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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簫
第543章影子

  武君山去意已決,堅決地說:“我意已決,不用勸我了,從此之後,咱們各不相干。”

  說罷,大步朝門外走去。

  “宗主,我和你一起走。”武拔腿就走。

  人羣中也紛紛響起了附和聲。

  “宗主,我們會一直跟着你,無論天涯海角。”

  最終,三十來人跟在了武君山身後,義無反顧。

  兩位長老神色冰冷,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死硬分子願意跟着武君山,他們不禁有些後怕,若是再讓他多經營幾年,沒準大部分人都會聽從他的命令,那他們想要罷免這宗主之位也不可能了。

  “站住!”突然,大長老斷喝一聲,“既然你們不是武宗之人了,而你們與修者勾結,那就是武宗的敵人。武宗對敵人從來不會和風細雨,而是暴風驟雨,今天你們誰也休想離開此處。”

  長老當然不會放虎歸山,他們很清楚以武君山的天賦,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若是今日不將他趕盡殺絕,那將來被報復,他們就會很危險了。

  這些經歷了無數風雨的老傢伙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而且態度果決,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武君山等人停下了腳步,不可思議地看着對方,問道:“你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武宗對待敵人,不是向來如此嗎?”大長老反問道。=

  “想留下我們,也你有不有那個本事。”武君山渾然不懼。

  “呵呵,他們當然留不下你,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嗎?”慄婆婆又笑容滿面地站了出來,毫無疑問,這一趟渾水她是決定一趟到底了。

  武君山道:”也罷,我一直都想領教一下慄婆婆的高招,今天有此機會正好,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不行,我們不走,我們要與宗主共進退。”武大聲說道,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

  大長老獰笑道:”你們都別爭了,誰也走不掉,既然你們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他,當然要跟着他一起去地下報道。”、

  “你們真的一點同門之誼都不念了嗎?”武君山問道。

  長老冷笑,顯然不會有絲毫仁慈之心。

  “諸位,我武某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們的尊敬和愛戴,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殺出去,看究竟誰能擋住我們。”武君山慷慨激昂地說。

  “殺出去,殺出去!”羣情激奮。

  “動手!”見他們士氣高昂,長老不再耽擱,以免夜長夢多。大叫一聲下達了命令。

  殺!

  喊殺聲震天,彷彿要把屋頂給掀起來一樣,人羣立刻又混戰在了一起。

  幾個人剛靠近武君山的身體,就被震飛了,武君山剛想來一個衝殺,即便敵人再多,也經不起他這種高手的衝殺。

  可慄婆婆怎麼會讓他如願以償呢,只見她手中的柺杖在地面狠狠地一點,她就騰空而起,從半空中攻向了武君山。

  武君山擡眼一瞧,雙手在胸前連劃三個圓圈,澎湃的內勁從圓圈內洶涌而出,迎向了那柺杖。

  只聽啵的一聲,就像是利器戳破了一個氣泡,空氣向四面八方震盪開來,而柺杖依舊勢如破竹一般地攻向武君山。

  這每一招都是凌厲的殺招,顯然,慄婆婆跟沒沒有手下留情。

  這就是她的風格,認定一件事,絕對會義無反顧。

  這次的事是尊主親自交代的,她當然不敢怠慢。武宗與離宮都是尊主手中的兩枚棋子,如今其中一枚棋子不聽話,她當然要力保這顆棋子迴歸正途。對於武君山這種擾亂棋局之人,她就不會有絲毫憐憫和手下留情了。

  “尊主真是明察秋毫,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把一切危險因素都扼殺在了搖籃裏。”慄婆婆佩服的五體投地。

  只有與武君山交手後,她才明白對方究竟有多厲害,假以時日,她真的難以應付了,而且,她認爲對方比她將來更有希望窺破到武王的境界,留下這樣一個禍患,無論是對她和離宮,甚至是對尊主都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慄婆婆眼眸中殺機密佈,低喝一聲,手中的柺杖力道更迅猛了三分,勢必要一擊必中,解決掉武君山。

  武君山退無可退,雙手繼續在胸前劃圈,這次不是一個,而是連綿不絕,眨眼間就劃出了九個,空氣盪漾,形成了一個個圓圈,包裹住那柺杖驚天動地的一擊。

  “武君山,你的陰陽訣竟然修煉了這等程度,一口氣劃下九個圓圈,這份功力,已經直追當年老宗主了,果真是一個練武天才,只可惜,你終究差了我一籌。”慄婆婆面色微變,柺杖已經落下,點破了最前面的圓圈,力道便消減了一份,當九個圓圈一一被擊破後,柺杖到了武君山胸前,只剩下一分力道了。

  可即便只有一分力道,威力也十分恐怖。

  柺杖點在了武君山胸口,噗,一道血柱飆射而出。

  但危機關頭,武君山抓住了柺杖,柺杖力道用盡,無法再進分毫。

  武君山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眼睛卻明亮起來,就像是一輪明日一樣,亮的讓人心慌。

  慄婆婆心頭就咯噔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不知這種預感從何而來。

  武君山開口了,大喝道:“影子,動手!”、

  唰!

  一道劍光平地亮起,沒有任何徵兆,一旦亮起,就像是烈日,璀璨無比,熾烈無比,讓人無法直視。

  而這道劍光出現在慄婆婆背後,防不勝防。

  這個擁擠的大廳內擠滿了人羣,每個人四周都有不少人,所以根本沒有料到其中還藏着這樣的劍道高手。

  慄婆婆雖然沒有看見這一劍,但僅憑感覺就可以判斷這一劍的威力,而出手之人絕非一般人,關鍵對是對方行蹤詭祕,竟然逃過了她的察覺,這就很恐怖了。

  柺杖被武君山抓住,沒有武器抵擋這一劍,而且也已經來不及抵擋了,對方算準了時機,一出手就不容有失。

  慄婆婆能做的就是連忙運功,讓身體做微小的調整,避開要害,讓這原本是刺向心髒的一劍偏了幾公分,從她的肩胛骨穿過。

  鮮血立刻順着劍身流了出來。

  噗!

  長劍立刻後撤,從她的身體裏抽了出來,帶起一道血光。

  慄婆婆大叫一聲,深吸一口氣,又恢復了力道,手臂一抖,柺杖就劇烈的震動起來,從武君山手中掙脫,武君山後退一步,並沒有趁勢追擊。

  對方的力道恢復後,那再要攻擊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況且那一劍佔居天時地利人和,可一不可二,雖然未能殺了對方,卻傷了她,這已經實屬難得了。

  要知道,慄婆婆這種高手,要傷她是多麼困難。

  慄婆婆連忙轉身,卻沒有看見傷害自己的人,連那一把劍也消失無蹤了。況且,廝殺的人羣中這麼多人用劍,她有如何分辨的出究竟誰是真兇。

  兩位長老也被這一幕給驚住了,連他們也沒有發現出劍之人,只看到那一道璀璨的劍光,然後劍光消失,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人羣中怎麼會有這種劍道高手?

