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謝蓋亞
同樣的，得到的信仰越多，神明的力量也就越強盛。
其實同蓋亞他們相比，貌似擁有着黑暗，黑夜這種神職的他們更加危險，也不容易得到人類喜愛，這對於力量的獲得會很不便，也不利於他們面對可能擁有的危機。
這是他們的劣勢，可是他們也要想辦法讓這些成爲優勢。
“你們想好，自身的神職該如何使用了嗎？”
埃忒爾他們搖搖頭。
“埃忒爾，你是太空之神，從此以後，以塔爾塔洛斯爲界，塔爾塔洛斯之外的外物都要經過作爲太空的你來呼吸，運轉。”人類離不開一個東西，便是空氣。
他們可以不成爲外物所敬仰的，卻要成爲他們絕對離不開，一消失就要想念，亦或者是恐懼的東西。
埃忒爾點點頭，若有所思。
“赫墨拉，今後，你與我交替從塔爾塔洛斯進出，來形成晝夜交替的局面。”
赫墨拉也跟着點頭。
“你們既然對那個位置沒有意思，就不要出頭，安靜地做好本職就好。”剩下的，就交給他好了。
今天這次，恐怕算是徹底和蓋亞撕破臉面。
神明之間，沒有死亡，最多是沉睡居多。他們可能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可要能讓對方喫虧，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對於這個安排，你們有什麼異議嗎？”倪克斯認真詢問，“要是不滿，務必把你們的意見說出來。”
赫墨拉小聲問道：“那我們可以和你們待在一起嗎？”
“不可以。”厄瑞玻斯開口，黑色的力量卷着他們飛離了極西之地，落向了地面。
“做法粗暴。”倪克斯說道。
嘴角勾了一下，厄瑞玻斯反問：“你不滿意。”
倪克斯斜睨他一眼，轉身離開。
厄瑞玻斯的目光移動到紫杉樹上。
離開之時的紅色果實，現在又長大一圈。
這是最後一個孩子了，等到他誕生的時刻，便是他和倪克斯當初的口頭約定生效的時候。
幸好，蓋亞今天做的事情給他找了個辦法。
後一步踏入神殿之中，厄瑞玻斯走向了牀上的倪克斯。
“無聊？”若是可以，神明陷入沉睡之中，也是可以的。只是他的這個，卻是明顯待不住的那種。
倪克斯點頭，手指點着牀面，有些鬱悶。
古時候不好的就這點，好玩的東西太少。
“那我們來聊一聊，神王一職的事情吧。”厄瑞玻斯伸手把他拽了起來，順手抓住那柔順的黑髮，在指尖研磨。
他不說還好，一說倪克斯就腦袋痛。
蓋亞對於神王之職的渴望貌似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如非必要，倪克斯真的不想摻和到裏面。
只是對方把他當做假想敵，卻由不得他悠閒生活。
“同爲原始神，我們的力量相差並不是很大。”厄瑞玻斯說道。
倪克斯踢了他一腳，反問道：“那你還直言挑釁。”
厄瑞玻斯說道：“隨了你。”
他們說的自然不是蓋亞。
要知道，五位原始神，一對一的話，誰也不會落後於誰，他們剛剛所說的，一直都是烏拉諾斯。
同爲原始神，他們的力量便不是一樣的。
他們最初這五神，神力倒是能夠壓倒其他後誕生的神明，只是這差別，不是不能彌補。
一旦烏拉諾斯成爲神王，烏拉諾斯的實力也會驟增，再加上他對蓋亞的癡迷，倪克斯之前與他們敵對，之後必然是要喫虧的。
“你想說什麼？”倪克斯不認爲，厄瑞玻斯只是提出來，不會說解決辦法。
“我們合作。”厄瑞玻斯撫摸着他的髮絲，目視前方的雙眸，讓倪克斯看不清裏面的情緒，“在他們眼中，我們是一體的，今天的事情，也讓我們與蓋亞對立起來。若是現在就解決了伴侶關係，就相當於蓋亞他們也知道了。”
“這在他們眼中，就代表着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再是一體的，對於蓋亞來說，也有了更容易鑽空子的機會。”厄瑞玻斯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的話，何不如我們繼續維持現在的情況，讓他們繼續暗中忌憚着。”
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只是，與倪克斯的想法相悖了。
摸着後腰，倪克斯沉思。
