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作者:勺棠
只讓喜歡的人抱……

  池清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謝疏慵嘴裏聽到這句話。

  在他的理解中,

  謝疏慵當初答應和他契約結婚,

  肯定是沒有喜歡的人。

  而現在卻說喜歡,難道他有喜歡的人了?

  如果這樣,他的提議確實不適合。

  太越界了。

  池清檯沒再提讓謝疏慵幫他的事情,只是開始把那隻海豚玩偶帶在身邊,有空就會摸一摸。

  肌膚飢渴症並不是什麼大病,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然後他就失眠了三天。

  池清檯:“……”

  週六,池清檯頂着一雙黑眼圈去了謝疏慵公寓。也不知怎麼的,他本來一直失眠,但是一進謝疏慵公寓就睡意襲來,直接在沙發上睡着了。

  等他醒來時已是傍晚,廚房裏傳來食物的香氣,池清檯起身,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件衣服。

  是謝疏慵的外套,帶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池清檯愣了一會兒,又重新躺回沙發上,把外套蓋在自己頭頂,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醒了?”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池清檯連忙坐起,彷彿幹了什麼虧心事,一把抓下外套放在一邊,正襟危坐道:“最近加班,太困了。”

  謝疏慵不置可否,叫他過去喫飯。

  猜測謝疏慵可能有喜歡的人,池清檯這頓飯喫得格外沉默。飯後也沒在公共區域逗留,直接回了房間。

  謝疏慵正在樓下泳池裏游泳,他只穿了一條三角泳褲,露着大片大片的皮膚。

  池清檯關上陽臺門,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今晚池清檯再次失眠了。

  實在睡不着,池清檯換好泳褲去了游泳池。

  他喜歡被水包裹的感覺,身體沉入水底,聲音和重力都消失了,只有水流在浮動,彷彿無形中擁抱他的身體。

  游完泳上樓,池清檯發現影音室裏有亮光傳來。他以爲是沒關設備,進去一看才發現謝疏慵在看電影。

  他穿了一套黑色絲綢睡袍,頭髮柔軟搭在前額,熒幕的光落在他臉上,讓他顯得有些文藝。

  池清檯準備離開,後者已經擡起頭,主動道:“你也睡不着?”

  池清檯:“白天睡太多了。”

  謝疏慵拍了拍一旁的沙發:“要一起看嗎?”

  池清檯委婉拒絕:“我剛游完泳,還沒洗澡。”

  謝疏慵卻說:“你先去洗澡,我等你。”

  “……”

  池清檯默了默,最終還是沒能把拒絕說出口。

  洗完澡後,他換上睡衣下了樓。

  他在這邊的衣服很少,只剩下最後一套乾淨睡衣了。

  穿衣服時他就有些不安,直到他推開影音室的門,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謝疏慵,這才意識到自己和謝疏慵穿了同款睡衣,並排坐在一起,彷彿是情侶裝一樣。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如坐鍼氈,

  池清檯挨着謝疏慵坐下,

  心裏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心思兀自增長。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謝疏慵越靠越近,等他回過神來,赫然發現謝疏慵半個身體都撲在他面前,距離他不過五釐米。

  池清檯:!

  太近了,稍微一動臉就要碰上了。

  謝疏慵在做什麼?

  池清檯心跳加速,強裝鎮定道:“你、你幹什麼?”

  謝疏慵沒有回答,只有身體越來越近,就在池清檯要一把推開他時,謝疏慵卻陡然抽身,壓迫感消失,池清檯看到了他手裏的遙控器。

  所以剛纔是過來拿遙控器?

  池清檯爲自己的激烈反應感到羞恥,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後者擡眸看他:“還不習慣?”

  “沒,”池清檯別過臉,耳朵發燙,“只是有點兒熱。”

  此時電影已經播放過半,西班牙熾熱的陽光落在白色的牆壁上,明亮得幾乎刺眼。穿紅色上衣的小孩兒坐在牆下看書,周圍是燥熱的蟬鳴,孩子漸漸紅了臉……

  謝疏慵拿起遙控器問他:“你要從頭看還是換一部?”

