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畏罪自殺
“當是我三歲的小孩啊，你看看，穿的衣服，哪象是要飯的，張青條，老實招來，我可以網開一面，不然，有你好果子喫。”
張青條說：“李隊，我不騙你，我就這一身衣服象樣一點，今天不是穿出來撐門面嗎？”
李東陽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浪淚，上刑！”
只要一按電鈕，張青條坐的椅子就會伸出兩隻“手”，夾住張青條的兩隻胳膊，現在兩隻“手”已伸出來。
張青條知道這電椅的厲害，他可不想受皮肉之苦，可是又不想說實情，只有採用拖字訣，看有沒有什麼人來救他。
“慢，我說，不過，我要求我的搭檔在場。”張青條說。
李東陽想，在派出所，也不怕你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傳金得力。”
一干警押着金得力過來了，坐在另一張電椅上。
“姓名？”
“金得力。”
“工作單位？”
金得力當然知道規矩，朝張青條看了看，說：“我和他一個單位的，他是什麼單位，我就是什麼單位。”
李東陽現在明白了，這兩個人是老牛條，不用刑，是不易問出什麼來的，正要用刑，一干警過來報告說有一女人來報案，她知道醫院謀害案的事。
李東陽說：“讓他在接待室等。”
李東陽對身邊的兩個幹警耳語了幾句，便出去了。
“你是李隊長吧，我是一個病人家屬，無意中聽到了今天醫院謀殺案的情況。”
李東陽說：“你叫什麼名字？”
來人是關雲路，“我不想出名。”
李東陽說：“你放心，我們會爲舉報人保密的。”
關雲路說：“這個我知道，我無意中聽到來作案的人一個叫張青條，一個叫金得力吧，這兩個人我認得，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李東陽說：“他們是什麼單位的？”
關雲路說：“沒見到人，不知道是不是我認識的張青條和金得力，不好說。”
李東陽說：“你跟我來！”
本來，是不能讓舉報者到審訊室的，李東陽也是鬼使神差才帶關雲路來到審訊室的。
審訊室兩個幹警吃了一驚，但沒說什麼。
李東陽指着張青條和金得力，說：“是這兩個人嗎？”
關雲路說：“是的，他們兩個都沒有……”
關雲路話沒說完，手一揚，審訊室立時一團煙霧……等煙霧散開，張青長，金得力，關雲路都不見了。
李東陽出道以來，從來沒有喫這個啞巴虧，立即說：“給我追！”
看守張清高就只剩下一個幹警了。
馮清陽藉故上衛生間，要求解開手銬，手銬一開，他立即就着手銬砸向看守他的幹警，奪路而逃，正在接待室候着的封衍攔住了馮清高，一個左勾拳，重重擊在馮清高的左脖子，馮清高當場昏了過去。
剛纔被砸的幹警醒了過來，又拿來手銬銬住了馮清高。
“封先生，謝謝你，要不是你，今天我得犯大錯誤了。”幹警說。
“沒事，舉手之勞。”封衍說，“等李隊長他們回來，再審訊他。”
那幹警說：“嗯，你請坐。”
李東陽他們追了半天，也見半個人影，只得無功而返。
氣急之下的李東陽立即提審馮清高。
“姓名？”
“馮清高。”
“工作單位？”
“……”
馮清高知道，落到公差手裏，不招是不可能的，除非死，他已收了江肖文的一百萬，現在失敗了，他得退回這一百萬，還得賠五十萬，倒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自己家人還能得享一百萬。
馮清高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突然口吐白沫，抽搐不已，不一會兒，就斷氣死亡。
傳來法醫檢查，馮清高是服毒自殺，馮清高事先在口中含有一種毒藥，緊要關頭，就咬破封皮，服毒而死亡。
到此，所以能證明江肖文犯罪的線索又都斷了。
關雲路將車開到海邊才停下。
“雲路，真有你的！”張青條說，“如果我們呆在所裏，遲早是要屈打成招的，到時，你們包括江總，都得完蛋。”
金得力說：“對了，雲路，你那是咐玩意兒，有毒嗎？”
關雲路說：“哪有什麼毒啊，就是煙霧彈，幾分鐘就能散掉，不過，就靠這幾分鐘，我們才能跑掉。”
張青條說：“怪不得，江總說，我們三個中，別看你是女流之輩，最有本事還是你。”
關雲路說：“別擡舉我了，我呀，只是不想讓今年的購車計劃泡湯。不過，還是泡湯了，這次，江愈森又……”