  他們身爲武宗長老,爲何對此一無所知?

  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武君山,他胸口雖然吃了一擊,鮮血染紅了衣衫,卻依舊器宇軒昂,氣勢十足,而且從他眉宇間鎮定自若的神情來看,他依舊自信強大。

  這份自信來自何處?

  恐怕要歸功於他方纔喊出的那一聲“影子”。

  影子是誰?

  武宗怎麼會有一個影子?

  影子混在了人羣中,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止了廝殺,面面相覷,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影子的嫌疑。

  慄婆婆止住了鮮血,驚疑不定地問道:“影子是你暗中培養的人?”

  武君山笑而不語。

  “厲害,看來當年你連老宗主都騙過去了,真是深藏不漏啊。”慄婆婆嘖嘖讚歎,不禁有些佩服,武君山不但修爲高強,城府更是深不可測,暗中培養的這個影子絕對是宗師高手,試問武君山纔多大年紀,就培養了這樣一個影子高手,那他是從多早就實施這個計劃的?

  關鍵是,他這個舉動騙過了所有人,甚至是與他朝夕相處的這些武宗之人,這一點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慄婆婆不禁有些膽寒,這種人若是放虎歸山,那將來真是後患無窮。

  可她卻知道,有了這個影子的威脅,除非她拼了性命不要,否則根本留不住武君山。

  武君山算無遺策,所以才凜然不懼。

  “武君山,原來你早有貳心,你真是隱藏的好深。”大長老膽寒地控訴道。、

  他這才明白自己終究小覷了對方,若是不把此事向尊主報告,請來慄婆婆這位高手,那他就真的要陰溝裏翻船了。

  可如今雖然還沒有翻船,但這件事相當於已經失敗了,他與慄婆婆的想法一致,有一個無形的影子高手的威脅,足以讓他們投鼠忌器。

  唯有誓死追隨武君山的人氣勢大震,原本以爲必死無疑,現在看來出現了轉機。

  當然,許多人都轉動着眼珠子,想找出這個神祕的影子,可影子在哪裏呢?

  沒人知道。

  第544章分道揚鑣

  武君山直面慄婆婆幾人,眼光犀利如刀,重重地冷哼一聲,渾然不懼地大步朝外走去。全文字閱讀

  慄婆婆眼神變幻不定,心裏在做複雜的鬥爭,但最終,她依舊無動於衷,其他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去。

  大長老焦急地說:“慄宮主,不能讓他們走。”

  慄婆婆面無表情,巋然不動。大長老一呆,知道勸說已然沒用,光是他們幾個這些人,想要攔住武君山,無異於癡人說夢。

  慄婆婆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變成了一條細縫,盯着一個個向外走的人,似乎想分辨出究竟誰纔是那神祕的影子。

  可是,直到所有人走出大廳,她也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

  想一想也理所應當,這個影子既然潛伏在武宗這麼長時間,甚至連老宗主和幾大長老都被矇在鼓裏,那他行事肯定極爲小心,想要抓住他的破綻,談何容易。

  眼見一羣人消失在門口,二位長老重重地一捶牆壁,不甘心地發泄道:“這樣就讓他們走了,乃是放虎歸山。”

  慄婆婆輕輕地瞥了他們一眼,道:“武君山在武宗經營這麼多年,你們都沒有絲毫察覺,所以,他纔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安然離去。”

  兩人立刻啞口無言,不禁有些慚愧,道:“我們愧對老宗主。可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他如此袒護那個唐錚,先查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慄婆婆一陣見血地說。

  兩人面面相覷,實在想不通對方會是什麼關係,垂頭喪氣如戰敗的士兵。

  武君山帶領一羣人馬快速離開了武宗,直到百餘里之外,方纔停下來。

  所有人都望着武君山,這麼多年,這些人早就把武宗當成了家,如今家沒了,該何去何從呢?

  武也擔憂地看着武君山,六神無主地說:“宗主,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武君山道:“從今之後,你們不要再稱呼我爲宗主,因爲我已經不是武宗之主了。”

  衆人神色大變,雖然他們離開了武宗,可這些人還是把他當成了宗主,於是,有人連忙勸道:“宗主,萬萬不可,你永遠是我們的宗主。雖然你離開了武宗,那咱們可以再建立一個武宗,我們永遠追隨你,勢必要把新武宗做大做強,壓制住原來那個武宗。”

  武君山擺擺手,示意衆人安靜,不容置疑地說:“我不會走回頭路,既然我與武宗毫無瓜葛,那今後也不會建立什麼新武宗。”

  “那還可以建立其他組織,只要有宗主在,我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有一番作爲。”衆人連忙勸道。

  武也忙不迭點頭,顯然,她也是這樣認爲的,她不認爲這區區小挫折就會擊倒他,他一定會重振雄風,讓那些敵人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後悔。

  武君山面色剛毅,心意已決,道:“多說無益,你們跟着我離開武宗,我十分感激,這些年辛苦大家了,從今以後,你們自由了,沒有了武宗的束縛,你們大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憑你們的本事,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闖出一番事業。”

  武君山從不擔心下屬的生計問題,這些人都有一身本事,去到哪裏都不會喫虧,假以時日,沒準可以成爲一方豪強也尚未可知。

  但衆人卻根本不這樣想,武君山就是他們的主心骨,離開了主心骨,那他們就是一盤散沙,就像是無主的遊魂野鬼,即便有再多的機會,他們也不會去多看一眼。

  所以說武君山雖然執掌武宗沒有幾年,但一套馭下之術確實很厲害,可以讓人對他死心塌地的信服,而絕非利用一些利益拉攏對方,這是作爲一個上位者最難得的品質之一。

  先前,這羣人英勇殺敵可以面不改色,但此刻聽了武君山的安排,不少人則面露驚恐之色,雙眼開始發紅。

  噗通!

  有人朝武君山跪下,然後接二連三的人跪在他面前,情真意切地勸道:“宗主,求你收回方纔的命令,帶領我們重振旗鼓,東山再起,讓那些無恥小人看一看宗主的厲害,瞧一瞧武宗少了宗主後會是多大的損失。”

  一排排九尺大漢跪在武君山面前,聲淚俱下,這個場景可謂感人肺腑,武君山也不禁爲之動容。

  見武君山神色猶豫不定,武也雙腿一軟,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蓋下的石板都破裂成了兩半。只聽武聲情並茂地說:“宗主,求求你,帶領我們殺敵,讓我們一直追隨你

  ,直至死亡。”

  武君山的雙眼也發紅了,人非草木,豈能無情,雖然武君山常年養成了寵辱不驚的習慣,可看着這一羣感情真摯地人,豈能無動於衷,他沉默了許久,一個個扶起跪地之人,道:“我武某何德何能,讓爾等如此死心塌地。好,既然你們把性命託付於我,我武君山定不負諸君恩情,咱們誓要東山再起,再戰江湖。”

  羣情激動,有不少人甚至激動的顫抖起來,雙眼放光,熾熱無比。

  雖然有人還受了傷,可此刻卻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若讓他們繼續戰鬥,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衝上戰場。

  “那咱們現在去哪裏?”