  “繼續吧,”池清檯說,“這部電影我看過。”

  謝疏慵於是放下遙控器,繼續和他看了起來。

  看完電影后,他們互道晚安回了各自房間,此時天邊已經亮起一抹魚肚白,天亮了。

  池清檯開始尋找謝疏慵的替代品。

  從真絲寢具到毛絨玩具,但不管物品有多麼親膚,終究不抵人的溫度。

  池清檯又開始物色適合的擁抱者。

  他在腦海裏列了一個個名單,最後又依次全都劃去。

  工作場合的人不適合發展,私交他又沒有能夠擁抱的對象。

  本來路念西身份比較適合,但池清檯懷疑路念西對他有別的想法,三個月實習期結束就讓人離開了公司。

  池清檯熬了兩週實在快要撐不下去了,飛去山裏找了路念東。

  那是西南山區的某個少數民族地區,池清檯抵達時才發現,當地恰好在舉辦火把節。

  路念東看上去黑了一圈,但精神卻很好,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

  池清檯伸手抱他,皮膚下鼓動着鮮活的生命力。

  旁邊圍了一堆小孩兒,好奇地打量着池清檯。

  路念東就拉着他介紹:“大噶好!這是我的好兄弟!”

  小孩兒們呼啦一下全跑開了,沒過多久,又給池清檯抓了一把糖果過來。

  池清檯不擅長應付小孩兒,身體僵硬地愣在那裏。

  “給你就拿着,”路念東抓着糖往他懷裏塞,“這些可都是哥哥我的人情,我平時沒少喂他們喫的。”

  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說路念東給他們吃了多少零食。

  池清檯發現,路念東在這裏過得很開心。

  整個白天,路念東

  都和當地人一起準備節日用品,

  到後來連池清檯都被拖走幫忙,

  直到晚上才終於空閒下來。

  池清檯和路念東躺在閣樓裏睡覺,頭頂有一塊玻璃,能看到漫天星星。

  沉默了一會兒,池清檯說:“感覺你變成了一個可靠的大人。”

  “我之前就不可靠嗎?”路念東氣勢洶洶地反駁,“你根本就不關注我!你一點都不愛我!”

  池清檯抓了個枕頭砸過去。

  路念東被攤在牀上笑了好一會兒。

  笑完,路念東把枕頭抱進懷裏,側躺着對池清檯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池清檯平躺在牀上,雙腳閉攏,雙手搭在小腹,像是一尊會說話的屍體。

  他說:“出差,順便來看看你。”

  “哎呀,都這麼晚了,我要睡覺了。”路念東翻身背對池清檯,故意很大聲地說,“明天還一堆活兒呢。”

  池清檯默了默,終於開口:“我的肢體接觸恐懼症好了。”

  路念東又翻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這是喜事呀!”

  池清檯:“但我又有了肌膚飢渴症。”

  “這有什麼難的?”路念東不解,“找個男人不就行了?”

  池清檯:“……”

  非常具有路念東風格的答案。

  路念東:“而且你還結婚了,身邊就有個現成的吧。”

  池清檯沉默半響,有些挫敗地說:“謝疏慵不讓我抱。”

  “?不讓你抱?”路念東目光上上下下把他掃視一遍,難以置信,“他還是不是男人,這都忍得住?”

  池清檯:“他有了喜歡的人。”

  路念東不好評價,只得說:“既然這個不行那就換一個,下一個更乖。”

  說完,路念東突然回過味兒來。他想起下午見面時池清檯那熱情如火的擁抱,還有晚上又找各種機會抱了他好幾次,難以置信:“所以你就過來抱我?”

  池清檯:“。”

  路念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池清檯!”

  池清檯:“你知道的,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

  路念東:“……”

  媽的,這人什麼時候學會賣慘了?

