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故人歸來
番己雖說只有太子姬胡一個親生的骨肉,但畢竟身爲太子居於東宮,平日裏在眼前晃得多的反而是伯姬這個庶女。這孩子剛滿八歲,眉清目秀才剛有點小姑娘的樣子,只是近日有些鬱鬱寡歡,番己知道她的心事所在,今日閒些,特意和這小姑娘聊聊,也好開導一二。
伯姬秀氣的眉攢在一起,依舊是展不開的樣子,聞言屈膝福了福禮,謝道:“勞母后費心了,女兒無事!”
“你不必藏着掖着,”番己伸手拉她過來,拍着她的手背問:“莫不是因爲齊世子的事,聽到外邊的閒言碎語了?”
伯姬兩眼水汪汪的,眼看着就要淌下淚來了,她飛快的擡起袖子在眼角擦過,不無倔強地答道:“女兒以後不嫁人了,只一心一意留在宮中伺候父王母后。”
“胡說什麼呢?哪有女兒家不嫁人的?”番己看着伯姬委屈的樣子,又心軟了,勸道:“你知道爲什麼女子出嫁要唱和《桃夭》嗎?那是因爲呀,女子這一生,若真能如桃樹般,明豔豔地開着桃花,再順當地結出累累桃果,纔是真的不枉此生。”
她拍着伯姬的手背,撫摩道:“齊世子的事與你無關,都是我與你父王的錯,你的婚事許太早了,平添這許多波折。你放心,之後你的婚事你父王會細心揀選,待你及笄之後,再來議婚。在這之前,你且放寬心,你是王姬,養於我膝下,若有誰敢亂嚼舌頭,本宮定饒不了他。”
伯姬臉色稍霽,拜辭而去。番己眼看她走遠,臉上忽地一凜,對獳羊姒說道:“以後不可讓夷己與她再見面,沒的傳許多閒話。”
“娘娘,原來您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嗎?這中宮已整頓了多回,牙尖嘴利的早就攆出去了,不是她傳的話,還有哪個?”番己將手中的扇子擲於案上,恨恨道:“大王大病初癒,正需祈福,不如趁這個機會,再放一批宮人出去。”
獳羊姒會意,問道:“是不是要把季桑放入名單裏?”
番己點點頭,拿起案上的紈扇輕輕搖着:“也該輪到她了。”
鎬京身爲王都,其集市的熱鬧喧囂自是其他地方無以比擬的。正值開市時節,市場上的人呼馬鳴聲此起彼伏,商販們在賣力地吆喝,買主們往來穿棱個不停。一個少年牽着一匹棗紅馬穿過集市,不時引得頻頻回首的關注。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修長英挺,一身朱玄雙色箭袍,腰束鑲玄色雙龍搶珠葛繡嵌玉腰帶,額上是一指寬的金蟒抹額,鬆鬆束着他烏黑濃厚的頭髮,看起來倒有些北方戎人的裝扮味道。
少年對於四周關注的眼神根本置若罔聞,徑直向西北方向來到一座氣派的宅第面前。這宅子坐落於王城一角,足足佔了一條街,不可謂不氣派。少年勒緊馬繮,看着宅子大門上高懸的門匾,唸了句:“召國公府?就是這裏了!”
他將棗紅馬系在門口最靠外的繫馬樁上,徐步上階。硃紅色的大門是緊閉着的,旁邊開着一個小門供人進出,當然,是有門吏把守的。見他意欲叩門,門吏見他臉生,攔住他問:“來客有何事?”
少年也見怪不怪,答道:“意欲求見召國公,召子穆兄。”
“可有名帖?或有約在前?”
少年茫然地搖頭:“我乃你家國公的故交好友,從朝歌來。”
門吏頗爲傲慢地一昂首:“每日裏想見我們國公的人海了去了,個個都說是國公爺的知交好友,又有幾個是真的?”
少年無奈,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過去,拱手道:“請將此玉佩交予國公,他自會知曉我是何人。”
門吏見那玉佩玉質溫潤,觸感細膩,當是塊難得的好玉,心知此事有幾分可信,便入內通傳去了。少年在門外徘徊了約摸半炷香功夫,忽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一個淡青色的身影從小門疾奔而出,二話不說便緊緊抱住他:“多友,是你嗎?太難以置信了,你小子快兩年音信全無,上哪兒去了?”
姬多友看着召伯虎,也是說不出的興奮與感動。只見他髮髻有些散亂,似是疾奔所致;再看腳上,竟連鞋也沒來得及穿,光着襪子便衝出來了。這哪裏是平日裏端方持正的國公爺呢?
“哈哈哈------”姬多友捶了一下召伯虎的肩膀,眼眶溼潤地說:“瞧你這個樣子?明兒整個鎬京城該嚼你的舌頭了!還不趕緊進去,別在這大街上現眼!”
門吏驚呆了,便是周王也不敢這麼跟自家國公說話呀?可召伯虎一點也不生氣,反是欣喜不已的樣子,歡歡喜喜把這少年迎入內院去了。
“我送你的簪子呢?沒扔吧?”看着忙着端茶布果的召伯虎,姬多友語氣中不無酸意。
召伯虎笑了笑,從裏屋取出一個精巧的木匣,是有三層抽屜的。拉開最上面的一層,那支形狀古怪的白玉簪正靜靜地躺在裏頭。姬多友撇了撇嘴,嘟噥道:“這還差不多。”
“一直珍藏着,怕弄壞了,都捨不得戴呢!”召伯虎笑盈盈地輕輕往姬多友胸口砸了一拳:“該說說你了!怎麼這快兩年杳無音信,我都往朝歌派了兩次人都打探不到你的消息。說是你奉母親的棺柩北上草原了,一直沒回來。”
姬多友自己斟滿一觴酒,送到脣邊抿了抿:“我找到我外祖和舅舅了,在他們部落裏呆了一年多。放馬牧羊,張弓射獵,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召伯虎聽出他話中的自嘲之意,試探着問道:“聽說,你與姬鄭將軍鬧翻了,他把你們母子從族中除名了?有這事嗎?”
姬多友嘴角一抹嘲諷的冷笑:“別提他了,現在整個朝歌城都知道,他不是我父親。看來,以往他對我母子的錯待也不算薄情寡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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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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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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