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隻寶狐-求與奉
懷裏暖洋洋又軟綿綿的,他雙臂下意識動了動,包裹住了一團柔軟。
“……”他愣了一瞬,剛起牀而有些迷茫的意識回籠,低頭看到了辛祕湊在他脖頸旁睡得紅撲撲的臉頰。
手無意識地一擡,被子鬆開一角,清晨冰冷的空氣鑽進被子裏,還在酣睡的狐神打了個哆嗦,向他貼了貼。
光滑、柔軟、不着寸縷——
轟——
昨晚的記憶猛地襲來,他面色一陣複雜交錯,最終嘆了口氣,輕輕替她掖好被角。
你抗拒你的宿命嗎?或是欣然接受?
這個問題辛祕從沒有想過,也沒有人問過她。在她作爲神祗時,便明白了那些註定書寫好的命運是無法抗拒的,天命所指。
——可作爲凡人的你呢?有了私心,有了慾望,感受過真正活着的你呢?
很奇怪,她活了這麼久,身邊的人陪伴了她這麼久,卻只有這個見面不過幾個月的凡人男子看到了她神祗之名下那個淘氣的小狐狸。
她看着他剔透的棕茶色眼睛,迎着月光,幾乎澄澈得像雪山下的湖泊,湖心中盪漾着一張無措的臉,是她自己的。
“我不知道。”
辛祕輕聲開口。
她是聰慧的,狡黠的,熟知人心,通曉計謀,但在這一刻,她只能猶疑着開口:“……我不知道。”
她滿心空空茫茫,而拋出問題的人露出了柔軟的,像是暖烘烘的爐火般的表情,依稀還流露着一絲甜蜜的疼惜,烘得她熱熱的,從尾椎骨,人形不存在的尾巴根那裏含含糊糊竄上一股癢意。
這又是什麼感覺呢?不同於情慾那種沉醉而危險的漩渦,這種溫暖讓她只想貼着他,近一點,再近一點,蹭蹭他,再摸摸他……
有點像第一次品嚐美味新奇的食物,可這一次,她不捨得狼吞虎嚥,只想把這份心愛端在手裏,來來回回地看,美滋滋地舔舐。
霍堅看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有些赧然抿脣:“是我說多了。”
辛祕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想不明白的東西丟出腦海,猛地撞進他懷裏,雙臂用力鉗住他的腰,想要將自己融進他的骨血一般,拼命地貼着他。
那些東西……與她生來所認知的東西有些碰撞,讓她有種難言的惶惑,不能講給他聽,也不願講給他聽,繁雜錯綜的思緒像沸騰的熱焰燒灼溼潤木柴,煙霧撲面難分黑白。
只能依靠着他,汲取一點點能溫暖自己的熱度,掩蓋心底細細碎碎的涼意。
在這棉被與他結實身軀包圍着的小小天地間,她是安全的,無需多思多想,這是她的房間,她的長榻,她的棉被……她的霍堅。
“她的”。
這兩個字有種魔力,辛祕閉着眼睛,眼睫顫動,脣舌無聲張合,輕輕唸了一遍,心臟便也隨着吐息而跳動着,就彷彿十分喜愛這兩個字般的,沉緩而安定。
辛祕不明白這種感情,她手足無措,胸口的某種暖熱幾乎要溢出,從她溼潤的眼眶,或是想要傾吐的口脣。
但她忍住了,漫長的寂寞讓她不懂得愛意,也很少表達。她只能彷徨着,用自己前些日子學會的、唯一懂得的親密方式,想要傾訴這份讓她燒灼的情緒。
她以前是冰冷的人世仙……是霍堅給了她溫度,可也是他讓她燃燒起來了。
霍堅的中衣只在腰間繫了腰帶,她咻地抽掉,伸手摸進他的衣襟裏,感受那裏的熱度。
他的肌肉猛地繃緊,似是被驚到,下意識地便雙手捉了她的肩膀,微微推開兩拳距離,探究地看她表情。
“您……?”他只吐了一字,就閉嘴了,只繃了一瞬間的表情再次柔軟,還有些無奈。
辛祕喘着氣仰頭看着他,表情是從未見過的無措和緊張,雙眉蹙起,眼瞳溼溼潤潤……她看起來快要哭了。
“怎麼了?”霍堅和煦吐氣,雙掌輕輕捧了她小小的臉蛋,揉幼貓一樣用拇指撫過她的鬢角。
辛祕不說話,咬着脣,雪白的牙齒有些微微的尖,只有鼻尖和眼角紅紅的:“我想不明白。”
所以很難受。還有他的關切,也很難受。這些稀奇古怪的感情從未體驗過,都化作了酸酸的霧氣,涌進她的眼睛裏,讓她看不清東西。
鴉黑的睫毛垂着,幾乎蓋着大半眼簾,黑白分明的眸子像盈滿了月色的秋日荷塘,漣漪波瀾,霜月碎裂。
她眼角耷拉着,委屈極了。
霍堅……霍堅能怎麼辦呢,縱容的心思一旦產生,推拒的手便失了力道。
她臉蛋綿軟,雙頰還有些嬰兒般的軟團,在他深色大掌裏顯得又小又可憐,偏偏眉眼一片盛氣凌人的精緻,幾乎將美豔和青澀完全糅合,泫然欲泣地用毛茸茸的發頂在他胸口亂拱。
拱得他心臟痛癢交錯,半是醇蜜半是烈酒,彷彿快要停滯。
“您不要胡鬧……”他放緩語調,好像在鬨鬧脾氣的孩子:“昨日荒唐,您身體青澀,還未恢復……”
昨日在她昏睡時他就細細看過的,那被疼愛了許久的地方磨得紅腫,呈現豔麗充血的肉色,委屈巴巴地合攏着,而且白日裏她走路也不緊不慢的,顯然沒有完全消腫。
這種隱私她沒有和他抱怨,他便也假作不知,但此時辛祕咬着脣就要胡來,他便不能放任了。
“……”辛祕頓了頓,倔脾氣又上來了:“恢復了的!”
