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失手被抓
當然查房時,主任醫生,管牀醫生,還有護士都要到到場的。
張主作帶着一幫醫生和護士逐房檢查。
到了江愈森病房了。
“江先生,大小便還正常吧?”
“還好,大便一天一次。小便嘛,記不起了。”
有些護士暗中笑,當然,醫生就是想笑,也得板着臉。這種時候是醫生樹威信的時候。
“傷口還痛吧?”
“不動時,不痛,一翻身就有點。”江愈森其實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很正常的,所以,平時,要多躺,少動!”
“知道了。”這不是廢話嗎?
好不容易查完了,醫院的清潔工過來了,先是曬8421,這是一種消毒液,難聞死了。
沒辦法,這是醫院規定,每個病房必須定時消毒。
九點五分整。
白雪端着一個托盤,這托盤裏放着沙布,消毒液,等器具。
七種藥早已拿到了病房,這七藥分別是:注射用昔洛書鈉……乳酸左養氟少星氯,早已掛到了支撐架了,支撐架上還掛有一個輸液單,上面寫着:請不隨便調整輸液點數。
有些病情,輸液點數是有規定,太大了,會讓某些病人發冷,發寒,太小,點滴速度也太慢,曾經有一個對頭孢過敏病人,因爲必須打頭孢,點數很小,才能進行,但此人是個急性,擅自調節點數,差一點出醫療事故。
這個醫院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對於每個病人,9點左右之前,先喫下空腹用藥,再由管牀護士將打點滴用藥拿到病房,和輸液單對照,確認沒有錯誤後,等管牀醫生查完房,再打點滴。
管牀護士白雪進來了。
白雪,人如其名,臉白得象血似的,一雙小手也白得象血,但靈巧。
“白護士,我先生平時不愛睡,一打點滴就睡着了,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姜淺說。
“很正常的,”白雪一邊排除輸液管中的空氣,一邊說,“特別是沒有陪護的病人,最喜歡在打點滴時睡覺。”
封衍說:“這很危險,萬一一瓶打完了,會產生回血現象的。”
護士一笑,說:“所以最好要人陪護呀。”
白雪拿出半截橡膠管,稍用力系在江愈森左手腕處,手在江愈森手臂上一拍,江愈森手臂上就有靜脈就清晰可見,白雪又從托盤中拿起棉球,蘸消毒液,在手臂上輕抹幾次,開始插針……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江先生,一會還有一個小針,是支管注射的!”白雪說。
“嗯!”
支管注射是
這樣的,將某處輸液管扭開,折着,朝管內注射藥物,再重新接上輸液管,這種操作流程也是近幾年才興起來,以前,輸液管從頭到尾沒有分支。
白雪一出病房門,張青條就進了病房。而此時,金得力跟着護士後面到了護士站,隨時準備攔截白雪。
“這位大姐,大哥,”這會張青條和金得力都被馮清高稍事帶整容了一下,不仔細看,很難辨認的,“我是隔壁病房的陪護家屬,有事請兩位幫忙一下。”
封衍留了一個心眼,“什麼事?”
張青條說:“我哥想上衛生間,可是他重200多公斤,我想你們過去幫一下。”
助人爲樂,爲快活之本,姜淺和封衍當然答應了,反正就在隔壁。
兩個跟在了張青條後面。
這時化妝成護士的馮清高立即溜進了病房。
別說,他個子與白雪並不多,就是臉不夠白,不過,江愈森睡着了,也看不見。
馮清高手裏拿着一針管,朝江愈森牀邊走去。
過了兩個病房,張青條還在走。
“還沒有到嗎?”姜淺說。
這提醒了封衍,心中暗叫不好,便回沖。
只見護士正抽了支管的節點,正要往輸液管注射……
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封衍一把朝馮清高頭上抓去,馮清高伸手一擋,捏着輸液管的手自然就鬆了,江愈森體內的血往外流,鮮血撒了一地,江愈森本沒有睡實,一睜眼,嚇了一跳。
江愈森忙折住輸液管同時拉了叫喚鈴。
馮清高知道已失手,拿起針管就往封衍身上扎,要是被扎到,可不是好玩的,封衍側身避過,這個空隙間,馮清高拔腿就跑,封衍按了警鈴後,追了上去。
姜淺明白是什麼一回事時,張青條已拔腿跑了。
本來三個約好,如果成功,便從側面樓梯下去,現在沒有辦法實理這個計劃了,只得跑向哪裏算哪裏。
金得力如果不慌不忙,裝作病人家屬,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也不會出什麼事,可當馮清高和張青條被醫院保安抓住時,他慌了神,被眼尖的封衍看出了破綻,結果也被抓了。
三個人被帶到了保安室審問。
一個保安給當地派出所打了電話,一會兒,幾個民警開車過來了。
爲首的叫李東陽。
“李隊長,這幾個人想殺害我們的病人,已被我們抓獲,現交由你們處理。”保安隊長說。
李東陽說:“好,兄弟們,將他們帶走!”