  武君山道:“自有去處。武,你和我來這邊,我有事交代你去辦。”

  兩人走到一旁,武君山取出一個包裹交給她,道:“武,我要你去一趟常衡,把這些東西交給唐錚。”

  “這是什麼?”武好奇地看了一眼,赫然是戰魂劍和兩支射日箭,這就是當初在十萬大山之中落入武君山之手的武器,這次是要物歸原主了。

  “宗主,你不去嗎?”

  “既然離開了武宗,以後你我就以師徒相稱,況且你也是我的徒兒。”

  “是,師父。”

  “我要帶着這羣人去安全的地方,沒時間去常衡,另外,我再去常衡目標太大了,更容易讓唐錚的身份暴露。”武君山擔憂地說。

  武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下,道:“師父,唐錚與他爺爺相依爲命這麼多年,所以對你和師孃怨念很大。”

  武君山露出一絲落寞的笑容,道:“一點怨念而已,有什麼關係,這是人之常情,無論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立刻轉過彎來。”

  “若是他看見師父如此開明,恐怕想法會改變一些。”武若有所思地說。

  武君山搖搖頭:“他的態度暫時無傷大雅,唯一要做的是保證他的身份不暴露,若是他的身份被離宮和兩位長老知道了,那他就十分危險了。”

  武似懂非懂地點頭。

  “因此,你去了常衡務必要勸你師孃立刻離開,這個時候,唯有離唐錚遠遠地,他纔會越安全。”武君山叮囑道。

  “師孃會聽我的嗎?”武擔憂地說,她很理解師孃的感受,看到她對唐錚無微不至的態度,她哪裏捨得就此離去,再承受那分離的痛苦。

  “你師孃深明大義,他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直說即可。”

  “是,徒兒明白了。不過,你師孃離開後,你可以留在唐錚身邊,你的目標比她要小許多,況且,以前你就與他在一起很久,別人不會太過懷疑。”

  武聽了這話,立刻提出了異議:“師父,這個時候,我留在你身邊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況且你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但她還未說完,就被武君山揮手打斷了,武君山嚴肅地看着她,說:“武,你留在唐錚身邊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你可記得當初在十萬大山之中唐錚昏迷的情況?”

  武心絃一顫,那是自己的第一次,她怎麼會忘記呢?

  “那時候他是因爲純陽之力爆發,所以纔會變成那種情況,他的身體很特殊,說不準什麼時候純陽之力就會爆發,所以你要留在他身邊,在這種時候救他的性命。”武君山叮囑道。

  武閃過一抹羞澀,又連忙掩飾住,忐忑地問:“真的要這麼做?”

  武君山點頭:“武,或許這對你不太公平。”

  武連忙搖頭:“不,是師父收養了我,教我武功,讓我擁有了這麼多東西,這點事是我理應做的。”

  “那就拜託你了。”

  “師父,你言重了。師孃離開後去哪裏找師父呢?”

  “我到時候自然會聯繫她,你無須擔心,這一路上只有你一個人,你務必要小心,現在武宗和離宮都是我們敵人,處處都有危險,另外,我懷疑他們背後還有更強大的人,這些人的來歷不清楚,但毫無疑問,肯定不簡單,我們更要提防這些人。”武君山是聰明人,從蛛絲馬跡已經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不忘嚴肅地叮囑她。

  武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件事,見師父如此嚴肅,她也嚴肅地點頭表示明白。

  只不過,她心中還有一個未解的疑問,就是那個影子究竟是何人,是否就在這些人中?

  她很想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件事是師父最機密的事之一,該自己知道的時候,師父自然會告訴她。

  雙方分道揚鑣,一個朝未知的方向前進,另外一個,提着一個包裹,朝常衡而去。!!

  第545章突發奇想

  除夕夜,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無比輝煌。天空中不時有煙花爆炸,綻放絢麗的花朵。

  幸虧唐錚家雖然是兩居室,房屋面積卻不小,所以這麼多人才不會顯得擁擠,年夜飯已經喫完,幾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看春晚節目。

  囡囡就是所有人的開心果,手中拿着幾個大大的紅包,粉嫩的臉蛋兒紅撲撲的,格外喜慶可愛。

  藍語臉上堆滿了笑容,這是如此多年來,她過的最開心的一次除夕,看着兒子開心的樣子,她的整顆心都快要融化了。

  沐紅顏並不知道唐錚與藍語的關係,但作爲一個母親,從藍語看唐錚的眼神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不禁有些好奇,從藍語的言談舉止可以看出,她的身份絕對不一般,唐錚有這麼厲害的身世,爲何會變成棄兒呢?

  不過,沐紅顏知道什麼叫分寸,別人不說,她也不會刨根問底。

  而作爲沒在龍家過的第一個年,她的感覺也格外新鮮。雖然以前在龍家過年的排場更大,各種珍饈佳餚擺滿了一大桌,不少僕人服侍他們,可她卻沒有感覺到多少年味兒。

  尤其是丈夫死後,龍騰宇對她糾纏不休,每次過年與他面對面就像是煎熬一樣,他的眼神就像是把要把她給剝的精光一樣,令她渾身不舒坦。

  這次這種小家庭的氛圍反而是她最期待,也是最懷念的方式。

  她出生在小康之家,然而,父母在她成年後在一次車禍中離世,她就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每次過年都像是煎熬,原本以爲婚後會好起來,沒想到大家族的氛圍卻令她也提不起興趣。

  此刻,看着女兒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樣子,她才覺得人生真的圓滿了,以前,她會埋怨老天對她不公平,可如今,她不埋怨了,因爲,一個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

  看着唐錚那日趨成熟的臉頰,她的心思變得複雜起來。

  “主人,你看天上在開花呢,好漂亮。”突然,靈兒指着天空中綻放的煙花,興奮地說道。

  “那叫煙花。”

  “煙花?煙也可以變成花嗎?”靈兒的小腦袋明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唐錚靈機一動,道:“我帶你去樓下玩吧,下面有賣的。”

  囡囡聽到了這句話,興奮地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直接抱住唐錚的大腿,奶聲奶氣地說:“哥哥,囡囡也要放煙花。”

  “哈哈,好,咱們一起下去。我帶他們下去玩一會兒。”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唐大海叮囑道。

  幾人快步下了樓,下面也有不少人玩耍,只不過市區中不準放煙花,所以大部分人都拿的是小玩意兒。

  唐錚卻不在乎這個問題,買了幾十根菸花,然後抱着囡囡,牽着靈兒,說:“咱們去郊區放煙花。”

  話音方落,他們就像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趁着夜色的掩護,三人穿街過巷,來到了郊區,然後盡情地燃煙花。

  叮鈴鈴!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有人打電話來了。

  “唐錚,春節快樂!”葉叮噹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新年快樂。”

