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難龍鳳
在拓拔通的提議下,由他押着晉成帝、晉平帝和大晉的王公候伯、男俘奴隸等先行,握離兒爲第二撥,帶着上萬的美女,拓拔宗望爲第三撥,盡起晉陽城中的財貨物事,狄鐵豹領精兵斷後,最後轍走。
拓拔宗望、狄鐵豹二人,卻不跟着大隊回黑龍府,拓拔宗望轍出晉陽,過山海關交割財貨後,帶兵留守瀋陽,爲狄鐵豹的後援,狄鐵豹帶兵留守燕京,做爲大榮國的第一道防線,防備漢人的追襲報復。
拓拔通久居中原,深知想憑犬戎的區區數萬精騎,亡大晉談何容易,陳術、王輔二人,奴顏婢膝,實在不能號令大晉的英雄好漢;戎人各部又滿載而歸,人人皆無戰心,若是漢人攔劫,榮兵可能就會大敗。
所以沿途之上,將大晉的兩個皇帝,捆得糉子似的,生怕有失,夜間睡覺,也着人小心看守,膽戰心驚的一步步的向山海關緩緩挨來。
以往大晉的書生重臣們,在階陳術、王輔的要求下,一個不留的也把他們同二帝一起往北押送,去服苦役,家屬妻妾,盡爲奴隸、牝畜。
這些以往大晉的高官,全披上了連體的木枷,冰糖葫蘆似的把他們十個十個的鎖在一根碗口粗細的整根樹幹上,跟在二帝的囚車後面走,可憐這些官員,平時只會作威作福,魚肉百姓,哪裏受得了這些苦楚,纔到定州,就死了三分之一的人。
沿途州府的百姓,遠遠的望見二帝如此受辱,既是可憐,又覺可恨,若不是這兩個皇帝對內強狠,對外軟弱,大晉披山戴河,沃土萬里,能人輩出,何至於會落到如此田地?
第二撥的犬戎皇帝拓拔握離兒,自侍驍勇,更是肆無忌憚,命人將已經馴化好的大晉十六位公主,二位寵妃,全身的套扣上牝馬用的專用馬具,曲辱之極的當成母畜,拉着黃金製成的豪華八輪皇車,他自己挽着繮繩,手執長皮鞭,當街抽打駕役,全不念漢人作如何想法。
大晉成帝姬策,本有公主十八位,在馴化過程中,因爲有兩位啼哭,被割掉牝脣,殘酷折磨致死,餘下的公主視後,雖心中感到曲辱痛苦萬分,然再不敢啼哭,任由戎人如狗馬般的凌虐馴化,二位寵妃卻是梅承雪、陳萱華兩個,因帝王的車駕,例用十八匹駿馬拉乘,公主只有十六位,衆皇妃之中,以她們兩個最爲靚美,所以被強馴成母馬充數。
十八匹天姿國色的牝畜拖拉的高貴豪華牝車,以最美的天香公主姬春蘿爲頭馬,雲香公主姬春瑤爲左前牝馬,含香公主姬春薇爲右前牝馬,可愛的櫻桃小嘴中都含着金色的嚼鐵,瓊鼻上穿着精美的純金鼻環,前額用金帶勒住,秀髮全用金絲帶紮成馬尾,束在腦後,方便奔跑,辮梢上都結着一串碎鈴;耳朵上,掛着長長的純金耳鏈,直達香肩,動靜間搖弋生姿,令人看後心動不已。
粉頸上扣着兩寸寬的金色項圈,項圈四周全是結實的金環,方便戎人役使扣銬,前兜着金色的網狀皮兜,把一對的,兜得高高挺起,無一例外的全被剌穿,穿過金環,金環上掛着金色的鸞鈴,跑動起來,“叮鈴鈴”作響。
胸兜向後,粉背上只有一根金色的寬皮帶勒住粉嘟嘟、香噴噴的,小蠻腰間,勒着一條五寸寬的金色皮帶,皮帶一週全是指頭粗細的金環,一對雪手,就被扣銬在腰間皮帶兩側的金環內,十個手指之上,佩着金色的漂亮手鈴,手腕上戴着金色的護肘,雪臂的臂根,都束着金色的玟麗綰臂,馬車的三根車轅,上面的兩根細長的,壓在香肩處,一根粗短的,牢牢的和腰後最大最粗的一個金環扣死。
肉檔中間和兩片牝辱上,掛着七個金環,中間一個最大的牝環,穿過嬌嫩的牝蒂,掛着最大的金鈴;根處,都束着金色的綰腿,金色的蹄靴,直穿到中部,靴側是一週螺旋盤繞向上的金色流蘇,隨風飄動,實木做的蹄靴靴底,踏在青石鋪成的官道上,發出好聽的“踢踏”聲。