封衍和姜淺是當事人,按理都要去派出所錄口供,但姜淺要照顧江愈森,只得封衍去了。
醫生和
護士聞風而來。
“姜小姐,是怎麼一回事?”管牀醫生餘洋說。
“餘醫生,我哪知道啊,正好要問你呢?這不法分子是想在輸液管中注射藥物,害死我丈夫?”姜淺說。“這也太可怕了!”
“一般的歹徒,都是採用拔輸液管的方法,這個歹徒看來是醫學行家呢?對了,白護士,當時,你有沒有來注射?”餘洋說。
“正準備去的,”白雪說,“一病人家屬攔住了我,說另外一個病房一個病人要換瓶,等我去了,卻沒有換瓶這回事,再後來,就出事了。”
張麗說:“很明顯,是調虎離山之計,這是一起計劃好的殺人案,而且殺人犯對我們醫院的人員配備,用藥情況瞭解得比較清楚,江先生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他的安全茲事很大,所以,我有兩點建議,一是給江愈森先生換高幹病房,二是立即向保衛科報告情況。”
餘洋說:“我也是這樣想的,總之,以後,我們一定要小心,陌生人一起要問清楚,免得再出現此類事,這次不是封先生,我們怕是……”
張麗說:“作爲本科室的主任,我有責任,我會向院部請罪。”
白雪說:“也怪我,如果我早點去病房,也許……”
餘洋說:“這也不怪你,歹徒想要害人,會找其它機會的,所以,亡羊補牢,我們以後得提高警惕。”
……
醫院保安室也在作自我檢查。
保衛科長首先自我反省。
“院部一再強調,我們實行進出人員登記,我們一直沒有執行,總以爲,這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會有犯罪的行爲,今天發生重症的病房的情況震醒了我們,醫院並非靜土,很多不法分子會來醫院作案,今天這案子,據當事人反映,還是一起高智商的犯罪,罪犯試圖從病人的輸液管中輸入毒藥,達到殺人於無形的地步。針對此情況,我向院部申請,我們保安實行三班倒,每班兩人,對進出醫院的所有人員,必須嚴格盤查。”夏則良一口氣說這麼多,還沒完,喝了一口水,又繼續,“今天的病者,是我市有名的企業家,幸好沒出差錯,否則,我們是吃不了,兜着走。我瞭解了,江氏企業在五年前曾向我院捐贈人民幣三千多萬,使我們醫院渡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保安員東方進打斷夏則良的話,“老大,別靜扯淡,安排我們咋作就行。”
夏則良說:“哼,不從思想上解決問題,以後又會鬆散,所以,明天院部會發一個資料下來,我們照着學習,要考覈,合格才上崗,不合格,哼……”
雷小軍說:“不合格就下崗,是不?這個崗位,時間
長,待遇低,我早就不想幹了,先讓我下崗吧。”
夏則良說:“哼,你不同,想走我說了不算。”
原來雷小軍是院長的外甥,放在保安室,是磨他性子的。
“不是說不合格,就下崗嗎?”雷小軍說。
“這事你跟我說沒有用,好,我接着說啊……”
……
關雲路一直跟着到了派出所。
馮清高不能出事,如果他出事了,這筆外快就沒有了,自己買車的計劃也就泡湯了,得想辦法。李東陽正在審訊犯人。
先提審的是張青條。
“姓名?”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張青條說。
“我們知道了,你要你再說一遍?”李東陽聲音提高一倍,把旁邊的記錄員嚇了一跳。
“張青條!”
人都是這樣,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張青條見李東陽發火了,也不得不收斂一下了,好漢不喫眼前虧。
“工作單位?”
張青條記得江肖文的話,就算死也不能說出工作單位,不然,江肖文不保證他家人的安全,這明顯是威脅嘛,所以張青條當然不會說出他的單位。
“無業遊民!”張青條說。
“哼,那你們是以什麼爲生?”
張青條說:“到處要啊,要不到,就捱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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