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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枝雨沒繼續往下聽,心裏的火一陣一陣地倒騰着,掛了電話直接把手機從車窗裏扔出去了。
“臥槽!臥槽!”趙清河狂喊起來,“那是我的手機啊!”
“我讓你師父再給你買!”濯枝雨吼了他一聲。
到警局的時候濯枝雨心裏還是被怒火撐得滿滿當當,恨不得把老爸從墳裏挖出來給庭檐聲作證。趙清河帶他到了局長辦公室,站在門口正猶豫敲門後怎麼說,濯枝雨跟上來,推開他直接把門打開了。
辦公室裏站着好幾個人,濯枝雨全都認識,唯一一個不認識的就是劉局,庭檐聲站在幾人中間,滿臉不耐煩,聽見開門聲回頭看了一下,看見是濯枝雨一下就愣住了。
幾人面面相覷幾秒鐘,庭檐聲他媽最小反應過來,立馬尖叫着指過來,“就是他!劉局,他可以作證!就是他爸……”
“等會兒再說!”庭檐聲猛地打斷老媽,衝過去摟着濯枝雨的肩往外推,“你來幹什麼,我這沒事……”
“我都知道了。”濯枝雨在他懷裏,小聲說。
聞言庭檐聲頓了一下,濯枝雨趁機從他懷裏出去,有走進辦公室,對劉局說:“庭檐聲沒有賭博,那筆消費記錄,是替我爸還債的,和他沒有關係,你們可以去查我還有我爸,我說的是真的。”
“你能給小庭當證人自然是好,”劉局明顯鬆了口氣,“但是在調查清楚前他肯定要停職,這段時間你好好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吧,事情到這一步,不全是外界原因。”
濯枝雨皺着眉,轉頭看了一眼庭檐聲,沒再說話。
幾人從警局出來後已經快晚上了,濯枝雨在說完那些話後再也沒開過口,站在警局門口和庭父庭母沉默以對,庭檐聲正在不遠處跟趙清河說話,臉色陰沉,最後嚇得趙清河根本沒敢提手機的事。
庭檐聲快步走到門口,上去樓濯枝雨的腰,被躲開了,庭檐聲把手放進口袋裏,低聲說:“我們回去?”
濯枝雨轉身就往車那裏走,庭檐聲跟上去之前看了眼父母,點了下頭,“你們也走吧,以後別來。”
說完追了上去,打開車,讓濯枝雨上去。
悍馬很快就從門口的兩人面前一閃而過,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車上,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濯枝雨說:“我把你那徒弟的手機給扔了,你給他轉一萬塊錢。”
庭檐聲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遞給他,“你轉吧,手機和支付密碼都是你生日,六位數。”
濯枝雨接過手機打開,在聯繫人裏找到趙清河,把錢轉了過去,放下了手機。
庭檐聲把車停在了一處有車位的路邊,還不忘鎖一下車門,濯枝雨聽見咔噠的聲音,扭頭看他,庭檐聲看着前面的路,“我覺得我得說點什麼。”
“說吧。”濯枝雨的語氣裏沒什麼情緒。
“我不知道說什麼。”庭檐聲很快地說,“我要是知道,十年前就說了。”
“那我說。”濯枝雨擡起胳膊撐着車窗,“你早就喜歡我了?”
“是。”
“以前怎麼不說?”
庭檐聲沉默了一瞬,實話實說:“以前以爲你討厭我。”
濯枝雨皺眉,“你的意思是現在不覺得我以前討厭你了?”
“嗯,我覺得你以前應該,”庭檐聲猶豫了一下,“也挺喜歡我的。”
“但我以前不怎麼敢看你,所以沒看出來。”
“神經病。”濯枝雨罵道,“難道你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喜歡你嗎?”
“能,”庭檐聲笑了笑,看向他,“你看着我的時候,特別不一樣。”
濯枝雨一瞬間臉紅了一下,輕輕咬着嘴,問:“那我說不喜歡你的時候,你怎麼信了。”
“我沒信,但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聽你的。”
“好了別說了。”濯枝雨小聲說完,轉頭看向車窗,背對着庭檐聲。
“我知道你不喜歡把感情的事放在嘴上說,我也不是非要聽你說喜歡我什麼的,我做過的事都是我自己願意,和你沒關係,你不用想這些。”
說完,庭檐聲解開安全帶,過去把濯枝雨摟進懷裏,胸膛貼着他的背,感受到了他劇烈的心跳,“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你別走,你想做什麼都行。”
認識二十多年,庭檐聲從來沒有一口氣對濯枝雨說過這麼多話,對誰都沒有,他本來就是話少的人,有自己的主意,什麼事都做得很好,唯獨愛人做得很差。
不過濯枝雨也做得不好,他心想,沒人比他們更般配了。
濯枝雨從庭檐聲懷裏轉過去,把眼淚擦在他的衣服上,抱住了他的腰,他下意識咬着下脣,咬了又咬,嘴巴都通紅,他才下定決心似的,很小聲很小聲,紅着臉說:“喜歡你,庭檐聲。”
“我知道。”庭檐聲也小聲說,過了一會兒,庭檐聲又小聲問:“那我們是什麼關係了?”
濯枝雨更小聲了,“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庭檐聲說。
“煩死了。”濯枝雨推開他,給自己系安全帶,低着頭不說話了。
老庭愛掐老婆脖子,確實有點s傾向,但小雨明顯當不了他會還手……
第13章高興
全世界最彆扭的兩個人到了家也沒說話,庭檐聲去廚房熱飯菜,濯枝雨脫了外套去衛生間洗手,磨磨蹭蹭洗了好一會兒,洗完一擡頭,忽然發現鏡子裏的自己在笑。
不是很明顯的笑,就嘴角微微彎了一點,眼角眉梢都很柔軟,濯枝雨看着自己,愣了一下,習慣性地咬了咬嘴脣。
庭檐聲喜歡他,早就喜歡了。
想到這濯枝雨猛然高興了一瞬,然後又想起十六歲的庭檐聲單薄的背影,他看過無數次,就是沒想到什麼都懵懵懂懂的年紀裏,那樣瘦的肩會想要扛起他的人生,濯枝雨自己都不在意的人生。
“還沒洗完。”庭檐聲忽然出現在門口,見他兩手溼漉漉的,拿了條毛巾給他擦手,“飯熱好了,去喫點。”
濯枝雨伸着手讓他擺弄,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人,今天去警局特意穿了正裝,脫了外套就剩件藍襯衣,領帶都沒來得及摘,非常板正,非常……那個。
濯枝雨立馬低下頭,擠了點護手霜擦了擦,又問庭檐聲:“你餓嗎?”
“還行。”庭檐聲說,“你不想喫嗎?要不出去喫點你想喫的。”
“算了,太累,我懶得動。”濯枝雨慢吞吞地搓着手,茉莉花的香味蔓延開,很好聞,他舉着手湊到庭檐聲面前,問:“香嗎?”
庭檐聲挺認真地聞了聞,“香。”
“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