上萬名以充犬戎後宮精選的牝畜麗獸,全身的跟在後面,姻體上下無一例外的都是環鏈齊全,十個十個的被粗粗的鐵鏈穿過粉頸上項圈中的大環,走在戎兵隊伍中間,戎兵不停的揮舞皮鞭,抽打走得慢的美麗女人。
握離兒抖了一個鞭花,“啪——!”的一聲,又抽在一名公主的粉背上,鞭過血出,十六名公主、兩名寵妃不得不再加快牝蹄奔跑,沿途的大晉百姓看了,無不咬牙切齒,奈何手無尺寸之兵,恨得雙拳十指緊緊的捏在一起。
握離兒的軒駕到了陽泉,命人停駕,姬春蘿等人也被人解了下來,一匹一匹的牽到馬廊中歇息,幾名同樣穿着環佩的母畜上來,替她們拿下馬嚼子,把雪手從腰間的皮帶上解下,喝令她們自己脫去蹄靴,卻用拇指粗的精鋼鐵鏈,穿過她們粉頸項圈前面最大的金環,扣在栓馬柱上。
其她十七匹牝馬,奔跑了一天,自是叫苦連天,姬春蘿的粉背、、之上,所挨的皮鞭最多,但她有武藝護身,乾元真體已成,姻體中的真氣源源不息,丹田中內丹流轉,這樣的鞭打、勞作,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擡眼一看,今天被派來扣鎖她們的幾個母畜之中,有一個極爲面熟,看長相,似是宮中相熟之人。
梅承雪累得癱倒在馬廊的亂草中,認出那一名面熟的宮人,對那名健美的母畜大呼小叫的喝道:“範淑芳!你倒是自在的緊,快幫本宮捏捏,哎呀!兩條腿都快沒知覺了!”
那名健畜,正是範淑芳,自曹家被抄家後,她就被沒爲牝畜,含羞忍辱的一直跟在梅承雪身邊,現如今梅承雪自己都是牝馬了,她也自然早就是戎人的母畜了,只是她知情識趣,又舔得極好,身份低賤,更是隱藏了自己的藝業,萬事無不順從戎人的意思。
她本爲牝畜,戎人對待大晉原本的母畜牝獸,不象對待大晉高官皇貴家的公主、小姐那樣看得極緊,料她們不會逃跑,更不敢反抗,所以比起姬春蘿等人來說,平時要自由的多,也料不到她雖身爲晉陽宮中的母畜,看似溫馴聽話,實則有一身的好武藝,先天道體已成,徒步赤身跟在握離兒的車駕後面,根本就不覺得有多累。
範淑芳聞言笑道:“梅承雪!如今你同我一般,也是母畜,還當自己是娘娘呢!再要這樣對我們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抽你的兩個耳光!”
梅承雪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慣了,一時還真適應這過來,怒道:“該死的賤婢,竟敢這樣和本宮說話,作反了不成!”
范文芳笑的過來,也不說話,忽然伸出雪手來,“噼啪——!”兩聲,抽了她兩個響亮的耳光,笑道:“反了又怎樣?梅昭儀!落在戎人手中,你還不如我們哩!”
上萬名的宮女牝畜,戎人哪裏能一一對得上號誰是誰,只要不強出頭,躲在人羣中混,範淑芳藝業既高,人又機靈,確是好混,戎人的精力有限,只能把有限的注意力,放在有身份、有地位的美人兒身上。
實事上,這次大難中,有藝業的內廠牝畜、妖獸、戰獸、宮女、私妓、奴妾等等,趁亂盜瞭解藥逃跑的也不是少數,因她們的身份太過低賤,又不容易抓捕,所以戎兵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的由她們去了,反正晉陽城中,美女多的是,跑了再抓其她的就是。
梅承雪捱了耳光,怔了一怔,怒聲道:“你真敢作反?”