  “你現在還好嗎?”葉叮噹問。

  這段日子,關於唐錚的傳聞可不少,尤其是與龍組的衝突,哪裏瞞的過這些大家族。葉家的反應不小,葉天雷與風四娘都受到了影響,因爲他們與唐錚關係匪淺,所以,葉玄機對他們耳提面命不準聯繫唐錚,不能與他再產生瓜葛。

  葉玄機看的很明白,龍組勢力龐大,而且代表了官方的意志,與龍組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葉家的官方背景本就不強,與龍組作對,恐怕會遭來橫禍。葉玄機可不像是燕破天那樣財大氣粗,有擔當敢於不賣龍組的面子。

  其實,葉玄機還打聽到龍組與宋、楚兩家似乎都在祕密接觸,這兩家打的什麼主意,葉玄機哪裏會不清楚。這個時候若是給他們藉口,那他們肯定會假龍組之手來對付葉家。

  自從楚家家主死在唐錚手中後,楚家明顯是牢牢地依附在宋家這顆大樹下,這樣一來,宋家實力直追燕家,完全超過了葉家,讓葉玄機感到了無窮的壓力。

  如今他們又勾搭上龍組,那真是如虎添翼,葉家的生存空間就更加狹小了。

  葉玄機不禁有些後悔當初默認唐錚與葉叮噹的關係,雖然他已經言之鑿鑿地撇清了葉家與唐錚的關係,但在有心人眼中,他們依舊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個危急關頭,他當然不能鬧出亂子,所以嚴厲逼迫葉天雷夫婦與唐錚斷絕聯繫,另外,他很清楚小孫女的心思,因此,這些日子一直把她關在家中,甚至拿走了她的手機,讓她沒辦法聯繫唐錚。

  可凡事並不可能都如願,風四娘太清楚女兒的心思,所以趁着除夕夜,偷偷地塞了一部手機給女兒,讓她聯繫唐錚,以解相思之苦。

  “我很好,你呢?”

  “你騙我,你身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還敢說很好?”葉叮噹的小宇宙爆發了,“你知不知道那多危險,聽說你鬧出來的那些事蹟,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唐錚猛地一怔,葉叮噹的反應實在出乎他的預料,她雖然有時候很刁蠻,還有一點小暴力,但大多數時候都很鎮定自若,這次怎麼如此反常了呢?

  不過,聽着她的肺腑之言,唐錚心中淌過一道暖流,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不錯。

  “你別生氣,那些事情我不是已經解決好了嗎?生氣容易老,別生氣了。”唐錚連忙苦口婆心地規勸。

  “哼,你現在就嫌我老,是嗎?”葉叮噹嬌嗔道。

  “不敢。”

  “你說的是不敢,而非不是,也就是說你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對不對?”葉叮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似乎要發飆。

  唐錚鬱悶不已,這女人怎麼都有當偵探的潛質,咬文嚼字如此厲害。當然,作爲一個已經摸到了一點談戀愛門檻兒的人,他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不是,在我心目中你永遠十八歲,就像是當初我走進教室看到你第一眼一樣。”

  “哼,這還差不多,算你過關。”

  唐錚鬆了口氣,與女人說話當真處處都有可能是陷阱,險之又險,比和人廝殺還更要小心翼翼。

  “你鬧出這麼大的風波,我們家已經不准我聯繫你了,我這是偷偷摸摸地給你打電話。”葉叮噹委屈地說。

  這並不出乎他的預料,以葉玄機的作風,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辛苦你了。”

  “當然辛苦了,這麼大冷的天,我一個人躲在外面給你打電話,手都快凍僵了。你說這樣下去,開學後萬一他們不讓我見你怎麼辦?”葉叮噹擔憂地問。

  唐錚不以爲意地說:“那時候他們總不能一直監視你吧,我們有的是機會,況且,即便有人監視,我也會把他打暈,對這種壞人好事的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葉叮噹聽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半晌才道:“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我聽說龍組與宋楚兩家勾結在了一起,肯定沒什麼好事兒,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唐錚凜然,心中冷笑:“這兩家真是英魂不散,也罷,明天就是新年第一天,新年新氣象,那我就拿你宋家的常衡別院開刀,給你們一份大大的新年禮物。”

  “你聽我說話沒有?”見他不吱聲,葉叮噹連忙問道。

  “哦,我聽見了,你放心,我會送給宋家一份大禮,絕對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唐錚壞笑道。

  葉叮噹興奮地問:“什麼大禮?”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叮噹還想追問,卻見有人來了,於是連忙說了兩句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靈兒和囡囡玩的不亦樂乎,最終把買的煙花都放完了才作罷,他又帶着兩人原路返回,囡囡興奮的咯咯直笑,當回到家樓下時,小丫頭躍躍欲試地問:“哥哥,囡囡可不可以學功夫,以後也像你走這麼快呀,那以後囡囡就可以經常自己去放煙花了。”

  唐錚心中一動,他答應沐紅顏教囡囡修真之法已經很久了,卻一直沒時間付諸實踐,而且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功法。

  “不如就修煉雲水訣或者神龍訣。”

  雲水訣是方詩詩在修煉,而神龍訣則是柳輕眉在修煉,或許他潛意識地就不想讓自己親近之人修煉一樣的功法,而且囡囡年紀尚幼,有足夠的時間來修煉一套功法,想找到一種更合適她的功法。

  他突發奇想:“如今這些功法都是我東拼西湊弄來的,若是有一整套某個門派的修煉功法,那對他們而言絕對是有很大的好處。”

  可這些東西當年隨着修者被驅逐後,都不知道落在了何處,也有可能大部分都被帶走了,哪裏是那麼輕易可以找到的。

  當他把沐紅顏母女送回家,藍語也回了酒店後,躺在沙發上,不禁喃喃自語地念叨起了這個問題,突然,龜千歲不知從何處爬了出來,說道:“上仙,我知道一個地方,或許對你有幫助。”

  第54六章賭神,再戰江湖!

  唐錚聞言,驚奇地看着龜千歲,問道:“你知道什麼地方?”

  “琅琊閣,其中就珍藏着許多修煉功法,這些是當年龍族從天下各地收

  集而來,後來龍族離去後,琅琊閣也就無人問津了。”龜千歲說。

  “琅琊閣?”唐錚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而且又牽扯到龍族,不禁大爲好奇,“那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家祖上乃是龍族的重臣,侍奉龍族千萬年,自然知曉這些事情,而我小時候聽族中長輩說起過琅琊閣之事。”龜千歲頗爲驕傲地說。

  唐錚心中訝然,沒想到這老海龜還是名門之後。

  “那這琅琊閣在何處?”

  龜千歲垂下了頭,道:“慚愧,這是龍族重地,一般人根本不知曉地方。”

  “會不會在龍宮中?”

