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牽着我無助的雙手的你的手
計然也在想溫明娜,看上去,那真是個足可與系青匹配的好女人,體面,優秀。她與系青站在一起的樣子,就好像那年,計然病後回校,看到接待外賓的懷系青與陳嫣站在一起的畫面,不過,心境是不同的。現在的計然,清清楚楚知道,她愛的那個男人,爲了她,放棄過什麼~~那些在外人看來,都很好很好的東西。
對溫明娜,計然並不多嫉妒,如果一定要說介意,大概她只是介意她曾經與系青相處過時間,想到她也與系青一起生活過~~親親密密,同桌共食,同榻而眠,會難受。不過計然勸自己,不要太過分,最終,傷害他最狠的一定是你,你沒有資格再介意,嫉妒,要求太多。
這麼心不在焉,走走看看,計然被擺放着的,各種各樣裝精油的瓶子吸引,她對精油興趣不大,很多香氛她接受不來,不過一直覺得裝精油的瓶子,都好看到不行。女人,對玲瓏精緻的東西沒什麼抵抗力,少不得流連一番。
後來計然又覺得有些生活雜物不單是設計可愛,實用性也很高,雖然她聽不懂英文,但負責銷售的小姐用磕磕絆絆的中文夾雜手勢說明用途,她還是能明白的。尤其心裏又念着個男人,一心一意琢磨這些小物件拿回去,用來爲他做些什麼的情況下,也想不起其他再後來,計然驚覺,糟糕,她說過只是在賣睡衣內衣那區看看,怎麼逛這兒來了趕緊回去見系青,居然~~迷路,計然轉一圈,找到的只是電梯。
系青不見我,一定會很着急的~~計然自己也急出一頭汗,她按捺住心情,努力尋原路找回去,待回到剛纔與系青遇到溫明娜的地方,系青與溫明娜卻不在。計然相信系青一定找自己去了,於是按照剛纔自己走過的路又繞一遍,還是沒遇到系青。
他能去哪裏找我計然兩手空空,沒手機,沒錢包,什麼都沒有,她覺得應該借個電話~~想到進百貨公司的時候,一樓有服務檯。於是計然搭電梯下去一樓,可是,原來在如此大的一家百貨公司裏,走到服務檯那兒也不容易。計然這一路急行軍下來,氣喘吁吁,心跳如擂,不得不暫緩一緩,放慢腳步,在琳琅滿目的世界名品,珠寶,化妝品,香水專櫃之間,找她要的服務檯。
要命的是她沒找到服務檯,卻繞到大門口。尚算幸運,她遇到穿制服的~~保安或是警察一位高大壯碩的美利堅合衆國公民,身上金色的汗毛一根根似鋼針般挺拔,臉色紅撲撲,眼睛藍色,老外特有的,五彩繽紛的長相。計然怯生生,向人欠欠身,儘量保持禮貌沉穩,拼命組織她所知道的,可憐的詞彙量,說明,她需要幫助,和家人走散了。
接下來,計然發現,儘管她求助的對象和顏悅色,確實想幫助她的樣子,可是,她不太聽得懂他說什麼,也就是幾個模模糊糊的單詞,她知道意思,其餘都白扯。她有試着再溝通,不過,可能是太疲倦,絕望感來的很快,她站在紐約街頭的正午豔陽下,穿着一襲豔色奪目的裙子,罔顧面前極力想幫助他的,美國大漢一張一合的嘴,目光也不知飄到哪裏去。恍恍惚惚,計然只看得到眼前車來車往,想,可能,就是這樣而已,她再也見不到系青,也再沒辦法回家見到妹妹,這個世界上最在乎她的兩個人,爲她付出了那麼多,都沒留住她,系青和妹妹有她這樣的親人,真是又倒黴又可憐
系青衝出去找計然的時候,溫明娜一路跟着,她實在不瞭解系青爲何緊張成這德行,但盡力安慰他,“你別急,我們可以發佈廣播,那麼大個人,怎麼可能在這裏丟掉”
系青不吭氣,一路問營業人員,有無看到個穿綠裙子的中國女子售賣生活雜物區的銷售小姐提供線索,有那麼箇中國瓷娃娃樣的小姐來過。
得知計然沒出這家百貨,系青冷靜下來,方想起,萬一計然找回原地不見自己怎麼辦又帶着溫明娜跑回和計然分開的地方,得到收銀臺小姐確認,計然是有回來過,系青這才覺得自己太過魯莽,應該請溫明娜幫忙在這裏等計然,他去找人才對。於是,拜託瓊斯太太等在那裏,他去樓下服務檯請人幫忙發廣播,順便找計然。
