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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面面相覷,投鼠忌器,沒有人懷疑他這話的真僞,這人膽大包天,這世上恐怕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衆人更不敢用天皇的性命來試探他的膽量。
“好,我們會如實作答,你別傷害天皇陛下。”宗師武者說道。
“你們的軍艦爲何會去炮襲那座海島?”唐錚問道。
“你是爲此事而來?”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唐錚眉毛一挑,不悅地說。
宗師武者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別傷害陛下,我回答你。因爲情報顯示,那座海島上有嚴重威脅我國安全的人存在。”
“情報?”唐錚狐疑無比,“哪裏來的情報?”
“此乃機密,我也不知。”
唐錚冷笑道:“呵呵,是麼?既然你無法給我答案,那你作爲一國之君,應該知道吧?”
說着把天皇舉了起來。
嗚嗚!
天皇立刻發出一陣快窒息的嗚咽聲,臉色漲成了紫紅色。
“你會告訴我吧?”唐錚笑眯眯地問。
天皇艱難地點頭。
“這樣才能保住小命。”唐錚滿意地笑了笑,放下了天皇。
天皇貪婪地大口喘息,戰戰兢兢地說:“這是國師告訴我的。”
“國師,誰是國師?”唐錚不解地問道。
“你一個外國人,當然不知道國師了。國師乃是我國個人修爲最高的人。”天皇有幾分驕傲地說。
足以令一國之君驕傲,這可以說明國師的厲害之處。
雖然島國是彈丸之國,但畢竟也是一個國家,其國師當然不是泛泛之輩了。
“他怎麼會知道那島上有威脅你們國家的人存在?”唐錚追問道。
按照武所言,武君山等人的行蹤十分隱祕,況且又在茫茫大海之中,不會輕易暴露,這國師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唐錚心中的疑問越多,越覺得這事撲朔迷離。
天皇聞言,艱難地搖頭道:“我也不知。”
唐錚豈會相信,怒道:“你身爲一國之君,什麼都不知道,你是飯桶嗎?”
天皇臉上浮起怒色,卻敢怒不敢言,道:“寡人一向不質疑國師,他不告知,我當然無法知曉。”
唐錚將信將疑地看着他,半晌也沒有發現端倪,於是說:“那你快打電話問國師,他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情報?”
“國師的住處沒有電話,無法聯繫。”
靠!
唐錚真想罵人,這是什麼社會了,還這樣老古董。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怪你倒黴了。”唐錚狠狠地說。
“你……要幹什麼?”天皇驚慌失措。
“讓你的手下去給那勞什子國師傳信,弄清楚來龍去脈,然後再來贖人。”
“你要綁架陛下?”衆人聞言,又驚又怒,這人的膽子比天都大啊。
一國之君被綁架,那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舉國上下都會顏面掃地,皇室更是被民衆指責詬病,總而言之,負面影響一大堆。
“不行,你今天休想離開皇居。”宗師武者立刻憤怒地表達了反對意見。
唐錚不屑地笑道:“不想讓我離開,那就讓他給我陪葬吧。”
“你……”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了。
“讓開!”唐錚押着天皇,一步步向前挪動,衆人被迫節節後退。
慄笑天目光閃爍,煽風點火地說道:“你們就這樣讓他帶走天皇嗎?”
“他是你帶來的,你也難辭其咎,抓住她!”宗師武者聞言,斜眼瞪了慄笑天一眼,命令道。
衆人連忙把她團團圍住,慄笑天卻泰然自若,抱着雙臂,彷彿根本沒有發現危險一樣。
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朝天皇望去。
天皇看了慄笑天一眼,大叫道:“住手,不準傷害她。”
“陛下,他們是一夥的。”宗師武者痛心疾首地提醒道。
“閉嘴,傳我的命令,不準對慄小姐無禮。”天皇咬牙切齒,嚴肅無比地命令道。
衆人面面相覷,雖然不知天皇爲何會下達這樣的死命令,卻也唯有選擇無條件的服從和執行。
唐錚意味深長地看着慄笑天,道:“你對她這麼好,你們究竟是何關係?”
慄笑天咯咯笑道:“你說呢?”
“慄笑天,這次我輕信了你,栽了個大跟頭,我記住了。喫一塹,長一智,以後我再找你算這一筆賬。”唐錚冷冷地說道。
“想找我算賬,你認爲自己還有這個機會嗎?”
“我有天皇在手,難道你想他死嗎?”
慄笑天一步步走向唐錚,道:“對於別人而言,他是一國之君,對於我而言,你纔是我的首要目標,其他人都要退居次位。”
“慄小姐,站住!”宗師武者連忙攔住了慄笑天,“天皇乃是我們的陛下,我不會讓任何人危及他的生命。”
慄笑天淡淡地說:“他的生命已經受到危及,所以你已經失職了。”
宗師武者心說還不是因爲你帶了唐錚人,否則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亂子。
“你真的想致我於死地?”看着慄笑天決絕的態度,唐錚問道。
“那是當然,修者真的是一個令人頭疼的煩惱。”慄笑天揉了揉額頭,幽幽地嘆口氣,傷腦筋地說道。
“那下次相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唐錚毫不客氣地說。
“我認爲不會有下次相見了。”慄笑天信心十足。
“既然這一切都是你設置的圈套,那說明給天皇治病也是謊言了?哼,你真是好算計,利用天皇的病來降低我的防範心思。”唐錚自嘲地笑道,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當初還想若是探知到天皇究竟有什麼隱疾,那公之於衆,也會對島國造成嚴重的打擊。
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慄笑天笑眯眯地搖頭:“不,你錯了,這件事我並沒有騙你,天皇確實生病了,而且是一種隱疾,你說我說的對嗎,陛下?”
