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後來我看着姐姐上了這個男人的車離去了。這個男人沒有食言,每個月都給很多錢給姐姐,我的生活漸漸好起來。後來姐姐跟我說那個男人要娶她,她說她愛他,但是他希望他的妻子是清清白白的,不能給人留有話柄,他命令我姐姐不許再和孤兒院有半點聯繫,後來除了生活費,姐姐的音訊全斷了。
再後來,一對連氏老夫婦因爲無兒無女過來孤兒院,想要領養一個男生,連伯伯說是被我的眼神吸引,於是收了我做他們的養子,我改姓了連,然後跟着他們舉家移民到了美國紐約。我才知道連氏企業是橫跨多國的大財團,養父養母待我如己出,我上最好的大學,用最好的物品,還開始幫他們打理企業,一切就象做夢一樣,但我多年來在孤兒院鍛煉出的適應力讓我依然在上流社會裏遊刃有餘,養父養母很快就把所有都交給了我,一心養老去。
我惦念着姐姐,用盡各種方法找到了蔣昕天這個人,才查到這個男人這些年來用手段搞得自己哥哥破產,嫂子自殺,他的侄女則是與他住在了一起,我全然不懂他安何種居心,我只擔心姐姐過得好不好。
我決定回國,找到了姐姐,卻得知了一個聞所未聞的家庭倫理醜聞。
姐姐非常愛蔣昕天,她以爲自己嫁了個好男人能過上好日子了。但後來發覺每次蔣昕天和她歡愛時,口裏總是念念有詞地叫着什麼小余,她只覺得好屈辱。
不久蔣昕天的侄女搬來,姐姐看到蔣昕餘那和自己相像的眼眸還有那倔強皎潔的氣質,她什麼都明白了。那個女人和姐姐同住後,蔣昕天就沒再碰過姐姐,姐姐甚至還發現這兩叔侄經常揹着她在客廳甚至廚房做愛,她聞到了這兩叔侄身上有同樣的古龍水氣味!她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根本無法接受,這是亂倫啊!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導致蔣昕餘離開了他們家,蔣昕天整個人就象發了瘋一樣,整天窩在他侄女的房間裏,姐姐說兩句蔣昕餘的不是蔣昕天就會暴打她。之後姐姐甚至不止一次看過蔣昕天帶過男人回來,主人房門口有兩雙男人的皮鞋,但是房門卻是緊緊鎖着的,後來姐姐還查到另外那個男人居然是蔣昕餘的大學男友徐浩堯。姐姐整個幾乎快要瘋掉,她跟我說她懷疑蔣昕天個同性戀又是個搞上自己侄女的叔子,他甚至還和自己的嫂子有染,而自己只是蔣昕天的傀儡,用婚姻做爲屏障這個男人的不道德。
其實我最恨的是蔣昕天,他一方面強迫自己與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另一方面明知道自己不愛那個人卻還跟她結婚,還一直隱瞞所有事實,用姐姐做幌子。
但是我可憐的姐姐居然說她還是好愛好愛蔣昕天,不能沒有他。她只想爲蔣昕天趕走一切擾亂他正常生活的不良因素,她認爲都是蔣昕餘和徐浩堯惹的禍,而蔣昕餘就是最大的惡源!她求我幫她報復,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離開蔣昕天,她說這樣她就能完完全全擁有這個男人了。
我覺得姐姐的愛有點畸形了,不知道是不是童年的陰影讓她變得過於瘋狂。
但是我的姐姐做一切都是爲了我,現在她需要我,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她呢!
我曾經答應過當她需要的時候我會用盡全力保護她的。
於是我告訴養父母我想回國做事,他們非常放心,也就由着我。我掩飾好了自己的身份,開始有計劃地接近蔣昕餘這個女人。我倒真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何能耐,搞得全世界都爲她雞飛狗走。
正文24被虜
一切過去的都已成爲過去,現在發生的亦無法逃避。蔣昕餘的心出乎意料的平靜。鋪天蓋地的事實,原來是這樣的一件事。
胡混了一晚,聽了一晚的故事,反反覆覆的思慮令得她頭痛欲裂,這時天空已經泛白。
蔣昕餘覺得蒼涼:“你們一個個,做這麼多,不知爲何。”
連赫站在鏡子前,一絲不苟地繫好了領帶,側面完美無暇的男人。
他坐到蔣昕餘跟前深沉地說:“我能明白,無論是我,或是蔣昕天和徐浩堯,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你。”
“我?”
蔣昕餘哈哈苦笑,“幹我何事?不過是爲自己私慾找個藉口吧。”
連赫緊緊捉住了蔣昕餘的手“你呢?你自己又如何?你又真心愛過誰?和徐浩堯一起的時候心裏最憧憬自己的叔叔,下定決心做蔣昕天情婦後來又狠心離開他,然後又會利用我來對付那兩個男人,那麼到底到現在,誰纔是你的選擇?”