算系青運氣好,他下到一樓,路過珠寶專櫃,那位銷售小姐對他頷首微笑,還問系青,怎麼沒和太太在一起因爲系青進來的時候,打算在這兒給計然買條藍寶石項鍊,奈何計然不答應,硬把系青拉走了,所以這位小姐,對系青和計然有點印象。得知系青和太太走散,專櫃小姐還好心指點,說她剛看到計然往哪個方向去了。
系青順着珠寶專櫃指點的方向,真看到計然就在門口不遠處,靜靜地站在那兒,弱質纖纖,衣袂飄舉,似欲隨風而去。而令系青心驚的,是她臉上的表情,絕望,認命,好像沒有未來了似的。肯定是那個對着計然比手畫腳的制服男乾的好事,系青這樣認爲,那男的把他媳婦兒嚇壞了~~他象顆炮彈一樣衝出去,對着穿制服的保安就是一記猛拳。
計然也嚇壞了,被懷系青嚇的,她呆怔怔腦子裏幾乎一片空白的時間,她男人也不知怎麼就冒出來,還又衝動又暴力~~計然終於回魂,喃喃,“系青,你怎麼”喜極,他總算找來了。
系青也不管趴到地上的保安,把計然一抓,火氣沖天,橫眉怒目,“你到這兒來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就在附近看看嗎你這一看要差四層樓”
計然窘迫交加,“因爲我迷路,等我找回去你沒在。”她想去把保安扶起來,問系青,“你爲什麼打他”
系青拉着計然不讓她碰那保安,振振有詞,“不是他欺侮你”
“我想他幫我,但他說什麼我聽不懂~~”
敢情誤會了可聽不懂人家的話也不用那種表情吧系青伸手,把哼哼唧唧連珠價呼天搶地的保安拽起來,“對不起,是個誤會,我和太太走失了”
給人保安又解釋又道歉好半天,再找到溫明娜和她約好晚餐時間並送走她,系青和計然放棄原定在百貨公司喫午餐購物的計劃,回酒店。不回去也不行了,懷系青那張臉陰的趕上暴風雪前夜,拿春兒的話,哎喲喂,長白山了嗨
計然回酒店路上一直道歉,“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走遠。”
系青不響,徑自開車。
“對不起,我不該光顧着看顧着玩兒,忘了你交代的話。”
系青下車把計然拽進大堂直入電梯,沉默。
“對不起,讓你着急,是我不對,以後~~以後不敢了。”
不管計然腳下踉蹌,系青拖人進屋。
計然委屈隱忍,亦步亦趨,跟在系青身後,都快哭了,“系青,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難得出來旅行一次,別生氣了。”是真的,能好好相聚也不過這幾日功夫,計然不想系青不開心。
裝着衣服鞋子的購物袋和其他物件一股腦兒往地下一丟。計然嘴裏再一輪哀懇求饒還沒來得及出口,系青不給任何預兆,將計然壓去牆上,吻~~不比一貫和風細雨,粗魯,近乎要把她生吞了的力道,夾雜着絲絲痛,他用齒在咬。
計然想繼續求系青諒解,脣瓣張開,發不出聲音,男人的舌長驅直入,攪住她的,計然不再試圖掙扎,柔順如一縷絲綢,任他掌握。
系青被氣糊塗了,他覺得應該懲罰她,於是先惡狠狠地吻,撩起她的裙,把人抱起來,分開她兩條腿,盤在自己腰上。計然小小的驚呼聲,被他的脣舌吞掉,不許喊,不許逃,不許求饒,今天,她什麼都不許做,只能承受,做他的女人,就得聽話
計然的脣被堵住,身體被箍制,背抵着牆,掛在系青身上。感覺到系青在解皮帶扣,駭住,不得不努力掙開一點,喘氣,“系青,我們不能這樣”脣又被咬住,他也不許他反抗。
系青一隻手托住計然,一隻手握住身下那截昂然挺起,沒有又柔又甜,令人每一次想起都如花開迷離的前戲,也沒有體貼的試探,撥開阻擋住他,還來不及從她身上扯下去的白棉底褲,他把自己直接朝她身體裏推進去。計然忍不住悶哼出聲,她還沒準備好,身體仍然緊張,又怕自己掉下去,忍不住兩條胳膊纏到系青脖頸上。而這樣的攀附,只會令他更方便。
