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對NPC恪守男德5
她沒有訴說愛語,卻像是把世間最醉人的情話都放在這一句當中。
公主潔白的紗裙搖曳拖地,沾染上了髒兮兮的灰塵,她與這個房間格格不入,可她卻出於對他的關心,進來了房間。
就像是童話裏貌美聖潔的公主,愛上了貧民窟的窮小子,拋下一切,爲他來到這裏。
林月寒在這如水的月色中,看着面前精緻漂亮的臉,聽到了自己一聲重過一聲的心跳聲。
他喉嚨有些乾啞,喉結上下滾動着,一張口,肉乾被送進了他的口中。
雲望星朝着他眨眨眼睛,不等他說任何話,就說道:“月寒哥哥,晚安。”
她要走,林月寒行動快過腦子,抓住了她細白滑嫩的手腕,可他又什麼也沒抓住,雲望星一點一點消失在了房間裏。
林月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腹互相捻了捻,彷彿柔嫩的觸感,還在指腹縈繞。
他喫掉肉乾,重新躺了回去。
雲望星是遊戲場的引導者,遠比她表現出來的要危險,林月寒在心底分析她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越想,心越亂。
時間在漫長的黑夜中流逝得格外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進入了淺眠當中。
一聲尖叫劃破小屋寂靜的清晨,林月寒從牀上坐起,對林可欣說道:“起牀了,去看看。”
林可欣不情不願的睜眼,嘟囔着:“太冷了,可能又是誰做噩夢了呢。”
她不想起來,林月寒也不管她,自己出去了。
發出尖叫的房間門口又圍了幾個人,好像一切都與昨天早上一模一樣。
但是林月寒知道,出事了。
門口的幾個人面色都很凝重,林月寒走過去一看,就看到了滿牀的血跡。
這個房間是兩個女生住的,都是短髮,現在只剩下一個女生,神情恍惚的蜷縮在牆角。
房間裏的一張牀上,被血跡浸透,沒有屍體。
林月寒走到牀跟前,便看見了牀上細小的碎肉,隱隱,還能從一些稍微大塊的骨頭上看到牙印。
一塊被血染紅了一截的白布,在這張牀上靜靜的躺着。
“這是什麼?”光頭男人忍着噁心想要拿到那塊白布,卻被伍俊搶先一步。
伍俊捏着布仔仔細細的看,沉聲道:“說起來,你們有在這個村子見到任何紅色的東西嗎?”
“除了血。”
其他人一愣,“沒有。”
“好像真的沒有。”
姍姍來遲的林可欣看到滿牀的血跡有些害怕,但她也留意到了一邊看上去像是要崩潰的了短髮女生。
她走近那個女生,輕輕攔住了她的肩膀,“你沒事吧?”
這句話像是導火索,那個短髮女生直接放聲大哭起來。
“昨晚發生了什麼,你說一說。”伍俊也走到女生跟前,開口問道:“你叫音音是吧。”
音音只顧着哭,整個人身體都在抽搐,因爲恐懼,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你說出來,我大家還能想想辦法。”伍俊有些不耐煩的皺眉。
音音聲音哽咽,“我想回家”
“叫你說昨晚發生了什麼,你聽不懂嗎?”
伍俊嘖了一聲,就要伸手拉她。
卻被林可欣擋住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她不想說你爲什麼要逼她說。”
伍俊一愣,看向林可欣的表情有些複雜,“你,腦子不好使?”
他逼問女生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阻止,雖然看上去有些殘酷,但是這是遊戲場,是命重要,還是慘白無力的安慰重要。
“林可欣,過來。”林月寒終於開口了。
林可欣仍然站在短髮女生面前,警惕的看着伍俊,“哥,我不過去。”
“你是想死,讓她什麼都不說,還是活着,讓她把事情說出來?”
