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浴室(H)
顧雙習習慣早睡,今晚早就困得眼皮打架,早在返程的車上時,便已歪在邊察肩上睡着。
直至到家,他也沒有喚醒她,而是用西裝外套將她細細裹緊了,方抱着她下了車。夜風寒涼,邊察將外套的衣領與衣角壓緊,避免染了冷空氣給她。
她意識模糊,不自覺把他抱緊,臉埋入他胸前,本能般地汲取着邊察的溫度。走進家門,邊察換了拖鞋,便繼續抱着顧雙習往浴室走。傭人已提前放好了熱水,他無聲轉頭,示意她們出去。
顧雙習向來睡得沉,即便他爲方便給她洗澡擦身,將她翻來覆去地擺弄,她也只不過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抗議般的哼哼,而後又睡得無知無覺。邊察紆尊降貴,坐在浴缸旁的小馬紮上,耐心地給她洗着頭髮。
她的黑髮生得既長又密,髮絲纖細,淌在他掌間,如墨水般似會被衝進下水道。邊察用手指,把打結的頭髮一一釐清又展平,小心謹慎,生怕將她扯痛。總算把發間泡沫衝淨,這下輪到身子。邊察乾脆脫了衣服,跨進浴缸,同她共浴。
只是洗着洗着,興致漸漸被引出來。她被他摟抱着趴在他胸前,邊察便用雙手捧在她腋下,好把她托起來,同他額頭相抵、呼吸可聞。
邊察叫她:“雙習……雙習。”並沒指望她會理他,光是把她的名字念在脣間,他就已深感幸福。手掌往下,攏住她半邊雪白乳房,先是緩而慢地揉,又捻住粉嫩乳尖,既捏又拽,似弄得她不甚舒服,於夢中發出囈語,落在邊察耳中,卻勝似撒嬌。
他張脣去吻她,又吮又舔,舌尖抵開她鬆懈的雙脣與齒關,去尋她那條滑膩的舌。邊察的手一路向下,沿着顧雙習的纖細腰線,最終抵達她的腿間。陰戶飽滿,脣間軟肉微凸,被他捻在指腹下揉搓,復又試探性地伸入那道縫隙之內。浴缸中的熱水助力邊察的手指,順暢地頂進顧雙習的陰道,同內壁的嫩肉親暱接觸,攀爬着、向上延伸着,直到他將一整根中指,皆埋入她溫熱緊緻的內裏。
邊察上下抽動起手指,逐漸地感到不滿足,再加入一根食指,緊接着一根無名指。三指在穴中飛速抽插着,無名指根的戒指數次蹭過穴口附近,異樣的觸感激發一陣戰慄,令她的身體分泌出更多的滑膩液體,又迅速被周身的熱水稀釋。
顧雙習仍身處夢境,還是因性慾被調動,發出了模糊的呻吟聲。她無意識地扭動着腰身,臀部主動朝邊察的手指上坐,猶如渴飲的旅人,努力探向那處最近的水源。但能夠搭救你的水源並不在此。邊察再次將她整個身體撈得更高,分開那雙素白的腿,將已然微張的陰道口對準了他的陰莖,令她慢慢地坐了下來。
他入得極慢,有意放緩這個過程,好細細感受她是如何一點一點地把他喫下的。先是敏感的碩大頭部,被裹入一重既熱又軟的腔道,嫩肉緊緊地擠過冠狀溝,再是下面的粗壯莖身;直到她喫到底,邊察纔算放過她。可是這明明纔剛剛開始。他扶着她的腰,稍稍退出去一些,又重重地塞回去。
如此,邊察開始持續地挺動腰身,每一次都要把整根陰莖全都插入,再拔出至僅剩一個龜頭留在裏面。陰道里高熱潮溼,入口處又軟嫩糜爛,他的每次釘入,龜頭都刁鑽地碾過她的敏感點,反覆多次地刺激,終於把顧雙習自睡夢中撈起。她茫然地睜開眼,神志尚未凝聚成形,又被男人狠力搗碎。
每當他頂入,熱水便也隨着陰莖被帶入她的腔道里,氾濫出些許澀意,又迅速被快感中和,纏着她、溺着她,在邊察的掌控中發出喘息。她想撤開,他卻不予放行,甚至在發覺她的逃避衝動的同時,將腰身挺動得愈加兇狠。
顧雙習被邊察插弄得腦袋一片混沌,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臉又被他捧過去,要她同他接吻。他下體動作太生猛,二人連接吻時,都被晃得磕絆,脣齒像在打架。顧雙習漸漸受不住,龜頭數次搗向她的敏感點,刺激得她終於在他的臂彎裏攀上高潮。她只好扶住他的肩頸,在快感漫過神經以前,叫出一聲幾近破碎的“邊察”。
他吻她,以極柔緩的姿態,用那雙脣小心地去品嚐她的脣,舌尖抵着她的牙牀,如同數數般一顆一顆地碾過她的牙齒;再頂開那方牙關,去溼熱口腔裏尋覓她的那片舌,非要纏着它、擰着它,幾乎令顧雙習驚痛,連帶着下身那處咬住他的陰穴,也因這份疼痛而發生皺縮。
快意綿延,他不覺緩和了眉眼,雙掌愛憐地撫摸着她繃緊的腰線。邊察滿意,再度把陰莖深深埋入,龜頭直接撞上了子宮口,刺激得她身體戰慄,只覺自己變得更軟、更稠,像要就此融化在這一缸熱水裏。
伴隨着重複的抽插動作,邊察終於放過顧雙習的脣,轉而去咬她的耳朵。輕微的喘息聲落在她的耳畔,邊察一面用牙去咬、用舌去舔,一面用誘哄般的口吻哄她:“寶寶放開一點好不好?放鬆一點……讓我進去,嗯?”