  龜千歲堅定地搖頭:“絕對不會,我在龍宮中生活那麼多年,若琅琊閣就在龍宮之中,早就被發現了。其實,我們妖獸雖然壽命很長,可若是不能修煉契合的功法,最終,也只是徒增壽命,而不會有絲毫幫助。據說這琅琊閣中功法萬千,幾乎每個人都能夠找適合自己的功法。”

  龜千歲的語氣頗爲激動,顯然,對這琅琊閣也十分渴望。

  “龍族都離去了,難道這琅琊閣還在這個世界上嗎?”唐錚狐疑地問道。

  龜千歲點頭:“肯定在,因爲琅琊閣乃是這個世界的一處洞天福地,不可能跟隨龍族離去。”

  登時,唐錚的心思熱切起來,若真找到這琅琊閣,那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身邊所有人都能夠找到合適的功法修煉,這簡直就是開宗立派的節奏。

  “只不過遺憾的是琅琊閣的地點只有龍族才知曉,而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了龍族,猶如大海撈針,希望渺茫。”龜千歲遺憾地說。

  唐正嘴角卻漸漸勾了起來,誰說這個世界上沒龍族了,皇宮地下那五爪金龍不是龍族嗎?只不過其他人不知曉其存在罷了。

  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回京城向五爪金龍刨根問底了。

  大年初一,新年新氣象。

  唐錚帶着爺爺、靈兒遊了大半天的城,逛廟會,賞花燈,老爺子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傍晚十分,把兩人送回家,唐錚與林虎、火鳳凰祕密匯合,出乎意料的是馮勇也竟然趕來湊熱鬧了,這小子大過年在家無聊,所以來找唐錚玩耍。

  當初就是馮勇帶着唐錚去的常衡別院,既然這小子無所事事,那就帶他再去常衡別院走一趟,開開眼界。

  馮勇聽說又要去常衡別院,兩眼放光,獻寶似地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激動地說道:“老大,這是我的銀行卡,這半年我又攢了不少錢,老大你再大顯神威,顯示一下賭神風範兒,把他們贏個底兒朝天。”

  唐錚心中一動,欣然說道:“好,這次可不是贏個幾百萬,真的是要把他們贏個底兒朝天,把整個別院都給我贏回來。”

  馮勇匪夷所思地問:“真的嗎?”

  “當然了!”唐錚鄭重地點頭。

  馮勇怔怔地看了唐錚幾秒鐘,歡呼起來,他沒有害怕,興奮的來跟着唐錚這麼長時間,他的性格也漸漸變成天不怕地不怕了。

  幾人駕車,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常衡別院,停車場已經停了不少豪車,看來今天常衡的不少有錢人都匯聚於此。

  常衡別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好在有馮勇老子的招牌在,他父親可是經常來常衡別院休閒或者談生意,乃是熟客,所以,幾人在護衛的引導下順利地混了進去。

  常衡別院圈養了一羣護衛,這些人孔武有力,而且是接受過宋家專人培訓,其中甚至還不乏武者。

  不過,這些武者嚇唬一般人可以,在唐錚眼中就像是三歲小孩兒一樣,不堪一擊。

  馮勇拽着唐錚直奔賭場,大廳中燈火輝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各種賭桌旁坐滿了人,有人贏了錢在狂笑,有人輸了錢在低聲咒罵。

  “老大,這次咱們學電影中的橋段,玩梭哈,怎麼樣?這個夠刺激。”馮勇激動地建議道。

  “隨你,什麼都行。”唐錚不以爲意。

  馮勇得了命令,立刻把一個人擠下了賭桌,嚷嚷道:“讓一讓,讓一讓,賭神駕到,一般人一邊玩兒去。”

  登時,這一桌的人齊刷刷地轉頭看着四人,尤其是馮勇那肆無忌憚的囂張樣子,讓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唐錚卻不制止,樂於讓他耍威風。今天是來踢場子的,規規矩矩叫什麼踢場子,當然是怎麼高興怎麼來了。

  唐錚不禁有點喜歡這種酣暢淋漓肆無忌憚的感覺了,真他媽爽。

  “哼,幾個小屁孩兒也敢來玩梭哈,別等會兒輸的底褲都不剩,還是乖乖地滾回去地喝奶吧。”一個禿頭不爽地揶揄道。

  馮勇仰着頭,渾然不懼地瞪着對方,道:“那咱們就看等會兒究竟誰輸掉底褲。”說罷,把籌碼擺在了賭桌上,五十萬,這可是馮勇的全部家當了。

  林虎與火鳳凰就像是兩個保鏢,站在二人身後,一言不發,他們知道唐錚要做什麼,對於他的決定,他們舉雙手贊成,一舉拿下常衡別院,實現一個開門紅,這是他們樂於見到的事。

  “老大,來,坐着,讓他們瞧一瞧什麼叫做賭神。”馮勇把唐錚推上座位說。

  其他人看向唐錚的目光充滿了鄙夷,顯然不認同他是什麼賭神。

  荷官也掃了唐錚一眼,卻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兒,權當他是哪家的敗家富二代了,心中冷笑,賭場最歡迎這種冤大頭了。

  梭哈是每位萬家依次發五張牌,其中一張是底牌,只有自己可以看,而其他四張牌爲明牌,最終誰的大,誰就獲勝。

  荷官發牌,每人一張底牌,然後發第二輪牌。

  唐錚的牌面爲一張梅花10,那禿頭拿到一張黑桃a,牌面大者說話。禿頭直接下注十萬,不屑地朝唐錚笑道:“小子,a比你10大,你敢跟嗎?”

  唐錚笑而不語,朝馮勇示意一眼,馮勇心領神會,大喜道:“什麼不敢跟?十萬,跟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跟注。

  第三張牌唐錚得到一個梅花六,而禿頭又得到一張紅桃a,一紅一黑,兩張a,格外吸引眼球。

  “哈哈,看來大年初一,我真是鴻運當頭,一對a,這都不加註,那更待何時,二十萬。”禿頭哈哈大笑,又把面前的籌碼推出去二十萬。

  有人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有人棄牌了,牌桌上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唐錚一張10和一張六,卻依舊沒棄牌,堅挺地跟注20萬。

  不少人紛紛搖頭,心說這絕對是敗家子兒,這麼差的牌也跟柱,那不是給別人送錢嗎?

  至始至終,唐錚都沒有看自己的底牌,彷彿真的是來送錢的冤大頭。

  荷官發第四張牌,禿頭一張梅花k,而唐錚是一張梅花8,牌面是梅花10、六、8,而其他人的牌面都比他的大,有人是一對,而禿頭則是一對a和一張k,處於領先優勢。

  禿頭雙眼放光,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小子,你還敢跟嗎?”

  “爲什麼不跟呢?”