天皇臉上閃過尷尬之色,不置可否。
唐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神色已經判斷恐怕這事是真的。
“慄笑天,你騙人真是太厲害了,七分假三分真,叫人根本無法分辨。”唐錚恨恨地說,對這個女人他算是認清了,腹黑到了極點,就像是一條美女蛇,具有太強的僞裝性,稍不注意,就會被咬死掉。
慄笑天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道:“多謝誇獎,我接受這個評價。”
話鋒陡然一轉,道:“諸位,陛下若是被擄走了,那你們就失職了,你們自認爲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這……
衆人立刻聽出了話中的深意,一國之君在他們眼皮底下被擄走,那就是他們的失職,這不同於其他罪名,這乃是死罪。
若是他們強攻救人,天皇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也是死罪。
進攻是死,後退也是死,既然結果一樣,那他們自然而然會選擇拼一把。
萬一把天皇救下來了呢?
先前沒有人想到這一點,慄笑天一句話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機,可謂用心良苦,也可爲狠辣異常。
唐錚心頭咯噔一下,也立刻想明白了這一點,暗叫一聲好狠的女人,抓着天皇脖子的手更緊了幾分。
如今他想利用天皇這個人質大搖大擺地逃走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那接下來就是一場硬仗。
既然是不可避免的一場硬仗,那唐錚自然不會放棄天皇,他不但可以當人肉盾牌,而且若是自己運氣足夠好,真的把他擄走了,那就有太大的用處了。
“呵呵,看來你已經有了選擇,既然如此,先生們,不用再耽擱了吧。”慄笑天說完,向後退了一步。
她明白唐錚的厲害,既然現在有這麼多炮灰去進攻,那她還是後退一點,免得唐錚突然暴起,使她陷入危險之中。
她走的每一步都經過了精心的計算,可謂用心良苦,也可謂心思縝密可怕到了極點。
與這種人爲敵,確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宗師武者眼神變得格外犀利起來,一步步朝唐錚走去,其他人呈現合圍之勢,瞬息間也把唐錚圍的水泄不通。
他就像是汪洋之中的一葉扁舟,能否經歷住這一次的大風大浪,那就是未知之數了。
突然,宗師武者用島國語大叫一聲,衆人不約而同地發動了進攻,一大羣人,就像是螞蟻一樣,想要咬死唐錚這一頭大象。
唐錚一言不發,戰魂劍已經握在了手中,長劍飛快地點出,一個人避無可避,直接被洞穿了胸膛。
咦?
慄笑天目光一閃,緊緊地盯着戰魂劍,尤其是唐錚出劍的速度、軌跡、手法,令她大喫一驚。
她從未見過這種劍法。
快、狠、準。
這些劍法的精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
這套劍法完全就是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更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花哨動作。
“他什麼時候又學會了這麼一套詭異的劍法?”
慄笑天眼中的寒光越發令人心驚膽寒了,這樣一個一直令人出其不意的傢伙,若是繼續讓他活下去,那將來他身上將會創造更多的奇蹟。
“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成功!”
慄笑天咬着雪白的貝齒,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第六六4章毀之
這套令慄笑天大驚失色的劍法當然就是追
追風劍法的精髓在於精妙絕倫的劍招,甚至不用消耗真氣。
唐錚深知自己面對的是一場惡戰,消耗會很巨大,施展追風劍法就可以減少真元的消耗,爲自己爭取更多的有利條件。
追風劍法的精髓被唐錚發揮的淋漓盡致,轉眼間,就有五六人倒在他的戰魂劍下,登時,衆人如臨大敵,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劍法。
可沒有人後退,反而前赴後繼,彷彿不要命一樣地攻上來。
唐錚有條不紊,一邊進攻,一邊抓着天皇向大殿門口走去。
“那個宗師還一直沒有出手,這些人最多也纔是先天武者,根本奈何不了我,關鍵是那個宗師纔是最大的威脅。”唐錚默默地想到,目光一掃,咦,怎麼沒看見那宗師武者的蹤影了?
唐錚駭然,目光就像是掃描儀一樣再次掃過。
依舊沒有那人的蹤影。
“不對!”
他心中警覺起來,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這個時候,那宗師可不會臨陣脫逃,突然不見了蹤影,那必定有蹊蹺。
幾個敵人又攻了上來,唐錚如法炮製,揮動戰魂劍抵擋。
擋!
戰魂劍與一個人的武士刀撞擊在一起,巨大的反震之力令他手臂發麻,他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那柄武士刀就像是毒蛇一樣,長驅直入,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差點就直接刺穿他的胸膛。
唐錚的眼珠瞬間就瞪得渾圓,這一刀太出乎預料了,他原本根本沒放在心上,卻不想有這麼大的威力。
他立刻鎖定了對方,這是一個年輕人,臉上還泛着奸計得逞的詭異笑容。
對方年紀輕輕,爲何會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這一擊堪比宗師武者的攻擊。
唐錚眼中精光四溢,強忍着肩頭傳來的痛楚,把天皇抓的更緊了。
顯然,對方的意圖就是想讓他撒手,可他偏不遂了對方的意。
對方似乎也發現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卻並不氣餒,手起刀落,又蓄謀進一步的攻擊。
“休想!”
唐錚大吼一聲,自己方纔遭了他的道兒,如今又豈會重蹈覆轍。
戰魂劍閃電攻出,這一擊並非追風劍法,而是換成了天外飛仙劍法,有了真氣的加持,戰魂劍的威力更是大增,恐怖的威壓令其他人都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動作都不由自主地變得緩慢了幾分。
可那個年輕人並沒有受太大影響,只是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低吼一聲,武士刀泛起一絲淡淡的光芒。
刀芒!
這人的刀法竟然修煉到了如此大成的境界,煉出了刀芒,這是多少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
唐錚已經不用看就可以判斷出對方是宗師境界,可自己方纔爲何根本沒發現這麼一個強大的高手呢?莫非他隱匿氣息的功夫也是一流?
他來不及仔細揣摩,戰魂劍與武士刀再次碰撞在一起,激烈的火花和駭人的氣勢令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四目相對,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駭之色。
“你年紀輕輕,爲何會這麼厲害?”對方的聲音很低沉,就像是壓在頭頂的黑雲,令人十分不舒服。
唐錚心中一動,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方纔那宗師老者的聲音嗎?
