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作者:未知 隨衛離墨移到了偏殿,言歡的指甲裏便在不覺間扣上了致命的毒藥。 當紫荊雕花門合上是那一刻,衛離墨反轉一個陰影便將她扣在門板上,灼灼五官以一種極其曖昧的方式在打量着她,那雙幽眸似是覆滿了不盡的神情,可眸底不時涌動的陰辣之意還是能讓言歡感受到。 她的一雙玉手也是出於本能,稍稍用力地抵在衛離墨的胸膛上,花眸裏亮着汪汪的明澤,好似一面能穿透人心的鏡子,讓人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我從來沒有碰過這麼讓我覺着有意思的女人。” 衛離墨涼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彎彎如鐮刀的濃眉一時間也染上了悱惻的情意,修指似乎想要向前捏住言歡的臉頰,不過言歡卻突然笑了笑, “衛公子對於我這一往情深的模樣,要是如珍知道了,大抵也會眼睛裏冒火。” 言歡的話好像在暗示着什麼,一雙彎彎的柳葉眉卻展着幾分凜冽的漠然之意,玉指更是暗中做好了隨時反抗的準備。 但衛離墨在這個時候卻一把抓住了言歡的手,袖口的一抹雪白也露了出來。 最引他餘光矚目的便是其手腕間的那顆紅痣,其周圍還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你曾經是不是挨蛇咬過?” 記憶裏的幾分暖意一旦涌起,恐慌的意味便在心尖震盪。可越是這樣,衛離墨的表情便表現的愈發冰冷。 言歡卻在暗自揣測着衛離墨的想法,這個被蛇咬的傷口,由於時間已經過去了多年,若不是有嫺熟捕蛇經驗的人,大抵也是看不出,這從前被蛇咬過。 “衛公子好眼力,一眼便看出。” 她紅脣彎彎勾了勾,幾分輕佻的意味便迎了上來,眸光卻在不動聲色地等着衛離墨神色的變化,只要等準某一個時機,她就可以行動。 “那是當然,對於未來要娶的女人,我的眼光自然是準。” 衛離墨的鳳眸突然幽深了幾分,似乎凝起了一層真摯的深沉,他籠住言歡的身影也微微向後退了退,修指隨而將另一隻眼罩給取下來, “怎麼樣?我的一雙眼眸是不是很好看?” “你的另一隻眼睛竟然沒有瞎?” 言歡的詫異一時間浮動在了心頭上,可更讓她感覺到奇怪的便是衛離墨態度的變化。 言歡明顯感受到衛離墨的態度已經沒有先前那般防備警惕,他臉上雖還板着幾分亦正亦邪的冰冷線條,但指尖裏攢着的力量倒是比先前鬆了鬆,好像本能地感覺到眼前的人不會傷害到自己一般。 衛離墨不會無緣無故地對自己轉變態度,他好像是從看到自個兒那個被蛇咬的傷口才讓情緒起了變化。 但當年自己救的人可是一個姑娘,而且按着衛離墨的年紀也與記憶中的人不符合,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偏差? “我有說過另一隻眼睛是瞎的?這眼罩布用來做個裝飾不行?” 衛離墨說話的時候,俊臉上隱隱還有傲嬌之意,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也閃着幾分柔意的調侃。 言歡一時間有點腦子發懵,感覺眼前的人似乎懂得變身一般,與原來一點兒也不同。 這樣大的變化讓她一時間也摸不着頭腦,好像想要伺機反擊的“惡意”也消了不少。 “怎麼,被我迷住了?放心,日後看我的日子有的是。” 衛離墨的俊臉上多了幾分欣喜之意,劍眉也躍着別有的神采,薄脣促着一抹情意,在不經意間向前俯了俯,在言歡的額頭上點了一個吻。 言歡反應過來,一拳垂在衛離墨的胸口, “你幹嘛.....我什麼時候說被你迷住了。” 她攜着幾分嫌棄之意,用手將額頭上的口水印子給擦掉。要是回頭讓李煦知道有他的這一吻,還不定怎麼找自己的麻煩。 衛離墨的離去反而讓言歡的心更爲慌亂,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接下來之事。 突然她的身後又被一股陰鬱的力量給覆住,言歡的玉指下意識地想要往後戳那人的鼻孔,她的手腕卻被扼住,熟悉的龍延香味兒鑽入鼻孔中,言歡的心一下也安了下來。 李煦揚起手便使勁就着衣衫使勁揉擦言歡的額頭,似乎要將上面的皮給擦下來。 糟了,方纔衛離墨的那一吻給他看見了......該怎麼解釋。 嘖.....額頭上的肌膚傳來了刺痛,言歡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後挪開,一雙溼漉漉的眼眸也攜着幾分怒意狠狠地往李煦處瞪了瞪, “你弄疼我了。” “我嫌它髒。” 李煦猶如被雕刻師精心雕刻的五官此刻壓着陰鬱的凜冽之氣,一雙鳳眸也隱約泛着紅,似乎隨時有翻卷風暴的氣息,薄脣更是往下垂了一個更爲壓抑的弧度,似乎有隨時將人的心都冷凝上一層的準備。 “你什麼時候在這裏的?要是看到了,你還不阻止衛離墨?居然好有膽嫌它髒!” 言歡臉上不覺添了幾分小姑娘獨有的傲嬌,本就光滑白皙的皮膚此刻更是旋着小巧的漩渦,一副要讓李煦給個說法的模樣。 李煦一下就被她這副模樣給逗笑了,但薄脣還是死死地抿成一條線,一副擺出繼續生氣的模樣, “我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他親你,不過你連拒絕都沒有。” “那是因爲我被他態度的突然轉變給嚇到了,一時間摸不着頭腦,從前他是不是和自己在哪裏見過面。” 言歡覺着將這個疑問弄清楚,說不定很多事件就有了進展。 雖然衛離墨現下暫時對自己放鬆警惕,不過如珍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大約是在前世見過吧。” 李煦還以爲這是言歡給自己的一個胡亂說辭,所以薄脣抿起了幾分生氣之意,修指甚至彈了彈言歡的腦門, “這樣的說法,你也好意思拿來騙我。” 李煦不願意在不愉快的事情上多加糾結,所以話題一轉,就將注意力放到了今晚的事情上, “晚上我父親那兒,你可以和珍珠一起去。 具體的後手,我來安排,你們只要裝作不知情便是。 不過,也不知道,你回到侯府後,李若顏還賣不賣你這個面子。 現下輪到她要嫁給季殤。 反正現下安南侯府和季府的聯姻之路勢在必行。” 李煦的話倒還出乎了言歡的意外,畢竟要是李若顏成了婚,很多事情便超出了自己掌控的預算。 而季殤在利益面前又是容易善變之人,言歡擔心自己救她出來,容易引起別的禍患。 “還有,荊若雨現下也被安排到了一個祕密的地方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