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阿哈這位美麗的……呃，您是特別調查員！我我我……我是守法公民！我可沒有犯法啊……
啊，你是問我莫真真的事情？哈哈，原來是那傢伙犯法了啊！嚇死我了，我就說我是守法公民嘛！
不不不，我跟她根本不熟！千萬別誤會，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可能跟那種人扯上關係……
哎呀要說上次見面還真不湊巧，前兩天開同學會剛見過面……
啊，別誤會，就是一般的同學會，本來我都沒打算邀請她的……
爲什麼？嗐，這傢伙就是個瘋子嘛，上學的時候就不正常，這次見面病情怕是又加重了，我都差點沒認出她的樣子……
誒，上學的時候具體怎麼不正常？呃……呃……那是中學時候的事情了，您突然這麼問我我還真記不清具體的事情了，但她【精神不正常】的印象我是絕對不會錯的!
對，肯定是的，她就是個精神病，這點不會錯的，就前兩天的同學會上她什麼招呼也不打，一個人跟餓死鬼一樣吃了大半桌菜，然後呢？喫完一聲不吭走啦!您說這是正常人幹得出來的事情嗎？
對了，調查員大人，她到底犯了什麼事啊？應該關進去了吧！這種人還是早點關起來的好，她能在外面這麼久，我都懷疑她家裏是不是有關係……
【院友于小芳的話】
莫真真麼……啊，當然有印象，唉……畢竟我們是一個孤兒院的嘛。
大家一般都叫她真真，她長得挺漂亮的，和大家關係都不錯，畢竟外貌是天生的社交優勢嘛，我的話就沒有她那麼自信了……不過大家那時候都還小，倒也沒太在意那些東西吧，總得來說她人挺好的。
玩偶？我不記得她有什麼玩偶啊，嗯……也可能是時間太久我沒印象了，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有關玩偶的事情。
說起來大家離開孤兒院之後都沒怎麼聯繫了，真真她現在在做什麼呀？
誒，她變成藝術家了？是演出一類的職業嗎，那還挺適合她的，畢竟她長得那麼漂亮，有點羨慕呀……
【義工何英的話】
唔……你問我有關真真的事啊……
這個孩子我是記得的，我之前在那家孤兒院當過一段時間義工，不過要說特別有印象倒也沒有，因爲她和平常的孩子也沒什麼不同吧，是個乖孩子，只有個別特別調皮的我反而印象蠻深的。
孤僻？我沒覺得啊，她和同齡人交往得還可以吧，哦對了，她和一對姐妹特別要好呢，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們三個是三姐妹呢，那對姐妹名字叫什麼來着，我記得挺特別的……
啊，沉魚和落雁，對對，就是那對名字，姐妹兩個都姓李，不過話說回來，在她們姐妹離開後真真是變得落寞很多呢，不過她不久以後好像也離開了吧，真真現在過得還好嗎？
哦？特別有精神，那我就放心了……
——
在收集到許多走訪資料後，寧落凡的調查報告逐漸成型起來。
關於李沉魚和李落雁兩姐妹，寧落凡沒有在檔案中找到她們的資料，似乎被人爲刪除了。
線索中斷。
對方能刪除檔案，這事就沒法查了。
有關李院長的來龍去脈和那對玩偶收容物之間的關係，她逐漸理清了思路。
毋庸置疑，它們纔是這起案件的罪魁禍首，而捎帶被收容的【空氣先生】和這起案件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直接的牽連。
它的威脅性評估得到了進一步的下調，被歸納到了【可回收利用】一類。
或許有朝一日它會以新身份改頭換面，成爲一名調查員，甚至變成寧落凡的搭檔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紅心孤兒院出了這麼多狀況，不論如何也不能繼續對其置之不理。
寧落凡在報告上給出的建議是監控所有有關人員，並將孤兒院從原址遷移，徹查整座孤兒院的空間穩定性，是否存在被【夢網】覆蓋污染的可能。
【夢網】，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中，最不穩定的因素。
它是一切異常的源頭。
根據S級收容物【逝界殘片】的記載，【夢網】是由代號爲【502】的迷之存在所創立。
就像互聯網連接起的信息網絡世界一樣，【夢網】連接起了世界背面的潛意識世界。
世界上無數的意念與夢境，源源不斷的爲【夢網】的存在提供了支持。
但這些意念與夢境，只是助長【夢網】傳播蔓延的材料。
在【夢網】的背後，存在着數個根源性的【原界】，它們纔是一切異常得以顯現於【現實】的根源。
至於莫真真……
雖然對方兩個形象之間的轉折有些模糊，但她本人確實和這起事件沒有什麼關聯。
精神失常性情大變的原因有很多，普通的精神病人並不在【真知局】的工作範圍內。
而莫真真雖然存在性別認知障礙等精神問題，卻並未體現出【扭曲現實法則】的收容物【特性】。
【收容物】，是擁有扭曲現實法則的【特性】的存在。
每種【收容物】各不相同的【特性】，會根據【扭曲現實法則】強度的程度，由【一】到【十】分爲十個級別。
在莫真真展露出【收容物】的【特性】前，本着牽連人物越少越好的原則，寧落凡並不打算再度造訪對方。
只是她的腦海在某個片刻，僅僅只是片刻，聯想到了【逝界殘片】上記載過的迷之儀式……
【意念轉生】
……
坐在熒光屏前將初步報告保存上傳，寧落凡站在陽臺上，靜靜的看着被夜色籠罩的火腿市。
調查員的臨時居所並沒有專門的固定位置，衣食住行全憑個人自行安排。
這也算是她的某種癖好。
住在這種廉價的公寓裏，能夠給她帶來一種普通人般平凡的感覺。
她看着夜幕下螞蟻般忙碌奔波的常人，雙眼逐漸入迷，露出羨慕的神色。
能夠一無所知的生活在安穩平靜的世界，過着日復一日淡然如水的生活，不用被世界的真相煩惱，就這樣無知而忙碌的生活着，如同沉睡在夢境之中。
這是何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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