  “不過算了,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我大發慈悲收留你一下吧。”路念東抱着枕頭過去,“臺兒,爸爸過來陪你睡。”

  池清檯一腳把他踹了下去:“別得寸進尺。”

  路念東纔不怕他,揉了揉膝蓋,死皮賴臉地貼了上去。

  他們是幼兒園的交情了,在池清檯還沒被他那個人渣爹關起來時,他們也經常在對方家裏過夜,蓋同一牀被子一起睡。只是後來池清檯有了肢體接觸恐懼症,路念東這才收斂了一些。

  但他也知道,池清檯只是看起來冷,其實並不排斥感情。

  果不其然,當他再次爬上牀時,池清檯沒有再踢他了,只是有些嫌棄地說:“別進我被窩,蓋兩牀被子。”

  路

  念東拿過被子蓋上,拍了張他們黑暗中的腳,喜滋滋地發了條微博。

  §本作者勺棠提醒您最全的《先生他有親密接觸恐懼症》盡在,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路念東之前當設計師時沒什麼人氣,進山後穿紅衣服被牛追,喫菌子看到小人兒,慘兮兮地吐槽各種農活兒,反而莫名其妙轉型成了生活段子博主。

  【驚,深夜男子被窩裏裏現凸起巨物!哦,原來只是小路的腳啊!】

  【你們這些網友不要太離譜,明明是有四個凸起!】

  【路過,淺淺嗑一下】

  【笑死,別磕啦,小路發小和他撞號啦,而且發小已經結婚了。】

  【小路發小是誰?】

  【之前一次直播時入過鏡,那位巨帥的投資人,諾,他們公司主頁。[鏈接]】

  【我靠,這個顏值認真的嗎?都可以出道了吧!】

  【冷豔大美人!抓住親一口!】

  【路過C一下!】

  【你們不要太變態,大家都排着隊呢!】

  【羨慕大美人老公嗚嗚嗚】京市,華庭京州。

  大美人老公看了眼身後空空蕩蕩的房間,一掌捏碎了手裏的酒杯。

  ……

  第二天下午,池清檯參加完火把節,把未來一週的擁抱量都抱完,這才依依不捨地回了京市。

  自那以後,他就維持着平日裏工作,週末飛過去找路念東的日子。

  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多久,路念東的新作被歐洲知名時裝屋的設計師看中,點名讓他去做副手。那可是路念東一直崇拜的設計師,路念東二話不說,直接帶着行李出了國。

  國內航班2-3小時,再遠的地方一天都能抵達。

  而飛歐洲動輒十幾個小時的航班,他就算有空,路念東也不一定能抽出時間見他。

  機場送別,池清檯狠狠地擁抱路念東,遺憾自己痛失了一名擁抱搭子。

  路念東走後池清檯又開始失眠,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覺。

  直到有次週末他去謝疏慵公寓,再次躺在沙發上睡着。

  怎麼回事?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況了,難道這個沙發風水好,特別助眠?

  池清檯從沙發上起身,一件深灰色毛衣從身上滑落。

  謝疏慵的衣服?

  不至於吧?池清檯低頭看了眼衣服,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荒唐。

  雖然荒唐,但他確實是睡着了,池清檯看着手裏的毛衣,內心經歷了激烈的鬥爭。兩分鐘後,他趁着謝疏慵不在客廳,偷偷摸摸把毛衣搬運進了臥室。

  害怕被發現,他還扔了好幾件自己衣服在沙發上,意圖分散謝疏慵的注意力。

  好在謝疏慵並沒有察覺,直到睡覺前,都沒有提起毛衣的事情。

  池清檯鬆了口氣,飯後就回了自己房間。他洗完澡換上睡衣,掀開被子後,看到了被他藏在被窩裏的那件毛衣。

  不至於,不至於。

  他就算再失眠,也不至於要靠着別人的衣服睡覺。

  誰知道謝疏慵這件衣服穿了多久,上面味道那麼濃,說不定好幾天沒洗,他絕不可能抱着這種髒東西睡覺。

  池清檯滿臉嫌棄地把衣服拿出來,遠遠地扔在牀頭櫃,然後把手機靜音開始睡覺。

  他泡了澡,喝了牛奶,甚至還在睡前做了冥想。

  每一步都是爲了催眠打造!

