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幫我吹頭髮

作者:吧扎嘿
倘若我是一個軟妹紙,分分鐘面對來自人生滿滿的惡意,一定受不了委屈得早已哭着喊着回家找媽媽,但可惜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打碎了牙也得合着血往肚裏吞的響噹噹的七尺鐵血硬漢!

  就醬紫,打氣完畢。

  只不過一轉頭我沒有昂首挺胸走出去,反而不得不在浴室門口探頭探腦謹慎偵查有木有學霸出沒……

  還好客廳裏沒人。

  我躡手躡腳的急速躥入廚房翻出垃圾袋,三下五除二將牀單內褲和着廚房垃圾一起打包擱到門口,等着我今天功成身退之時,順理成章的將犯罪證據,哦,不,囧事痕跡毀屍滅跡。

  吧嗒一下關上門,我拍拍手剛轉身,就對上身後學霸一種‘我發現你了’的犀利目光!

  我呵呵了兩聲,本想緩解一下作虧心事,哦,不,祕密差點被人撞破的一瞬激起的古怪氛圍,轉念又想到自己那副鴨公嗓,我就只有繼續呵呵……

  學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的尊容,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終於忍不住舉爪發問:“這衣服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好像不是你的size。”作者推薦:植物契約師/span

  學霸轉身一邊在電視櫃裏翻找什麼,一邊一如既往的作着淡定帝不緊不慢的解釋:“都是網上訂購出了錯的殘次品,一直放着沒有扔。”

  一直放着沒有扔……

  好嫌棄,好毒舌,好欠扁。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那啥……

  想着從一大早醒來,就是各種命途多舛,便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禍從口出少說話少犯錯的十字真言,我啥也不說了就很上道的去廚房將晚飯解決了,好早點兒滾回寢室遠離學霸。

  畢竟活着不易,且行且珍惜。

  可我剛挪步,學霸突然拽住我的後衣領,一把將我按坐在沙發上,我扭頭就見他手裏拿了一個黑白相間的吹風機。

  這才意識到我那頭毛還緊貼着頭皮,吧嗒吧嗒滴水。

  學霸就是這麼動作突兀,讓我等學渣完全猜不到他下一刻會幹什麼,我伸手去接吹風機,還不忘發着好人卡:“大神,你真是好人吶,你要不提醒我自己都忘了,給我吧,我自己來……”

  果然,下一秒,學霸義無反顧的驗證了我對他的點評。

  在我以爲他會嫌棄將吹風機扔給我,然後拍屁股走人,而他出人意料又在預料之中的一爪子摁在我頭頂,聲線拉得低沉又發涼:“乖乖坐着,我給你吹。”

  我立刻縮回手坐好。

  別人想都想不來的來自學霸的帝王級服務,不享受白不享受。

  只不過,古語有最難消受美人恩,同樣,帝王級的服務對應的也應該是帝王,我等學渣只算是一隻火頭兵,如此榮幸,實在……呵呵……

  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充斥在我耳朵裏,學霸的爪子在我頭上奔騰來奔騰去,我原本以爲我應該會有一種學霸摸冬瓜的趕腳,可沒想到他那修長勻稱的五指穿過我的發間,那輕柔不失力度,貌似有點兒像按摩的觸感,瞬間讓我舒服得找不到南北……

  由而說話就更沒腦子……

  頭髮半乾時,我突然哎呀一聲,低下頭拉開後衣領,指着那幾塊紅印給學霸看,同時不忘配臺詞:“那個,大神,你家裏有六神花露水,蚊不叮一類止癢祛腫的藥嗎?昨夜裏,小樹林的蚊子太劇毒了,到現在蚊子留的咬痕都還沒散去,你……呃……”

  身後的吹風機聲響,頭上的爪子,都戛然而止了!