她還不夠溼潤,所以顯得更是,他進去的過程有些困難,即便存了懲戒之心,可~~一如既往,雷聲大,雨點小,總不能真弄傷她吧系青頭埋進計然肩窩,舌尖舔着她的白皙的頸子,耳垂,慢條斯理,淺淺抽插,時而輾轉輕磨,漸漸,他感受到她的溫暖,溼熱,她身體緊貼住他的,輕顫,嬌如一池春水。
被她包容住的感覺,總是令系青的意志,潰如山倒。從來,他迷戀的,就是這般色相,她的雙臂纏繞着他,彼此親密無間地依賴,她的呼吸,軟軟的,就在他耳邊,頭也軟軟地,垂在他肩可是,這樣不行~~系青退出,重新來過,重重搗入,他最清楚她的軟弱所在,沉沉律動,抵住那個點,系青一下下輕撞,反反覆覆
計然雙頰嫣紅,衣衫不整,裸露在綠裙外的肌膚,泛起粉潤的色彩,一陣入骨的酥麻竄入她骨髓,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熱,終於溫柔難受,再也壓抑不住呻吟,嚶嚀出聲。不由自主,系青將她抱的更緊,臉埋入她胸口,自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她的懲罰,她逆來順受,婉轉承歡的嫵媚姿態,歸根結底,只是把自己逼得更瘋罷了。
再退出一點點,系青染着濃濃情慾的粗重喘息裏,滾出一句,“你還敢不敢給我說話不算數”
因系青的退出,而感到空虛的女人,細聲細氣,“嗯~~不敢了~~啊~~。”
系青重重再搗進去,計然吸氣,頭往後仰,半咬住下脣,承受這一記重擊帶來的微微痛楚和戰慄,如同他們孤獨着相愛,心心相印,卻又都將孤獨着承受失去。
再退出來一點,系青忍着身下勃發的激情,繼續逼問,“你還敢不敢丟下我不管,顧着自己去看去玩兒”他真愛死她現在癡迷沉醉的樣子,計然的上身,因着微微後仰的關係,胸前的兩團嬌小,就在系青眼前,系青一口咬下去,隔着真絲衣料,狠狠吸吮,感受到她的乳蕾,在他口中,一點點盈盈挺立,變得堅硬。系青的心,也因着女人的變化,熱血洶涌。
系青的問題,計然沒辦法回答,她意識幾近渙散,只是一味牢牢攀附住系青,喉嚨裏不過哼着模模糊糊的音節,“系青,系青”
知道這幾乎是到她的臨界點,系青故意的,不給她滿足,身下那截生猛不進去她身體,刻意在外面摩挲,邪惡地挑逗,“還敢不敢亂喫醋,給我耍脾氣鬧彆扭”
計然真是冤透了,她沒喫醋耍小性兒,就是走遠了,迷路了~~她被身體裏的空虛感折騰到崩潰,貼緊繫青,忍不住腰肢款擺,似要求更多,她咬系青的耳垂,輕柔細碎的咬法,在他耳邊無助地呻吟,咕噥,“沒有,沒喫醋。”
沒喫醋也不行,懷系青並不罷休,“我跟別的女人聊天你都不喫醋你是一點都不在乎我嗎你敢輕視我”那個我的尾音,幾成變調,她在他懷裏扭動磨蹭着,他也受不了~~撞進去,事實上,“懲罰”她的結果,就是他和她都毀了。
室內迴盪的,是喘息,呻吟,交合時碰撞出的曖昧聲音,還有什麼從身下滴落到系青鞋面上的聲音,系青能感覺到計然身下的腫脹四面八方而來,如飢似渴含弄住他,他就要把持不住,硬撐,額上的汗一粒粒迸出,他的脣貼緊計然耳際,再次警告,聲音裏夾帶着喘息和激情,“我說過,你敢瞞我什麼,敢再次離開我,我們就玩完了,計然,你知道不知道”
“嗯~~”計然想乖一點,說自己知道,可是一個字都吐不出,身下,系青不過是最簡單的抽插帶來的摩擦快感,混雜着她那種對未來的害怕,驚懼,還有她的無奈,痛苦,依戀,讓她心緒如一團湍流,在身體裏演出一場驚濤拍岸,這些足以令她渾身酥軟,感覺到他在她身體裏,似乎又膨脹了些,系青抵住她某一點上,不動,就那麼停着,計然卻不行了,身下一股溫熱滾滾而出,她戰慄着,軟倒在他懷裏,眼角落下一串淚,系青,系青,她愛他。
