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孰貴孰賤
犬戎大帳內,握離兒正在聚集犬戎心腹將領、謀士,聽熟知大晉內情的拓拔通分析兩國的形勢,以便制定下一步的作戰方略。(飛速www/
只聽拓拔通道:“大晉兵書上有句話,叫“迫不得已而攻城!”攻城之戰,就是拿人命硬填,把死屍堆得和城牆高時,城就破了,但我們犬戎,缺的就是人,拿人填是填不起的。
晉陽的內城城牆,是天下城池之冠,比外城還高了一半,達到十五丈左右,城牆上可容十輛八匹馬拉的戰車並排走,城牆內還有藏兵洞,便於遣奇兵突襲;城牆牆面平滑,由巨大的青石條砌得整整齊齊,一絲兒縫兒也沒有,就算是金絲猱,也不可能攀上去,飛虎爪之類的工具,根本就不可能甩到十五丈高的城牆上。
我們攻城用的雲梯,也只有四五丈高,搭在城牆上,還不到城牆的三分之一,城門更是三尺厚的鐵門,平時開合,必要用兩隻公牛,拉動八條手臂粗細的鋼鏈纔行,必要時,可以落下巨大的鋼閘,晉陽的城門的鋼閘,根本就不是千斤閘,也不是萬斤閘,達到了十五萬斤,只要鐵閘落下,神仙也打不開,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笨重,開合不易,所以平時,只是扯上吊橋,城門從來都不關。
護城河寬達二十丈,深有十果丈,還是活水,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用東西把它填起來而渡河。塞住活水,令水漲起來,水淹晉陽內城也不可能,要蓄多少水才能達到十五丈啊!一個搞不好,晉陽城沒淹着,反而會把我們自己淹了。
非但如此,大晉冶造金屬的技術,遠遠超過我們,國家兵刑司直管的大型兵工坊有三處,每數有三四千名技術嫺熟的技術工人,只要材料足夠,一天就可以造上千只的鋒利刀槍來,箭簇一天可以打造四五萬個左右,所以在兵器裝備上,我們也無優勢可言。
大晉在冊的人口有八千餘萬,實際上可能還不止,除了江南曹霖的八百餘萬外,散在大理、吐蕃、安南、巴蜀的三四百萬,散在大烈、蒙古、韓國、西遼、隴西、渤海的三四百萬外,其餘五、六千萬的人口,全聚集在黃河流域,大江以北,長城以內的廣袤地區,而且全是同一個種族——大漢!八千餘萬的大漢民族戰時齊心,一致對外,並非難事。
我們這次傾國來犯,只不過是精騎二十五萬,真正的犬戎人也只得三四萬,犬戎的各部族加起來,只得人口四十萬,還是滿打滿算的,我族能戰的,全集中起來,頂多二十萬,還要男女老少齊上纔行,再想增兵,只有靠外族了。
我們國內種簇複雜、兵源複雜,武器裝備又差,征戰全憑天生的悍勇,戰士們想法不多,上下齊心,但全無戰陣兵法可言,若是遇上大晉能打的將軍就慘了,就算傾全國之兵,也不足以和大晉來一次大的會戰,大晉軍民只要有人統一指揮,一戰就可全面擊潰我們犬戎各部的主力!”
帳中大小番將,聽熟知大晉國情的拓拔通侃侃道來,人人臉上,皆有懼色,握離兒笑道:“我說二叔爺爺啊!您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嗎?若如您所說的一般,我們也不可能打到此地來,實際上,我們自和南朝開戰以來,每戰皆是大勝!”
狄鐵豹也是大笑道:“老王爺啊!羊再多又怎能擋得住一隻猛虎,依我看,南朝人就是沒有用的羔羊,人再多,也是毫無意義可言,是擋不住我們大榮國的猛虎精騎的,唯有乖乖的等我們來宰割罷了!所謂戎兵不過萬,過萬無人敵,若是兩軍對陣,我們的三四千人,就可以把大晉的數十萬人,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拓拔通道:“貧道只是分析大晉的真正實力,並沒有說到大晉的國策,大晉的國策,重文輕武,所用之人,全是沒有用的書生,雖然他們國中,不乏強兵狠將,智士謀臣,但在大晉的朝堂之中執掌重權所重用的文官,也不是有見地的智士謀臣,而是隻知道讀死書的呆子!大晉皇帝,防能打的武將,更勝似防賊,以至於真正的人才上不來,所以他們這次纔會一敗塗地!”
