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回井底引銀瓶絲繩將絕,石上磨玉簪中央斷折
再怎麼替徐宏煊開脫,她還是被他親口說出的“下人”二字刺痛。
若是她願意聽哥哥們的話,也是可以搬出去當小姐,八擡大轎地嫁進T麪人家做正房的,哪裏就淪落到連個通房丫頭都不如了呢?
蔣星淳在軍營底層拼搏廝殺的時候,她舉目無親,只能依靠徐宏煊的庇護而活,既仰慕他,又依賴他,覺得兩個人能形影不離,天天守在一起,便是最幸福的事。
可蔣星淳積累了不少戰功,不僅成爲徐宏煊的左膀右臂,還得了聖上的賞識,她在府裏的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心境漸漸發生微妙的變化。
她隱隱意識到,自己雖然無父無母,卻不像尋常孤nV一樣悲慘——大哥可以爲了保護她,毫不猶豫地和別人拼命;二哥出手闊綽,身份似乎沒那麼簡單,難得的是,他還和小時候一樣疼Ai她,關心她。
有了徐宏煊之外的靠山,本可以咬牙嚥下的委屈,忽然變得難以忍受。
蔣姝在屋子裏哭一會兒,想一會兒,整整一日粒米未進,到了夜晚,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徐宏煊對她正在興頭上,忙完了手頭的事,照舊過來伏低做小,說自己是爲了保護她,才和常芳洲“逢場作戲”,又說外人的閒言碎語,實在不必放在心上。
蔣姝趴伏在牀上,嗅着他身上殘留的脂粉香氣,只覺頭痛yu裂。
她強忍着心中的牴觸,神sE懨懨地靠在徐宏煊懷裏,由着他r0u了一會兒x,推說身子不爽利,將他趕了出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第二日,蔣姝覺得頭重腳輕,一m0額頭,已經燒得滾燙。
她不願讓旁人看出首尾,強撐着爬起來,剛剛走到廊下,便被一個面生的小丫頭撞了個滿懷。
那小丫頭手裏的糕點撒了一地,“哎呀”一聲,急得要哭:“糟了糟了!這可是表姑娘點名要的桃花sU,殿下要是知道,肯定要罰我的!”
“表姑娘?”蔣姝只覺天旋地轉,擡手扶住牆壁,一雙美目茫然得對不準焦距,“你說的是柯府的大小姐嗎?”
“還能有誰?”小丫頭病急亂投醫,一把扯住她,“這位姐姐,是你撞倒我的,你也脫不了g系,快跟我一起去請罪!”
蔣姝心知她將自己認作尋常丫鬟,苦笑一聲,從荷包裏m0出幾塊碎銀子塞給她:“你告訴我殿下和柯小姐在哪裏,我去廚房再做幾塊桃花sU,替你送過去。”
“真的?”小丫頭眼睛一亮,樂得躲懶,“殿下陪柯小姐在書房裏喝茶,你快去吧!”
蔣姝到廚房胡亂揀了幾塊點心,託着食盤恍恍惚惚地往前院走去。
書房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兩三隻新養的雀兒在籠子裏蹦蹦跳跳,時不時發出清脆的鳴叫。
她定了定神,繞到書房後頭,藉着微敞的窗縫,悄悄觀察裏面的動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徐宏煊站在那張常常教蔣姝寫字的桌案前,低頭認真看着坐在椅子裏題詩的美人。
柯思燕穿着粉白sE的衫子,胭脂sE的長裙,青絲如雲,肌膚如玉,眉目婉約,氣質優雅。
她微紅着臉兒,在徐宏煊剛畫好的花鳥圖上,作了一首詠物詩,字跡清麗娟秀,令人眼前一亮。
“燕燕,你的字寫得越發好了。”徐宏煊微微彎腰,將自己的私印遞給柯思燕,手指相觸碰的時候,滿意地看到她羞得連頭都擡不起來。
他嗅着屋子裏薰的龍涎香,也不知怎麼覺得身上有些燥熱,啞着嗓子道:“字寫得這麼好,爲什麼不肯給我回信呢?”
聽到這句話,蔣姝如遭雷擊,險些昏過去。
若是逢場作戲,實在不必如此賣力,連一個下人都不留,關起門說些郎情妾意的話,更不必魚雁傳書,私相授受。
他分明……他分明也對別的nV子有情,拿着哄騙她的那一套手段,稍做變通,便毫無心理負擔地用在了她們身上!
少nV對於Ai情的天真幻想,在這一刻化爲齏粉。
她慘白着臉兒,緊咬朱脣,強迫自己看清心上人輕浮nGdaNG的真面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柯思燕滿面嬌羞地握着小巧的印章,按在宣紙的右下角。
她輕聲細語地回答徐宏煊的話:“不是不想回,實在是怕被父兄他們撞見,不好解釋。”
“咱們如今是未婚夫妻,便是撞見了也沒什麼。”徐宏煊笑着撫m0她baiNENg的耳垂,想起這兩夜和蔣姝的旖旎,再看看她同樣高聳的r兒,只覺一GU熱流涌至小腹,胯下那物昂然怒張。
他不知道薰香裏被人動了手腳,只當天氣漸暖,q1NgyU沸騰,便放縱自己的本能,掰過柯思燕的玉臉,俯身與她親吻。
柯思燕往後退了退,擡手抵住他的x膛,小聲道:“表哥請自重……我們還沒有……沒有成親,不能……”
徐宏煊意亂情迷,強行與她做了個嘴兒,嘆息道:“燕燕,能娶你做正妃,我心裏很歡喜……”
柯思燕心神迷醉,變推爲摟,緊緊依偎在他懷裏,語氣帶着委屈:“可表哥要在同一天娶兩個人,那位常小姐的出身又不b我差多少,我有些不安……”
“你要知道,我無論娶多少nV人,她們都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妾室,你纔是主母,待到將來順利登基,你就是我的皇后。”徐宏煊輕撫着柯思燕的紅脣,眼底滿是深情,“燕燕,我們是青梅竹馬,這樣的情分,哪個能越過你去?”
柯思燕轉憂爲喜,主動吐出丁香,和徐宏煊纏吻在一起。
接連受了兩場沉重的打擊,蔣姝面如金紙,淚如雨下,將托盤胡亂塞給巡視的護衛,失魂落魄地離開皇子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回過神,發現自己走到了蔣星淳練兵的大營。
她生得過於美貌,哭得又傷心,很快x1引兵士們的注意。
男人黏稠的目光投S過來,令人渾身不適。
蔣姝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阿姝?”蔣星淵做一身書生打扮,走過來親親熱熱地r0ur0u她的腦袋,“你也來看阿淳哥哥嗎?我帶了好酒好菜,咱們一起用頓便飯吧?”
他細心地發現她的不對勁,神情變得焦急:“你怎麼哭了?身上怎麼這麼燙?誰欺負你了?”
蔣姝的x脯劇烈起伏。
連日來的酸楚、難過、憂慮、憤恨,在他關心的話語中,一GU腦兒爆發出來。
她撲進他懷裏,“哇”的大哭出聲,香肩劇烈抖顫,好像變成了那個還在牙牙學語、無論磕碰到哪兒都要第一時間找二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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