範淑芳依然笑靨如花的道:“滋味不錯吧?要不要再來兩個試試!”
伸出手來,作勢再要抽時,卻被姬春蘿抓住手腕道:“夠了!戎人欺凌我們的還不夠嗎?我們自己人還欺負自己人!”
範淑芳卻是認得她,笑道:“春蘿公主!這也是你們姬家自作自受,大晉皇朝,原本謀臣如雨,猛將如林,若使龍城飛將在,哪有胡馬渡陰山吶?單就小公子曹霖一個,就敢大鬧驪山,斬戎都誅薛霸,把八萬龍衛軍殺得落花流水!
若是曹大將軍在世,小公子以上,還有四個公子哩!大將軍麾下,更是猛將如林,就算犬戎人再狠,也打不到晉陽來!你們這些公主、皇妃,斷不會落到如此境地!可笑你們姬家,自毀長城,徒遭其辱!”
姬春蘿沉聲道:“範淑芳!你到底是什麼來路?”
陳萱華嘆氣道:“她是當年曹猛大將軍的寵妾,曹家獲罪之後,她被打了脊杖,貶爲牝畜,宣皇帝見她藝業不算,人又生的美,所以收了過來,當做私獸狎玩的!”
姬春蘿點道:“曹家既是大將,也是武林世家,家中的奴婢,不可能不習武,你既藝業高強,戎人又不注意你們這些身份低賤的奴婢牝畜,爲何不效法內廠的諸妖獸,藉機去了!”
範淑芳低笑,在她耳邊輕輕的道:“實不相瞞,我今夜就會遁走!去江南投靠小公子,不陪你們去鳥不拉屎的北國了!公主、娘娘,你們一路可要保重啊!咯咯——!”
姬春蘿聞言大喜,忙牽了她的手,把她拉到馬廊一角,這是她粉頸上的鐵鏈,所允許的最大半徑,咬牙耳語道:“姐姐既然是曹家的舊人,可否幫我做一件大事?”
範淑芳笑道:“小公子年幼時,與公主最好,行——!但不知是什麼大事?”
姬春蘿耳語道:“我把傳國玉璽,丟在了外城薛太師的朝陽別院正堂前的深井之中,爲此還捱了握離兒一百記皮鞭,你逃走之後,可潛回晉陽,撈出玉璽,去江南交給我九哥姬玳,勸他立即登基,帶領大晉兵馬,痛擊犬戎,把我們全接回去!”
範淑芳媚眼輕眨,低聲道:“原來九皇子在江南嗎?奇怪!小公子怎麼會收容他?”
姬春蘿低聲道:“小表哥應該會收容我九哥的,這是國家大義,他是個明白人,不會因家仇而廢大義的,再者,小表哥再怎麼說都是反王,沒有我九哥,他也休想號令天下的王師,戎兵南下之日,他的江南,也未必保得住。
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呆呆的守在大江邊上,忍受戎兵不斷擾的,定會以攻爲守,以江南、巴蜀爲大後方,過大江以中原爲主戰場,和戎兵決戰,這樣,縱然戰敗,也可退守江南,以圖東山再起。
但他在江北,並沒有根基,戎兵雖然攻破晉陽,然大晉的人口,大部分全集中黃河流域,江北數省還有數十萬的大晉官兵未動,這些官兵,未奉聖旨,不敢私自進京勤王,以防有禍,只要有聖旨,有大將的統一指揮,集雄兵百萬,大敗戎兵,也非難事。
小表哥是大將,我九哥以姬姓皇子的身份,繼承大統,名正言順,赦免曹家後,再下聖旨,令天下諸候羣起而攻,則一戰可滅犬戎!這是對兩家都有利的事,小表哥不會不答應的,若是他不肯,江南煙柳繁華之地,美女如雲,金銀遍地,戎兵斷不會輕易放棄的,等來年開春,戎兵盡收黃河遺民之後,以我大晉的降兵爲前驅,集雄兵百萬南下,他就有的煩的了!”