  “好,算你有種,五十萬。你面前的籌碼沒那麼多了吧?”禿頭鄙夷地說。

  唐錚不以爲意,朝林虎示意了一眼,他立刻去兌換籌碼,不一會兒就帶回來一千萬籌碼。

  登時,不看好唐錚的人更是大搖其頭,這不是一般的敗家子,而是敗家子中的戰鬥機啊。

  馮勇見他玩大的,低聲問道:“老大,這麼多籌碼,咱們看一下底牌唄。”

  唐錚搖搖頭,道:“我心中有數。”

  馮勇雙眼發光,也心中有數了,看向禿頭的眼神就頗爲戲謔了,挑釁道:“我老大是賭神,有什麼不敢跟的,跟了!”

  “哈哈,無知的小子,今天爺就給你們上一課,發牌。”禿頭催促道,而其他人相繼棄牌,最終牌桌上只剩下唐錚和禿頭了。

  荷官發牌,禿頭又是一張k,牌面就是雙a,雙k,兩個大對子,已經不算小了。

  而唐錚得到了一張梅花8,牌面是梅花六、7、8、10,看着依然很小,除非他的底牌是梅花9,可他連底牌都沒看,任何人都不相信他運氣那麼逆天,可以拿到梅花9。

  禿頭的大餅臉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唐錚,得以無比地說:“我再壓一百萬,你敢跟嗎?”

  唐錚雙手向前一推,籌碼全部被推倒了賭桌中心,渾然不懼地說:“梭哈,你敢嗎?”

  禿頭面色一怔,驚疑不定地看着唐錚的底牌,似乎想生一雙透視眼,把這底牌給看透一樣。

  見唐錚這麼有底氣,其他人也驚疑不定,莫非他手中真的有梅花9,否則傻子也知道這把牌輸定了啊,可他不是根本沒有看底牌嗎?

  禿頭臉色漸漸變得通紅,道:“有什麼不敢,梭哈,我三條a,一對k,我看你怎麼贏我。”

  “呵呵,你爲什麼這麼自信呢?真是不知死活。”唐錚搖搖頭,輕輕地抓起底牌,甩在賭桌上,赫然是一張梅花9,同花順。

  哇!

  頓時,人羣中響起了驚呼聲,禿頭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馮勇興奮地大叫道:“我告訴你們了吧,我老大是賭神,哼,你們還不信,這下見識到厲害了吧。”

  “不對,你出老千,你絕對是出老千!”禿頭臉色又變成了鐵青色,不服氣地大叫起來。

  第547章豪賭

  出老千!

  這絕對是賭場內兩個異常刺耳的字眼,聽見禿頭這麼叫囂,其他人的臉色紛紛陰沉下來。

  與一個老千對賭,那不是給對方送錢嗎?

  不少人心中憤憤不平,難怪他這麼氣定神閒,而且連底牌都沒看就敢不停地下注,彷彿看透了底牌一樣,這樣神乎其技的賭術,太像老千了。

  “原來是老千,難怪這麼厲害,不行,必須讓他把贏的錢吐出來。”

  “這小子膽子真大,敢在常衡別院出老千,是不想要這雙手了嗎?”

  衆人議論紛紛,不少人專門圍了上來,想看一看這個肆無忌憚的傢伙究竟是什麼模樣。

  這些大多是常衡富甲一方的人物,沒人認出唐錚,卻有人認出了林虎與火鳳凰,畢竟,這兩位是地頭蛇,雖然退出江湖,卻也依舊烙印在不少人的腦海之中。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大大咧咧地坐着,而讓林虎和火鳳凰像兩個跟班兒一樣站着?”有人心中驚訝無比,上下打量唐錚,似乎想看透他的來歷。

  禿頭明顯不認識唐錚幾人,憤憤不平地大嚷道:“別讓他們走了,出老千來騙人,弄死弄殘。”

  這麼一嚷嚷,幾個護衛走了過來,目光不善地看着唐錚四人,惡狠狠地說道:“是你們出老千?”

  馮勇立刻就炸了,大叫道:“你們哪隻眼睛看見出老千了?告訴你們,我老大是賭神,不是出老千,玩不起就不要玩,丟人現眼。”說着,不屑地掃了禿頭一眼。

  禿頭也算是一個成功人士,何曾被兩個小屁孩兒這樣鄙視過,當即勃然大怒,道:“不出老千,怎麼可能贏?”

  馮勇還要辯駁,唐錚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戲謔地看了禿頭一眼,道:“要贏你,何其簡單。況且,你口口聲聲說我出老千,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我……”禿頭無言以對,不但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看見唐錚出老千,他只有最後開牌的時候碰了一下底牌,所以,其實出老千的機率是微乎其微了。

  唐錚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呢?

  當然是幻術的作用,只要施展了幻術,這些牌面完全可以按照他想讓別人看見的模樣出現,也就是說他可以讓手中的牌在其他人眼睛變成任何一張他需要的牌。

  這簡直就是逆天的金手指,沒有人可以賭贏他。

  唐錚今天是來踢場子的,又不是正經來賭錢的,當然不會循規蹈矩。

  “若是常衡別院連客人贏了錢就污衊是出老千,哼,那常衡別院這塊招牌也應該摘下來了。”唐錚不爽地說。

  幾個護衛心中一顫,他們可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連忙名人迅速地去通風報信,讓高手出場。

  唐錚穩坐釣魚臺,指了指賭桌上堆着的籌碼,對馮勇說:“收過來。”

  馮勇眉飛色舞,大包大攬地把籌碼劃拉過來,心說真他孃的過癮,一把就贏了幾百萬,而且讓這些人喪了膽。

  禿頭還想制止,卻被馮勇一把就推開了,馮勇今非昔比,乃是武者,在普通人中間已經算是厲害角色了,所以,禿頭哪裏會是他的對手。

  禿頭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踉蹌後退,直接一筆股坐在了地板上,驚的其他人紛紛四散避開。

  馮勇不屑地瞪了禿頭一眼,道:“我剛纔就說過,我老大會把你贏的底褲都沒有,你還不信,這下傻眼了吧?”

  禿頭氣急敗壞地爬了起來,躲在護衛背後,色厲內荏地說:“你敢打我,老子絕對不會讓過你。還有你們常衡別院,縱容老千,難道真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哼,常衡別院的招牌豈是幾個毛頭小子可以砸掉的,既然是賭神,那我來和你賭一把。”一個人龍行虎步地走了出來,這人是一個老頭,雙眼炯炯有神,眼神犀利。

  “哇,鬼手出招了,這小子要倒大黴了。”人羣竊竊私語起來。

  “我早就聽說鬼手的厲害,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以前就聽說有老千來常衡別院賭錢,最後被鬼手把對方贏了個乾乾淨淨,而且還被抓住了出千的證據,最終雙手被斬掉。”

  “對啊,鬼手這個稱呼可不是白來的,鬼手出手如電,快的不留下影子,根本沒人可以看清楚。”

  “不過這小子也很邪門兒,賭技也不差,沒準還真有一番看頭呢。嘿嘿,大年初一就有這樣精彩的好戲,還真是不虛此行啊。”

  聽見這一

  番議論,唐錚也上下打量這鬼手,除了比一般老人精神矍鑠之外,並沒有太顯著的差別,讓人不禁懷疑那番話的真實性。

  但唐錚並不擔心,即便對方是真的賭術高手,那也奈何不了唐錚,幻術比賭術可高明太多了。

  “你想和我賭?”唐錚饒有興趣地看着對方。

  “是,不知閣下敢不敢?”