  我能感覺到背後學霸直直的盯着我後脖子上紅印子的詭異目光。

  張了張嘴,我想說些什麼,結果吹風機又響了,而這回學霸的動作,就跟母雞爪在草叢裏刨食兒一樣,簡單粗暴的翻來覆去。

  直到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要指着這人鼻子大罵這貨又抽了什麼風時,學霸乾脆利落的將吹風機扔我懷裏,轉身連袖子都不揮一下,飄飄的走了。

  我頂着一頭雞窩,望着學霸消失在書房門後,一邊默默的將滿頭呆毛理順,一邊不忘繼續吐槽:間歇性神經抽風末期,無藥可救。

  順完毛,我進廚房,才發現中午因爲酒醉暈睡過去而沒有處理的鍋碗瓢盆已經光潔如初,各在各位。

  我琢磨着是學霸叫了鐘點工,畢竟就像學霸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高富帥,怎麼可能像我這種窮絲什麼事兒都得自己動爪……

  晚飯比午飯簡單得多,中午餘下的熱一熱便可。

  鼓搗完畢,我就去書房找學霸,不料發現學霸不在書房,回頭找了找,見學霸正在客廳面朝南面的陽臺上接電話,嘰裏呱啦一長串一長串的英語,我一下就沒了興趣偷聽。

  不,我應該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偷聽。

  這會兒,我應該竊喜,甚至狂喜,因爲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就是因爲學霸手裏掌控了勞資的手機和錢包,纔可以對勞資呼來喝去,隨心所欲,想幹啥就幹啥……哦,不對,只有呼來喝去,剝削壓迫。

  李春花事件後,學霸雖然把手機還給了我,但錢包裏東西纔是重點啊。

  我上課得要卡,進宿舍得要卡,喫飯得要卡,買東西不要卡也得要錢,可勞資身上半毛錢也木有啊!

  可以說,如果沒了錢包裏那一堆花花綠綠的卡,我大概就是身無分文,無家可歸,可能街上的乞丐都比我有錢。

  學霸至今爲止,都沒有給我一個什麼時候還錢包,什麼時候放我歸山的準信兒,我不得不未雨綢繆,以防晚點兒再出點什麼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幺蛾子。

  我輕手輕腳的推開書房門,摸進去,一邊豎着耳朵監聽陽臺上的動靜,一邊麻利地找了一圈,搜尋結果大失所望。

  那方學霸電話貌似要結束了,我連忙退出去,剛拉上門,恰好跟從陽臺進來的學霸面對面。

  揮了揮爪,指了指餐桌方向,不料我熱臉貼了冷屁股,學霸瞄都不瞄我一眼,高貴冷豔的範兒是槓槓地睥睨天下。

  聳了聳肩膀,對於一個被學霸犯病的颱風尾巴不小心掃到的學渣,我一向對蛇精病有莫大的寬容和肚量。

  跟在學霸身後走了兩步,我猛然在學霸走動中看到他褲兜露出的熟悉一角,虎軀一震,心中頓悟!

  學霸的腦回路就是與衆不同,怎麼就知道將勞資的錢包揣在身上?

  難不成他早就未卜先知,勞資會去偷偷找錢包得手後就溜菜?

  學霸也太大大的狡猾了吧?

  我估摸了一下從學霸身上偷到錢包的可能性爲0,因爲我曾經聽那些個妹紙八卦過學霸很早以前就開始練散打。

  習武之人,敏捷力更勝常人。

  我還是別去嘗試,否則被逮了個現行,學霸再以我意圖不學好,有損a大,立德敬業博學競先的百年校訓,對我一番深刻教訓……

  那丟臉丟大發。

  這樣那樣的想來想去,我跟着學霸坐到餐桌上,端起碗,拿筷子,夾菜,因爲腦子在急速運轉,不由得走神走得有點兒厲害,以至於聽到學霸淡定帝的嗓音響起:“林徐。”

  我回神一看,驚得筷子差點兒脫手。

  因爲--此時此刻我的筷子正凶狠的夾着學霸的筷子,而在一秒鐘前的我,以爲夾住了一塊分量比較足的肉骨頭,所以那勁兒有稍微的大……

  我立刻訕訕的收筷子,學霸看了我一眼,筷子一轉,將那塊肉骨頭擱在我碗裏,末了還不等我感激涕零,尼瑪他又補了一句:“多喫點兒,補補你的智商。”

  我:“……”

  我想摔碗,然後掀桌憤而離去,不過,躺屍了一下午,我早就餓得能啃下一頭牛,這會兒犯不着爲了一句毒舌,就跟自己的胃過不起。

  再說,別人說我智商不夠,我要真去計較,那才真是智商不足。

  大概是我的沉默打擊了學霸繼續噴灑毒汁的,他說了那句讓人吐血的話後,就無比乖順老實直到喫完飯。

  秉着戳一下跳一下的無賴心態,喫完飯只把碗筷扔在廚房洗碗池裏,沒聽到學霸指控我,也就不管,我繼續琢磨如何要回我的錢包。

  學霸泡了兩杯菊花茶,遞給我其中一杯:“你嗓子好點了嗎?”