“是你,原來你變了模樣?”唐錚恍然大悟。
當初在東北山林之中,他就遇到了一個會幻術的忍者,這人肯定也是忍者無疑,會施展一些迷惑人的幻術,自己一時不查,竟然沒有發現他混在了人羣之中。
若是自己方纔運氣不夠好,那肯定就會栽在他的手中。
“真是陰險。”唐錚冷冷地說。
對方發現被識破了身份,臉上出現了一陣波動,下一秒,就變成了本來的模樣。
“方纔是你幸運,接下來你就沒那麼幸運了。”此人冷笑一聲,又向後退去,其他人迅速向前,立刻就把他包圍起來,令他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唐錚暗叫一聲不妙,這人又施展忍術,變幻模樣,隱藏在人羣之中,伺機偷襲。
“靠,夠無恥的,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唐錚原本還想着憑藉一己之力衝殺出去,可如今這一切都變得不現實了,他已經遠遠地望見大殿外聚集了許多人,人山人海,他想從這樣的人海戰術之中脫困,可謂是太艱難了。
其他人並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再次狀若瘋狂地衝殺過來。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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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一個龐然大物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中,地板直接在雙足之下變成了碎塊,向四面八方飛去,擊中了不少人,紛紛慘叫着倒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仰着頭望着這個龐然大物。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爲何突然之間就出現在這裏,彷彿是從天而降一般。
慄笑天站在外圍,臉上也顯露出了驚色,嘀咕道:“我差點忘了他還有四象尊者這個龐然大物相助,不過,雖然足夠大,卻也是一個顯眼的目標,想要逃走也不是那麼容易。”
四象尊者一出現,戰局立刻就發生了變化。
唐錚縱身一躍,就跳上了四象尊者的身體,然後消失在他的胸膛之中。
天皇已經被他弄死,扔在一旁,而他全心全意地操控四象尊者。
這一個四象尊者乃是四個四象尊者的合體,威力比以前單獨的四象尊者更強大,無論是攻擊力還是抗打擊都有顯著的提升,當初他能夠從鬼界安然無恙地逃回來,就全是拜四象尊者所賜。
既然從那麼危險的鬼界都可以逃出生天,那逃出皇居應該也不成問題,唐錚信心十足。
只不過,動用四象尊者乃是他迫不得已之舉,四象尊者一直是他最後的一道保障,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頭,他是不願意動用的,尤其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這樣的動靜太大了,太吸引眼球了。
唐錚操控四象尊者,頭頂已經穿過了大殿的屋頂,把皇居的一切盡收眼底。
只見四面八方,無數的援兵趕來,不但有武者,還有現代化的士兵,一個個武裝到了牙齒。
“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轟轟轟!
四象尊者邁着巨大的步伐,直接朝大殿外走去,登時,大殿在四象尊者的腳下變成了一片廢墟,這座屹立於此數百上千年的古建築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有不知死活的人衝上來,各式各樣的兵器紛紛朝四象尊者身上招呼,可只濺起一道道火花,四象尊者安然無恙,而每當四象尊者一腳踢出,便有人變得粉身碎骨。
哀嚎遍野,局勢急轉直下,方纔人多勢衆的一方反而成了弱者,在四象尊者面前就像是小雞仔一樣,不堪一擊。
哐當!
唐錚一拳就把大殿門給拆掉了,橫衝直撞,粗暴的衝到了大殿前的廣場上,一切就變得空曠起來。
“不能讓他擄走天皇,攔住他!”宗師武者又變成了本來面目,從人羣之中鑽了出來,用島國語歇斯底里的吼道。
與此同時,他自己就像是一隻飛鳥,騰空而起,朝四象尊者攻去。
武士刀在陽光下亮起了璀璨的光芒,與陽光交相輝映,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
唐錚牢牢地鎖定對方,冷哼一聲,道:“方纔讓你逃走了,如今你無所遁形,看你怎麼逃。”
心念一動,四象尊者的巨手向前探了出去。
咔!
巨手牢牢地抓住了武士刀,那璀璨的光芒立刻消弭於無形。
宗師武者大喫一驚,想把武士刀抽回來,卻發現根本無法撼動。
他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丟掉武士刀,向後飛退。
要知道,當初單獨一個四象尊者就足以與宗師武者抗衡,如今這是四個四象尊者的合體,其威力當然大增,況且,唐錚對四象尊者的操控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更是讓四象尊者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想逃,沒門!”
咔嚓!
武士刀直接被巨手捏成了一節節碎片,然後,巨手一揮,碎片就像是暗器一樣,漫天飛舞,直奔宗師武者的背心。
宗師武者大驚失色,頭也不會便知道身後是何等兇險,只有拼了命的運轉功力,試圖躲過這一擊。
噗!
他躲過了大部分的碎片攻擊,可終究有一塊射入後背,從腹部穿了出來,帶起一片血霧。
他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從半空中跌落,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慘叫。
“給我留下來!”
唐錚大吼一聲,揮動巨手,從半空中徑直接住了他,落入掌心,對方腳尖一彈,就像躥出去。
唐錚豈會讓他如意,五指合攏,立刻就把他包圍起來,死死地攥在了手心。
“你不是會忍術,渾水摸魚嗎?我看你這樣還怎麼跑?”唐錚戲謔地諷刺道。
他很明白一個宗師武者對於島國這樣的彈丸之國究竟意味着什麼,華夏要培養一個宗師武者都十分不易,更別說島國了。
這也是爲何偌大的皇宮只有這樣一個宗師武者,因爲,實在是太稀缺了,堪稱名副其實的國寶。
島國的國寶,那就是唐錚的敵人,所以他絲毫不憐惜,只有一個念頭:毀之!
五指狠狠地一捏,這位國寶的慘叫聲戛然而止,渾身骨骼捏成了碎片,雙眼變成了死魚眼,徹底斷絕了生機。
第六六5章螞蟻吞象
其他人呆若木雞地看着這一幕,堂堂宗師武者就這樣被殺了,死的也太乾淨利落了吧。
趁着對方發愣之際,四象尊者大步流星地朝皇居外奔去,沿途的宮殿樓宇在它腳下變成了齏粉。
沒有人再敢自不量力地上前阻攔了,因爲很清楚這就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慄笑天神色複雜地看着向外奔去的四象尊者,臉上卻並沒有絕望之色,反而顯出狠厲之色,喃喃自語:“你真以爲這樣輕鬆就可以離開嗎?你也把一個國家的力量想的太弱了一點。”
彷彿是爲了印證她的這句話,話音方落,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就響了起來。
聽見這個聲音,唐錚心中警兆頓生,連忙扭頭望去。
靠!
