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轎車推廣
本來只想湊熱鬧的楊元慶,看到盒子裏面的尺子,頓時大喫一驚。
驟然站起,高呼出聲。
“陛下對你是真好啊,居然連千機變都給你了,上次裴大人想要都沒要到。”
“千機變?”
沈無名伸手從盒中取出尺子,細細打量,忍不住微微點頭。
這尺子的確有點東西。
表面上看,就像是佈滿了銀色細碎紋路的黑色鐵尺,沒有太多花裏胡哨。
可法力涌入其中,卻能感受到無數機關,這赫然是一件組裝的法器。
跟他的燭龍甲極爲相似。
是用無數細小的零件組裝,通過拆解組合,可以衍生出衆多變化。
“這可是墨家至寶。”
楊元慶頗有些感嘆,“曾經楚國大將項燕爲了對抗秦國大將王翦!”
“籌資千萬,請來楚墨神工鑄造出法器千機變,威力極爲強大。”
“雖然項燕最終敗在了王翦的手下,可千機變的實力卻得到了驗證。”
“整整三位秦國八境隕落在千機變之下,堪稱墨家排行前五的聖器!”
沈無名微微頷首,把玩着手上的千機變,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他始終覺得皇帝小氣。
可如今想來,皇帝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而是很在意性價比。
賞賜金銀珠寶,對他而言也沒有太多用處,更多是放在倉庫落灰。
可先有極品法器的毛筆,又有位列聖器的千機變。
這都是實用的東西。
“或許,這皇帝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一見。”
沈無名若有所思。
……
“阿彌陀佛!”
與此同時,一羣衣衫襤褸的大和尚從南方而來,進入京城的相國寺。
“見過普賢菩薩!”
一衆相國寺高僧看到這羣大和尚,連忙雙手合十,表達了誠摯的敬意。
能夠登頂菩薩之列的和尚,那是真正的頂尖人物。
普賢菩薩同樣雙手合十,“見過各位師弟。”
無論是以修行論,又或者是以輩份論,普賢菩薩都是老資格了。
即便是相國寺的當代方丈,在他面前都是師弟。
年輕的時候,相國寺方丈渡厄大師還曾去過北禪寺修行,那時候就是普賢菩薩帶的。
渡厄大師緩緩上前,“不知師兄此番蒞臨相國寺,是有何要事?”
“若有需要老衲相助之處,切勿客氣!”
普賢菩薩笑笑,“當然,不過此事關乎我佛家命脈,不好在外妄言。”
“還請師弟尋一個靜處,老衲跟你好生道來。”
渡厄大師知道普賢菩薩的爲人,絕不會危言聳聽。
聽聞佛家命脈之詞,頓時心頭一震,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帶着他朝後方走去。
“師兄,請。”
兩人很快來到後院一處禪房。
渡厄大師將周圍弟子遣散,還打出一團佛家法力,將房間團團包裹。
“師兄,請講。”
普賢菩薩點點頭,這才說出了沈無名和那一首偈子的事情。
“居然還有此事?”
渡厄大師面帶驚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能夠參加南禪寺講禪的都是些什麼人?
無一不是佛家前輩。
像他們相國寺,也算香火鼎盛,他這位方丈都沒有受邀請的資格。
唯一去了一人,就是上上代的相國寺住持,如今成爲了六境金剛。
才能勉強列席。
“若是如此,那師弟定當竭盡全力,幫助師兄迎接佛子歸來。”
渡厄大師滿臉的嚴肅,做出了保證。
普賢菩薩點頭,“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你萬萬不可聲張,誰都不能講。”
“最近先幫我打聽一下佛子的消息,聽說他要參加春試,我們最好在這之前完成。”
渡厄大師雙手合十,“師弟明白。”
……
城門口外,不遠處。
身穿棉布衣的小姑娘緩緩走來,打扮極爲樸素,揹着一個小揹簍。
“不是啊,姐姐,你這恩情什麼時候才能還完啊?”
揹簍裏探出一隻小小的狐狸腦袋,“咱們真的要去京城嗎?”
“京城可是有九鼎啊,咱們要是被人發現,可就完犢子了。”
蘇小小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了一眼蘇定方,“你閉嘴行不行?”
“你要是怕的話,就好好待在揹簍裏面,都沒化形,在這裏逼逼叨叨。”
“人家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發現咱們,還用得着九鼎嗎?”
蘇定方聽聞此言,也嚇了一跳,連忙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小揹簍上面的布。
將自己的腦袋死死遮住,只露出兩隻眼睛,打量着周圍的情況。
“姐,你還別說,這京城就是比中山郡好玩,好多人呢。”
蘇定方還是沒有閉嘴,不過聲音卻壓低了,“而且我感受到了妖氣。”
“這裏有不少人都是我妖族,只是化作人形,常人看不出來罷了。”
“廢話!”蘇小小不屑一笑,“你真以爲這洛陽城就不能有妖了嗎?”
“大漢和其他幾個王朝不一樣,只要沒有搞事情,妖族也可以在京城!”
“更何況都能化形,大家又不是你這種傻子,誰會惹事兒?”
蘇定方有些不滿,不過只是撇了撇嘴,好像跟姐姐比,自己的確不太聰明。
“就是不知道恩公在哪裏,還得到處找,好麻煩的嘞。”
蘇小小有些迷茫。
之前在定州附近,山野之間都有不少他們的同族,倒是好找不少。
可是京城不一樣。
本來妖族就不是很多,更不要說是狐族了。
“放心好了。”
蘇定方補充了一句,“按照你恩公的性子,到哪兒都會去裝逼的!”
“你找人打聽下,肯定能找到。”
雖然蘇定方說的很有道理,可蘇小小還是不滿地撅了撅嘴。
“哪有你這麼說我恩公的。”
蘇小小瞪了他一眼,“趕緊閉嘴,到城門口了。”
眼看走進城門,蘇定芳趕忙把腦袋縮了回去,然後又抓着布擋住自己。
城門口。
一排禁軍士卒嚴肅整齊,打量着過往路人,不過並沒有一一巡查。
只要沒有搞事,隨便出入。
在蘇定方心驚膽戰的過程中,蘇小小安然走進城門,打量着繁華的街道。
“恩公,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