範淑芳聽得頭直點,輕輕的問:“那我和九皇子怎麼說?”
姬春蘿道:“就說父皇、皇兄有旨,令他繼承大統,痛擊戎師,迎二帝還朝!”
範淑芳道:“然口說無憑!”
姬春蘇耳語道:“這不難!父皇的瘦金體楷書,我學得極爲相似,等會兒你可找一片衣布來,我咬破手指,用血作書,效仿父皇的口氣下詔,令九哥繼位,你再把傳國玉璽交到九哥手上,大事可成!”
範淑芳點頭,低聲道:“如此最好,只要傳國玉璽不在犬戎手上,那他們就永遠不是正統,休想名正言順的統佔我中原!”
姬春蘿點頭道:“明白就好,握離兒到底是野蠻之人,不知我大漢民族的就裏,事關重大,你可要小心了!”說罷雙手抱拳,單膝點地,就是一拜。
範淑芳忙道:“公主不必如此,身在戎營,不能多禮,以免引起犬戎人的懷疑,誤了大事!”
梅承雪在一旁道:“你們兩個,在那裏說些什麼呀!若是讓戎人主子看見了,少不得又是一頓皮鞭!”
姬春蘿哼道:“抽也是抽我,不會抽到你的!”
範淑芳分派了食物,悄悄的退到外面找衣布去了,所有大晉美女,都是赤身的,要找衣布,只有在戎兵身上尋了。
半夜,范文芳着一套戎兵的衣褲,潛入馬廊,從懷中掏出一片平整的青布,姬春蘇咬破手指,模仿成帝姬策的瘦金體作書,令九皇子姬玳繼承大統,揮師北伐,迎取二帝還朝。
寫完之後,低聲道:“掏出玉璽後,蓋上大印,就可以號令天下諸候了!”
范文芳點頭,收了血書,抱拳一輯,趁夜色走了。
第二天起程,戎兵雖然發現一名戎兵赤身的死在營中,但也也沒在意少了一隻身份低賤的牝畜,鬧了一陣後,依然將十六位公主,二位皇妃扣套起來,拉着握離兒的皇輦,在一聲清脆的鞭聲之後,一路向東北緩緩而行。
用牝馬拉車,車行甚緩,比不得真實的戰馬迅捷,握離兒只爲顯自家威風,並不在意,行至燕京境內時,已經有七位公主,不堪折磨,香消玉殞,死在了路上。
握離兒也意識到這些公主不堪折磨,怕沒到黑龍府,就全死光了掃了興致,不得不把剩下的十一位公主並陳萱華、梅承雪兩個,鎖進牛車,跟在大隊後面走,另選美女,每天十八名,輪換着拉着皇輦走路。
在燕京起程時,有探馬來報,說是走透的大晉九皇子姬玳,拿着晉成帝姬策的血書,竟然在河南商丘,被晉人擁立爲大晉新帝,握離兒大怒,立即封狄鐵豹爲定晉公,掃南大都督,令他即刻把姬玳擒來受死。
狄鐵豹接到握離兒的聖旨之後,就地徵了十萬的漢人,令降將氣貫山河聞達率一萬降兵爲前驅,犬戎精騎三千爲監軍,自統領八萬僞軍爲中軍,直搗商丘,把姬玳的小朝廷打得落花流水,姬玳無法,只得厚着臉皮,依皇妹姬春蘿所言,一路南逃,準備去投江南曹霖,狄鐵豹令聞達善後,自領八百精騎,卻追姬玳,一路之上,把保護姬玳南逃的尉遲朋、尉遲友、尉遲凌兄妹三人全打散了。
再說范文芳,潛回晉陽城的薛家朝陽別院中,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正堂的深井,晉陽城已經被犬戎人洗劫一空,男丁被斬首三十餘萬,沒被斬首的男女,全被當做苦役、牝畜,押往北國去了,晉陽城中,可以說是十室十空。
犬戎的兒皇帝陳術,正在抽調外地的百姓,以填晉陽的空城,所以薛家別院中,根本就沒人,非但沒人,連桌椅板凳都給搬空了,若是這水井能搬走,指不定也給犬戎人搬走了。
既沒有人,範淑芳放心大膽的找來繩索,下到井中,潛入水底,撈出了玉璽,用布裹了,一路南來,過了黃河,行到商丘之時,找到了留在衙門裏的九皇子姬玳,范文芳只把沒蓋玉璽的血書給了他,告訴他,成帝有旨,命他登基,卻是私留着傳國玉璽不給他,隻身渡江,去找昔日的小主人。
範淑芳剛過大江,就遇到嚴守江防的吳越精兵,范文芳說是曹家的舊人,來投曹霖,伏路的軍兵將信將疑,領頭的吩咐先把她押到應天城中等候,掌燈時分,帶來一人,范文芳一見大喜道:“曹通!你可認識我了?”