拓拔宗望道:“照二叔之意,下面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拓拔通道:“大晉朝堂雖然無能,但只要河北、山西、綏遠、山東四處人口繁聚之地,有一處有大晉的能人志士,聚衆而起,以保家衛國爲辭,那大晉國內,就有可能羣起而響應,說是雄兵百萬還是少的,那時四面殂擊我軍,我們就回不去了!好在大晉人還有一處制命的弱點,就是愚忠,只要我們逼大晉的皇帝,寫下降書順表,臣服於我國,我們得到巨大的好處之後,就完全可以在這種事情發生之前全身而退了!”
握離兒道:“叔爺爺是說,此地不可久留?”
拓拔通道:“正是!所謂見好就收,若是長久留在此地,我們非全軍覆沒不可!”
握離兒不信的道:“有這麼嚴重嗎?”
拓拔通道:“大皇帝不必懷疑,依貧道算來,我們也只能打到此地了,若再向南打,就沒這麼容易了!”
握離兒滿臉的不信,但嘴上卻是不說。
帳外小番報道:“稟大皇帝陛下,南朝特使陳術、王輔求見,說是要與我朝議和!”
握離兒問道:“叔爺啊!這陳術、王輔是忠臣還是奸臣啊?”
拓拔通滿臉不屑的道:“這兩個是大大的奸臣,不但是奸臣,還特沒骨氣,有奶就是娘,比狗還下賤!”
握離兒道:“既如此!直接拖去斬了!”
拓拔通忙道:“不可!我們還正需要這樣的人,不如喚他們爬進來,聽聽他們兩個東西,有什麼話要說?”
帳中番將,一齊大笑,握離兒點頭笑道:“也好!朕倒要看看,他們兩個能下賤到什麼程度,傳旨!令南朝特使爬進來!”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陳術、王輔所帶來的軍士聞言,人人臉上皆有怒色,手按佩刀,打算拼命,駕車的馬伕也怒道:“犬戎狗欺人太甚,兩位大人,我們拼了吧?決不受此之辱!”
陳術喝道:“混帳!又沒辱你!你個馬伕急什麼?王兄!我們兩個就爬進去吧,又有何妨!”
校尉張詳橫身攔住道:“兩位大人萬萬不可!”
王輔喝道:“滾開!”
張詳得:“他們這是在辱我堂堂大晉,我們立即回去,稟明皇上,拼死奮戰!”
王輔道:“奮戰個鳥?連驍勇的太后也戰死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張詳橫刀在頸道:“若是你們兩位大人爬進去產,末將立即自刎!”
陳術冷哼一聲,推開張詳,和王輔兩個若無其事的伏來,就往大帳內爬,狄鐵豹笑道:“孩兒們!叉開雙腿,讓他們兩個從你們的檔下過來!”
衆小番一齊鬨笑,亂糟糟的一齊跑到帳前,叉開雙腿,陳術、王輔竟似未覺,若無其事的鑽入小番們的檔下。
張詳大叫一聲,自刎而死,隨來的軍士,直恨得雙拳緊握,目眥盡裂。
陳術、王輔邊爬邊自作主張的“汪汪”學着狗叫,番兵更是大樂。握離兒卻感到無趣之極,這樣沒有骨氣的東西,真是連狗都不如。
兩人爬到握離兒跟前,以頭碰地,一齊諂聲道:“賤臣陳術(王輔),磕見大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握離兒厭惡的道:“你們兩個前來,有何話說!”
陳術笑道:“賤臣奉命,前來議和!”
拓拔宗望大笑道:“破城在即,你們憑什麼議和?”
拓拔通笑道:“噯——!我們犬戎人有好生之得,又是個厚道的民族,比不得漢人奸滑,此次前來,都是去年大晉的皇帝答應的東西不給我們引起的,若是大晉肯如數進獻,我們也不另外再多要了,就此退兵又有何妨?”
王輔笑道:“還是左國師通情達理!”
狄鐵豹怒道:“放屁!此乃我國的老王爺,你們亂吠什麼?”
兩人急忙又向拓拔通磕頭。齊喚:“老王爺!”
拓拔通笑道:“好了!兩位大人不必多禮!若是議和,就要答應兩國約好的條件,貧道做主,進獻之物如數交割之後,我們立即走人!”
陳術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我國中實沒有五百萬兩的黃金,五千萬兩的白銀,茶葉絲綢等物,也湊不齊,這些老王爺您也是知道的!”
