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新月教案件梗概
這裏的未知,做的可是名詞。
他們嘗試用各種手段,試圖讓女性懷上未知,其殘忍手段包括但不限於穿刺下體以殺害腹中胎兒,讓適齡女性進行各種“雜交”等……
看到此段描述,安格不由皺眉,這番記載遠比他在戰場上看到的要殘忍血腥,讓他產生了強烈的跳過的衝動,但林安阻止了他的想法。
【記下來,把這些罪行記下來。】
他強忍着噁心看完所有的描述,並注意到這一份薄薄的彙報是手寫體,且通篇完整的報告按照不同的頁碼,至少有三個不同的人蔘與編寫,展現了一個完整的時間流程。
最開始的報告是關於海琳娜和卡希姆周邊女性失蹤案的上漲消息,這兩座城市相距不遠,許多失蹤案會相互覈對失蹤人員的信息,而戰爭開始後一年正是失蹤案頻發的高峯期。
這種罪行在海琳娜持續了將近一年,最先發現的是卡希姆的領主,他從持續減少的女性人口中發現了問題,並且注意到了卡希姆領內河流的水質變化,從中抓到了新月教的尾巴。
爲什麼這種罪行可以持續一年?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與海琳娜的戰爭脫不了干係,戰爭持續三年,一座城市裏五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的男性都上了戰場,他們的妻子獨自在家,軍議會制下的治安局人員也被大規模抽調,從兩年前開始大規模的招募女性治安官也是出於這個原因,男性人口的數量開始減少。
在王廷這麼一個糧食與土地受到嚴格限制與管控的世界,海琳娜這樣的封建國家,參軍的平民家中大多數是沒有紅土地的,一般的平民靠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從統治機關處購買糧食,而一旦男性勞動力離開家庭奔赴戰場,女性不能即時補充成爲勞動力的情況下,餓死或改嫁都是很常見的情況。
那些邪教徒正是抓住了這點。
被救下的生還女性當中,百分之七十都是丈夫外出的女性,有很多自身都參與過戰爭後勤保障工作。
這種身份上的相近感,加劇了安格的憤怒,他不自覺上下牙輕輕咬住,想到了待在家裏的姐姐們和母親,老巴里年紀太大,摔一跤就骨頭散架,根本照顧不了她們,他帶着憂慮往下看去。
後面記錄了這次事件的各個時間點。
據事後調查,以卡希姆爲例,女性失蹤人數的增長是從去年(1084年)五月開始增長的,直到八月份增長數量翻倍,才被卡希姆領主發現異常,並將情況通過政教局上報,在各個城市發現了類似情況,11月開始對新月教進行全國範圍內的嚴厲打壓。
12月3日,那天會有滿月,且星象特殊,在晚上11點的短暫時間內,卡希姆上空會短暫出現無星之空,被新月教的信衆們認爲是最合適的儀式時間,也是這一天,政教局、治安局加上被緊急徵召的根植園,對新月教進行了聯合圍捕,兩座城市共抓捕基層信徒387人,管理者41人,領導者2人,參與巫師17人。
這是真實的數據,
遠比高哈城那位女治安官告訴安格的數字要大的多。
接下來的內容是幾個管理者和領導者對事件全貌的口述回憶,整篇文件沒有提到具體的儀式過程和原理,倒是最後有一段字體豐潤,錯落有致的批註:
對基層信徒進行篩查,比對新月教物資賬目,確定每一筆物資來源,對管理者提供的名單進行二篩,對領導者與17名巫師提取記憶,巫師最好全部洗刷一遍。
仔細閱讀完所有的資料,安格擡頭看向瓦萊娜婭,對方一直耐心地等候着。
“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根據推測,我們懷疑卡希姆還有至少三名漏網之魚,其中應該有一位巫師,他是治安局的通緝犯,原本一直在域外逃竄,近期回到了海琳娜並直奔卡希姆,我們希望你協助我找出這些人,你是本地人,且身份不低,能給我們的搜尋帶來很大幫助。”……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根據推測,我們懷疑卡希姆還有至少三名漏網之魚,其中應該有一位巫師,他是治安局的通緝犯,原本一直在域外逃竄,近期回到了海琳娜並直奔卡希姆,我們希望你協助我找出這些人,你是本地人,且身份不低,能給我們的搜尋帶來很大幫助。”
安格沒打算拒絕,就算不是根植園的要求,在瞭解事情後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新月教的傢伙,他當即答應下來。
“可以,但爲了我們合作的更加順利,我希望能瞭解一些事情。”
林安提出可以藉此機會試着加深對根植園的瞭解。
瓦萊娜婭依舊安靜地點頭。
林安在鏡前踱步,根植園的這篇資料中沒有提到任何關於人造未知儀式的原理和具體過程,是否意味着他們完全掌握這個儀式的相關線索,不需要安格瞭解,安格要負責的部分也不會與儀式有關?
