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覺得有必要打斷一下阮學長繼續菩薩心腸悲天憫人,啞着嗓子鬼叫一般:“學長,開藥,我的嗓子,要陣亡了。”
原以爲阮學長還得打雞血繼續抽一會兒,不料這話立竿見影,他就是在現場表演喜劇之王周星馳那傳說中的顏技,一秒鐘前還是讓人大跌眼鏡覺得暖男形象崩潰,一秒鐘後他嚴肅認真,就跟正拿着手術刀。
我想這就是學心理學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想要窺探別人精神世界,就得自己先瘋掉的活生生現實版寫照麼?
阮學長轉身過去,爪子極爲麻利的開藥,末了給藥給到中途,他那蛇精病又冒了出來--
勞資的手伸了一半,尼瑪他的手卻嗖的一下縮回去了!
學長,你特麼逗我玩麼?
我瞅着阮學長,只見他緊張兮兮的一邊看了外面一眼,一邊壓低聲音像是在要拉我密謀:“這個……學長拜託你一件事,剛纔學長笑場的事,你千萬別跟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說,作爲報酬,學長送你一瓶六神花露水,不過,這花露水你得改天來拿,今天不行!”
嘴角微抽,如果不是嗓子不行,我很想對學長友情提示:學長,你特麼確定我說出去你笑得跟羊癲瘋似的,妹紙知道不會追着喊着打屎我?你確定你這副外表斯文暖男,內裏蛇精病的屬性妹紙的眼睛能一眼看到?你還能確定我會說出這件事兒,然後讓更多人知道我不知道,全天下人都知道的那兩個祕密?
學長你都能快笑成一坨翔,你確定要讓全天下的人都團滅成翔?
最後,學長,你確定你今天吃藥了麼?花露水改天送,也虧得學長你敢說。
我拿了藥,正預備給錢早點兒離開這個充滿了蛇精病不正常氣息的診所,結果一摸褲兜,這纔想起--
錢包手機全尼瑪在寢室!
這會兒阮學長看明白我這邊兩個口袋一樣重,他揚聲便呼喚外面蹲坑的學霸:“小伊,快進來付錢!”
聽着這話的口氣有點兒像“喲呵,這裏有肉骨頭!”正嘴角繼續抽搐中,學霸那邊已經推門進來,面上沒有絲毫蹲坑良久的尷尬和羞憤,反而像是堂堂正正去廁所拉完了翔一身輕鬆的回來。
我莫名的有點兒失望。
“我身上沒有帶現金。”學霸進來後的第一句話就特拽,第二句話更特麼拽,“不過,我帶了卡。”
然後拿出了某某銀行的vip卡。
我突然覺得這世道是怎麼了,爲什麼有人會拿着可刷上百萬的vip卡來刷區區十五塊錢的治嗓子藥?
如果說這是用牛刀殺雞,這把牛刀是不是太特麼龐大了,恐怕還沒宰下去,雞就先被嚇嗝屁了吧?
阮學長也愣了愣,然後連忙很大方的道:“不用了,這藥算送的。”
我一聽這話,立馬回頭盯着這隻學長,心頭滿滿的好想跟他說:逢年過節,我特麼全部給你送藥好麼?
學霸這時也開口:“阮學長,這裏如果不能刷卡,你先幫我付了,我以後還你,至於你大方的送藥,我想以後還是別亂送,要不然,我說不定哪天得去找找慕容學長,相信他會很願意深層次告訴你這句話的內涵。”
雖然我有些不明白學霸話裏的威脅點在何處,不過學霸這一長串話扔出後,阮學長立刻一副吃了翔的熊樣!
賒賬買完藥,已經是九點半左右。
阮學長自被學霸那句不知毒點扣在哪個字上的話給插中七寸後,就一直作死蛇狀,直到我和學霸一如之前一前一後中間隔着三米距離出門,學長都是一副被雷劈中持續龜裂分化中……彷彿只要有人戳他一戳,他就能碎成片片——
西街上依然是人流涌動。
走在我前面三米的學霸突然停下,然後在我狐疑的視線中,繞到我身後三米,再隔着人羣對我說:“林徐,你在前我在後,一樣三米。”
我雷了一下,爲學霸的突然轉變,各種不適應。
學霸見我沒吭聲,又繼續道:“我不會縮短三米。”
我突然沒啥可說的,因爲我也找不到啥可說的。
對於學霸,我還是那句話,學霸和學渣果然不是同一類生物——就跟貓跟狗一天天生有矛盾,一個高傲的翹着尾巴在樹上居高臨下睥睨狗,一個猥瑣的吐着舌頭坐在樹下等着接從貓嘴裏掉下的魚骨頭。
無論怎麼橫看豎看上看下看,都找不到可以臭味相投,要麼一起名留青史,要麼一起遺臭萬年的共同亮點。
所以,學霸的心思我別猜,我也不負責去猜。
以往對學霸的各種狂想,比如見了學霸,就跟見了土豪一樣--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哥倆好說:學霸,我們做個朋友吧。
我現在覺得,還是找個牌位和香爐,牌位上書西天學霸鬥戰勝佛,每日三炷香供神,就醬紫。
而宿舍裏粘在牆上的學霸照片,尼瑪勞資回去一定回去判它個五馬分屍--嘎巴嘎巴撕碎。
今天所有的事兒,導火線就是那張被我早中晚個三炷香敬供了才一天就惹禍的黑色照片。
也就醬紫,消了氣,買了藥,終於又原地滿血復活的我愉快的決定將身後的學霸從空間和時間上拋到腦後,甩頭將這個混亂的七夕節的有關記憶全部扯出來揉吧揉吧兩指一彈入紙簍。
我開始一邊琢磨我回去是先吃藥麼,還是先喫夜宵。
不,應該吃了藥就去做作業--a大老師留的課後作業堪比洗腦丹疊加鶴頂紅,吃了一頁三分鐘尼瑪忘掉你姓甚名誰,再喫一頁兩分鐘你就忘了天天陪你一起去看流星雨的妹紙是誰,再再喫一頁一分鐘內你的各位親友團就會在你的qq簽名上看到:本人已死,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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