拓拔通笑道:“貧道自是知道,這樣吧!貧道做主,金銀不足之數,可用美女抵充,一名公主,抵充黃金一千兩,一名郡主、皇妃、王妃,可抵黃金五百兩,王公侯伯家的小姐、妻妾,可抵黃金三百兩,民間美女,可抵白銀一百兩,牝畜奴婢,可抵白銀十兩,不知能行嗎?”
王輔磕頭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晉陽城中什麼都缺,唯獨美女不缺,謝老王爺天恩!”
拓通笑道:“至於稻米、茶葉、絲綢、瓷器,貧道也知道全產自江南,江南現今全被曹霖那小子佔着,貧道也不爲難你們,可用其它物事來折算,比如壯丁、鎧甲、兵器、戰馬、圖書、寶璽、輿服、法物、禮器、渾天儀甚至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等等,反正什麼都行!”
陳術磕頭大喜道:“國師真是我們大晉的再造父母啊!”
拓拔通回頭對握離兒道:“大皇帝!這樣行嗎?”
握離兒首先想要的,就是大晉的美女,黃金白銀等物,反倒是次要的了,至於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等日常用品,在犬戎各部更是奇缺,其實用價值,遠比金銀銅板,大批的運回國內後,各部族定會爭搶一空,要知道,大部分的犬戎人,還住在山洞裏哩!就是大榮國的所謂金殿,也只不過用石頭壘成的幾間高大石室而已,聞言笑道:“全憑叔爺爺做主就是!”
拓拔通道:“那好!這事就這麼定了!只是要姬瓏寫個降書順表來,向我國皇帝稱臣,並保證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陳術笑道:“這更不難,只是賤臣看,姬瓏似心有不幹,只怕這次貴國退兵之後,他不肯善了哩!”
拓拔宗望怒道:“那個豬似的皇帝,不肯善了,又能怎樣?”
陳術笑道:“也不能怎樣!貴國退兵之後,他定會依朝臣之計,立即招安江南曹霖,許天香公主給他爲妻,傾全國之兵,大舉征討貴國!”
狄鐵豹大笑道:“來就來!老子還怕他不成?”
握離兒比他有些頭腦,笑道:“大晉已經沒有大將了,要想招安那個什麼曹霖,要給多少好處?況且你們的天香公主姬春蘿,正在朕帳下爲奴,朕不會傻的把姬春蘿,無條件的還給你們吧!”
拓拔通卻笑不起來,沉聲道:“大皇帝!南朝的人與我們的人不一樣,我們的人只講利不講義,大晉國難當頭,曹家世代瓚纓,曹霖富有江南,並不在乎金銀財貨,實際上他所要的,只是大晉皇帝赦免他曹家的一道詔書罷了!
天香公主雖爲大皇帝的牝畜,但並沒有明媒正娶的許給大皇帝,名不正則言不順,姬春蘿在我們手中,只能算是被劫持,所行之事,也屬,大晉皇帝真要是能成功的招降曹霖,並降旨御賜天香公主給他爲妻,曹霖國難家恥當頭,必會棄家仇而赴大義,與大晉皇家和解,一致對外,盡起吳越精兵北上,到時以天子之命,合大晉的百萬雄兵,非把我們大榮國連根拔起來不可!貧道說過。大晉軍民,若有大將統一指揮,我們大榮國,實是不堪與之一戰!”
拓拔握離兒大笑道:“叔爺啊!朕看還不至於如此!那曹霖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若是有機會,朕倒想會會他,只是我國初立,舊皇新崩,此時回國處理一些事情,也無不可!陳術、王輔!你們可有辦法令你們的朝廷,徹底臣服於朕嗎?”
兩個漢奸一齊磕頭道:“有是有!只是要大皇帝恩准臣一件事情!”
狄鐵豹笑道:“漢人奸滑!今天我是領教到了!不說就把你們砍了,還敢提條件?”
握離兒擺手道:“先鋒稍安勿燥!聽他們說!”
陳術笑道:“條件就是請大皇帝收容我們,讓我們做大榮國的官!”
王輔也諂笑道:“只要大皇帝肯收容我們兩個,我們可以把我們各自的妹妹獻給大皇帝爲妃!”
狄鐵豹大叫道:“放屁!大皇帝!這樣的人若是你要收容,讓他們和末將站在一個殿上,末將立即不幹了,自回伊勒呼裏山打獵去!”
拓拔宗望也怒道:“老子的蛋!人狗豈能同朝?”
帳下犬戎的高級將領紛紛怪叫,謀臣們也是滿臉的鄙視。
拓拔通大笑道:“衆位不必如此!先聽他們說說看,若果是好,我們再做計議如何?”
握離兒道:“你們說!”