他揉她的乳、她的腰、她的臀,將她的腿掰得更開,方便他把那一整根陰莖都插進去,只留一對睾丸尚懸在穴外。他還嫌她不夠放鬆,宮口仍向他關閉,不見絲毫鬆動的跡象,邊察便動得更兇更猛,咬着她的頸、按着她的腰,迫使她一遍又一遍地壓向那根陰莖,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強行敲開了那扇緊閉的門扉。
顧雙習那聲痛苦的呻吟,被邊察含混地吞入了脣齒之間。他繼續哄她,儘管收效甚微:“雙習……雙習,寶貝,放輕鬆,沒事的……很舒服的,現在我很舒服……你也會的。”
龜頭頂開宮口,極深地埋入宮腔,異乎尋常的肉慾感受令邊察逸出了盡興的喟嘆,愈發親暱憐愛地吻起了顧雙習。下身同時加速,每次都要釘入宮腔,方肯退出;他還一定要用手指把她那兩片大陰脣分得極開,才覺插得酣暢淋漓。
顧雙習的眼眸業已被疼痛的淚水淹沒,籠罩在浴室的溫暖水蒸氣裏,叫人看不真切。邊察卻只覺她真漂亮,一雙眼像含着霧,如此可憐可愛,誘惑得他想要不管不顧地發瘋,卻又因爲對她的喜歡,而控制着自己收着些力氣,免得害她受傷。
偶爾,當他大發慈悲地放過她的雙脣時,顧雙習那些已然不成形狀的聲音便會墜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她一聲聲地求他:“邊察、邊察,求你輕一點……”或者是:“我不舒服,邊察,肚子被你頂得好痛……”但這些話語無法換來一絲一毫的憐憫,邊察只會更加賣力地頂弄她、插搗她。
到了最後,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氣息奄奄地趴在他的懷抱裏,把那張臉埋入他的胸膛,只留下一句疲憊的呼喚:“邊察。”他卻還沒有射精,攬着她、抱着她,低頭去吻她潮溼的發頂:“雙習,說句我喜歡聽的話,今晚就結束。”
顧雙習當然知道他想聽什麼,她也確實難以說出口,可眼下,她只想趕緊結束這場性事,說什麼都變得無所謂起來。她順從他、滿足他,勉力仰起腦袋,討好般地去親邊察的下巴。
“老公,好喜歡你。”顧雙習的嗓音恍若夢囈,輕飄飄地繞在邊察的耳邊,他想把她的話做成耳機,日夜佩戴,分秒都可收聽這段天籟之音。
邊察說到做到,絕不出爾反爾,在她如約照做以後,他挺動數下,將精液盡數留在了她的身體深處。然後他親她、吻她,重新爲她洗頭洗澡,擦淨身子、吹乾頭髮,幫已經半睡的顧雙習穿上睡裙,抱着她回到牀上。
她意識朦朧、滿身倦意,甫一陷入柔軟的牀榻,便翻身睡去。邊察向來精神頭好,此時也不困,單單側身躺在牀上,雙目安靜凝視着顧雙習的睡顏。
她睡覺時也無法放鬆,身形總緊繃,像隨時防備着危險襲來,好立刻起身逃跑;她也不快樂,眉眼總糾結地凝在一起,需要邊察擡手,以指腹輕柔地揉開那處繩結。
他清楚,她不喜歡他,從來都不。邊察也能理解其中緣由,畢竟誰會喜歡一個強姦犯、一個囚禁者呢?正常人類是無法對這樣惡劣的對象產生“愛戀”一類的情愫的,他的雙習也是如此。
但那又怎麼樣?邊察漫不經心地彎了彎脣角,伸臂將顧雙習攬入懷中,細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之後便合上了眼。
不喜歡他也無所謂。邊察想到。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他們還能像這樣、躺在同一張牀上睡覺,那他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只在乎她是否就處在他的一丈之內,好叫他一伸手,便能把她牢牢地圈在臂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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