  一個小時後,池清檯睜眼看着天花板,腦袋比喝了兩杯咖啡還要清醒。

  兩個小時後,被窩裏伸出一隻冷白的手,幾乎是自暴自棄地把毛衣拖進了被窩。

  一把抱住,把腦袋埋進去,聞着衣服上沾的味道……

  彷彿被謝疏慵擁抱,池清檯在不知不覺中被撫平焦躁,沉沉睡了過去。

  自那以後,池清檯就開始“偷”

  謝疏慵的衣服,手帕、領帶、領夾、甚至袖釦這樣的小物件。

  他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但他無法控制。

  偶爾皮膚飢渴症癮犯了,他上班口袋裏都裝着謝疏慵的手帕。

  就這樣,池清檯出現在華庭京州的時間越來越多,連謝疏慵都察覺到了不正常。

  週三下午,池清檯趁謝疏慵不在過來拿衣服,剛一開門,就在門口遇到了謝疏慵。

  他有些慌亂地把包藏到身後,強裝鎮定道:“你、你怎麼回家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謝疏慵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怎麼在家?你身後藏的什麼?”

  身後的包裏藏了謝疏慵的襯衫,絕不能讓人看見了。池清檯默默把公文包往後挪了挪,一本正經地說:“有一份文件落在這邊了,我過來拿。”

  “是嗎?”謝疏慵看了眼他的包,又收回視線彷彿閒聊,“我還以爲家裏進賊了,最近丟了好多東西。”

  “丟東西?”池清檯僵了一瞬。

  難道謝疏慵發現他在“偷”拿東西?可他雖然“偷”了,但用完後又還了回去,不至於真的不見了吧?

  謝疏慵點頭:“我好多衣服都不見了,還有些手帕、領夾、袖釦這種小東西,內褲也丟了好幾條。”

  池清檯:“……”

  這是誣陷!他纔沒有拿內褲!

  說完,謝疏慵又問他:“你有丟東西嗎?”

  池清檯面無表情:“沒有。”

  “是嗎?”謝疏慵沒再深究,“可能是被我弄丟了,畢竟家裏也沒進賊,不可能真被偷了。”

  這件事之後,池清檯默默降低了“偷”衣服的頻率。

  “偷”衣服始終存在風險,而且哪怕他一直“偷”衣服,也依舊治標不治本。

  氣味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撫人,織物能模擬皮膚的觸感,卻依舊不能完全替代撫摸。

  他需要找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這天池清檯回到華庭京州,進電梯時,發現裏面站着一堆裝扮誇張的潮人,幾乎擠滿了整個電梯。

  他正要退出坐

  下一趟,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久等了,

  我帶你們上去……喲,池哥也在?”

  池清檯轉身,發現周漁桂帶着個女孩兒走了過來。

  “相請不如偶遇啊,”周漁桂熱情道,“今天我女朋友生日,正好在我家辦party,你要過來玩玩嗎?”

  池清檯本想拒絕,哪怕他沒有肢體接觸恐懼症,這種喫喝玩樂的局他也基本不回去。可不知想起了什麼,他又臨時改口:“可以,我回去換一身衣服。”

  周漁桂本來只是隨口一邀請,他上次見面說了人家老公八卦,再加上他表舅舅前段時間又和池清檯母親離了婚,本以爲池清檯會下他面子,沒想到竟然答應了!

  周漁桂頓時生出一股受寵若驚之情,忙不迭點頭:“誒好好好,你忙完了通知我,我出來接你。”

  十分鐘後,池清檯換好衣服,帶了份珠寶做賀禮上了門。

  他經常要見客戶,家裏會備一些常用禮品。

  女生大多喜歡珠寶首飾,池清檯帶來的還是國外剛發售的新款,不算高奢珠寶,但普通人也要花點兒力氣才能買到。

  看見禮物,周漁桂女朋友笑了起來,開心道:“我正想買這個手環呢,櫃姐說國內還沒貨一直讓我等,沒想到竟然在你這兒先拿到了。謝謝你啦~!”