就算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他也不想每天被迫生產勞動成果。
“你誤會了。”厄瑞玻斯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這個孩子之後，我們便不用爲了順應法則之意繼續結合。之後的相處，我們以友人相處，只不過，掛着伴侶的名號罷了。”
倪克斯在他的腳上踢了一下。
說得好像他思想不健康一樣。
只是，厄瑞玻斯這種語氣也讓他放心起來。
看起來對方確實和一開始一樣，也對這個綁定不怎麼滿意，否則也不會總是先劃清界限了。
都怪蓋亞，否則事情早就完美解決了。
“那好吧，合作愉快。”神王之位總會更迭，倪克斯不相信，之後的神王，還會對蓋亞那麼言聽計從。等到了那時候，便是他不用再爲了面對危險妥協的時候。
“放心吧，等到有對付她的辦法，我們就不用妥協了。”倪克斯越看厄瑞玻斯越順眼，甚至還愉快地坐着允諾。
“好。”厄瑞玻斯勾起嘴角，答應得毫無負擔。
反正到了那時候，他也有自信讓這個約定進行下去，或者說，也許就不再需要這個約定了。
天和地還未分離，天空覆蓋着大地，與她糾纏在一起。
大地之母的神殿之中，蓋亞枯坐良久。
烏拉諾斯走了進來，右手在她光滑的臂膀上撫摸。
“你一定要成爲神王。”白皙的手指撫摸着男人俊美的面頰，蓋亞目光中透着狠意，不甘在胸腔之內蔓延，“不男不女和沒有上進心的傢伙，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烏拉諾斯是她完美的造物，是承接着她的願望而誕生的，蓋亞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敗。
“這是當然。”烏拉諾斯的手已經撫摸上了她的面頰，滑嫩的肌膚摩擦帶來的觸感讓他的心都開始顫慄起來。
這世界上，除了權勢，唯有蓋亞的存在讓他如此心動。
灼燙的溫度落在臉頰之上，蓋亞雙手放在胸前，半推半就地與他滾在一起。
美麗的臉頰在烏拉諾斯所看不到的方向展露內心的憤怒，心中的抗拒在現實的敲擊下乖乖被壓在深處。
身體與其纏綿，蓋亞的心中卻想得更多。
無論如何，現在的烏拉諾斯對她有用，也足夠聽話，足以爲她做到大多數事情。
雙手前伸，抱住身上人的脖頸，蓋亞嘴角展開微笑。
即便他們受到法則偏愛又如何，最後能後成功的那個，絕對是她。
倪克斯用手撥動了一下樹枝，神力的作用下，整顆紫衫都開始搖晃起來。樹枝微顫，綠葉搖晃，連帶着上面唯一掛着的紅色果實都是微微顫抖的樣子。
笑聲從喉間逸散而出，連帶得這黑夜中都籠罩着欣悅的氣息。
自從上次和厄瑞玻斯說好以朋友的方式相處之後，倪克斯的心情就暢快了很多，最初對於一些安排的不爽也消散了。
他不是那種太過執拗的性子，這事情最關鍵的還是在於法則，與厄瑞玻斯無關，與這些孩子更無關係。他沒必要爲了那點不爽給他們增添麻煩。
更何況目前最重要的是面對執念過深，對他敵意深重的蓋亞。
只是掠過原來的糾結，再看這幾個孩子的時候，倪克斯就心細了許多。
比如原來的倪克斯是絕對不會有時間去發現這幾個孩子在未誕生之時性格就有了體現的。
就比如現在這個孩子，比起他的兄姐，性格明顯更加內斂，也更加膽小一些。
要知道埃忒爾和赫墨拉可是偷窺，玩鬧各種都敢做，活潑得很，哪像這個小傢伙，倪克斯盯着他看的時候，就害羞地躲藏起來。有時候倪克斯嚇他玩，還能看到這小傢伙發抖的模樣。本就是紅色的果實，更像是充血一般，別提多有趣。
察覺到這個情況之後，倪克斯其中一個興趣便是逗他玩了。
畢竟神生還是很無聊的，沒有發展出太多有趣地東西，也不用像其他分類中的神明一樣刻苦修煉。
倪克斯不想自己把時間浪費到睡覺這件事情之上，那麼陪小孩玩，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厄瑞玻斯一直跟在他的後面，看到這一幕無奈搖頭。
口上說着是陪小孩玩，內心深處，恐怕滿足自身惡趣味更加重要吧。
不過，很可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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