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隻寶狐-夜夢與晨曦
好像整個身體的力道都在剛剛的極樂裏流失,她滾燙的臉頰偎在霍堅肌肉賁起肩膀處,軟綿綿地貼着。
再回神的時候,辛寶已經走了。寂靜的船屋裏只有兩人交錯可聞的呼吸,江面的浪潮聲一波波傳來,還有鳥雀嘔啞的嘶鳴。
霍堅吮着她的耳垂:“您還好嗎?”
她羊脂玉一樣的身體軟塌塌地貼着胸口起伏,頸上的黃金項圈是冰涼的,可她的皮膚卻是柔軟溫熱的,吸裹着他的那裏也熱乎乎潮溼溼。
霍堅還硬着,粗長的性器像是存在感鮮明的藥杵,一下一下輕緩至極地頂着她最深處已經被磨得快要化掉的軟肉研弄,讓她的身體一直保持在微微戰慄的興奮中。
“……”辛祕慢慢想起剛纔她神智全無的樣子,有些微窘,將酡紅的臉頰一併鑽進他的肩窩裏。
聽到霍堅關切的提問,她更惱了,一口就咬在他頸上,尖尖犬齒啃着跳動的經絡磨。
神明的遷怒總是來的不講道理。
……但是怪可愛的。
霍堅短促地笑了一聲,很快他就怕又刺激到辛祕此刻羞窘易怒的脾氣,強行嚥了回去。
當然還是被辛祕察覺到了,她怒得耳朵都紅紅的,張牙舞爪地要從他腿上下去,密實相交的下身被她劇烈掙扎着拔出一截,可最隱祕的嫩肉交磨的酥麻之感讓兩人都麻了一瞬,霍堅呼吸變粗幾分,雙手捉在她彈動個不停的腰上,猛地頂回去。
這一下將剛剛她好不容易掙扎開的一段重新喫進去,最深處的嫩肉本就在高潮的極致餘韻裏敏感痙攣,被他“啪”地一頂,更是顫得腰都立不直。
“你混蛋!嗚……”辛祕豎着眉毛,眼睛瞪大,雙手沒有章法地在他胸前後背一通亂抓,留下十來條紅紅的指甲印。
霍堅不語,又以方纔的力道與速度,穩穩地按着她的臀貼近自己下腹,結結實實來了幾下,每一次都直直入到最深處,難以招架的酥軟和被撐滿的痛交織,辛祕很快就抓不住他因爲汗液而光滑溼潤的肩膀了。
白玉般的纖纖十指倏然滑落,她雙腿掛在男人緊繃腰腹處,眼睫微合,眼尾處一滴晶瑩水珠悠悠滑落。
霍堅雙脣捉住那滴水珠,舌尖在她滾燙的臉頰上滑過,又噙住她絮絮喘息的嘴脣,柔和地舔。
明明脣舌的動作如此溫柔,在她腰肢背上輕撫的手掌也是輕慢的,可下身凌亂的進犯卻粗魯得不講道理。
他的性器腫得發硬,熱燙駭人,後退時將她緊緊攀附的嫩肉帶的酥麻生癢,深沉的烏紫色肉刃露出一小截,裹着糖漿一般晶亮的花液,淫靡的不成樣子。
接着他又狠狠地送回去,結實的下腹將狐神飽滿雪嫩的腿心貝肉拍打得發紅,淅淅瀝瀝的體液蹭在他下腹粗硬的毛髮上,又反過來打溼她自己的小腹,黏連着曖昧的液線。
送到最深處的時候辛祕都忍不住一直抽氣,小腹繃得緊緊,直直印出那在體內興風作浪大東西的可怖輪廓。
他動得越來越快,兩瓣可憐巴巴的小陰脣含不住那青筋迸起的硬物,腫腫地分開,中心藏着的小陰蒂鼓鼓充血,翹出一個頭來,又是可憐又是可愛,霍堅一邊劇烈地抽送,一邊分了手指去愛撫那裏,捏得辛祕嗚咽不停。
又入了一會兒,他悶哼一聲換了更好掌控的姿勢,幾乎是將辛祕懸空抱在懷裏,雙臂在她膝窩下搭着,一雙灼熱有力的大手捧着她的臀使勁捏擰,修長十指陷進彈滑的肉裏,將她不由分說地按向自己。
肉體的拍擊聲和黏連水聲盈滿房中,若不是航行在水上,風帆和水浪的雜聲本就很大,光是這種響動都足以讓別人知道他們正在這窄窄船艙裏行那香豔之事。
情到濃時,她的花液幾乎失禁般地流淌,他每次抽出,猙獰的性器就會帶出穴內涓涓的水液,再進時又“咕啾”地擠開那些豐沛的花液,溢到穴口,打溼了他的腿根,甚至濺到胸腹之上。
此時的辛祕已經又哭了,怕自己出聲,只能委委屈屈地咬着自己的手指,一張酡紅的美人面孔燒着惑人慾色,眼角眉梢都是被餵飽的饜足。
霍堅腰後一層層的酥麻也要累積到頂點,他咬緊齒列,將她雙腿拉直打開,幾乎完全向他綻開,大開大合地長驅而入,力道太大,撞得兩人下腹“啪啪”巨響,體液飛濺。
辛祕哪裏遭得住這樣的歡愛?只掙扎了一下,就被小腹深處那種鑽心的癢和痛交織的感覺擊敗,她腳趾無助地緊縮了一下,叫都叫不出聲,就這樣劇烈地高潮了。
豐沛的花液和抽搐收縮的穴口刺激着霍堅的神智,他又長長頂了幾下,被絞得一陣舒暢,抱着她也猛地釋放在了最深處。
“唔……”狐神被按着,又顫慄了一回。
興許是江面上水汽濃郁,夜半時分起了霧,船隻行進在茫茫綽綽的白中,透過窗戶傳來了溼潤的味道。