仔仔細細,系青吻計然眼角的淚滴,那吻從眼睛流連到她精緻的鼻樑再到小巧的脣,心底裏,除了嘆氣就是嘆氣,這來得莫名其妙的一場歡愛,到底是誰懲罰誰吻不盡桃花人面,手握着她柳腰輕顫,系青輕憐密愛,聽着耳畔嬌喘怯怯,他溫柔似水,扣緊她身體,軟語呢噥,“再等等,我就好了”
系青這一次的“好了”,真是狼狽不堪,不是沒用tt嗎他怕她懷孕,趕緊把自己退出來,亂七八糟,瀝瀝拉拉,那種奶粉加蛋白的混合液體,弄的兩人衣服鞋上都是,系青不好意思看計然,臉埋在她頭髮裏,顫抖,喘息繚亂,想想,抱着媳婦兒往洗手間走,咋辦趕緊收拾乾淨再說吧。
計然在哭,輕輕啜泣。系青這會兒沒啥想法了,反正每次都這樣,明明是這女人不聽話,但到末了,做錯事的就變成好像都是他。給她脫衣服,瞅着她鼻尖紅紅,眼波朦朧,臉上情潮未退,紅暈微染的樣子,系青只剩心疼,“對不起,弄痛你沒”
計然搖頭。見他來解他內衣,背轉身要躲,一直都這樣,不當他面換衣服。系青拉她回來,“躲什麼躲老夫老妻的,誰能比誰好看多少”
說實話,懷系青這會兒談不上好看,褲子和皮帶在膝蓋那兒耷拉着,內褲褪到大腿根那兒,虧得白襯衣長,能擋住的那一點還擋着呢。雖不好看,但~~帥~~挺拔,張揚,無所謂,一副想看笑話給老子去死,你奈我何的勁兒。計然垂着腦袋,笑,抿住的嘴角輕揚~~這在系青眼裏,就是好看,無與倫比的好看
系青三下五除二,麻溜把自己脫乾淨,和計然一起擠進淡金色,獨立玻璃浴間裏,放水,煙霧蒸騰中,她就是他的凌波仙子。系青俯身,含住計然一隻乳房。
計然推他,“還鬧~~”
系青理由充分,“剛纔沒親到,沒夠”
因爲和瓊斯太太約了在酒店餐廳喫飯,系青和計然下午隨便小歇片刻,還得起來換衣服整理儀容去樓下赴約。計然給系青擦皮鞋的時候臉還是紅的,嘀咕,“沒事兒總髮瘋。”
系青拎着對耳環,湊她跟前,膩膩歪歪親一下她耳垂,“你不喜歡我瘋”把耳環放計然耳朵邊比量,“嗯,這一對襯你。”要求,“要不扎個耳洞”
計然噘嘴,“不要。”
“怕痛”
“嗯。”
系青語意雙關,“怕痛的人,應該也不喜歡讓別人痛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計然白他一眼,賭氣式的,“不懂。“
不懂系青頹了,捏計然下巴,“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
瓊斯太太來赴約,瓊斯先生未有同行,“他有事情要忙,等會兒來接我。”溫明娜說。
系青接侍應生遞來的菜單,“很期待等會兒能見到他。對了,小然,你喫什麼”
計然照例,“你拿主意。”反正她都喫不下,除非給她薯條和布丁,再說菜單她也看不懂。覺得溫明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下,計然報以微笑,並非她敏感,她看得到溫明娜的眼裏有不屑,那種幾乎不加掩飾的不屑。計然立刻意識到,瓊斯太太在笑她見識短,沒主意,事事依賴別人。但凡能幹的女人,經濟獨立自主,有智慧有體魄應對這個世界,叱吒風雲,笑傲羣倫,她們確有底氣嘲笑她。於是計然更徹底一點,對溫明娜說,“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喫什麼,不如讓系青幫你想吧。”
如計然所料,溫明娜絕不會麻煩系青,並還給計然一句,“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好命,時時有人照顧的,我喜歡自己拿主意。”
計然慵懶地靠在椅子裏,頹廢,“自己拿主意累。”