金得力說：“能保命就不錯了，反正，我們只是打外圍，動手是馮清高的事，他失敗了，也不關我們的事。”
關雲路說：“別說了，回家洗洗，明天上班，去向江肖文覆命。”
第二天，都市報就登出了發生在人民醫院的案件，馮清高已畏罪服毒自殺。
李東陽一方面感謝封衍的協助，一方面又怕自己辦事不利的情況被封衍泄出，於是以感謝爲名，請封衍上了酒店，並盛情留封衍在酒店過夜，自己還派人陪封衍玩牌。
封衍並不是糊塗人，明白李東陽
的用意，安然接受喫喝玩樂。
那一夜，封衍贏了幾千元，封衍知道這是李東陽變相送禮，也不便說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李東陽打電話過來。
“封總，昨晚睡得好嗎？”
其實封衍打完牌後一直很興奮，沒怎麼睡好，面對電話只得隨便應付。
“謝謝李隊長關心，我睡得很好！”
李東陽說：“封總，聽說酒店的早餐很有特色，我過來陪你喫早餐。”
封衍是個實在人，忙婉拒。
“謝謝李隊長，不必客氣。”
李東陽說：“你幫了我們了隊裏的大忙，我是應該感謝你的，我還有一些話跟你說，你等我。”
封衍也想當面對李東陽的招待表示感謝，便答應了。
封衍在房間窗戶中見李東陽身着便服，心中便打了一個點。
這李東陽來的目的一定不那麼簡單。
封衍在房間抽菸，想着李東陽會對自己說些什麼。
“咚，咚，咚！”
封衍開了門。
“李隊長太客氣了。一大早要你過來陪我用早餐，真是不好意思。”
李東陽說：“你幫了我所裏大忙，應該的，請！”
酒店裏有早餐豐富多彩，光稀飯就有好幾種，白稀飯，綠豆稀飯，紅薯稀飯……其它如炒花飯，炒麪，饅頭，包子應有盡有。
“封總，請點餐！”
封衍隨便要了幾樣，李東陽跟着要了幾樣。
“早餐不錯吧。”李東陽說。
封衍也是聰明人，李東陽如此獻殷勤，肯定不光是感謝這一層意思。
“不錯，李隊長，你有事請說吧。”
李東陽一笑，“封總，聽小張說，昨天是你制服了馮清高……”
封衍說：“舉手之勞，李隊長不必掛懷。”
李東陽說：“封總，我怎麼跟你說呢？你也知道，馮清高是服毒自殺，但是先前制伏馮清高，小張……”
封衍說：“李隊長直說無妨。”
李東陽說：“小張是我們局長的小舅子，這功勞我記到他頭上，你也明白，昨日我讓報案的女子入了審訊室，以致……哎，我們這個工作，來不得半點錯誤……”
封衍這才明白了，原來李東陽自己犯了錯誤，爲了討好上級，就將自己的功勞“安”到小張的身上，反正，封衍也不在乎這個榮譽，自已來派出所，只是想錄口供。
“李隊長，我還當什麼事，小張是很勇敢，我只是協助他。”封衍也變得挺快的。
小張在基層也幹了好幾年，他姐夫一直想提拔他去局裏，一直沒有好的機會，正好碰到這次機會，當然
，局長也不是沒有代價，代價就是不處分李東陽的工作失職。
“謝謝封總。對了，昨天跑了的那兩個傢伙，就是張青條，金得力，你應該也認識吧？”
既然事情已過去了，封衍也不想節外生枝，如果告之張青條和金得力是江肖文的人，勢必又會惹出其它麻煩，還是不說的好。
“只是覺得面熟，並不認識。”封衍說。
“只是隨便問一下，請！”
……
張青條和金得力在江肖文辦公室門口站了很久，這次任務又沒完成，儘管責任不在他們倆身上，但畢竟江肖文在他們身上花了一百萬多啊！
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這事總得要向江肖文覆命。
張青條敲了敲門。
“請進！”
裏面傳來江肖文的聲音，聲音中氣十足，不象是生氣或者是已生過氣的腔調
張青條和金得力稍稍安心。
推門一看，關雲路已坐了辦公室。
這個娘們，單獨來見江肖文，是想表功還是告狀？
“先坐下。”江肖文手一指，“雲路，再倒兩杯水！”
張青條主金得力接過水，“江總，我們這次又沒能完成任務……”
江肖文拿起三個信封，分別扔給張青條，金得力和關雲路。
“這次沒有完成任務，是他江愈森氣數未盡，再者也是馮清高辦事不利，不怪你們，才雲路給我說，你們給所裏抓了，沒有咬出我，說明你們對我是忠誠不二，這一點，我很高興，對付江愈森，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有，雲路在這次行動中表現出來的勇敢和智慧，我也很欣賞，眼下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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