曹通也是一愣,跟着也是大喜,忙命人備馬,把她直接帶到應天城曹霖的大將軍府,範淑芳一進府門,迎機就碰上了豹宮的熟人、跨下馬柳葉青,執手笑道:“原來你是舊日曹府的故人,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範淑芳笑道:“你個蹄子!在小公子處做什麼?”
跨下馬笑道:“我是爺的奴妾!”
範淑芳嬌笑道:“那你得喊我姨娘了,我是故大將軍的寵妾!小公子呢?”
跨下馬披披小嘴,不幹心的道:“叫你姨娘?美的你!等爺回來,要她一併把你收了,爺帶了譚和他的數十名把兄弟,佔了巴蜀之後,順道去打南詔國去了,日前有斥候來報,說是他們已經滅了南詔,正在凱旋班師的途中,頂多十天半月的,就能到家了!”
曹霖怎麼會從姑蘇搬到應天來?原來他聽從了謀臣們的建議,把都城遷到了應天,勢力範圍幾佔大晉的一半,留下安自在、高懷遠、楊文勇等老將留守汛地,帶着詭計多端的奴妾譚熙婷、妖俏的翟蕊和牛展、王富、湯林、張杆、翟諾等十數位鐵桿兄弟,合表弟唐成,趁亂佔了巴蜀,又順手滅了雲貴的南詔國,正在凱旋班師的路上。
半個月後,曹霖帶着大隊的得勝之師回來了,範淑芳只在他小的時候見過他,這十五年,就沒見過面了,隨着龍晶雪、敖鈺、蔡鳳、跨下馬等內眷候在大將軍府門前,遠遠望見大青馬上的曹霖,不由一陣眩暈。
只見曹霖的舉止相貌,倒和當年曹猛,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身形更加的雄壯,臉龐更加英俊,前後清一色的驍勇精騎,人人的得勝鉤上,都掛着曹家特有八尺斬馬刀,身旁大將如林,前呼後擁,當先開路的卻是當年曹家的親兵統領,大刀董方平,如當年一般,帶着哈勇、畢方、劉奮、李在四個兄弟,走在鐵甲精騎的最前面,恰似她當年初遇曹猛的時節一般無二。
曹霖遠遠的看見龍晶雪,坐在馬上向她招手,龍晶雪懷中抱着曹霖的愛子曹應龍,望着曹霖只是笑,曹霖分開精兵,縱馬跑到府門前,接過小應龍親了一口,笑道:“小子!想老子了嗎?”
曹應龍張開小手抱住他,“伊伊呀呀“的不知在說什麼。趙採菱施禮道:“爹爹好!”
曹霖順手也將她抱了起來,也親了一下,笑道:“菱兒越發的漂亮了,快趕上晶雪了!”
龍晶雪笑道:“夫君!菱兒大了!”
曹霖笑道:“老子親親女兒,有什麼事!”
範淑芳似是回到了當年,魂不守舍的上前,跪下行禮道:“賤妾給爺請安!”
一行人全愣住了,曹霖茫然的道:“姑娘是——!”
範淑芳自被貶爲牝畜以後,日夜被強迫進行大運動量的調訓,以用做戰奴鬥獸廝殺取樂,這樣反而令她藝業大進,在二十六歲那年,順利的衝破了俗體,完成了先天道體的修煉過程,自此以後,她的容顏,就被定格在了二十六歲的樣子,除非氣消功散,否則容顏再不會改會。
跨下馬上前道:“爺——!她說她是範淑芳,是爺的姨娘!”
曹霖想了又想,晃然道:“你是芳姨?烤得一手好羊肉的?”