陳術笑道:“大皇帝對大晉的皇帝傳話,說是既被他們騙了一次,怕他們再施詭計,言而無信,叫姬瓏親自進來,稱臣、遞上降書順表,當面畫押簽字纔可放心!”
拓拔通道:“這也算是好計嗎?”
王輔笑道:“只要姬瓏一來,大皇帝就可把他扣下來爲人質,另選中意的人做大晉的兒皇帝,豈不是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大晉的全境?”
握離兒聽得心裏“撲通——!”一跳,從龍位上站了起來,撫掌道:“好計!”
陳術道:“既扣了姬瓏,就可令他在大皇帝的帳中,向晉陽城中下旨,大皇帝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了?”
拓拔宗望也點頭道:“好計!真是奸人,只怕姬瓏不肯來!”
陳術笑道:“只要大皇帝肯答應我們的要求,讓我們良臣擇明主而輔,我和王兄,自可將姬瓏誆來!”
狄鐵豹嘲笑道:“還直是良臣啊!我們大榮,要是要你們這樣的良臣,還不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拓拔通笑道:“只是太上皇姬策還在,爲之奈何?”
陳術笑道:“只要先把姬瓏扣住,再施計令姬策來換人,等他來時,再一齊抓住,不就行了!”
握離兒不信道:“有這麼便宜的事?”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懷疑,大晉的朝堂之上的高官,全是無用的書生,貪生怕死,奴顏婢膝,爲保自身家安全,必會出賣他們的兩個皇帝的,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得要有先後順序纔好,陳術、王輔,你們兩個,可有成謀?”
王輔磕頭道:“有是有,只是先請大皇帝答應我們,準我們兩個跟隨!”
拓拔通眼珠兒一轉笑道:“大皇帝!不如就答應他們吧!”
握離兒猶豫道:“這個——!”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猶豫!你只當收了兩條狗,答應他們又後,並不把他們帶回黑龍府,而是留在南朝,封他們兩個做皇帝如何?”
帳中衆人目瞪口呆,握離兒大惑不解道:“叔爺啊!您老也知道我們犬戎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大腦不會拐彎,有事您就明說了吧!不要讓侄孫猜,很費腦子的!”
拓拔通笑道:“只要陳術、王輔能讓我們大榮最大程度的得到好處,我們不如干脆就滅了大晉,立陳術爲楚國皇帝,掌領山西、綏遠、川隴等地,立王輔爲齊國皇帝,掌領山東、河北、江淮等地,年年歲歲命他們將轄地內的所有物產,盡數上交我國,這樣以漢制漢,豈不是比我們自己徵繳省心嗎?”
握離兒大喜,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骨氣,正適合做這種事,王輔、陳術也是大喜,兩下一拍即合。
握離兒大笑道:“你們兩個可願意?”
陳、王兩人忙道:“願意願意!謝大皇帝恩典!”
握離兒笑道:“只是你們做皇帝后,還得向朕磕頭稱臣,明白嗎?”
狄鐵豹大叫道:“南朝的人全是豬狗,不能讓他們稱臣!”
拓拔宗望也道:“說的是!大皇帝!南朝的人不配做人,可令他們自稱賤畜,不許稱臣!”
拓拔通笑道:“好了!他們兩個,以後還要爲我們大榮辦事兒哩!不如就讓他們自稱奴才吧!”
握離兒笑道:“也好!你們可聽見了?”
陳、王兩人立即道:“是!奴才聽見了!”
握離兒皺眉道:“也不許你們稱朕大皇帝,稱朕主子吧!自此之後,是凡漢族的賤民,見到我們高貴的犬戎族人,不管是將官軍卒,還是獵戶農夫,哪怕是在犬戎地位下賤的婢女,皆要稱爲主子,你們所謂的大漢民族,無論皇帝、將軍、丞相,還是平民百姓,全是我們犬戎族人的奴才,聽見了嗎?”
陳、王兩人立即諂笑道:“是——!高貴的主子,奴才遵命!”
握離兒道:“你們這些豬模狗樣的漢人,回朕的話,也不準應是,就應喳吧!這是一種極下賤的的叫聲,正適合你們下賤的漢人!”
兩人忙應道:“喳——!奴才領命!”
帳中犬戎諸將,一齊大笑。
拓拔宗望笑道:“好了!你、們兩隻公狗,都要做豬狗漢人的皇帝了,有話可以說了吧?”