辛祕嗅着這有些熟悉的水汽,恍恍惚惚地做了個夢。
夢裏,她好像又回到了桑洲的辛氏老宅裏。
天色晦暗,已是午夜,無需睡眠的神明翹着腳坐在自己小院子的水邊廊亭上,夜風中帶着花朵的芬芳,月影橫斜,蜿蜒的花藤就垂落在耳邊。
她捧着一杯冷掉的茶,垂着眼簾,一朵一朵數自己腳下荷塘裏的蓮花。
其實不用數,她白日裏剛數過,昨天也數過,六十叄朵紅蓮,四朵白蓮。
但夜深人靜時,沒有人會陪着她,神明不知孤獨爲何物,但至少在這一刻,唯有嘩啦水聲陪伴着她,多少讓她有些不樂。
但很快,神明忽地擡頭,望向了院落外的小道。
那裏有隱隱約約的一豆燈火。
她的“眼”看到了,是一個頭發蓬亂的少女,做賊心虛一樣用大大的披風裹着身體,小心翼翼地一路行來,只是炸在披風外的蓬勃黑髮早早暴露了她的身份。
辛枝探頭探腦看進來時,正與辛祕淡然的眉眼對了個正着。
辛枝:“……”
她癟了癟嘴:“阿祕又盯着我。”
“整個宅子只有守夜的護衛在巡邏,你鬼鬼祟祟地跑過來,我能注意不到你嗎?”辛祕挑眉看她,“說吧,今天又是因爲什麼睡不着?”
辛枝嘿嘿一笑,親熱地湊過來坐下,也學着辛祕一樣沒有規矩地跨過亭子的欄杆,坐到外面來。
她的頭髮毛茸茸的,像是什麼溫順的小動物,軟綿綿貼在她一邊身體上。
白日裏人多眼雜她很端得住,晚上沒人了,她纔不像那個傻弟弟一樣死講規矩呢。
“阿祕,”少女嘟着嘴,“你愛我嗎?”
“……”狐神不由側目,神色莫測:“……你又看了什麼話本子,是辛榆給你的嗎?”
“纔不是呢。”辛枝小大人模樣地嘆氣,“我總覺得你沒有愛辛梓一樣愛我,他和我說他還要做一本策論呢……是你給他留的作業,可是我沒有。”
辛祕被她逗笑了:“你想做的話,現在也可以佈置給你。”
少女卻不認同:“那不一樣!你主動給的,和我要才補上的,怎麼一樣呀。”
說明你從心底裏對我們的期許就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辛祕回答。
辛枝一愣,才發現自己把心裏的小聲嘀咕說出來了,然後又因爲辛祕的回答有些錯愕,有些生氣,臉頰鼓起,不跟她說話了。
“我對辛梓的期許,是他能得償所願。他想要將來承擔起家族,保護你,所以我會教他御下之策。”
“可你呢,辛枝?”狐神聲音淬了雪,涼涼的,但不是刺骨的、令人討厭的寒冷,反而更像夏日一碗敲了碎冰的酥酪,又甜又剔透,“你又想做什麼呢?”
“我……”辛枝一愣,手指糾結地捏在一起。
她不知道呀……身爲辛氏的女子,往常的命運似乎總是作爲出色的禮物去聯姻,從一個華貴的籠子,進入另一個華貴的籠子。
……可,她不願意這樣。
還好,如今的辛氏女子也很少這樣做了,即使嫁入其他家族,多半也是感情所願,她們可以讀書、走商……
可、可她書讀不好,算術也不行,對迎來送往的人際往來更是毫無興趣。
她到底想做什麼呢?難道要去跟辛梓一起爭一爭家族嗎?
……那也太沒勁了,而且就算當上族長也還是要做生意,她還是做不來呀。
小小的少女怔愣糾結的眉眼映入眼簾,辛祕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開她夜風中胡亂擺動的額發:“我對你的期許,是你不再迷茫。”
光怪陸離的混沌夢境停留在霧中的辛氏老宅裏,辛祕嘴脣癢癢的,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彷彿回到人世間,她好好地呆了一會兒,纔看清面前的男人。
他膚色蜜棕,眼眸剔透,正有些緊張有些笑意地看着她。
——他剛剛偷親了她。
遲一步反應過來這件事,狐神懶散地埋進他懷裏,鬼使神差地問出了夢裏那個問題:“霍堅,你愛我嗎?”
艙室內一片死寂,微亮的天光透過窗櫺照得室內通透明亮,早起的船工們走動交談,江面上逐漸有了人的煙火氣。
攬着她的懷抱僵硬得如同鐵石,她耐心等着。
發頂傳來一陣嘆息,接着是潰敗似的吻,輕輕落在她額頭。
“……嗯。”
他早些時候要說,卻沒說出口的,到底還是告訴了她。
要到最終地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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