範淑芳俏臉一變,回過神來,悠悠的道:“小公子!失禮了!賤妾把您當成大將軍了!”
曹霖虎目中寒光一閃,轉而笑道:“姓姬的欠我家的帳,我定會去找他家算的!芳姨!我們回去吧!你慢慢和我說說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
跨下馬低聲道:“爺——!不如把她也收了吧!”
曹霖道:“胡鬧——!”
舔痔狐笑道:“爺——!你既敢收了蔡鳳,怎麼就不敢收了她,我們不習慣叫人姨娘哩!”
龍晶雪也笑,伸手接過曹應龍,低聲道:“你自收你父親的東西,我也不習慣叫人姨娘!”
喫罷晚飯,龍晶雪笑道:“夫君!範姑娘有重要事情向你說,我們走了,你先辦正事,明天爲妻的,再令這些妖妾來侍候你吧!”
說罷咯咯笑了兩聲,從曹霖手中,抱過小應龍,帶着衆妾走了,畫堂之中,只剩下了曹霖和範淑芳兩個。
曹霖笑道:“芳姨娘!你有什麼重要的事?”
範淑芳忙取了一個方方的布包來,遞了過去,笑道:“爺——!您看這是什麼?”
曹霖漫不經心的打開暖暖的布包,頓時就是一愣,只見裏面是一塊方方正正、軟玉刻成的玉璽,這軟玉本爲楚人卞和所得,後被始皇帝令大相李斯,刻上“受命於天、既壽且昌”八個龍紋篆字,用以傳國,從此在世代大漢民族的心中,有了一個天下的共識,就是誰得到了這傳國玉璽,誰就是中原皇朝當然的天子。
範淑芳笑道:“爺——!不知您敢要嗎?”
曹霖大笑起來道:“我曹家世世代代,都爲別人打天下,好——!既如此,我們姓曹的,也做一回皇帝耍耍吧!芳姨娘!這玉璽,你是怎麼得到了?”
範淑芳忽然跪了下來,哀聲道:“賤妾求爺一件事,請爺千萬答應!”
曹霖笑道:“有事儘管說!”
範淑芳求道:“求爺收了賤妾吧!”
曹霖猶豫道:“你是我父的寵妾,若是收了你,恐怕不好吧?”
範淑芳磕了一個響頭,復求道:“爺不肯收容賤妾,想是以爲賤妾老了?歷代老爺沒後,如賤妾等,覆被少主寵幸,也屬常事,賤妾身如浮萍,再無定所,願以餘生侍候爺,求爺成全!”
曹霖擡起她的妖靨,笑道:“既如此!我卻之就是不恭了!就收你做個寵妾吧!”
範淑芳大喜道:“謝爺成全!爺——!要賤妾替您嗎?”
曹霖幼時,她已經十六七歲了,也曾被他抱過,聞她之言,心中竟然感到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點頭道:“也好!不知你的簫技如何?”
範淑芳笑道:“爺——!包您滿意!若是不好!爺儘管責罰就是!”
曹霖低頭,看着她輕輕的褪下自己的褲子,把自己的慢慢的掏出來,暖暖的含在嘴裏,腿根處立即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一種和其她諸妾時,不曾有過的異樣的快樂,手一動,將她的小嘴緊緊的貼着檔間按緊。
範淑芳配合的含緊,憋住呼息,任他姿意玩弄,曹霖的感覺,她倒是清楚,以後若想得到曹霖的寵愛,就得憑曹霖此刻心中的這樣的變態感覺。
曹霖把她的衣服剝光,捏着她上的鋼環道:“淑芳!你也曾爲牝畜?”
範淑芳嘆氣道:“爺——!此事一言難盡!您邊賤妾,邊聽賤妾慢慢的說!”
曹霖笑道:“好是好!只是我怕會不專心耶!”
範淑芳笑道:“沒關係!爺有不明白的,以後再問就是了!”
當下邊和曹霖,邊將這些年來的事,一一說與曹霖聽。
曹霖笑道:“原來!你並沒有完全照姬春蘿的話去做,只將沒有印章的假詔書給了姬玳,卻將玉璽私留了下來,渡江交到我手上!不過春蘿那丫頭說的也對,犬戎根本就不是人,與其守在大江邊,等着捱打,不如帶兵渡過大江,在江淮之間,以中原爲主戰場,與他決個生死,這樣就不會把戰火引到江南來,茶毒我江南百姓!”