陳術笑道:“喳——!這事得分幾步來,我們回去後,立即將主子開出的條件,向晉帝傳達,在姬瓏來之前,先催促他將城內的美女財物,盡數收羅後,送交主子,再夥同朝臣,慫勇姬瓏手捧降書順表,來主子的大帳畫押,之後再把姬策騙來,然後以二個皇帝做人質,令他們下令打開城門,放主子們進去,把姬家的皇子龍孫,一網打盡,盡數俘虜,押往北國,大晉子民,沒有皇帝,羣龍無首,自會乖乖聽奴才的號令,效忠於主子們的!”
握離兒大笑道:“好!事成之後,朕同意留一些美女下來,給你做妃子裝門面,只是大晉的美女,都不能做我們高貴犬戎部族的妻妾,只能做爲牝畜母獸,任我們狎玩取樂!”
陳、王二人磕頭道:“主子英明!大晉的女人,確是下賤,不能配犬戎高貴的血統,確是只能做牝畜母獸服侍於主子們!”
握離兒大笑道:“好了!你們回去辦事吧!把大晉的天香公主牽上來!”
這以後的三四個月中,平帝姬瓏果然應命,下令全城放棄抵抗,並且處死了民間敢於抵抗的義士,把大捆捆的美女,一古腦兒的往戎兵營中送,其它物事,更是不計其數,握離兒也料不到,大晉竟然這種的軟弱,心中更是瞧不起南朝的大漢民族,想徹底佔領既富且弱的大晉全境,奴隸大漢民族的野心,也一天一天的膨脹了起來。
拓拔通卻是心驚膽戰,生怕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有大晉的諸候率兵勤王,或是民間義士揭竿而起,接到財物美女後,立即派人分批分批的往關外運,有多少運多少,送到山海關交割後,立即回來再運。
可憐大晉的的這些公主、郡主、嬪妃、宮女,王妃、小姐,被犬戎人狗一樣的肆意凌虐玩弄,弄得晉陽城中十室十空,連個水勺子都找不到。
榮營中,大晉的女人母女、姐妹、乃至於祖孫三代,一齊遭辱的,不計其數,戎人野蠻,不分老幼,只要是女人就;
外城中敢於反抗的男人,成排成排的被砍掉頭顱、火燒、活埋、腰斬、五馬分屍、馬踏成泥、挖眼剁腿剁手的,更是不計其數,昔日繁華的都城之中,陰風慘慘,嚎哭彌空,死屍殘臂遍地,血流成河,頓成人間地獄。
處暑過後,晉平帝姬瓏,手捧降書順表,一路膝行,爬到犬戎國大皇帝拓拔握離兒在外城薛太師以往別院的下榻處,大堂之中伏地稱“臣!”,獻上傳國玉璽。
握離兒見堂堂的大晉國主,狗似的爬進來,頓時得意之極,也不知道那傳國玉璽的有什麼用,隨手接過來,丟給身邊跪在地上的牝獸姬春蘿。
姬春蘿露在外面的兩個已經被穿透,除了依然美豔不可方物之外,裝扮上和其她的牝畜,根本就沒有分別,姻體一動,穿在肉牝上的金鈴,“叮鐺”輕響,好聽之極,不動聲色的雙手忙接過握離兒遞過來的玉璽,低頭不語。
握離兒當着晉平帝的面,叫人把他的正宮皇后徐聖英牽上來,皇后徐聖英是昨日剛被握離兒強索前來,然性子剛烈,寧死不肯從命事賊。
不多時,兩名親衛番兵,拉着皮索,把縛着雙手的徐皇后強牽至握離兒面前,握離兒指着面前的晉平帝,大笑道:“賤畜!你看下面跪着的是誰?”
徐皇后怒聲道:“不曾見!”
握離兒隨手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喝道:“姬瓏!擡起你的狗頭!”
姬瓏嚇得流下淚來,戰戰驚驚的擡起來,徐皇后怒目不看,握離兒捏住徐皇后的優美的下巴,把她的頭強轉過來道:“是你的男人耶!你們夫妻十多年,難道不認得他了!”
徐皇后一口唾沫,吐到握離兒的醜臉上,恨聲道:“本宮沒有男人!這十幾年來,都是和女人睡覺!”
握離兒大笑着對姬瓏道:“姓姬的漢狗!你家媳婦兒罵你哩!”
姬瓏害怕握離兒,卻不怕徐皇后,低聲道:“賤婦!敢爾!”
徐皇后擡起腳來,一腿踢在平帝的臉上,發瘋似的大叫道:“若你是男人,怎肯受此之辱!所獻大小公主中,太上皇的公主十七人,太上皇孫女三十人,你自己的兩個女兒,最大的八歲,最小的才一歲,若你有一點點骨氣,怎麼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旁邊榮國大軍師買解木道:“姬策的公主不是十八人嗎?姬瓏!你敢藏一個公主?作死了不成?”