一枚噴射着火焰的導彈直奔他而來。
他的眼睛也不禁變得有些直了,導彈,這可不是普通炮彈,而且如此近的距離,這下玩兒大了。
轟!
四象尊者腳尖朝下狠狠地一蹬,一棟建築又變成了廢墟,四象尊者藉助巨大的反彈之力,騰空而起。
導彈從四象尊者腳下飛了過去。
四象尊者重重落地,又濺起漫天的灰塵。
唐錚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導彈竟然在半空中拐了一個大彎,又朝他飛了回來。
他呆了一下,真想罵人了,這導彈明顯已經鎖定他了,所以即便他躲了過去,導彈也沒有爆炸,反而又掉頭追了回來。
他欲哭無淚,這皇居之中果然沒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竟然還有導彈防禦,四象尊者這個龐然大物,就是最好的活靶子。
可他並會坐以待斃,那不是他的風格。
眼見導彈又飛近了,四象尊者的大腳在地面上狠狠地一跺,濺起漫天的巨大石塊,橫腿一掃。
嗖嗖嗖!
一道道破空聲就像是雨打芭蕉一樣,響徹天空。
這些石塊交織成了一張大,讓導彈根本無法穿透。
轟!
一聲巨響,半空之中騰起一道火焰,大地彷彿都顫抖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令地面上的人幾乎站立不穩。
大家東倒西歪,目光卻絲毫沒有離開四象尊者,這一連串攻擊與反擊給人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先前見到導彈的時候,許多人歡欣鼓舞,認爲戰鬥已經塵埃落定,沒有什麼變數了,畢竟,大家都很清楚導彈的威力。
可事實證明,大家想的太簡單樂觀了。
導彈是很厲害,可這個大傢伙也不是喫素的,輕而易舉就躲過了導彈的襲擊,並且還引爆了導彈,使其失去了威力。
唐錚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就聽見尖銳的破空聲又響了起來,這次卻不是一枚,而是三枚導彈。
唐錚真想說多謝看得起我,竟然一下子發射了三枚導彈。
這下就更難辦了!
唐錚拔腿就跑,四象尊者巨大的身軀在皇居之中長途奔行,衆人紛紛躲閃,一路上,狼藉一片。
這座皇居算是因此給徹底毀了,不知島國民衆和皇室會何等心疼。
反正,唐錚是一點也不心疼,後面有導彈猛追,他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況且,島國人越心痛,他就越高興,毀的越多才越好呢。
三枚導彈的速度比四象尊者更快,眨眼間,就已經追到了屁股後面。
四象尊者再次騰空而起,巨大的身軀在半空中靈活的翻滾,躲過了兩枚導彈。
突然,唐錚大叫一聲不好,第三枚導彈竟然半路改變了軌跡,他沒有來得及躲閃,只聽一聲爆炸巨響,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推着他向前飛去。
四象尊者龐大的身軀轟然撲倒在地,濺起漫天的灰塵。
歡呼聲雷動,其他人興奮的上跳下竄,嘰裏呱啦地尖叫着。
導彈擊中這個大傢伙,那一切就塵埃落定,對方就逃不掉了。
慄笑天眉頭也舒展開來,嘴角漸漸流露出了一抹笑意,望向半空之中又折返回來的餘下的兩枚導彈。
她相信即便四象尊者再厲害,再被這兩枚導彈擊中,不死也要脫一層皮,那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唐錚七葷八素的躺在四象尊者胸膛內,氣血震盪,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渾身就像是被一輛大卡車給碾壓過一樣,骨頭咯吱作響,隨時都可能散架。
中彈了!
他腦袋裏冒出來這幾個字。
“該死,還能動嗎?”
他試着活動了一下胳膊,幸好還能擡起來,雖然渾身彷彿要散架了,可畢竟還沒有散架,行動能力尚在。
突然,他深吸一口氣,耳朵立了起來,遠遠地望去,登時,眼中迸射出駭人的目光,罵道:“草,又來,來勁了是吧?”
他來不及操控四象尊者翻身,隨手就抱住身旁的一根柱子,低吼一聲,用力地揮動柱子。
嗖!
柱子帶着凜冽的勁風掃向兩枚導彈。
轟轟!
柱子掃中導彈,轟然爆炸,強大的氣浪又推動四象尊者向後退了一段距離。
噗!
唐錚又吐出一口鮮血,但這已經比讓兩枚導彈直接擊中輕鬆太多了。
其他人沒有料到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夠反擊。
即便是慄笑天也禁不住駭然失色,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竟然還有反抗之力。”
停頓了一下,她立刻瘋狂地朝衆人大吼起來,這次他竟然是說的島國語,嘰裏呱啦,唐錚也聽不懂她究竟說的是什麼,但毫無疑問,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因爲那些島國人聽了之後,一個個面露羞愧之色,然後就變得異常憤怒,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朝唐錚衝殺上去,根本不理會四象尊者的巨大威脅性。
叮叮噹噹!
千千萬萬的兵器,子彈擊中四象尊者,只濺起一朵朵火花。
唐錚藏身其中,並沒有受到這些人的傷害,可這也不是辦法,所謂螞蟻喫大象,這不就是很形象的現實嗎?