範淑芳笑道:“誰說不是哩!玉璽賤妾自交給爺,爺要交給誰,賤妾可管不了!”
曹霖笑道:“這種東西,只要到了我手上,就休想再出去,這天下也非一人的天下,只是如今時機未至,你不可對人說起!”
範淑芳用,着直頂在花蕊深處的粗長,哼哼唧唧的道:“是——!”
曹霖接着道:“三年前,喬公望那個吊人,要我今年八月十五,去江北浦子州頭的長葉林會他,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憋了三年的謎團,終於就要解開了!”
範淑芳道:“爺——!要賤妾賠您走一遭嗎?”
曹霖親了一下她的,笑道:“不必了!若說水上工夫,數敖鈺最好此行我只帶她去,我一個人過江,令她和倪猴子兩個,率水師在江上接應就是!”
狄鐵豹輕易就擊潰了姬玳的小朝廷,令降將聞達守商丘,他自入中原以來,豹快錘猛,罕有對手,狂妄之極,姬玳這個傢伙,本事就沒有,逃跑的手段卻是一流,比長白山的狐狸還要難抓。
狄鐵豹追着追着,把帶來的大隊人馬全甩丟了,但他自信,就是隻有他一人,縱橫南朝,也不會有對手;姬玳隨從軍馬,也被他追得漸漸星散。
有幾次,狄鐵豹幾乎就要抓住他了,特別是在滁州的那一次,姬玳身邊只有王妃尉遲凌一人跟着,狄鐵豹憑藉着長年狩獵的經驗,半夜三更的摸到了他的宿處時,姬玳正抱着他的王妃尉遲凌日得起勁哩!
狄鐵豹突然闖入,大笑道:“姬玳!你個傻冒兒!逃命之時還有這閒情兒?”
姬玳實際上已成驚弓之鳥,狄鐵豹的本事,他也是見識過了,就算只有他一個,大晉成隊的官兵,也定不是他對手,倒不是姬玳狡猾,而是怕定了戎人,一個地方呆上片刻,立即就走,因此讓狄鐵豹屢次撲空。
跑到滁州之時,感覺應該沒事了,又許久沒有有了,怒挺正要之時,“咣噹——!”一聲巨響,狄豹豹的大錘就砸了過來,花燭之下,姬玳大驚失色,怒挺的瞬間就嚇得縮進了腹中,大叫一聲“不好!”忙抓起牀邊的衣衫,轉身就往後門跑。
狄鐵豹看他的忽然縮進腹中,感覺有趣之極,大笑道:“呆B!哪兒跑?”
也正在此時,赤身的尉遲凌拼死抱住了狄鐵豹的雙腿,狄鐵豹低頭一看,只見尉遲凌眉如春山,妖若桃李,膚如凝脂,她在天下絕色榜上,排名第二十,也是傾國傾城的人間。
狄鐵豹也是許久沒了,更何況他還是個野蠻人,的,比追獵物的還要強,低頭看到這個,如何能忍得住?檔間粗長的,立即“騰——!”的一下,就彈了起來,粗如馬吊的立在跨間,想去追獵物也不方便了。
當下一不做二不休,丟開雙錘,三兩下扯開跨下的豹皮褲,把昂首怒挺的掏了出來,按住尉遲凌蝶首喝道:“舔——!”
