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作者:未知 這丫頭現在是變得愈發伶牙俐齒!哼.....回頭要是做了自個兒的兒媳婦,我看你是否還會像這般自說自話。 憤恨的仇意逐步凝在指尖,內心的理智只要稍微鬆動一番,便會即刻爆發。 “母親,能否給兒媳五天時間,如果查不出來,便將他趕出京城,並且派人在老家將它守着。 求老夫人看在自己養了一對兒女的份兒上。” 言三夫人爲了好不容易團聚的兒子,豁出了所有的臉面和尊嚴,軟膝一屈,便朝言老夫人恭恭敬敬地磕上了三個大頭。 “嗯。” 就衝她養了一對兒女的份兒上,言老夫人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諒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 “阿孃,你和阿爹鬧脾氣也有幾天了,難不成還沒消氣? 您不是常和我說夫妻沒有隔夜的仇,牀頭吵架牀尾和嗎?” 言歡嬌嗲嗲的討好樣兒倒是不多見,柳眉杏眼間的乖巧孝順也讓人感到格外地體貼。 “怎麼,想幫你爹說話?” 言二夫人微微睨了她一眼,臉上一副好似養了個白眼狼的被辜負神態。 “沒有,在我心裏,誰都比不過阿孃,阿爹也一樣。” “別和我提他。那天晚上,聽人會說,他在雲霄閣呆了一夜,還不知怎麼風流呢?” 言二夫人說着,眼眸便紅了一圈,玉手也揉着手帕輕輕擦拭發紅的巧鼻。 “阿孃喫醋了?” 言歡細心地用手替言二夫人捋了捋背,清秀五官間別樣的靈動倒是讓其無意間的一瞥,氣兒更不打一處來, “這是喫醋的問題嗎?簡直是道德敗壞,竟然去喝花酒。 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有了個由頭,便有了花心的愜意。” “確實,阿爹的眼光很高,那晚在雲霄閣說了沒一個看上的人,哪個姑娘也沒有自家的媳婦好看。 喝着小酒,還在路上一直唸叨着,到最後還是被睿王的手下給擡回了府裏。” “哦?” 言二夫人的神色逐漸緩和,先前泛紅的委屈雙眸也有了鮮亮的神采,圓潤的小臉也不再有小媳婦的委屈。 不得不說,有時候阿孃就像一個孩子一般。 “話說,你和睿王殿下什麼關係?” 言二夫人彎彎柳眉一挑,亮晶晶的八卦輝芒便在滿是關切的眸裏隱隱泛出,白皙光滑卻尚且印着淺淺淚痕的臉蛋也微微側向言歡,似乎要將其面兒上的所有表情都看個究竟。 “沒什麼關係......” 怎麼話鋒又轉到自個兒這來了?阿孃這時候不該多關心關心阿爹的情況嗎? 她微微地躲開言二夫人的視線,嬌俏的小臉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因害羞陽光的照射而微微地垂着。 就算言歡面兒上維持得再淡定,婉婉眼波流露出少女被愛情滋潤的芬芳,言二夫人作爲過來人也是一眼就看透。 “和娘說說也無妨,畢竟你大了也有自個兒的想法。 就算你現在說喜歡的還是宋宣,還要和她在一起,阿孃也會義無反顧地支持你。” 言歡喉嚨突然好似被什麼噎住,眼眶不由得一熱,也不覺地微微泛紅。 她也不知道爲何這短短的一句話會直戳中內心最原始的感動,但餘光迴轉,言歡瞧見了阿孃眉梢間淡淡的憔悴,無力而又充滿希冀的眼神,大概也是爲人母的矛盾。 “這些日子,阿孃也想明白了,沒有什麼比當下的幸福更爲重要。 況且自己理解的幸福,放至子女身上也不一定合適。” 言二夫人一面說着,一面將掌心覆在言歡的手背上,溫暖力量的互相汲取讓她一下回到了看見女兒上吊被救下來時,小臉慘白的模樣。 “阿孃,對不起,從前讓您擔心了。” 言歡看出阿孃妥協背後的無奈,大抵是每個母親都會擁有着以孩子幸福爲首要的天性, “但女兒也長大了,也有了自己內心的判斷。” 她還是不決定親自將自個兒與李煦的情感與阿孃訴說,因爲言歡知道嫁給李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與其讓娘一路跟着擔心,不如等到結局塵埃落定時再與她分享。 “好吧。那你和我說說你爹爹吧,說說他那晚都幹了什麼。” 言二夫人既然選擇尊重,也識相地不再多問。至於丈夫在外做事,女兒親眼見到的真實性,也因有了睿王的守護而無形提高。 言歡一五一十地將那晚的情景八九不離十地敘述,其中當然不乏給爹爹美言幾句。 畢竟,爹孃和好了,小家幸福了,自個兒才能義無反顧地去復仇。 “小姐,不好了,侯爺到柳姨娘房裏歇着了,好像......” 珍珠一路小跑衝進房裏對小姐說着,沒有注意看到一旁臉色生變的言二夫人。 當言歡使的眼神信號,珍珠接受到時,話已經說出了一大半,剩餘堵住的小半句,言二夫人自是也能明白, “歡兒,你老實告訴我,方纔你所說有關爹爹的事兒,是不是都爲蒙我,安慰我所言?” 言二夫人顫抖的身子一起,臉色便泛紅地質問,一對花眸也因心中的詫異和失望隱隱泛上一層冷漠,小碎花腳步也帶着一探到底的情緒邁向柳姨娘所在之處。 或是有意爲之,守門的丫鬟並未過多的阻攔,反而讓言二夫人在門口聽了個真切。 那個和自己同牀共枕十幾年的男人,仿若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捅在自己的胸口,玉淚簌簌地從眼角滑落,餘光卻看到女兒將臉面近近地趴在門縫上。 “不用聽了,給爲娘留點面子吧。這裏邊的人是你的阿爹。” 言二夫人幾乎是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將此話掀出,腦袋也嗡地一下空白,似是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腳步正要離開,這個時候,耳邊卻聽到嘎吱一聲,回頭一看,歡兒竟然徑直闖了進去,守門的丫鬟似是也沒有料到她的大膽,忙呼, “二姑娘,你可不能進去。” “柳姨娘,難不成你是卑賤到了骨子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