  “呵呵,有什麼不敢的呢?”唐錚聳了聳肩,“我也很想知道常衡別院究竟有幾斤幾兩。”

  “常衡別院的重量可不輕,一般人會被這重量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鬼手意味深長地說。

  “我這人沒其他優點,就是皮糙肉厚,想壓壞我,常衡別院還不夠格。”唐錚直言不諱地說。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好大的口氣,常衡別院還不夠格壓住他。

  在這些人心目中,別說放眼常衡市,即便是放眼全國,也沒有多少人敢這樣說話,因爲許多人都知道常衡別院背後是宋家,踢常衡別院的場子,那就是與如今正如日中天的宋家作對。

  對於這些人而言,宋家已經相當於漂浮在雲端了,高不可攀,沒有人敢觸摸一下這頭打老虎的鬍鬚。

  所以,唐錚這番話纔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鬼手眼中閃過一抹厲光,信心十足地說道:“看來閣下是有道而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賭桌上見分曉。”

  唐錚嘴角一勾,算是默認了他的提議,見對方坐下,又說道:“既然你是代表了常衡別院,那這場賭注當然不能這麼小打小鬧了,幾百上千萬根本沒意思。”

  噝~

  有人倒吸涼氣,幾百上千萬都不放在眼中,這是準備賭多少?

  鬼手的眉毛跳動了一下,道:“既然咱們開門設賭,那當然要讓客人滿意,閣下絕境究竟賭多大吧?”

  唐錚擡起頭,舉目四望,欣賞了一週,說:“賭常衡別院的歸屬,一局定輸贏。”

  此乃唐錚臨時起意,先前,他原本準備直接動手,用武力把常衡別院搶奪過來,可轉念一想,那樣一來,名頭未必太好,會影響今後這個新會所的生意,得不償失。

  常衡別院就是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唐錚當然不會做殺雞取卵之事。而通過賭局,光明正大地把常衡別院贏回來,那就可以堵住悠悠之口了。

  他故意激怒賭桌上的人,就是爲了引起常衡別院早點主動派人下場與他對賭,爲他節約時間。

  “常衡別院的歸屬?”鬼手大驚失色,這純粹就是來踢場子的,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這種不知好歹的人。

  “對,若是我贏了你,那常衡別院從此易主,歸我所有。”唐錚鏗鏘有力地說。

  人羣譁然,這人是失心瘋了吧,竟然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還想吞下常衡別院,也不怕撐破肚子。

  鬼手神色變幻不定,他是常衡別院的管理者之一,卻無法決定整個常衡別院的命運。

  不過,這難不倒他,只聽他氣定神閒地說:“想把常衡別院都贏走,幾百萬籌碼就想上臺,這天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

  唐錚不以爲然地反駁道:“誰說我只用幾百萬籌碼。”

  “那你要兌換更多的籌碼?”唐錚搖頭,“我的籌碼就是這個。”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放在了面前的賭桌上。

  其他人紛紛伸長脖子,好奇地看着錦盒,想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麼寶貝。

  “這是什麼?”鬼手問道。

  “續命丹。”

  “續命丹?”衆人面露狐疑之色,這些人與京城相隔千萬裏,雖然上次拍賣會聲勢浩大,可大部分人依舊不知道這件事的細節,當然沒有聽說過續命丹之事。

  鬼手也面露狐疑之色,顯然沒聽過這個詞彙。

  “續命丹珍貴無比,用來下注再合適不了。”唐錚頓了一下,看着對方,“若是你不相信,那大可打電話回去詢問清楚續命丹之事。”

  鬼手猶豫了一下,還真的掏出電話撥打了起來,一會兒就確認真有續命丹之事。

  “你爲何會有續命丹?”

  “這就不是你關心的事了,我只說一句,續命丹的功效千真萬確。”

  鬼手不禁怦然心動,眼角的皺紋也逐漸舒展開來,彷彿煥發了第二春,面色漸漸變的紅潤。

  鬼手已經打定主意,若是把續命丹贏下來送給宋家,那自己的前途會更加光明,當然,他並沒有想過自己會輸,自忖賭技精湛,唐錚難以望其項背。

  所以,這一盤賭局,他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只要把續命丹贏到手,那他就一步登天了。

  “好,我和你賭!”鬼手毫不猶豫地說。

  第548章帥的掉渣!

  其他人都不知曉續命丹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竟然這麼值錢,紛紛擦亮了眼睛,準備等鬼手贏了之後見識一下續命丹的廬山真面目,以後也好向別人吹噓。全文字閱讀

  顯然,大部分人還是相信鬼手的賭術,認爲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什麼賭神肯定是虛張聲勢,一定會輸。

  鬼手示意了美女荷官一眼,讓對方發牌,其他人則圍滿了賭桌,欣賞這一場別開生面的賭局。

  恰此時,一個人快步走進了賭廳,大喝道:“唐錚,你好大的膽子,敢來常衡別院搗亂!”

  人羣被一股猛力分開,圍在賭桌旁的人踉蹌後退,露出了一條道路,一個人虎虎生風地走了進來。

  不少人怒目而視,正想斥罵,但與對方的眼神猛地一接觸後,心絃一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看着來人,唐錚的瞳孔不由一縮,目光變得犀利起來,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問道:“秦老,真是好久不見,你不呆在京城,跑來常衡做什麼?”

  這人正是宋玉的護衛,當初,雙方也是在常衡別院內見的第一面,那時候的唐錚對他頗爲忌憚。

  可今非昔比,唐錚已經不用懼怕對方了。

  秦老聽了唐錚的問題,神色不善地說:“我來去自由,做什麼事用的着告訴你嗎?”

  其實,秦老再次見到唐錚,心中既憤怒又後悔,若是當初狠下心來,直接殺了唐錚,那也就不會給宋家樹立這麼強大的一個敵人。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喫,看着唐錚一步步壯大,他無能爲力,更深深地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

  作爲一個自視甚高的人,他可以接受比幾大家族成員實力弱,但對眼睜睜地看着唐錚強大卻耿耿於懷,因爲,最開始他就瞧不上唐錚。

  唐錚當然看出了對方的輕視態度,卻不以爲意,道:“你是用不着告訴我,可常衡乃是我的故鄉,若是宋家敢在此興風作浪,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秦老眼中閃過一抹兇光,這次他確實並非來度假,而是帶着任務而來。

  宋家真正的把唐錚當做了一個威脅,所以開始研究對付唐錚的策略,經過一番商議,最終決定先從唐錚的大本營常衡開始,唐錚手中的地下勢力不是已經被掃掉了嗎?那就趁着這個真空時期,佔據常衡的地下世界,從而在必要的時候利用這股地下勢力對唐錚進行打擊。