姬瓏忙磕頭道:“天香公主和九弟姬玳,不知所終,因此不能來!”
握離兒大笑,用腳尖一挑姬春蘿的上掛着的金鈴道:“賤畜!擡起頭來,讓他們看看你是誰?”
姬春蘿久經摺辱,芳心深處,只想復仇,已經沒有絲毫羞恥之心,聞言想也不想,擡起了沒有絲毫表情的嬌靨。
姬瓏大喜道:“原來天香皇妹早就來了,還給大皇帝陛下穿好了金環,這下就好了!大皇帝陛下,公主我都送齊了,你們也該退兵了吧?”
徐皇后呸道:“春蘿!你怎幹做如此下作之事!”
姬春蘿宛如未聞,握離兒隨手又是一個耳光,喝道:“回答她!”
姬春蘿並不閃避,被他抽得伏在地上,手中捧着的傳國玉璽,無意似的恰恰滾落在八仙桌香案下的死角處,不慌不忙的重新跪好了身子,冷冷的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握離兒怒道:“賤畜!說的什麼鳥話!老子聽不明白!”
徐皇后冷哼道:“既事不可免,可赴大難!緣何以公主之身受辱於夷蠻?”
握離兒道:“什麼吊意思?”
買解木搖頭道:“臣也不懂!”
握離兒一指姬瓏,喝道:“你說——!”
姬瓏嘆氣道:“皇妹是說,你們勢大,不曲服是不行的,皇后是說,就算你們勢大,她寧可尋死,也決不受辱!所謂赴大難,就是死的意思!”
握離兒怒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伸手一拉連着姬春蘿瓊鼻上的金鍊,把她拉至檔間,就在大廳廣衆之下,掏出粗長的,令赤身的姬春蘿,想了想,拍拍她扣着金鍊的粉背道:“你去勸勸你家嫂子,怎麼說,她還值一千兩黃金哩!若是不聽,就怪不得老子了!”
姬春蘿依言吐出已經半硬的,面無表情的勸道:“皇嫂!皇兄都投降了,你這又是何苦,不如也順了戎主吧!想昔日,晉陽宮中,也有牝畜上萬,你就做只牝畜,又當如何?”
徐皇后怒道:“呸——!本宮何等人,就算五馬分屍,也決不做下賤的牝畜!”
說罷說想掙開牽着她的番兵,握離兒大怒道:“來人!將這個宰了!”
左軍師由蘇哈道:“這樣宰了也是可惜,就算要處死,也得想個法兒讓她慢慢的死,掛在大街上示衆,讓南朝其她的女人看看!”
握離兒道:“軍師有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
由蘇哈奸笑着說了一個辦法,直教姬春蘿聽後毛骨聳然,姬瓏股腿皆顫,徐聖英破口大罵。
握離兒笑道:“好!妙計!你們都聽到了,就這麼辦吧!”
兩個番兵大笑,把徐聖英先撲倒在地上按住,渾身脫得,打了個呼哨,把門口的番兵叫了進來,強行分開她的,十幾個人上去,先行了一通,又把她的分開的用木棍固定住,露出遭後大張開的,
一名番兵拿了一根白蠟杆的長槍來,反轉過槍頭,把槍桿慢慢的捅進徐聖英的牝中,一點一點的往前捅,鮮血頓時如泉水般的涌了出來,白蠟杆最後從小嘴中穿了出來,等捅出嘴中半尺後,按住她手肢的番兵一齊上前,將她抱出堂外,跑到十字路口,把露在她檔間的半截槍頭,深深的青石鋪就的石縫中間,任她手肢亂動的不去理會,三日三夜後方才慢慢死去,慘不可言。
由蘇哈又叫人,把不怎麼聽話的大晉美女們趕到大街上,一齊觀賞,這些美女,頓時就被嚇得痛哭,再不敢不聽呼喝。
大晉這三四個月來,共送三萬四千多名大小美女,最聽話的就是原本在豹宮中服役的牝畜和各個大戶人家的私妓、母畜、奴妾等等,這些美女,原本就是這樣過活,現在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主人罷了,日子沒什麼不好過的,牀技、口技又好,鼻環,奶環、牝環又是穿得好好的,來去皆是笑臉迎送,所以這部分美女,在番營中特別的搶手。
以前身份高貴的美人兒,反而不受番兵番將的歡迎,叫她們脫個衣服都扭扭捏捏的,惹得番兵番將大怒,被活活弄死了不少,剩下的慢慢的也曲服了,曲服後隨即也被穿上鼻、奶、牝環,收爲母畜牝獸,肆意玩弄。
握離兒既殘忍的處死了膽敢反抗的徐皇后,又叫人把梅承雪、陳萱華兩名太上皇的寵妃帶進來,梅承雪、陳萱華雖年已三十,然容顏依然靚麗妖美,兩個妖精卻是識趣的多,乖乖的跪伏在地上,妖聲道:“賤妾梅承雪(陳萱華)磕見戎主!”
