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又是天南海北的神聊。
在墨西哥的人聲鼎沸的街道上,在開着好多好多紅色花朵的樹下,蔣昕餘和我不停的說啊說啊,最後,我的吻落在了她的脣上。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溫暖,安寧,水到渠成。
後來,我一次一次任她抱着我,她重視含着無限的幽怨重複着同樣的話:“爲什麼?爲什麼你現在纔出現?連赫,你說這是爲什麼?”
姐的精神病讓我們產生了隔閡,蔣昕餘回到蔣昕天身邊的選擇讓我知道了在這場愛情裏,我永遠只是一個被選擇者。
我姐的離世,我的猶豫成了我和蔣昕餘之間一道不可逾越的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命運就是這樣,有時慈悲,有時乖戾,常常讓我們揹負永不能釋懷的遺憾與愁悵,時間越久,這感受越濃,濃得化不開。在這個女人身上,我懂得了什麼叫做“相見恨晚”這是人的力量所不能及的慾望的邊緣,愈是掙扎愈是心痛,無論什麼時候想起,只有心痛。
也許,我們本可以不心痛的,愛情總是自由的。命運如此安排,總叫人無奈。
可蔣昕餘說:“我一定要陪着叔叔,我不能傷他的心。”
第20次對她求婚時,她撅嘴對我說:“我纔不要做大老婆,我要做小妾,這樣你才能多疼疼人家!”
其實只要她願意,我真想可以是一輩子的疼愛她,像曾經無數次期盼的那樣……一輩子……
我抱着她說:“乖,答應我好不好?你是不是我的乖貓咪?嗯?”
她一把推開我裝模做樣大吼:“我是你的母獅子……吼!”
這小野蠻真是無敵,我笑問:“那你怎麼樣才願意?”
她眼珠子一閃,笑着說:“你願意不願意爲我跳樓?”
“願意。”
“那你去跳啊!你願跳我願嫁!”
她賊笑。
“跳了樓就不能再愛你了,我不要!”
我笑着說。
“你無賴!”
她始終不肯答應我的求婚。
這天我在她的辦公室地51次對她求婚。
我不愉快時總習慣沉默不語,或更確切地說,我不悅的緘默所具有的那種冷酷、卑劣氣質,總能讓其他女人束手無策。以前她們總是一臉痛苦狀的偎在我的懷裏說着:“你這樣呆着,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有許多時候求婚不成,我也試過對蔣昕餘保持沉默——而她只一味發出咯咯的笑聲,真是個鬼靈精怪的女人!而我只好象個孩子一樣喝着悶酒,蔣昕餘也就繼續美化她的辦公室,或婉轉啼唱哼起小調。我從看到她婀娜多姿的身軀,突然就覺得陪在她身邊,看着她的笑顏,也就心滿意足。
“我有件令你驚喜的事,”
她說,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手中舉起一杯酒,“秋天,你生日時,我答應你一起去紐約,見你養父母。”
我一口灌下那白蘭地,惡作劇說:“我也有一件令人喫驚的事,親愛的,我們倆不去紐約。”
“爲什麼,怎麼回事?”
她問,—副受傷雌鹿的目光,她的反應比我預料的還嚴重,我滿足低笑,“事情很簡單,即使在最融洽的家庭裏,我父母也不能接受我們一直不婚啊。”
“連赫,”
蔣昕餘說,“那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
她走到我身邊,她靠在我的太陽穴上摩挲了臉頰,抓緊我的褲頭,直接脫下自己的絲薄內褲,坐在我的胯上,慢慢地但非常猛烈地搖她的身子,嬌喘吁吁。
我觀察着她的表情,她渾身散發出性感女人的香氣,她襯衣最底下的扣子還總是開着,令人害怕又讓人發狂,有股隱隱的邪惡。她說讓我們現在就做愛吧,她不讓我離開她。
我的30歲生日,我帶她回去見了我的養父母。養父養母都很喜歡她,這個小女人可緊張了,我們一架圍着喫飯的時候,暢所欲言時,她表面是和顏悅色,而其實在桌下她偷偷伸出她怕得冷冰冰的小手,握緊了我的手,讓我不禁抿嘴偷笑,真是打從心底裏要寵溺她。
我跟她說,“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會用一生來愛你,你可以陪在你叔叔身邊,好好地對待他,愛他。到你五十歲時,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去找你,我們坦白地告訴所有人關於我們的愛情。五十歲,我們應盡的責任都盡到了,該擁有我們自己的生活了。你說呢?”
“應該是吧,”
從蔣昕餘的臉上我彷彿看到了我們將來的歲月。是的,愛不應該帶着負罪的枷索,我們必須得做到:沒有任何顧慮的面對生活。因爲遇見蔣昕餘,我更真實地感覺到生命的珍貴;因爲遇見蔣昕餘,我更深切地理解了愛的內涵。
我聽到了我一生不會忘記的一段話:“連赫,那麼把你五十歲以後的時間給我,好嗎?我用我年輕的三十年去換你五十歲之後的三十年,好嗎?在我的愛裏,你不會老,你將永遠是今天的樣子。”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她,所以我預約了她五十歲以後的愛情。
【全文完】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