關鍵是這羣螞蟻還有大殺器,導彈隨時都可能再次發射,那時候唐錚可就真的倒大黴了。
“不行,必須離開這裏。”唐錚咬牙強撐,站了起來,然而,四象尊者卻並沒有站起來。
“糟糕,四象尊者似乎受損了。”
他的心立刻跌落到了谷底,四象尊者伴隨他這麼長日子,常常在他最危急存亡的關頭救他的性命,他刀槍不入,金剛不壞的形象早已牢牢地定格在唐錚的心目中。
可這次受到導彈襲擊,雖然外表並沒有什麼損傷,但肯定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竟然無法正常地站立起來了。
他又氣又心疼,該死的導彈,威力竟然強大如斯,況且,他連導彈是從什麼地方發射的都沒摸清楚。
總而言之,這次是損失慘重。
”四象尊者不能動,那就只有靠自己的雙腿衝殺出去了。”
他一咬牙,心念一動,就從四象尊者體內走了出來,手中還提着天皇。
四象尊者消失了,重新被他收回到了須彌袋中。
衆人下意識地停止了攻擊,怔怔地看着唐錚和天皇。
旋即,歡聲雷動,一個個臉上的興奮之色越發濃烈了。
唐錚面色鐵青,一手天皇,一手戰魂劍,龍行虎步地朝前衝去。
人羣立刻炸開了鍋,一個個興奮地揮舞着兵器朝唐錚攻來。
唐錚來者不拒,不停地揮動戰魂劍,追風劍法的精髓再次發揮出來,精妙的劍招一次又一次地擊倒敵人,他竟然憑藉一己之力向前推進了幾米。
“一羣飯桶!”慄笑天恨鐵不成鋼地說,“這麼多人還攔不住他一個人。”
話雖如此,她卻不敢上前,反而躲的遠遠的。
她很明白此時此刻唐錚對她徹骨的恨意,自己衝上去,唐錚肯定會不管不顧地進攻她,務求把她給斬殺了。
聰明如她,又豈會自動送上門去做劍下之鬼呢。
“雖然是飯桶,畢竟人多,車輪戰都可以把他給耗死掉,嘿嘿,螞蟻吞象,這個景色也着實不錯。”慄笑天眉毛一挑,媚態盡顯,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自言自語。
唐錚前進的步伐越來越慢,來自四面八方的威脅越來越多,他縱然有天大的本事,面對這樣的人海戰術,他也是有心無力。
幸虧他施展的是追風劍法,真氣消耗緩慢,而且,手中有天皇這一個人肉盾牌,偶爾還能替他擋幾下,令敵人投鼠忌器,否則,他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遠遠望去,四面八方,還有援兵不停地增加進來,而且,天邊也傳來了轟隆隆的螺旋槳聲音,直升機來了。
空陸合一的攻擊,他將會更加被動。
“莫非這就是我的滑鐵盧,我將要客死他鄉?”他自嘲地笑道,目光一轉,又頂上了手中的天皇,他已經甦醒過來,卻完全就是一個牽線木偶,隨着唐錚的手臂移動,哪裏還有一點天皇的威嚴和風範,狼狽到了極點。
“哼,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唐錚恨恨地說道。
天皇聽了這句話,臉色變得越發蒼白,道:“你放了寡人,我饒你一條性命。”
“現在你是俘虜,應該祈求我饒你性命纔對。不過,你是島國天皇,我若是死,有你陪葬也算是不枉此生,爲華夏做了一件好事。”唐錚狂
笑道。
此時此刻,他心中沒有懼意,反而充滿了一腔豪情。
第六六六章汪洋火海
看着唐錚毫無懼色,天皇的臉色面如死灰,心知自己凶多吉少了。
“殺!”
潮水般的敵人又蜂擁而至,唐錚機械地揮動戰魂劍,奪走一條條性命,可敵人越來越多,他已經殺不盡了,他身上也掛了彩,鮮血順着衣服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在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突然,遠處亮起一道火光,火光沖天而起,甚至蓋過了天空中的烈日。
濃煙騰空,許多人不約而同地扭頭望去。
“失火了!”
“快救火!”
皇居是古建築,大多是磚木結構,而且幾乎許多建築都是相互連在一起的,只要一處失火,其他地方很快也會被殃及池魚。
所以,不少人調頭就向失火處衝去救火。
“又有地方失火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只見火光接二連三的從不同的地方騰空而起,濃煙滾滾,籠罩在了皇居之上。
“有人縱火!”
聰明人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
若非人爲縱火,那絕對不會這麼多地方接二連三的起火。
慄笑天皺起眉頭,看着漫天的火光,驚呼道:“調虎離山之計,有人來救他。武,肯定是那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敢爲唐錚如此鋌而走險,真是不要命了。”
她面色大變,着實沒有料到這一出,她處心積慮,卻也終究漏掉了這一點。
其實,她雖然知道武的修爲已經高過了她自己,可她並沒有真的懼怕武,因爲,她深知許多時候,武力並不能代表一切,計謀往往比武力更有用。
她原本認爲在這深宮之中,以武的實力,無論如何也翻不起什麼浪,更不可能給唐錚增加多少助力。
可萬萬沒想到武竟然用了縱火這一招。
這一招可謂是一下子就戳中了軟肋。
皇居就像是天皇一樣,是島國權利的象徵,更是全國人民心目中的一種信念與堅持,若是皇居被大火燒燬,那必定會在民衆之中引起強烈的反響,動搖民衆的信念。
天皇是可以一代又一代傳承的,而皇居卻是不可複製的。
若是被大火燒燬,即便是重新修建起來,也難以重新樹立民衆的信念。
這一點,慄笑天也並不瞭解,所以她纔會失算。
有人去救火,唐錚的壓力驟減,反擊力度越來越大,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
敵人節節敗退,氣勢瞬間就弱了幾分。
他的氣勢立刻就提了起來,幾乎絕望的心中又燃燒起了火焰,雙眸發亮,望着火光的方向。
“是誰在放火?”
一時之間,他猜不透。
突然——
嗖!
一道白光從火光的方向急速射來,所過之處,立刻變成汪洋的火海。
“小白!”
唐錚驚呼起來。
這火竟然是小白放的。
自己昨天還在想若是一把火把這皇居給點了,肯定很爽快勁爆,沒想到這小傢伙這麼知道他的心思,竟然就真的這麼做了。
“不好!”突然,他眉頭一凜,又意識到另外一點了。
小白是跟在武身邊的,若是它來縱火了,那以武的脾氣,肯定也來了。
”我不是千叮萬囑,別讓她來摻合嗎?讓她看見有動靜就趕快逃之夭夭,這個傻女人,竟然又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唉!”