握離兒怒道:“來人!先抽她們三十個嘴巴!”
梅、陳二女大驚,哭求道:“賤妾並無冒犯之處,請戎主開恩!”
握離兒怒道:“沒有犯冒犯之處?姬春蘿!你說!她們有沒有冒犯之處?”
姬春蘿冷冷的道:“我們漢人下賤,不配以人的稱呼自稱,所有的大晉人,從皇帝到奴隸,全是高貴犬戎人的牲畜,我們女人就全是母畜,根本就不配做人,你們兩個,應該稱大皇帝爲主子,也要稱所有犬戎人爲主子,自稱母畜,明白嗎?”
梅、陳二人立即改口道:“母畜梅承雪(陳萱華),磕見主子,求主子慈悲,饒了母畜這一遭吧!”
握離兒轉怒爲笑道:“不錯!還算聽話,念你們兩個初犯,就饒你們一回,脫光身上衣物,抖出給朕瞧瞧!”
梅、陳二人依言脫去衣物,露出雪也似的一身白肉,依然是前突後翹,沒有一點點贅肉,手捧,膝行到握離兒面前,任他觀賞。
握離兒捏弄着兩人的,笑道:“你們南朝人直是沒種,你們兩個如今身爲母畜,有何感想?”
陳萱華忍住心中怨恨,低低的道:“君王城頭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八三萬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跪伏在一旁的姬春蘿、梅承雪聞言,一齊飲啼,握離兒不解道:“母畜!你說什麼?”
梅承雪含淚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姬春蘿恨聲道:“一江春水向東流,國恥家仇何時休,葉枯花落春也去,夢斷深宮恨悠悠!”
握離兒野蠻之人,哪裏能聽得懂?大笑道:“恨也好,怨也好,你們大晉已經亡了,從此之後,你們大晉以前的公主、皇妃,全是老子的母畜牝獸,有意見嗎?”
三女對望了一眼,不想平白得罪他,而招來非人的折磨,齊聲道:“沒意見!求主子肆意玩弄!”
握離兒大笑,指着姬瓏道:“狗皇帝!老子問你,你們姬姓皇家,哪幾個公主生得最美?”
姬瓏不敢不答,伏地應道:“以天香公主姬春蘿、雲香公主姬春瑤、含香公主姬春薇最美,然都許了人家,不足再服侍大皇帝了!”
握離兒大笑道:“姬春蘿早已經成了朕的牝畜了,來人——!將那兩名公主帶來,脫光了給朕看看,再叫人把他們丈夫全宰了!”
姬春蘿忽然道:“我的丈夫,卻不是你能斬的,主子若是有種,就牧馬江南,去會我的夫君!”
握離兒伸手就是是一個耳光,抽在姬春蘿的臉上,喝道:“難道你的狗屁丈夫,是我們高貴犬戎精騎的對手?他是誰?說——!”
姬春蘿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不緊不慢的道:“他就是江南曹霖,主子打賤畜這樣的弱女子,沒什麼可威風的,若是能擊敗我的夫君,纔算是這天下的英雄!”
握離兒指着姬瓏道:“狗皇帝!這隻賤畜說的可是實話?”
姬瓏一咬牙道:“是——!天香皇妹,確是被先皇祖指腹爲婚,許給大將軍曹猛的嫡子曹霖,因曹家犯錯,得罪朝廷,因此獲罪,然此段婚姻,並未取消,實際上,天香皇妹還是曹霖未過門的妻子,主子若是英雄,就別折磨我們這些無用的人,有種的話,就去江南試試!”