蔣昕餘無語。一下被連赫道中了她的心事,自己的確沒有把心完全交給過誰,她又爲何要求別人一心愛她?總覺得是世人對不起她,自己從不曾虧欠世人。
連赫吻了蔣昕餘的額頭一下,“走吧。”
“去哪?”
“不是要去拯救你姐?走吧,她需要你。”
蔣昕餘這時纔想起要開一下手機。誰知一開機就有來電,是姐姐的。
“小余,訂婚禮取消了,徐伯母說浩堯鎖在自己房門不肯出來。”
電話那頭蔣昕夕說得氣急敗壞,前一秒她的姐姐還是全世界至幸福的小女人啊。蔣昕餘不知該怎麼對她坦白,難道要告訴姐姐蔣昕天和徐浩堯是那種人?
“姐姐,我等下過去你家再和你說吧。”
去找姐姐意味就是要見到蔣昕天,不過蔣昕餘早已有心理準備。
掛了電話,蔣昕餘起牀穿衣,“需要我陪你?”
連赫問。
“不,我還是想一個人處理。”
“不要忘了,當你需要的時候,我這裏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連赫自背後抱緊了女人。這個男人,骨子裏還是溫柔的,蔣昕餘心想,其實自己也是自私的,昨晚茫然迷失就找上了連赫,這麼說來反倒好像又是自己利用了他。
蔣昕餘忐忑不安地到達蔣家大宅,蔣昕天已是等着她,姐姐一面灰敗地撲向她,哭得仿若世界末日。
蔣昕天走到她跟前:“我們出去談談。”
黃芝芝望着他們的表情甚是複雜。
到了花園,蔣昕餘等着男人開口,現在對着蔣昕天,她只覺得疑問就象積得雲層般厚。
蔣昕天嘆了一口氣終於說:“小余,我需要你。”
“我又怎麼能幫助你?”
蔣昕餘覺得好笑“你們不是有自己的選擇?”
蔣昕天拉着她,顯得激動,“小余,你不理解,不是那種事的,也不是我想的……”
蔣昕餘第一次看到這個高傲的男人露出無助的表情。
她用力推開他,“不是你想的難道是我用槍指着你們逼的?還有,爲什麼你還要姐姐嫁徐浩堯?你想借此把徐浩堯綁在身邊?一個黃芝芝還不夠,現在還拿姐姐做你的工具?你到底需要犧牲多少個人來滿足你自己的慾望?”
“不一一”蔣昕天嘴脣顫動,發不出聲音來。
蔣昕餘抽身想走,男人馬上堵在面前,他抹了一把臉說“小余,事到如今,你是不是不會再留在我身邊?”
蔣昕餘幾乎是聽到本世紀最荒天下之大謬的事“你連我亦不肯放過?你是不是瘋了蔣昕天。”
不,這個男人早瘋掉了,想把一切據爲己有,她不認爲現在還能平靜地跟他討論出個什麼。蔣昕餘連忙搶前兩步,走回屋子裏安撫姐姐。
女人這頭離開,蔣昕天就撥了通電話:“怎麼?現在還想奢望一個人獨佔她?
你即使現在逃婚,也改變不了什麼。再來,不要忘記令尊還有心臟病的,令堂和你的三位姐姐一向過慣驕奢生活,相信……“
“夠了,你這個魔鬼,什麼時候肯放過我!”
徐浩堯情緒失控。
“你是個聰明人,好好衡量得失。”
電話掛斷。
蔣昕餘正想動身回家的時候,連赫便打了個電話來:“你回家沒?我過來接你吧。”
“不用了,反正沒多遠的路,再來你姐在你也不方便過來吧。”
“你最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能有什麼的?你別婆婆媽媽的。”
“小姐,我是擔心你。”
“可以了,回到家我給你報個到吧。”
怎麼像成了男女朋友的關係,蔣昕餘發笑。想不到自己現在還能笑得出來,不能不說自己非常有苦中作樂的天分。
真是越怕鬼越見鬼,被連赫這麼一提醒,蔣昕餘心裏不免有點發毛,自己公寓那條平時閉上眼都會走的樓梯,今晚顯得特別恐怖。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蔣昕餘摸黑找鑰匙的時候,身後低沉一聲男聲把她嚇個半死。
“小余,我終於見到你了。”
是徐浩堯?
真是活見鬼,這男人沒事躲在這裏不知作什麼打算。蔣昕餘隻想趕快進家。
徐浩堯一把按住了她開門的手,還十分用力地擁緊了女人“小余,我好想你。”
蔣昕餘閉上眼,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不願意再回想到那醜惡的一剎那。男人開始在她面上落下了細細碎碎的吻,蔣昕餘這才注意到他滿面鬚根,雙目深陷,這個一直頗臭美的男人,何苦弄得自己如此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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