尉遲凌本不願替他,但此刻只求姬玳遠遠的跑開,也好使大晉中興,忙把臉湊過去,替他,以期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不想這狄鐵豹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身上的氣味就是惡臭難奈,上的氣味就更不好聞了,一翻開,裏面全是白色的污穢,腥臭沖天。
尉遲凌大家閨秀之身,素來愛潔,被他身上的惡臭一薰,忍不住就吐了出來,狄鐵豹已經上來了,哪管她的死活,按住她的頭,就把褲檔貼在了她的臉上,粗糙的大在她嬌嫩的粉靨上直磨。
尉遲凌也有一身的武藝,可惜一來狄鐵豹太過蠻勇,她力不如人,二來狄鐵豹身上臭味,把她的黃膽都薰出來了,只顧着大吐不止,姻體幾乎脫力,一絲兒力氣都使不上。
狄鐵豹雖是野蠻之人,但看尉遲凌吐成這樣,也猜到她是嫌棄自己,暴吼一聲,把赤條條的尉遲凌掀翻在牀上,分開雪白的粉腿,怒挺的惡臭大挑開,狠狠的就捅了進去。
尉遲凌幾乎昏了過去,自己嬌嫩清潔的肉牝,被這條腥臭骯髒的東西,事後可不好清洗,忙忍住噁心道:“麻煩你洗乾淨再來!我等你就是!”
狄鐵豹大恥,伸手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怒吼道:“!竟敢嫌棄老子!老子就這樣!你能怎麼着?”
說着話,把尉遲凌大團的奶肉捏在手中,擠來擠去的玩弄,更是出出進進的狂動不已,尉遲凌大叫道:“天呀!怎麼弄個如此啷糠東西來!”
狄鐵豹大叫道:“別動!老子要!”
尉遲凌復又喜道:“還好!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這麼快就完了!”
狄鐵豹大叫一聲,大股大股的,如泉水似的狂噴到尉遲凌的深處,尉遲凌這會兒倒是配合的夾緊一雙雪腿,令他快快完事後,好滾到一邊去。
不想狄鐵豹爽過一次後,竟然不把,接着又動了起來,尉遲凌急叫道:“你個野人,不是完了嗎?還不下來?”
狄鐵豹大笑道:“方纔只是試射一次,老子許久沒女人了,沒個十次八次的,這是軟不下來的!”
尉遲凌大叫一聲,這次是真的昏了過去,醒來時,皎潔的月光,灑在窗臺上,內側,感覺象是被塗了漿糊一般,牝更感覺被濃糊狀的東西,塞得滿滿的,姻體一動,身上蓋着的衣服滑了下來,露出惡臭污穢的身體。
尉遲凌又噁心的吐了一地的苦水,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王妃!您終於醒了!牀邊有清水,衣裙就在椅上,搞乾淨後,出來說話!”
這是一個破舊的農戶人家,狄鐵豹闖來時,已經把這家的主人全宰了,尉遲凌警惕的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裏?狄鐵豹呢?”
那男人儒雅的笑道:“我乃喬公望,算到王妃在此,特來等候!狄鐵豹嗎?已經追九皇子一路南下了!”
尉遲凌分開雙腿,只見兩腿之間,全是狄鐵豹的,犬戎人的,與漢人的大是不同,他們特別特別的粘,稠得象漿糊一樣的,糊在中間和牝面,塞得滿滿的,尉遲凌想小便,以衝開塞在牝的,努力小了數次,也出不來,看着牀邊的那一桶水,料難洗乾淨全身,向外高聲道:“門外有河嗎?這犬戎狗的穢物,一桶水是洗不乾淨的!”
喬公望笑道:“出門往南不遠,就有一條小河,王妃可去清洗,弄妥之後,在下保着王妃,去江南去投曹霖,不知可否?”
尉遲凌道:“那是最好不過!”
再說九皇子姬玳,跳起身來時,已經全縮進了腹內,當時已經無暇顧及,逃命要緊,赤腳跑出後門,行了裏餘,月光下有一人,道袍飄飄,遠遠的施禮道:“在下喬公望,恭候九皇子殿下!”
姬玳見他手上,正牽着一匹馬,忙道:“先生不必多禮,這馬可否借孤!”
喬公望把繮繩交到他手中,向南一指道:“殿下可由此南下,一直跑到浦子頭,自有人會救你!”
說罷閃到路邊,姬玳逃命之時,也不客氣,上馬連加了兩鞭,依言就往南飛跑。
狄鐵豹見尉遲凌暈了,感覺似在姦屍一般,起來就大大的不爽,匆匆了又放了兩炮,拎起了豹皮褲,拿了雙錘,出門打了一個呼哨,招來花斑巨豹跳了上去,騎着巨豹四下裏一嗅,大笑道:“姬玳!你個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兩腿一夾,花斑巨豹往南直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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