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斷片
我很清楚我醉酒後,只要沒有人刺激我,我是不會表現出我那不在地球上而在其他異次元的意識,況且,我從來沒有酒醉後扯着嗓子亂吼飆歌的前科。
這是……
眼前突然出現一杯及時水。
我擡頭見是學霸,連忙接過水杯,乾澀得冒煙的嗓子正需要一杯水,我一邊灌水,一邊偷瞄學霸,暗暗納悶:學霸剛纔還一臉暴風雨表情,這會兒怎麼又暴雨轉多雲了?
學霸見我喝完了水,一手接過水杯放在牀頭上,下一刻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捏着我的下巴,擡起我的頭,趁着我發怔嘴微張,掐着兩邊迫使我大張嘴。
然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從那裏拿出來的小電筒往我口腔裏照。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而我居然還被他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爲搞得極爲配合。
眼瞅我和學霸的姿勢十分詭異,我渾身發毛的一巴掌拍掉學霸的爪子,然後揉着我的下巴,操着一口小林子公公的嗓音:“你又不是學醫的,別屎殼郎戴眼鏡裝腔作勢。”作者推薦:無限獵場/span
學霸拿起放在書架上的空調遙控器看了看,淡淡道:“你應該是酒醉發熱,空調又調得低,有點感冒引起的嗓子發炎。”
我一驚道:“咋會?這是幾點了?”
學霸輕飄飄的瞥了我一眼:“下午五點五十分,再過十分鐘就六點。”
一聽,我心頭咯噔,尼瑪這麼遲?該不會勞資一點半左右喫完飯就一直躺屍到現在?
我訕訕地道:“好像有點遲了哈……”
學霸嘩啦一聲拉開窗簾,下午已經不烈的陽光流瀉進來,學霸逆光站着,狂拽得一時間各種亮瞎人眼。
他推了推眼鏡框,繼續淡定指控我:“原來你也知道遲了,我以爲你是故意偷懶裝睡呢,怎麼?既然知道遲了,還賴在牀上做什麼?六點半,以往就該喫晚飯了,你還不起來準備晚飯?”
這貨!居然惦記着這事兒!
我拽着身後的枕頭就想砸到學霸腦袋上,但又一下顧及到我男子漢的尊嚴,這等妹紙纔會做的動作,我纔不屑去嘗試。
爲了不惹毛了學霸掀薄毯,以方便我好盜取牀單,我儘量淡定,拿出我平時刀槍不入的風範:“你總得把我的衣服拿給我吧?我總不能在屋子裏裸奔吧?”
這話是急智,可說到這兒,我纔想起,我怎麼會扒了自己的衣服?
我同樣也不記得我有酒醉後,就妙化成脫衣狂魔的怪癖吧?
學霸看了我一眼,轉身出去,我瞅着他的背影,覺得學霸一定是特別嫌棄我,躺在他牀上還要使喚他!
一分鐘後,學霸回來,將一件藍色t恤和白色夏季短褲人扔給我。
我抽了抽嘴角:“我的衣服呢?”
學霸盯着我,突然勾脣笑得意味深長:“你自己想。”
我一噎,心頭轟隆隆一羣羣奔騰而過,不會吧,又斷片兒?勞資一天之內斷兩次片兒?
摸着腦袋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將斷片的內容召喚回來,然後我擡頭就見學霸轉身甩門而去。
不明所以。
我完全不能領會學霸淡定中時不時抽風一下的多變。
說到這個,人貴自知之明,我必須得承認學霸的智商,我是望塵莫及,拍馬都追不上。
所以對於學霸時不時就犯病,我給予最大的寬容。
衆所周知,這世界上的天才百分之九十九,會有些鮮爲人知,爲我等常人不能理解的怪癖和思想。
比如,我高中時背誦語文常識,就發現裏面大多數的作者都不是壽終正寢。
投湖自殺,抱石沉湖,臥軌自殺,絲襪上吊殞命……各種死法簡直可以拼成一部二十六種死法的驚悚片。
而畫家裏最出名的就是畫了《向日葵》,割了自己耳朵的梵高,物理學家裏,就是曾經說自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被小蘋果砸了的牛頓,後來拋棄爲之奮鬥一生的科學,轉而信了虛無的鍊金術!