握離兒暴跳如雷,命人將姬瓏的龍袍脫了,赤身關入木籠囚車,姬瓏嚇得大哭不止,苦苦的哀求,握離兒只是不理。
片刻之後,有人將兩個男人的首級送了上來,正是雲香、含香兩位公主的駙馬,兩位公主也被番兵脫得的,狗似的牽進了帳來。
握離兒命人將兩位公主之後,再命番兵上來,然後各抽一百皮鞭,穿上鼻環、奶環、牝環,叫人自明日開始,把十八名公主,一起訓化成牝馬,日夜赤身的替他拉車,以辱中華。
堂外,雲香、含香兩位公主,被人抽得大哭大叫不止,握離兒聽着皮鞭抽在美肉上的聲音,又性奮起來,牽着梅承雪、陳萱華粉頸上項圈的狗鏈,令她們把他上的穢物,舔舐乾淨,這兩名妖妃的口技,千錘百煉的,舔着舔着,又把握離的吹的硬了起來,握離兒本是雄壯之極的男人,又正當少年,拍拍兩名妖妃的俏臉,兩名妖妃忙識趣的轉過身過,高高的蹶起了肥白的,搖晃着求他來。
握離兒邊着妖妃,邊拍拍姬瓏的囚車,大笑道:“你個沒用的皇帝,哭得老子煩死了,放心!朕還沒有心情宰你!若是你家父子感情深,朕可讓老皇帝來換你!”
姬瓏哭道:“那也得有人回去傳個信啊!”
握離兒立即命同來的陳術,回內城傳信。
半夜,握離兒正熟睡之際,忽然聽到堂外巡夜的番兵一齊大叫,院中燈火通明,睜眼一看,牀角跪着的天香公主不見了,一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大意,這個天香公主姬春蘿,本身藝業高強,昨夜過後,令她跪在牀角,倒忘了給她扣上粗大的狗鏈了。
忙踢開伏在身上的陳萱華、梅承雪二人,也不穿衣,赤條條的拿了掛在牆上的長鞭,就衝出內室,跑到大堂外的院落中,只見赤身的姬春蘿,被番兵番將圍在院落中的水井邊,背對着他,似要跳井。
大晉的女俘之中,就數這個姬春蘿最美,握離兒怎容她自殺?手中長鞭一抖,捲住了她的左腳踝,把她拖倒在地,衆番將一擁而上,按住四肢,復又把她擒住。
握離兒大怒道:“既是到嘴的美食,老子怎能再你飛了,來人!抽她一百皮鞭,以後可要仔細的看好了,步步都要用鋼鏈釦住,以防這隻賤獸再逃跑或是尋死!”
領頭的番將稟告道:“但是——!大皇帝陛下,這隻南朝母畜,方纔赤手斃了我們十幾個人吶!要不要處死她?”
握離兒大怒道:“放屁!就算處死,也要等朕玩膩了之後,明白嗎?”
番將叉手施禮道:“是——!”手一揮,兩名番兵拉着姬春的雙手,把她吊了起來,露出雪也似的粉背,準備施以鞭刑。
第三天,晉志帝姬策,在衆多大臣的催促下,和陳術來到了番營,同樣也被剝去衣袍,關入囚車之中。
下面的事,就更好辦了,握離兒就命木籠囚車內的兩個廢物皇帝下聖旨,大開內城的城門,幾乎捕盡了晉陽城中的壯男,一齊發往黑龍府做苦役,爲他們尊貴的大榮國,修建如晉陽城一般的大城皇宮。
所有的女人也被蒐羅一空,漂亮些的分給番兵番將做牝畜,舊醜些的令她們如畜牲般的與那些漢族的苦役,生下後代後,再爲苦役,戎兵既把繁華的晉陽城擄劫一空,把戰利品源源不斷的運往關外。
戎兵在晉陽肆意胡爲,轉眼已經是夏去秋來了,這一日,握離兒升殿議事,有探馬報道:“稟大皇帝!江南曹霖,趁我們攻打晉陽,巴蜀空虛之時,和隴西唐成,南北合擊,領兵輕取了地形險要的巴山蜀水,現如今曹霖留下大將翟諾守成都,唐成兵阻峭涵關,請旨定奪!”
握離兒這些日子來,日日飲酒,夜夜笙歌,好久沒練武藝了,聞言有些心慌道:“各位以爲如何?”
戎營中的將領兵卒,人人都是滿營的美女,滿箱的金銀,哪裏還有戰心?拓拔通道:“若是曹霖殺來,我們怕是不怕他,只是多少會丟了些財物美女,智者不爲,爲今之計,不如先回黑龍府,放妥東西,玩夠了美女再說!”
衆將領一齊點頭稱是,當下就立陳術爲楚國皇帝,令他在留守晉陽,王輔爲齊國皇帝,留守濟南,自領着得勝之師,滿載金銀美女,準備回黑龍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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