他千腸百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批評武,還是該讚揚了。
越是生死攸關的時刻,越可以看清楚一個人。
所謂患難見真情,便是這般。
武能夠克服困難,義無反顧地來救他,這已經說明了一切,他雖然有心責備,卻也無法說出口了。
果不其然,小白身後不遠處就跟着一個高挑靚麗的身影,她就像是一隻浴火鳳凰,璀璨的令人無法直視。
慄笑天也看見了武,眼中立刻迸發出一道冷冽的目光,大叫道:”攔住她!”
有人立刻上前攔截武,然而,小白就像是一個勇士,小嘴一張,滔天的火焰就從那張小嘴之中噴薄而出,讓眼前的世界都變成了火海。
敵人立刻就變成了火人,慘叫着在地上打滾。
武快速地越過這些人,來到了唐錚身邊,看着唐錚身上的傷口和鮮血,她臉色變得很難看,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唐錚咧嘴露出一個瀟灑的笑容,道:“死不了,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怎麼辦?讓你一個人被困於此,我卻逃之夭夭,我做不到。”武斬釘截鐵地說。
“這下不就是兩個人都被困住了嗎?”
“哼,那也好過一個人被困。”武不以爲然地說,目光一轉,就看見了躲在人羣后的慄笑天,目光一寒,道:“是不是她出賣了你?”
唐錚也朝慄笑天望去,慘然笑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我輕信了她,這是咎由自取。”
“我早就說過她的話不可信。”
“是啊,我早該聽你的。”
武微微一怔,神色複雜地看了唐錚一眼,道:“現在也不晚,這是誰?”
“天皇,我的俘虜。”
武並沒有被天皇的身份嚇到,反而眉飛色舞,道:“抓到他就好了,師父和師孃的下落有着落了。”
唐錚想給她解釋國師之事,不過這個時候並不合適,於是選擇了沉默。
小白跳到了唐錚身上,撓了撓他的頭髮,呲牙咧嘴地朝四面八方的火焰指了指,彷彿是在邀功一樣。
唐錚啞然失笑,道:“我知道這一切有你的功勞,小白最厲害。”
小白像是一個被家長讚揚的小孩子,興奮的手舞足蹈,模樣滑稽可愛。
四周的火焰漸漸被撲滅,敵人又重新圍了上來。
“武,你帶着他,我來對付這些人。”唐錚說道。
武沒有爭辯,順手就接過了天皇。
唐錚一馬當先,傲然而立,手中的戰魂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天弓和射日箭。
慄笑天看見這兩件兵器,眼睛立刻綻放出了熾熱的光芒,手心發癢,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這兩件神兵利器據爲己有。
但她知道當唐錚拉開震天弓的那一刻,攻擊力比戰魂劍還要恐怖了。
於是,她決然而然地飄然後退,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這就是慄笑天,審時度勢,當機立斷,絕不拖泥帶水,心性修煉到了近乎於無情的地步。
這就是離宮聖女的過人之處,這就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淘汰,最終坐上聖女寶座的人應有的特質。
其他島國人卻沒有慄笑天這種特質,眼見火焰熄滅,就瘋狂地再次發動了進攻。
嗡!
唐錚輕輕地鬆開了手指,弓弦震顫,射日箭化作一道光,飛射而出。
嗖!
尖銳的破空聲在唐錚聽來猶如九天之上的仙樂,動聽到了極點,但對於敵人而言,這卻是催命的令符,射日箭所過之處,空氣震盪,島國人紛紛動彈不了,被射日箭強大的氣勢所籠罩。
轟轟轟!
射日箭洞穿了第一個島國人的胸膛,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射日箭一往無前,彷彿沒有盡頭,一連串島國人轟然倒地。
其他人見狀,嚇了下意識地向後退去,這是什麼箭,怎麼會如此恐怖。
一般射箭之人,一箭之力穿過兩人已經是很厲害了,可這支箭彷彿沒有力竭的時候一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太恐怖了。
“走!”唐錚趁敵人失神的機會,低聲一句,一馬當先就衝了出去。
有射日箭趟出的這一條血路,可謂一往無前,暢通無阻,根本沒有人阻擋。
頃刻間,幾人就來到了皇居的最後一道門口,穿過這道門口,就可以消失在繁華的街道之中,敵人即便是要追來,也是十分困難了。
”堅持住,最後一步了。”唐錚鼓勁道。
武重重點頭,眼神堅定。
天皇卻真的絕望了,自己生活在深宮之中,沒想到也會被人擄走。
這是千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這是皇族的巨大恥辱,在他身上發生了,恐怕他只有切腹自盡,以死來向列祖列宗和國民謝罪了。
敵人也終於知道這是最後的一道屏障了,雖然懾於射日箭恐怖的威力,卻依舊潮水般的圍追堵截過來。
唐錚已經撿回了射日箭,重新搭在震天弓上,箭尖朝一個方向瞄準,那裏的人便會下意識地潮水般地向兩旁散開退去。
顯而易見,他們雖然抱着必死的決心,可面對這樣的神兵利器,仍然會有一種發自本能的恐懼和戰慄。
“哼,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眼見大門口依舊有一羣視死如歸之人,唐錚沒有再猶豫了,射日箭再次離弦而去。
轟!
射殺了衆人後,射日箭擊中了大門,厚重的純木大門發出一聲炸響,變成了一堆碎末。
大門已經消失無蹤,前路暢通無阻。
“快走!”唐錚幾人立刻衝出了大門,眼前就是車水馬龍繁華的街道了。
不少人已經駐足朝皇居之中觀望,不知發生了何事。
當看見唐錚幾人衝出來,一個個都掩着嘴,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些都是普通人,對唐錚已經構不成威脅了,他自然也不會多造殺孽,準備直接拐進旁邊的街道之中,然後消失無蹤。
可天不遂人願。
頭頂的螺旋槳轟鳴聲大作,一架武裝直升機飛到了頭頂,盤旋起來,槍口對準了唐錚幾人,噠噠噠的扣動了扳機。
第六六7章國難
“靠,你以爲你飛在天上,我就奈何不了你嗎?”