學霸年紀輕輕,估計天才式不正常還不明顯,我等學渣沒必要過多探究。
將學霸揉吧揉吧成紙團拋在腦後,我趕緊的扯了牀單,抱着衣服,只穿了一條內褲衝入浴室,只是在進門前我好死不死的碰上站在浴室和客廳的接壤地帶,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學霸,他聽到我耗子逃命般急衝而出的聲響,回頭正好與我來了個面對面狹路相逢。
我想到我只穿了一條內褲的狼狽樣,兩個膝蓋無聲各種了一箭,蛋疼得無以復加。
而隨着我關上浴室門,我貌似聽到學霸在身後悶笑的聲音。
那悶笑聲也是學霸獨傢俬有,我聽着莫名覺得耳熟,可又一時半會沒想起來。等我將那沒臉見人的內褲扒了和着牀單堆在一邊,擰開淋浴的開關,花灑最開始的涼水噴到我臉上,我頓時一僵。
眼前唰唰閃過幾幕--
……水淋溼的襯衣,頭髮凌亂滴着水……
……火熱炙熱的雙眸,燈光下染了像是被熱氣薰出的紅暈的臉,大敞的白襯衣,水珠沿着耳際滑落至鎖骨,再落入更深處的軌跡……
我想自戳雙目!!!!
介於早上做春夢的前車之鑑,我不由分說先把這些莫名躥出來干擾我腦電波的畫面撕吧撕吧仍舊拋到腦後,然後就着花灑將身上那股子的味道沖沖刷刷,熱氣蒸騰而起時,我反而又在我身上嗅到另外一種味道。
奢靡而沉鬱,沒啥香味也沒啥臭味,就是聞着舒服。
我狐疑的,動作猥瑣的嗅了嗅自己的腋窩,沒聞到有什麼狐臊味,拉了一張洗臉帕子來聞,果然如此。
思及早上我用過學霸的洗臉帕,這浴室空間又是學霸常用的地方,有他身上的味道很正常,我不疑有它,繼續洗刷刷。
不過,當某個轉身,我突然在鏡子裏看到我脖子後面與背接壤的地方,有幾塊發紅的印子時,我照着鏡子搓了半天也不見消散,然後又盯着鏡子裏我一整天不見消散反而腫得愈演愈烈的嘴脣--
我決定七夕後回去一定買上七八瓶滅蚊劑和十八盤蚊香去光顧南操小樹林。
對了,明年學校學生會向學校領導提出a大學生期望實施的有利建議時,我一定會寫上一個在南操的小樹林裏遍植驅蚊的七里香,否則那裏的蚊子都快成山大王了,叮了人,一整天紅腫都還沒消褪,以後再那裏的幽會的妹紙漢紙一定會喫很多苦頭。
我一邊憐香惜玉的胡亂想着,一邊又在考慮,尼瑪,那內褲和牀單我該怎麼帶出去?
要知道我被學霸扛回來時,手機錢包都被他扣了,哪會有什麼東西作載體來掩護我的偷渡?
而更讓人無奈蛋疼的是:我難不成得光屁股不穿內褲就套上衣服?
若是我臉皮夠厚,敢直面學霸的側目,依然能夠紋絲不動,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不需要犧牲了我內褲來挽回我不知道扔到哪裏去的節操。
我可以將內褲和牀單扔到洗衣機裏攪乾淨脫水,然後牀單解釋成我躺過的,洗洗更健康,內褲解釋成淋浴一不小心打溼了,順手解決了,但是,前一個理由聽起來我是不是很像某種傳染性病毒?後一個乍一聽,嘿,還挺充分,仔細一砸吧,不覺得過於……犯二了嗎?
在那兒糾結了半晌,還沒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新的麻煩又特麼的投入了我的懷抱。
我扯着身上的藍色t恤,囧着一張臉瞅着這因爲過於寬大而與妹紙們夏天尤其喜愛的某種長款過臀衫有異曲同工之妙的蛋疼上衣,再一頭黑線盯着下身又因爲過於短窄,穿上後,就被上衣妥妥的遮得看不見半點兒影兒的短褲?
這尼瑪是妹紙的保險褲,又稱安全褲的玩意嗎?
勞資這副打扮走出去,別人還以爲是哪家的投錯了胎,長歪了的閨女在街上裝如花嚇人!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百、度、搜\索、永\生\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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