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喊你同夥過來
開門的是個中年婦人,看到鍾玉桐愣了一下。
“這位姑娘你找誰?”
鍾玉桐拿着信紙給她看。
“我找着寫信之人!”
那婆子看到信立刻跪下,來對鍾玉桐道:
“您便是那渡厄牆的主人吧,我老婆子有事相求,以前在主人家認識了謝字,這才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去送信。
沒想到姑娘今日竟然真的親自登門。
求姑娘救我。”
鍾玉桐看了眼院子內,一張符就朝那院內打進去。
院內有人大喝一聲:
“什麼人,敢出手試探老子,是不是嫌命長了。”
鍾玉桐拉起那女子,給她一張護身符,讓她先行離開這裏,這裏暫時交給自己。
那婦人聽她這麼說趕緊跑開。
鍾玉桐怎麼也沒想到,聖火觀的餘孽會以這種方式被她發現。
而那女子寫信,正是要舉報她這裏有個聖火觀的道士住在她這裏,成日對她非打即罵,她忍無可忍才寫信尋求幫助。
說來這人和她的關係,也不過是大嫂和小叔子的關係。
可這位小叔子自從學藝下山,回來以後就住在他們這裏,成天接一些害人的活,不是幫着這個借命,就是幫着那個取人性命。
而最近甚至還想用她兒子的身體,讓那些鬼上兒子的身,從而達到他賺錢的目的。
事關自己親兒子,忍無可忍他只能寫了信送到書鋪的渡厄牆錦囊裏。
自從丈夫死後,她一個人帶着兒子在這裏生活,原本一切好好的,偏偏這個小叔子下山回來以後什麼事都來了。
爲了不被小叔子發現,她只能偷偷的賭一把。
果然她賭對了。
這是他送信之後的第四天,鍾玉桐才找來。
那人正在努力準備對自己兒子動手,她原本以爲不會來幫她,沒想到鍾玉桐剛來的正是時候。
鍾玉桐一直就知道在京城內潛伏着其他聖火觀的人,只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
今天有了其中一個的消息,她自然是會過來看一眼。
進到院子裏,那人還在屋中便已經朝着鍾玉桐打出符咒,想要將鍾玉桐逼出門外。
她他今天踢到鐵板上,鍾玉桐打開乾坤扇,只輕輕一揮,就把他的符咒打回去。
“嘭!”的一聲,對方扔出來的符咒被鍾玉桐這一扇子給扇了回去,打在門窗上,將對方的門窗打個噼啪作響。
你究竟是什麼人?
平白無故的到我這裏搗亂是求財,還是求死?”
鍾玉桐:
“你的口氣挺大的啊,你們聖火觀都被我給滅了,你猜我是求什麼?”
屋裏的人聽到了鍾玉桐的話,猛地推開門看向鍾玉桐。
見到是鍾玉桐,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鍾玉桐不知道他在欣喜什麼,緊接着就聽他道:
“竟然真的是你滅的聖火觀,今日我便將你擊殺,那我便是大功一件。”
鍾玉桐真是服了他了。
“你是大功一進,我看你是有點大病。
要麼就是你看不起我,就憑你這樣的還妄想對付我,你多少是有點大病在身上。”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如此自以爲是,今日就讓我來會會你。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黃河之水天上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咳咳咳!”
他這咒術可把鍾玉桐給差點嗆到,什麼玩意兒,黃河之水天上來?
這怎麼還把古詩給融進去了呢?
那她還真有點期待,黃河之水的威能。
隨着他的話說完,天空上一道水柱朝着鍾玉桐而來,那水柱大概有個手臂粗的樣子。
鍾玉桐唰的一聲打開乾坤扇,毫不費力的就將水柱給擋在外面。
“就這還黃河之水?
那我也來,碧水東流至此回,回去吧你!
你既然用水,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水系道法。”
鍾玉桐扇子一揮,將他引來的那一柱水流打回那道士身上,直接將那道士打成了個落湯雞。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上善若水,水網!”
隨着鍾玉桐的話音落下,在那道士身前憑空多出了一個水網將他給困在其中。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鍾玉桐擡手控制着那水網。
“怎麼,你還想打聽我的獨家祕法呀,這就過分了。
收!”
一個‘收’字吐出,水網就像是聽到了主人的命令,一般在飛速的收緊,將人裹成一個蠶蛹。
那道士被水網還在漸漸收緊。
鍾玉桐:“你要是不找人來救你,那我可真要下死手了!”
聽鍾玉桐這麼說,那人忍不住手在腰間,摸出一張傳音符扔出去。
那傳音符飛入空中,嗖的一聲化作流光消失不見。
鍾玉桐用水網將他給捆住扔在一旁,進到屋內就看到有一婦人正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
而這屋內蒲團上,還坐着一孩子大,概十歲的樣子,小男孩睜開眼那眼中全是空洞。
看了一眼走進來的鐘玉桐,轉頭看向那婦人。
隨即朝着那婦人衝去,雙手伸直眼看就要掐到那婦人的脖子上。
被鍾玉桐抓住後衣領子拎回來,那小子還對她張牙舞爪。
鍾玉桐在他眉心一抓,將一團黑氣給抓了出來。
“在我面前還敢放肆,這種把你招上來的手段,原本這是用來化解執念的。
和你執念太深,想必即便在下面也是在十幾層往下吧?
不趁此機會解開心中結,卻一心想要殺人替死,像你這種人心都壞了,果然早死早乾淨。
給我下去。”
“不要,姑娘,讓我和他說幾句話好嗎?”
鍾玉桐看向那婦人點頭。
“你說,他如今執念已深,未必會聽你的。”
那婦人看着鬼影道:
“兒子,娘好想你啊,你的屍骨到底在何處,你告訴娘,讓娘去幫你收殮了可好?”
那團黑影聽她這麼說,轉過去對着婦人齜牙咧嘴的怒吼。
“我不用你去幫我收屍,你們不是成天嫌棄我沒出息,我是出去跑商,我死在外面,你們不是應該高興嗎?
反正我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你們也不愁兒子養老,何必做出這副惺惺之態,讓人作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