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作者:未知 如珍的話語裏滿是惡毒之意,彷彿接下來的籌謀就會讓她嚐到加倍的痛苦。 珍珠的一顆心也不由爲言歡擔心起來,因爲她一路以來看見她忍下了太多的痛苦。李煦於言歡而言就好像黑暗世界裏的一盞燭火,如果沒了這一盞燭火,或許她還能在黑暗中前行,但卻失去了歡笑的能力。 到了如珍平日所在的院子,絲竹聲便從裏緩慢傳來,隱約可以看見有幾名舞娘在裏面作舞,翩翩而起的模樣仿若一隻又一隻的蝴蝶,十分能夠勾起人對美好事物的誘惑。 不得不說,安南侯讓下人將這院子佈置的也算用心,不僅有着幾分華貴的唯美,也有着幾分曲徑通幽的流水別緻。 裏面伺候的丫鬟婆子,也穿着唯美的古典戲服,遠遠看上去,好像這樣一副美麗畫卷裏的內容永遠都是唱着戲一般。 言歡在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環境,萬一有什麼異變,她最起碼也能做到自保。 “將面紗裹上。” 如珍盈盈地笑着說道,嬌臉上的酒窩雖然絢爛着像花一般的靈動韻態,可眸底的冰冷還是有着不置可否的讓人不敢靠近的感覺。 言歡可不覺着如珍讓自己裹上面紗,單單只是爲了免除安南侯對自己的尷尬,她隱約是想在牀榻上再將自個兒的面紗給摘掉。 因爲那個時候安南侯的理智是處於最低點的時候,權衡點也會以自己爲重。 如果剛開始,他就見到了自己的面容,一方面會權衡和李煦之間的父子關係,另一方面還會對如珍產生懷疑。 所以,如珍這樣做的確可以看得出是個考慮事情較爲仔細周到之人。 言歡將面紗裹上以後,便隨着如珍一起往裏走。裏邊的舞娘並沒有停下肢體的動作,反倒用着手上的絲綢繞着她們三人的周邊圍了一個圓,然後再跳起新的舞蹈。 “如珍,你今天帶來的兩個小美人似乎很是害羞,穿的這麼嚴實.....” 安南侯向如珍招了招手,眸光卻攜着幾分欣賞的打量在言歡和如珍身上徘徊打轉。 他停留在言歡身上的注意力特別多,雖然安南侯沒有看見言歡臉上的容貌,可是單憑這窈窕的身段,便能嗅見幾分獨有的風韻。 言歡戴着面紗,手上還拿着一柄扇子盈盈地擋着臉,只留眼角的一絲嫵媚被安南侯瞧見。 這李煦怎麼還沒來.....原以爲,他會在來的路上動手腳。 “每一個美人都是一種獨有韻味的解語花。要是朵朵都一樣,侯爺把玩的還有什麼意思?” 如珍的素指像小雞啄米一般輕輕地點在安南侯的臉上,身上獨有的花香味兒又讓安南侯覺着好聞不已,他的鼻子使勁一吸,然後就將頭埋到了如珍的頸窩裏, “珍兒,你總是這般讓我愛不釋手。” 安南侯忍不住在如珍的耳邊低語道,舒服的感受讓他臉上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 安南侯愛在不同鮮花中游梭的性子沒有變,不過他對如珍倒是有一種別有的情感,仿若她已經扎入了自己的心頭,怎麼也無法將這根有毒卻又充滿致命吸引裏力的刺兒給拔出來。 如珍能讓安南侯如此喜歡,除了自身的外在魅力,推測人心思的手段之外,更多的是身上的獨有花香。 這種香味兒可是會讓男人聞了以後,有致命的上癮力。言歡先前沒有聞到,是因爲如珍只有在近安南侯身的時候纔會打開香味兒,否則像言歡這般精通醫術的人,說不定,很快會發現端倪。 “侯爺說笑了,今晚來的兩個妹妹同樣是美貌動人,一個冷豔傲霜,一個活潑美麗,說不定,侯爺待會兒被兩個美人伺候好了,便忘了如珍的存在。” 自言歡在路上提起韓滔,如珍的一顆心便一直不能安定下來,現下委身於安南侯,天上的韓滔似乎也能看到一般,她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安南侯對於言歡還是很感興趣,這樣讓人勾到心裏的感覺,他似乎也曾經在某個人身上看到過,只不過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珍珠好像突然太緊張,身子踉蹌,整個人就半摔在地上,香肩上的雪白便露出一小塊,安南侯的雙眼微微亮。 他還以爲這是小美人安排的技倆。畢竟像這般想要來到自己面前獲寵的人可不少。 言歡正打算上前吸引安南侯的注意力,好讓言歡整頓,周圍的舞娘又突然像花一般聚到一塊,然後再隨着歌曲蔓開舞來,一下將摔倒的珍珠遮掩了不少。 言歡則急忙上前將珍珠扶起來,她也意識到,周圍的舞娘應該就是李煦安排的人。 “抓刺客......” 外面的人突然喊起了這三個字,安南侯想要旖旎的情緒也被瞬間打消,眼神陡然變的精明起來。 如珍覺着現下應該是有人救言歡和珍珠,以自己暗布的人手以及安南侯現下在周圍布着的精兵,就算李煦有本事衝過來,大抵也逃不出去。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舞娘突然間拿出了暗器,一枚銀針直射入安南侯的手上的肌膚處,安南侯於一瞬間就半倒在地上。 如珍還以爲他直接中毒倒地了,要是這樣一來,自己可就成了罪魁禍首。 言歡倒是很清楚,李煦的人根本不會讓安南侯的性命有着一絲一毫的危險,她也於一瞬間指着如珍到, “如珍姐姐,這舞娘你到底是從哪兒找來的?現下侯爺中了銀針,萬一針裏有毒那該怎麼辦?” 如珍還沒有從言歡的話反應過來,臉上就被安南侯扇了一巴掌, “你找的人給我抓緊查清楚。” 現下在場的舞娘都已經逃出了院子,按數量看,應該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 安南侯雖然喜愛美色,但更愛自己的命,所以他此刻對如珍的憤怒也是實打實的存在。 “侯爺,珍兒一定會將此事清楚。” 如珍一面忍氣吞聲地將安南侯扶起來,一面故作梨花帶雨的可憐狀,似乎表明自己對此事的不知情。 因着舞娘的緣故,現下安南侯對言歡和珍珠也多加防備,伸手一揮,便讓她們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李煦的這一招也算是打中瞭如珍的七存蛇頭,無論安南侯有多麼喜歡如珍,可一旦涉及到被謀殺,再多的喜歡都會變成不盡的懷疑。 回到房間後,一個讓言歡覺着又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便出現在窗邊。 “都不用我出手就有人救你,言歡,你的價值可真是大。” 衛離墨幾分凜氣的意味一咧,厚掌便直接扼住了她手腕,身子則逼着言歡往牆面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