他把困惑傳達給安格,安格略加思索,改變了說辭:“既然是協助你抓捕新月教的漏網之魚,那我如果發現奇怪的儀式,該怎麼判斷這是不是新月教的人造未知?”
瓦萊娜婭輕輕搖頭:“你不需要進行判斷,人造未知的儀式無法隱瞞,既然要製造未知,未知的聚集是必定的,如果你能看見未知的聚集,這幾乎一目瞭然,而且經我們的觀察,這名通緝犯回到卡希姆的理由應該不是爲了舉行儀式,經之前的圍捕事件,卡希姆的失蹤率和犯罪率基本降到了近年最低,他們沒有足夠的儀式人手和祭品,應該是在尋找什麼。”
林安和安格都有些愣神,還不及感慨些什麼,他接着讓安格問道:“搜捕邪教教徒,處理未知,似乎不是根植園的主要責任……”
他問的聲音比較輕柔。
按照責任的劃分,新月教事件中,只有受害者或者犯罪者因爲屍體產生了未知,纔會有根植園的涉入,而這起事件中,新月教的是人造未知,與屍體關聯不大。
“是的,與屍體、土地有關的未知纔是我們處理的主要對象,這種涉及人爲因素的,一般都是治安局去處理。”瓦萊娜婭坦然承認,又接着道,“所以這次行動我們需要瞞着治安局,我想你也不希望讓治安局知道你和我們根植園有聯繫吧?”
這是什麼鬼發言?!林安有些失語。
“那……”安格遲疑着問道,“我可以知道根植園一共有幾位雨師嗎?”
瓦萊娜婭輕點腦袋,喝下最後一口茶水,在列車即將入站前道:“莫索拉斯·瑪麗安先生、惠特莉·卡拉女士。”
她最後揚起嘴角:“以及喬斯林先生。”
深夜,在兩位治安官陪同下回到索里亞莊園的安格站在自家門前,一臉呆愣的望着門後棕發藍眼的美麗女士,那是他的母親,索里亞莊園的女主人。
索里亞夫人半依門扉,長髮披肩風姿動人地抱着一個嬰兒。
是的,出門三年歸來,單身在家的母親抱着一個陌生的嬰兒。
“……母親?”安格猶豫開口,目光疑惑地望着那個孩子。
“來,叫弟弟。”索里亞夫人語氣愉悅地說着。
【別這麼難過……父親都死了快兩年了,母親一個人在家要維持這麼大的莊園也是很幸苦的,不要對她太苛刻。】林安在腦內安撫着安格的心情。
安格試着深呼吸,調整起心態,勉強自己擠出一個笑容:“他…他的父親是?”
他倒是要看看哪個男人自以爲能配上他的母親。
索里亞夫人略帶困擾地擡手扶住臉龐:“我也不大清楚。”
“哐當。”安格提着的行李箱落在地上,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夫人,您這可真是……】
“媽!!”安格忽然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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