只當她是在安慰他。
“別自責好嗎?”文子矜右手向下撫上了他的後頸,她方纔看他那副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從來都沒有做錯什麼。”
文子矜神情也同動作一般輕輕的,凌不疑想,她大概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會對他說他沒有做錯的人了。
見懷裏的人久久沒有動作,文子矜往後退了退拉開了些許距離,凌不疑在她剛有動作時就鬆了手任由她去。
文子矜在他面前蹲下身來,二人就這樣沉默着對視了良久,最後還是因爲文子矜腿快蹲麻了才起身彎腰在凌不疑眉心落下一吻。
凌不疑下意識閉上雙眼,柔軟的觸感消逝後他才睜開眼睛,眼底眸光閃爍,仰頭看向愛人。
“不許看!”文子矜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霸道的擡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凌不疑這才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
在文子矜的安慰下凌不疑很快調整好了情緒,他一向清楚,事情既已發生,那麼只會感傷是最沒有用的,他要派人去隴右問問那戶富商,他的夫人如今如何了。
晚膳後,文子矜在後門送走了凌不疑,這纔有時間召來府上的侍衛。
“你去三皇子府,告訴我三兄,請他明日午時去田家酒樓與我一同用午膳,再把這請帖送去樓府交給安成君。”
待侍衛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後,文子矜才轉過身,又回了臥房繼續拿起那書簡馬不停蹄的開始配備起藥方來,她一定要治好霍君華。
翌日。
文子矜今日起的晚了些,她一番梳洗打扮過後帶上暮雲就去了田家酒樓,兩人在天字一號房靜待人來。
沒過一會兒,文子端帶着護衛到了。
“何事?”
文子端在文子矜身旁坐下,大致掃視了一眼桌上不菲的飯菜後挑了挑眉對她說道。
文子矜扶額,三兄可真是太瞭解自己了。
“三兄,我確實是有一人要介紹給你認識。”文子矜如實開口說道。
文子端遞了個眼神過去示意她接着說。
文子矜沒什麼好隱瞞的,她一口氣將樓家和樓犇的情況以及凌不疑多次向太子舉薦他未果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不過她作爲妹妹,還是沒有將樓犇被太子拒絕的原因說的那麼明白。
但文子端對太子一黨的瞭解只會比他們二人多不會少,又知道了樓家的情況後很快就想通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樓犇這是被他大伯父和太子一起給耽誤了。
“既然連子晟都對這個樓大公子稱讚有加......”文子端目視前方低聲喃喃道。
他對凌不疑識人的眼光還是認可的,他這個人一向是客觀的,這也是爲什麼他篤定凌不疑會最終向他靠攏的原因之一。
“這麼說的話,我倒是對這樓大公子有幾分好奇了。”
文子端這個反應完全在文子矜的意料之中,她知道,她三兄求賢若渴的性子最像阿父,現下他又有奪嫡的想法,以他自主公正的性子,若樓犇真能入了他的眼,那便不會有什麼旁的原因能阻止他。
這也是爲什麼文子矜沒有選擇太子而且選擇了文子端的原因,可能也有一些做親妹妹的私心在,但更多的還是因爲文子端定不會聽信旁人而放棄有能之士。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勾回了二人的思緒。
正談着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文子矜給了暮雲一個眼神,暮雲點頭前去開了門。
“樓公子,樓夫人,請進。”
暮雲對上門外樓犇的視線,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禮貌開口說道。
屋內兄妹二人沒錯過樓犇看見文子端時眼底一閃而過訝異的神情,但很快又被恭敬有禮的情緒所替代。
樓犇的確有些意外,昨日娣婦突然送來六公主的請帖,邀他們夫婦二人今日午時前來田家酒樓一敘,他問了原因,娣婦也只說她不知。
他想着左右六公主請的也是他們夫婦二人並非他一人,所以也就沒再多想,今日一來,沒想到這三皇子也在。
樓犇牽着王延姬一路走到二人面前不遠處停下。
“草民樓犇見過三皇子,見過六公主。”
樓犇彎腰拱手恭敬的對二人行禮,王延姬自然也同他一般。
“民婦王延姬見過三皇子,見過六公主。”
文子矜見自家三兄一貫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只好自己先開口了,她又站起身來朝王延姬走去。
“免禮。”她素手輕擡,讓兩人起來。
“樓公子,樓夫人入座吧。”文子矜輕輕拉過王延姬的小臂柔聲說道。
“是,多謝六公主。”
文子矜召來小廝給他們二人倒酒,又吩咐暮雲給王延姬倒了杯茶。
她這也是第二次與他們夫婦二人見面,她瞧着王延姬恭敬有禮又不卑不亢的作態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樓犇與王延姬二人都有些疑惑,只是看對面兄妹二人已經若無其事的用起膳來了,他們也只好順着一同用膳先。
“草民斗膽,不知公主殿下邀我夫妻二人前來所爲何事?”
待四人用過膳後,樓犇才朝文子矜拱手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我聽子晟說,樓大公子游歷山川河流,見多識廣,有些好奇,才邀二位前來隨便聊聊。”
文子矜淺淺笑着答道。
樓犇聽她嘴上這樣說着,看向他的眼神確實分明是別有用意,他又想起她提到是凌不疑與她提起他的,思緒一轉便想通了今日這邀請的目的。
他目光又移向一旁始終沒什麼反應的文子端,難怪今日這三皇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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