  “來就來了,還送什麼禮物,”周漁桂滿臉笑容,“哥你隨便玩兒,需要什麼跟我說就行。”

  池清檯點點頭,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端了杯酒獨自坐下。

  周漁桂還在旁邊吹牛逼,說什麼池清檯是他們家族裏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又是什麼點石成金的投資天才,恨不得把他捧上了天。

  周漁桂是個本領平平的富二代,朋友也大多都是玩咖,極少有池清檯這種社會精英。

  沒過多久,就陸續有人過來向他搭訕,敬酒,詢問投資策略。

  周漁桂本來害怕這幫人掃了池清檯的興致,卻發現池清檯脾氣很好,幾乎是來者不拒,簡直給足了他面子。

  等周漁桂反應過來,才發現池清檯已經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臉頰通紅。

  “你們怎麼把人灌醉了!”周漁桂叫了起來,“都起開,趕緊讓讓,我把人送回去。”

  “怎麼就要送走啦,”旁邊的人依依不捨,“party纔剛開始呢。”

  “就是,這種不可多得的大帥哥,再留給我們看看唄。”

  大家都在看池清檯,明明只穿了普通的白襯衫和黑西褲,可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特別有味道。只是紅着臉坐在那裏,就透着一股勾人的魅力。

  “去去去,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想什麼?”周漁桂瞪了周圍的人一眼,語氣嚴肅起來,“人家是正經人,又有了家室,我可不敢把人留下過夜。”

  周漁桂走到池清檯旁邊,拍了拍他胳膊:“池哥,醒醒,不然我送你回去?”

  池清檯擡眸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似乎徹底醉了過去。

  他手裏拿着手機,撥號鍵盤

  上寫着“謝疏慵”三個大字。

  這是喝了多少啊,

  ⒒[]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小心翼翼地撥了出去:“哎,謝先生我是周漁桂,池清檯的堂舅表弟,他現在在我家喝醉了,您方便來接他一下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周漁桂把手機放到池清檯身邊,又給他蓋了張毛毯。

  他沒有發現,沙發上的人眼睛掀開了半條縫。

  謝疏慵姍姍來遲,池清檯在沙發上聽人唱完了七八首歌,終於聽到周漁桂喊了聲“謝先生”。

  池清檯呼吸淺了淺,眼珠跟着動了一下。

  謝邊熾和謝疏慵站在門口,他本來和老大在外面談生意,沒想到談到一半老大接到電話,二話不說就趕了回來。

  看老大急急忙忙地回來,謝邊熾以爲對方是擔心,等着謝疏慵把大嫂帶回家。

  然而等他們真正到了這裏,謝疏慵卻掃了他一眼,神情淡淡:“你去。”

  謝邊熾一時間有些茫然,平日裏池哥遇到了什麼事情都是他老大親自上手,怎麼今天又讓他去?

  但既然老大吩咐了,他也不好拒絕。

  池清檯躺在沙發上,沒過多久,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青年微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冒犯了。”

  下一刻,有人從腋下托起了他的身體。

  陌生的身體和氣息讓池清檯身體一僵,有些驚訝地睜開了眼。

  扶他的並不是謝疏慵,而是一道前來的謝邊熾。謝疏慵本人正站在門口,雙手環胸看着這一幕。

  “大嫂怎麼喝這麼多呀,老大要擔心了。”

  聽着謝邊熾在自己耳邊碎碎念,池清檯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委屈。

  他懷疑謝疏慵就是故意的,明明之前也抱了這麼多次,怎麼偏偏現在講究起來了?

  池清檯心頭堵得慌,卡在門口故意不出去。

  單純的謝邊熾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滿臉震驚地向謝疏慵求救:“我靠,大嫂怎麼這麼重?老大你來搭把手啊!”

  謝疏慵終於過來了。

  他擡手想接過池清檯,後者卻避開他往謝邊熾那邊倒。

  謝疏慵直接把人拉進懷裏,低聲道:“我抱你回去。”

  熟悉的味道和體溫讓池清檯爲之一愣,他渴望許久的擁抱,卻沒想到以這種方式實現了。

  沉默兩秒,他轉身抱住謝疏慵,狠狠捏了把他小腹上的肌肉。

  後者皺眉,發出一聲明顯的悶哼。

  “你看吧,”謝邊熾叫了起來,“我就說嫂子很重,讓你小心了!”

  “……”

  “閉嘴。”

  謝疏慵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自己回家。”

  “不能讓我住一晚嗎?”謝邊熾撓頭,“明天早上我還要過來呢。”

  “不方便。”

  謝疏慵說完,抱着池清檯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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