“她可以在這裏傷心的哭,哭到死了再也哭不出來爲止。”
林月寒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逼迫的意思,卻讓兩個人都一愣。
音音擦了擦眼淚,緩緩開口說道:“昨晚,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半夜醒過來,意識是清醒的,可我動不了,也睜不開眼睛。”
“我只能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
她說到這的時候,瞳孔顫抖,聲音都有些哆嗦:“就像是,就像是啃食的聲音。”
“後面我又睡着了,然後就是今天早上你們看到的這樣。”
她惶恐又不安,一睜眼看到滿牀血跡的經歷,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她是被分食了的,”林月寒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骨頭上有牙印。”
死法和木屋門口衝去出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但這句話他沒說,說出來除了讓伍俊和馬尾女紀妮更懷疑他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再呆下去也沒有任何作用,一行人沉默着下樓,去到了飯廳。
一身潔白公主裙的雲望星早已坐在了飯廳,笑盈盈的看向下樓的衆人。
今天早上依舊有白粥,除此以外還有一份骨頭湯,那個常來送飯的大嬸卻不在這裏。
早上看了那般血腥的一幕,幾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對肉沒有食慾,只有體型壯碩一些的光頭男人看上去像沒事人一樣吃了不少骨頭。
“大家昨晚睡得好嗎?”雲望星放下碗,溫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也不在意,她攤開手,手裏多了一些白布條。
“這是你們的任務道具,可以來領了哦。”
一個又一個人從她手中接過白布,輪到林月寒時,雲望星將白布捏在手上很多,只留了一點地方給林月寒拿。
兩個人的手不可避免的,互相觸碰,短暫又轉瞬即逝。
“等你們發現白布如何使用,就可以來找我。”雲望星笑盈盈的說道:“這一場遊樂場裏有一個重要角色缺失了,只能有我替代。”
伍俊複雜的看着她,他從來沒見過像雲望星這樣的引導人,看上去無害溫柔,更重要的是,不是每一場遊戲都會有引導人。
像這樣的初級場,根本不會存在引導人才對。
各種想法在他腦子裏面轉過,最終他還是決定試探一下:“紅布是不是隻能由這塊白布得到?”
雲望星微微歪着頭看他,一把小洋傘無聲無息的頂在了伍俊的後腦勺。
“詢問引導人任務有關的東西,”雲望星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眼神裏殺意凌然:“你想死?”
“咔噠——”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紀妮手持一把木倉,木倉口牢牢對準了雲望星,“放開他。”
林月寒淡定的看着一切,還有功夫低頭喝一口粥,心裏閃過一絲瞭然。
果然,伍俊和紀妮是認識的,哪怕他們很少交流。
伍俊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慌張,沉聲道:“把木倉放下。”
紀妮沒有走過中級場,根本沒見引導人,更不懂引導人的恐怖。
“他放我就放。”紀妮緊緊盯着雲望星,手一動不動,拿得很穩。
雲望星視線隱祕的看了一眼林月寒,那把小洋傘猛地刺穿了伍俊的肩膀。
“嘭——”的一聲槍響,血液飛濺。
林月寒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音。
雲望星腳踝上有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染紅了她今天穿的潔白長裙。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伍俊捂着流血的肩膀,拉着紀妮快速離開了。
飯廳裏其他人也不敢多待下去,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只剩下林月寒,和因爲林月寒沒有離開也留在這裏的林可欣。
林月寒快步走到雲望星面前,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腳踝。
雲望星有些敏|感的想縮回去,卻被大手牢牢攥着,動彈不得,“疼。”
“疼你還不躲?”林月寒眼神冷冰冰的,看上去十分駭人。
雲望星有些懊惱,委屈的抿了抿脣,聲音低落:“躲了,沒躲開。”
林月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好在傷害並不嚴重,只是擦傷,林月寒撕開雲望星裙子的一角,得到了一聲嬌嬌的驚呼:“你幹什麼。”
“包紮。”
林月寒心裏憋着火,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一圈一圈的纏過細白的腳踝,仔細地打上一個結。
“哥”林可欣猶豫着開口:“都包紮好了,我們就走吧。”
“還要出去找線索呢,你想因爲她死在這裏嗎?”
她早就想說話了,可在林月寒陰沉的表情下一直忍着,等到包紮好,她纔開口。
“月寒哥哥,”雲望星咬了咬脣,眼中氤氳着水汽:“你們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她的表情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沒事了。
林月寒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沉聲道:“上來。”
雲望星低垂着眼,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乖順的爬上了林月寒的背。
“哥!”林可欣急了:“你幹什麼啊,她只是擦傷而已。”
“我把她送回房間,你在這裏等我。”林月寒冷聲說道。
眼前的背寬闊踏實,雲望星一下一下的晃着腳,被林月寒揹回了自己房間。
他被輕柔的放回牀上,模樣俊美但看上去有些冷厲的男人專注的看着他。
“你是引導人,怎麼會這麼弱?”
雲望星長睫一顫,一滴淚落了下來,聲音帶着化不開的哭腔:“我,我,我力量出了問題。”
“初級場是不會有引導者的,就是因爲我力量出了問題,纔會來到這裏。”
她擡頭,自下而上的望着林月寒,鼻尖微紅,看上去脆弱又無助:“哥哥,你會保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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