系青瞪着媳婦兒不說話,溫明娜的潛臺詞他不是聽不懂,如果計然不喜歡,他可以草草結束這餐帶她上樓,不過計然那種在他看,純屬刻意的反應到底爲啥呢見計然衝他做個鬼臉,系青有默契,行,想咋地就咋地吧,習慣性捏她下巴,寵溺,“你啊~~”
菜上來,系青胃口很好,計然對食物也表現的比較有愛。兩人中午那餐沒顧上,太忙,一番勞碌下來,都餓了。邊聊邊喫,溫明娜自然問起計然和系青如何相識。溫明娜認爲,計然肯定是在她之後認識系青的,計然的答覆也在她意料之中。
“我們見面啊,最近吧,系青生日,在我們花店訂了花,我去送花。”這不算撒謊,計然說的是見面,不是認識。
只是在花店打工嗎溫明娜是文明人,不會將她覺得計然配不上系青的想法表露的太過直白,“系青生日時候認識,時間不長嘛,你們閃婚哦。”在溫明娜看,計然不過是那種運氣好,釣到金龜婿的灰姑娘,不知是耍了什麼手段纏住懷系青。令她納悶的是,你懷系青原來只是這樣的人嗎
懷系青明顯對面前那份冷盤的興趣很濃厚,謹守餐桌禮儀,食不言,斯斯文文嚼食物,計然和溫明娜的對答暫做沒聽見,女人之間的事情他不樂意摻和,如果老婆不高興的話另當別論。
計然沒有不高興,她知道,這世上有種人是可以瞧不起灰姑娘的,她們瞧不上的事情很多,象天真和童話,象黃蓉居然會愛郭靖包括夏天穿了絲襪,冬天不用護手霜等等,她不介意成全這類人種的清高驕傲自以爲是。十足小女兒嬌態,跟系青發嗲,“我不喜歡喫鵝肝。”
系青不是太明白計然那彎彎繞繞的心思,秉承一貫宗旨,慣着她,哄,“又偏食來,我跟你換。”
計然當着溫明娜的面跟系青換食物,還要求,“我想明天去施華洛世奇買ello&y”
ello&y媳婦兒幾時對那玩意兒有興趣但系青照例配合,“好,明天陪你去。”
溫明娜對計然舉舉酒杯,“ello&y很適合你啊。”
計然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清水跟溫明娜碰一下,權作聽不出她的諷刺,裝可愛,“你喜歡不喜歡ello&y系列的東西”
溫明娜還不算很過分,應付,“可以吧,漂亮有趣。”她看着專心於食物的懷系青,有一瞬心冷。俗話說,想知道一個男人到底什麼水準,看他娶了個什麼女人就會明白。原來懷系青也不過如此,是個徹頭徹尾的大俗物,還以爲他更有品位,更洞悉世情,不會象其他猥瑣男那樣,非得在家養個什麼都不懂的黃臉婆,來滿足他們的大男子主義,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嘛,可憐,她居然對這個男人一直念念不忘,一直遺憾自己錯失了他。看起來,她沒有必要不甘心,珍惜在手的幸福是正經。清清喉嚨,溫明娜再次舉起酒杯,“來,爲你們夫妻的快樂,幸福,乾杯。”
系青飲口杯子裏的法國pinotgris,他有點兒明白計然的想法了,這媳婦兒可夠損的哈,就這麼把她老公給賣了。
計然沒有那種自己在“賣老公”的覺悟,她就~~還是嫉妒和介意吧,但對於這一點她又不樂意承認,於是這個沒覺悟又不肯面對現實的女人,這會兒就一個想法,象這頓晚餐促成的,斷了瓊斯太太念想的結果,應該比較對得起她隆重刻意的一身裝扮吧全套鑽飾,通透的妝容,還有貼身設計的黑色吊帶禮服。
哪有你,你這樣好,哪有你這樣你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想把這七千字分成兩天發,造成日更的假象來着,不過算了,我要是把段子分開兩天發,一定會被你們拋棄的,乃們爲了甜點完整,會幹得出來砸爛甜點師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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