唐錚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開弓拉箭,直接就對準了射日箭。全文字閱讀
飛機上的人顯然不認爲弓箭對他們會構成威脅,置之不理,機槍口吞吐的火焰反而越發熾烈,地面上濺起一連串煙塵。
唐錚臨危不亂,宛若天神一般,根本沒有因爲這一連串的子彈而受到影響,反而,雙手更穩了。
嗡!
射日箭離弦而去,速度比子彈還快,眨眼間,就升上了半空,準確地擊中了武裝直升機的油箱。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武裝直升機化成了一團火焰。
小白從唐錚的肩膀上一蹬小腿,宛如沖天利箭,不一會兒又落在了唐錚的肩頭,最終已然多了一支射日箭。
唐錚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誇道:“小白真聰明。”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武見最大的威脅已經消除,鬆了口氣,催促道。
“走!”
兩人押着天皇,迅速地拐進了旁邊的一條街道,混入了人羣之中,消失無蹤。
皇居之中一片混亂,慄笑天恨恨的直跺腳,自己的完美計劃付諸東流,下一次想要對付唐錚就難上加難了。
“武這女人真是對唐錚死心塌地了,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況且,他背後還有武君山這種人,那他以後會越發強大。”
慄笑天搖搖頭,發覺前途不妙,自己與唐錚爲敵,似乎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錯誤又如何,他是修者,修者就是武者的天敵,這是宮主從小就教導我的,我豈會像武這種人,出爾反爾,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和決定,和修者攪合在一起。”
慄笑天眼神堅定,沒有一點動搖。
誰也不會想到,對修者恨意最強烈的會是離宮,而非表面上看起來與修者水火不容的武宗。
這就是一明一暗,佈局深謀遠慮,令人根本無從揣摩。
“宮主命我來島國,只說是有非常重要之事,莫非就是唐錚所說的武君山之事?”慄笑天喃喃自語,強忍住打電話詢問宮主的衝動。
既然宮主不告訴她,那就自有其道理,她不會傻着去追問。
這也是爲何當初她聽武提及武君山等人時會那麼驚訝,因爲,她確實不知此事。
武君山等人離開武宗後的行蹤十分詭異,慄笑天也曾經好奇地想追查一下,奈何這方面的情報寥寥無幾,她也是有心無力。
但是,如今從一點點數絲馬跡,她也漸漸有了自己的判斷。
想到武君山,她眼中的頹意漸漸消退,眼神變得明亮起來,心跳也情不自禁地快了幾分。
“武君山,若我真的找到他,甚至抓到他,那必將是我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江湖之中,離宮的地位將會更上一層樓,完全超越武宗,甚至與那神祕的青龍殿相媲美。”
這個想法令她怦然心動。
這不但會成就離宮,更是會成就她。
她雖然是離宮聖女,將來的離宮宮主繼承人,可畢竟年紀尚幼,沒有足夠的功績和資歷,即便將來繼承宮主之位,也難以服衆。
毫無疑問,擒住武君山這份功勞將會解決她的這一切煩惱,堵上其他人的嘴。
“你就是離宮聖女慄笑天?”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她的遐想。
她不悅地擡起頭,蹙眉看着來人。
這是一個女人,確切地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不輸於她的女人。
這並不是單指外貌和氣質,更重要的是實力。
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人能夠這般實力,堪稱人中龍鳳。
“你是誰?”
慄笑天展顏一笑,心中的不悅和敵意迅速地消失無影,取而代之,是迷惑人的笑容。
來人刻板的猶如雕像一樣,一板一眼地說:“國師有請。”
她並沒有回答慄笑天的問題,但國師二字卻完全吸引了慄笑天的注意力,讓她暫時忽略了這個問題。
“你是國師府的人?”慄笑天驚奇地問。
國師府,乃是島國最神祕的地方之一。
其神祕程度遠超皇居,其實,皇居對於大衆而言,並不顯得神祕,他就在大衆的視線之中,即便深宮之中外人無法進入,可畢竟是歷經了千百年,大衆對其的瞭解已經積累起了很多。
反觀國師府,甚至大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就像是華夏的三大組織,一般人聞所未聞。
國師府的神祕程度堪比青龍殿,衆人只聞其名,從未有人向外人提及過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能夠出入國師府的人都三緘其口,甚至禍從口出的道理。
離宮情報絡遍天下,對國師府也一知半解。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國師府就是國師的居所,他培養門人手下的地方,乃是島國最爲兇險的地方之一,危險程度遠超皇居。
既然國師有請,慄笑天當然不會拒絕,甚至有些激動。
自己終於可以觸及這個旁人無法瞭解的所在了。
當然,作爲天不怕地不怕的離宮聖女,雖然國師府很神祕,國師很強大,可她還是不會有任何恐懼的情愫。
來人聽了慄笑天的問題,一絲不苟地回答:“是!”
慄笑天撇了撇嘴,道:“你就只會這幾句嗎?”