但霍堅向來軟和的脾氣在這種時刻冷硬得像塊石頭,他單手順着她折騰得微微出汗的後背,順貓一樣用了點力,暖熱的手心熨着她的脊椎,讓她舒服得快要眯眼,但男人嘴上絕不放鬆:“不可。”
他受過大大小小的傷,自然對傷口癒合時間也很瞭解,不會被她的撒嬌騙過。
狐神咬了脣,腦袋在他胸前鑽,不依不饒:“我想舒服嘛……”也想讓你舒服。
這似乎是她唯一學會的表示親暱的方法了。
霍堅也被纏得一身汗,頭髮沒紮起來,胡亂地絞纏在被子裏,和她墨一樣流瀉的青絲交交錯錯,又不知道被誰的手指抓握。
他無法,還是上了手,防止辛祕自己莽撞着來。
中衣脫掉,辛祕長長嗯了一聲將那件絲滑的綢緞推到被子外面,軟滑的身軀迫不及待地靠向男人結實的胸膛,他卻單手按住她的腰腹,不讓她動。
被子掀起,她細白的雙腿被他膝蓋架開,微涼的空氣讓她緊張縮腿,又被帶着熱力的大手分開,藉着明亮月光細細探究。
顫巍巍的花瓣還是半夢半醒的狀態,飽滿貝肉乖巧合攏,是雪般的色澤,他深色的粗糙手指靠近,撥開,皮膚摩擦的熱度讓她腰肢細細一顫:“嘶……”
“您還傷着,不能亂來。”他的手指正直妥帖,只是個貼心的醫生,撥開合攏的花脣,露出裏面還有些殷紅的嫩肉,那裏嬌嬌怯怯,被他粗糲手繭一碰,就緊張地戰慄。
霍堅雙目在月色下是澄如明鏡的淺,迎着月光,他面容嚴肅,正認認真真地研究她腿心間的私密……她咬着脣,心跳得莫名劇烈。
辛祕不安地動了動腿,花心顫顫,在他專注的目光下,淺淺地吐出一滴水液。
“可是……”她軟乎乎的手從被子裏探出來,伸下去,觸摸到他分開自己蕊瓣的手掌,撒嬌般攥緊:“我想要……”
她不懂得羞恥,不懂得含蓄,只有最原始的、小獸般的熱切。
霍堅於是又嘆息了一聲,屈從於這種致命的天真。
手指帶着繭,粗糙了些,接觸到她柔嫩的、還帶着些微紅腫的軟肉會引起不適和疼痛,他便不用手,俯下身去,像昨日在牀上取悅她那樣,用溼軟的舌尖輕輕含住。
沒有那種吸咬吞喫的迫切,就只是溫水一樣極盡柔軟的包裹。
辛祕唔地咬住自己指節,雙腿蜷起,揉蹭在榻上。
她的身體還沒萬全準備好,花瓣柔柔合攏,蕊珠羞答答地半眠着,只有一絲一縷曖昧的液體預示着主人身體的情動。而他很有耐心,一次一次地用舌面熱熱包裹她整個飽滿腿心,像舔弄一顆小桃子,將它整個喫得溼漉漉的,才吻上顫顫的桃尖。
被子只搭在小腹上,辛祕蹙着眉,眼中如含煙霧,看着明亮月色下男人赤着健碩的脊背,傷痕累累,本該氣宇軒昂的身體卻如同卑賤的男奴,跪在榻前,埋首在她雙腿之間。
有些冷,但更多的是來自體內的火熱,她無措地打着哆嗦,腳趾陷進被褥裏。
霍堅掀起被子,蓋住了她的下身,也蓋住了自己。
黑暗中他扶着辛祕顫顫雙腿,讓她踩上自己的肩膀。
房間寂靜,榻上只露出女子的面貌,她歪歪斜斜地倚着雕欄,面色潮紅,雙眼一點點朦朧。
她身下高高隆起的那團被子動作越來越大,似是有什麼人在裏面興風作浪,將被子頂得顛簸不休。
“嗯……”狐神無措地咬着手指,努力嚥下每一聲曖昧低呼。
但沒什麼用,腿心溼軟的快感逐漸尖銳,她眼前一陣迷濛,一會兒發黑一會兒發白,腰肢扭動拱起,臀部卻被一雙手掌牢牢握着,粗魯揉捏,將她分得更開。
嗯嗯……不行了……太多了太多了……她眩暈着,脣瓣哆哆嗦嗦,再也咬不住自己的手指,小腹緊繃,像快要斷裂的弦,即將墜落毀滅。
像有煙火在腦顱中炸開,她幾乎崩潰,口中的呻吟不成調子,就要溢出,從被子深處伸來了一隻有力的手,那手溫柔探入她口中,夾着她的舌頭,堵住了飽含情慾的低泣。
她閉着眼睛,呼吸急促,再一次被送上極樂。
是懵懂的情竇初開狐狸和嚴肅的婦科醫生大將軍~
基友:我宣佈將軍成爲你筆下舌頭戲份最多的男主
其實沒有,利維纔是最愛舔的,貓科動物嘛,不過他服務肯定沒有我們將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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