  當然,這件事其實並不複雜,也並不算多大,所以,宋家只是派出了秦老這一個代表前來。

  前幾天已經聯繫好了附近幾個周邊縣市的地下勢力,準備趁着春節一過就展開行動,那些地下勢力當然受寵若驚,把秦老奉爲了座上賓。

  他們平常何曾能夠有機會與鼎鼎大名的宋家搭上線,當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早就蓄勢待發,只待秦老一聲令下,那就大軍壓境,佔領常衡的地下世界。

  這些附近縣市的地下勢力雖然平常也聽說過常衡這股非同尋常的地下勢力的厲害,可最終還不是被官方給掃了,所以,他們原本的那一絲忌憚也就煙消雲散了。

  可秦老萬萬沒想到大年初一就在常衡別院見到了唐錚,所謂來者不善,他可不相信只是爲了來賭幾把過贏。所以,當他在監控中發現唐錚的身影,並且鬼手要與之對賭時,就迫不及待地衝了過來,無論唐錚目的是什麼,他都不會讓唐錚順利得逞。

  聽見唐錚的威脅,秦老身上的殺機隱忍不發,但其他人卻驚的目瞪口呆,這人究竟是誰,竟然膽敢與宋家的人這般對抗。

  一些消息靈通的人立刻想起了前段時間常衡鬧的沸沸揚揚的事,瞬間就猜到了唐錚的身份,原本還持懷疑態度的人,不禁相信了幾分,或許,這個叫唐錚的年輕人真的有過人的本事,纔敢如此與宋家叫板,並且鬧出那麼大的風波。

  “唐錚,你在其他地方做什麼事,我不管,你若敢在常衡別院鬧事,那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常衡別院開門作客,難道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若你真有什麼要說的,等我與這位鬼手賭完再說不遲。”唐錚說。

  秦老立刻看向鬼手,呵斥道:“誰叫你和他對賭的?”

  “我……”鬼手啞口無言,他是在鬧不清楚這年輕人是誰,竟然讓平常高高在上的秦老如此忌憚。

  “不準賭了!”秦老毫不客氣地說。

  鬼手雖然是賭術高手,但在宋家的地位遠遠無法與秦老相提並論,見他這麼說,不敢抗命,點頭道:“是,秦老!”

  唐錚冷眼旁觀,豈會讓秦老打亂他的行動,冷笑道:“秦老,你好大的面子,你說不賭就不賭,你算哪根蔥?既然答應和我賭了,那就只有賭完纔行。”

  唐錚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令秦老火冒三丈,狠狠地瞪了鬼手一眼,問道:“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一顆續命丹。”鬼手忐忑不安地說。

  秦老聽見續命丹的名字,眼中泛起了喜色,他已到了垂暮之年,若能夠得到一顆續命丹,那將來修爲必定可以更上一層樓。雖然宋家在拍賣會拍到了兩顆續命丹,可哪裏會有他的份兒。

  所以聽見續命丹三字,他不禁心潮澎湃,想入非非。

  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就看見唐錚指了指屋頂,補充道:“還有這常衡別院。”

  “什麼,常衡別院?”秦老心頭一跳,大驚失色,“鬼手,誰給你的權利把常衡別院作爲賭注的?”

  “我……我……”鬼手面色慘白,吞吞吐吐,卻說不出隻言片語。

  “鬼手做不了這個主,所以這個賭約失效,不作數了。”秦老堅決地說。

  唐錚似笑非笑,道:“既然他答應了我,想半途而廢可沒那麼容易。”

  “他不和你賭,我看你能怎麼樣。”

  唐錚眼神一寒,朝林虎使了一個眼色,林虎心領神會,一把抓住了鬼手,按在賭桌上,道:“想不賭就不賭,你以爲你是誰?”

  鬼手賭術厲害,卻沒什麼身手,嚇的瑟瑟發抖,求助地望向秦老。

  秦老勃然大怒,道:“唐錚,你敢動宋家的人,找死!”

  說完腳下一蹭,就像是猛虎下山一樣抓向林虎。

  哇!

  頓時,驚呼聲四起,大家紛紛退避三舍,但眉宇間卻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眼神變得熾熱起來,這種熱鬧可不容易看到,這大年初一真是好戲連番登場,當真是精彩。

  眼見秦老就要抓住林虎,林虎在他面前沒有多少反抗之力,可林虎並沒有半點畏懼,更沒有退縮,反而把鬼手抓的更緊了。

  砰!

  一隻手出現在了林虎面前,擋下了秦老的攻擊,只聽一聲悶響,秦老踉蹌後退,撞到幾個護衛才堪堪停了下來,狼狽不堪。

  空氣凝固了幾秒鐘,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匪夷所思地看着這一幕。

  僅僅是一招,唐錚就逼退了對方,如此一來,高下立判。

  秦老的臉頰變成了豬肝色,看着其他人嘲諷的眼神,他簡直就要瘋掉了,低吼一聲,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再次衝向了唐錚。

  唐錚眼中厲芒一閃,眼見對方要逼近了,身形一閃,躲開對方的攻擊,然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反手一下就摁在了賭桌上,手中寒光一閃,出現了一把匕首,兇狠地向下一刺,噗嗤一聲,秦老的手背被釘在賭桌上,鮮血直流,染紅了賭桌。

  這幾下乾淨利索,帥的掉渣,人羣中有不少女性雙眼放光,低聲驚呼道:“哇,太帥了,太有男人味兒了。”

  男性則被唐錚這殺伐果斷的出手給震撼住了,久久不語。

  秦老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尖叫,額頭冒起了冷汗,怒吼道:“唐錚,你敢動我?”

  “呵呵,連楚家家主我都敢殺,更別說你這種小角色了,你認爲我真殺了你,宋家又能拿我怎樣?”唐錚不屑地說。

  秦老心絃一顫,這才記起唐錚的所作所爲,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小角色了,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狠人,就像是唐錚所言,即便殺了他秦老,宋家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登時,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奮力掙扎,想從唐錚手中掙脫,但唐錚在他身上一點,他立刻就被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了。

  鮮血順着他的手背迅速地流出來,染紅了賭桌,鬼手被按在賭桌上,眼睜睜地看着鮮血像是一條小溪流一樣向他嘴巴前流來,嚇的驚聲尖叫,而那個美女荷官則被嚇的花容失色,跌坐在了地上。

  唐正示意林虎放開鬼手,說道:“我們的對賭繼續,如今沒有這個討厭的蒼蠅干擾,我們就可以賭的盡興了。”

  鬼手顫抖不停,臉白如紙,哪裏還敢賭,畏畏縮縮,一句話也說不出。

  “呵呵,看來你們是想休息一下,那也行,只要你不在乎他失血過多而死就可以了。”唐錚無所謂地聳聳肩,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

  鮮血仍舊流個不停,已經染紅了半張賭桌,秦老強忍住痛楚,沒有再尖叫,卻也知道這鮮血若是一直流下去,那這條老命就難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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