  我坐在學霸身側的沙發上,操着一口鴨公嗓:“你覺得呢?”

  學霸低頭捂嘴輕咳了一下,又淡定道:“先喝點菊花茶潤潤,過會兒我帶你去西街買點消炎藥。”

  我忍住想要去掏自己耳朵,看看我是不是耳朵打開的方式不對,什麼‘過會兒我帶你去西街買點消炎藥’,這種長輩對晚輩的口氣,這隻聽說只大我一歲的學霸怎麼好意思用!

  別搞得勞資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好似他已經長翅膀在天上飛,天上飛要麼是動物,要麼是死物,反正都是非人哉!

  我擺擺手,涼涼道:“不用,你把錢包給我,我自己去賣藥。”

  學霸拋了一個‘你白日做夢還沒醒’的眼神給我,繼續道:“你宿舍晚上門禁時刻之前,我會給你。”

  我呵呵了兩聲。

  這隻學霸以爲勞資智商只有七歲麼,沒有看出他話裏的陷阱--門禁時刻之前一秒鐘也是門禁時刻之前,可那會兒給勞資,勞資除了變成一束光射回去,完全沒有辦法趕到好麼?

  我挑眉:“不行,你必須馬上就要還給我,我圖書館有本書今天就要到期,今晚十點之前若不還回去,後果你比我更清楚。”

  a大圖書館爲了加強管理,防止某些丟三落四,時不時間歇性失憶的妹紙漢紙搞掉了圖書館的書,和有人無限延長借閱時間以至於到大四畢業才還書,而耽誤別人借書,所以將借書過時不還或者將書弄掉的處分跟學分掛鉤。

  學分這玩意又跟學位證掛鉤,若一個學生到大四學分修不夠,恭喜你,白讀了四年大學,學位證沒你的份兒。

  這其中更爲細節的是,一個學生辛苦一學期,天天應付a大壓死狗的課業,說不定過了一門得到的學分也才一分。

  a大各學科中,一門學分最高撐死也就六分。

  而圖書館延誤或者掉書一次,扣學分一分,這變態程度,使得至今爲止,圖書館借書史上敢延誤或掉書的不過百人。

  雖然,我借書時間快到這理由純粹是胡扯,但沒發現其實它很充分又對得上學霸的胃口嗎?

  學霸盯了我三秒,然後低下頭開始打電話,我瞅着他用非漢語非英語,咋一聽像日語,仔細一聽又像韓語,猜了半天原來是正宗上海話,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嘰裏呱啦了半天。

  然後--

  學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切盡在掌握中地道:“林徐,我問了在圖書館的學長,讓他幫我查了一下你的學號和名字,結果發現--林徐,你借的書,一個月前就已經還完,而且,你看書的品味也不怎麼,居然二分之一全是不務正業的武俠玄幻小說。”

  這一番當面戳破我的謊言,外加毫不留情的噴灑毒汁,我瞅着學霸,好想一把將手上的菊花茶潑他一個滿面開花。

  不過,這樣做,明顯喫力不討好。

  我只能繼續無賴的增加臉皮的厚度:“哦,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就算如此,我一直跟你待一塊兒似乎也有問題,今天是七夕節,你不陪你女朋友?”

  我還惦記着,不對,應該是記着早上那一束玫瑰花,雖然學霸跟我說要借用我的技能,但我認爲那多半是爲了滅掉不必要的桃花,以求他女朋友不捧醋狂飲。

  學霸以一種‘恨鐵不成鋼’和‘某人是’的雙重內涵的眼神瞅着我足足有一分鐘。

  不要問我爲什麼看出來,因爲這會兒他眼底裸毫不掩飾的鄙視,應該長了眼睛的生物都看得懂。

  而看懂了的我,很氣憤,很莫名,很想扁人。

  一分鐘完畢後,學霸音調略略提高地道:“林徐,你……不覺得跟我長久的待在一起,說不定你桃花殺手的技能就永久性失效了?”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百、度、搜\索、永\生\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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