來人權當是沒有聽見,轉身就走。
“比我還有脾氣。”慄笑天無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信步跟了上去。
走出皇居之前,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皇居的大火還在燃燒,不過被撲滅了不少,但一片濃煙之下,皇居一片狼藉,已經被毀了七七八八,這做屹立千百年的古建築就在唐錚手中毀於一旦了。
“真是一個惹禍精啊,先是軍艦,後是皇居,他是真的要把這個國家攪個天翻地覆,島國人恐怕已經快哭了吧。”
話雖如此,她的嘴角卻情不自禁地勾起了笑容。
顯而易見,在她心底深處,對這個國家確實沒有好感,在這一點上她沒有對唐錚撒謊。
慄笑天生性驕傲,這種驕傲也表現在她對這種彈丸小國上面,雖然島國不乏強者,可她打心眼裏認爲島國遠遠不及華夏。
慄笑天所料不差,島國人確實快哭了。
離宮就是他們心中的一種信念,離宮被毀,信念幾近崩塌,這種絕望與悲慟是難以想象的。
舉國上下,陷入沉痛之中,彷彿是經歷了國難一樣,民衆紛紛走上街頭,向皇居聚集,想看一眼皇居究竟變成了什麼樣。
當看清楚一片狼藉的皇居後,不少人跪在皇居在放聲痛哭,比死了爹媽還傷心。
絡上立刻充斥着一幅幅皇居的現狀圖片,傳達到了世界各個角落。
島國已經對外宣佈,這是一種喪心病狂的恐怖襲擊,島國上下必將對始作俑者進行致命的報復打擊。
各國政府紛紛發言牽着這種恐怖行爲,但許多國家的國民卻偷着樂。
百十年前,島國對外的侵略戰爭確實爲自己的國度招來了太多仇恨,甚至他當即的某些所作所爲都與普羅大衆的價值觀相背離,比如每年都延續的捕殺鯨魚這種喪心病狂的行動。
這次,島國是真的丟臉了,而且是丟到姥姥家去了,讓世界人民都看了一次大笑話。
島國人民紛紛上街遊行,譴責政府的不作爲,讓當權者下臺,甚至以死謝罪。
舉國上下漸漸陷入了混亂之中。
但這一切並沒有因此結束,因爲,不止是有意,還是無意,官方隱瞞了天皇被擄走的消息,普通民衆還只知道皇居被毀。
官方的打算在一切有心人的眼中昭然若揭,若是大衆知道天皇被俘虜,那必將引起更大的動盪和亂子。
這就是島國官方最害怕的事之一。
島國官方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沒過幾天,絡上漸漸就出現了天皇被擄走,至今遙遙無蹤的消息。
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相信這個消息,認爲是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唯恐天下不亂,渾水摸魚,故意爲之。
可出乎大衆預料的是,這個消息迅速發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播開來,不但是絡上,現實生活中也迅速傳播,並且把事情經過描述的詳細無比,彷彿親身經歷一樣。
若對方是胡編亂造,那絕對不會這麼逼真,所以這一切有可能都是真的。
這一下就真的是炸鍋了,島國民衆瘋狂了,紛紛衝上街道,衝擊政府,要官方給一個說法,或者讓天皇現身說法,那這個傳言自然也就土崩瓦解,消弭於無形了。
可事情並沒有像民衆所期望的那樣發展下去,反而向他們十分恐懼的方向發展。
官方一拖再拖地敷衍,只是一味的安撫,可天皇始終沒有現身,令民衆越來越恐慌,大家漸漸相信了這件事。
天皇真的被俘虜了!
這下不但是島國,全世界再次投來了的目光。
這是一國之君,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在自己的深宮之中就被擄走,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國難,這是真正的國難了。
島國民衆這下不像是死了爹媽,而像是死了全家一樣,不少人已經徹底崩潰了,整天圍坐在皇居的廢墟之外,猶如行屍走肉。
街道上的遊行越來越多,民衆已經沒有心思工作,全部把注意力投入到了這件事情上。
第六六8章燈下黑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唐錚與武彷彿人間蒸發了似的,杳無音訊。
島國動用了一切資源想找到三人,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
繁華的東京都,乃是旅遊的天堂,每年都要接待大量各國遊客。
西洋帝國的人因爲歷史原因,在島國享受了其他國家公民無法比擬的超國民待遇。
一個五星級的豪華酒店門口,一個西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店,門童畢恭畢敬地向他打招呼。
這位已經是熟客了,這幾天都住在酒店內,連門童都記住了這張臉。
西洋人高傲地點頭,彷彿沒有看見門童的問好,門童卻一直腆着笑臉,目送對方走進酒店。
西洋人坐進電廳,來到了位於高層的豪華套房,叮的一聲開門後,門後就露出一張臉,一張華人面孔。
若是慄笑天在此,肯定會情不自禁地驚呼一個名字——武。
門口這人就是島國人費盡心思地想找的武,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的武,她竟然大搖大擺地住在東京都最繁華的五星級酒店之中。
恐怕誰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更沒人預料到她可以逃過層層搜查和監控,當然,更多人會好奇,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西洋人又是誰?
西洋人開口問道:“他怎麼樣了?”
竟然是華夏語,而且十分純正。
武點點頭道:“方纔有點不消停,想逃,被我收拾了一翻,又老實了。”
西洋人冷笑一聲,道:“他已經逃了多少次了,還不死心。”
“畢竟是天皇,心性遠比一般人堅定。”武說。
“也罷,那就讓他逃,他總會絕望的。”西洋人無所謂地聳聳肩,道。
“外面如何?”武問道。
西洋人嘿嘿一笑:“外面越來越亂了,真是沒想到這次誤打誤撞,竟然弄出這麼大的亂子,夠島國人喝一壺的。”
武意味深長地說:“何止是一壺,我看電視中的報道,這個國家幾乎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只是表象,島國的根本並沒有受損,假以時日,他們又會重振旗鼓,這就像當年他們被西洋帝國的原子彈轟炸後,哀鴻遍野,舉國齊哀,可後來他們沒用多少年,又重新崛起,甚至速度比華夏還快,這個民族中的許多品質確實值得人學習和深思。”西洋人搖搖頭,嘆息道。
稍作停頓,他又感慨道:“華夏底蘊深厚,有太多得天獨厚的優勢,可正因爲如此,往往並不善於珍惜和反思,所以,其實島國有許多地方值得我們借鑑和學習。”
武顯然對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轉移話題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當然不是。”西洋人高深莫測地說,“這段時間我在靜觀其變,雖然島國亂了很合我們的心意,可畢竟我們的目的是救你的師父等人,所以關鍵是找出他們的下落,按照天皇所言,唯有國師纔是最清楚這件事始末的,可我這幾天打聽的結果卻是根本沒這個人,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武見怪不怪地說:“在華夏國內,普通人也不清楚三大組織的存在,這種情況在每個國家都大同小異。”
西洋人點點頭,繼續說:“天皇又不肯開口,我們也不知國師在何處,所以這一切暫時走進了死衚衕。”
“你不是會搜魂術嗎?對他施展一次搜魂術,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武提議道。
西洋人搖頭苦笑:“他對我還有用處,這個辦法暫時行不通,只能另想他策。”
說罷,低頭沉思起來。
武無可奈何,默默地走開,走進一個房間,牀上正躺着一個人,一絲不動,但一雙眼珠子卻是轉個不停,也不知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這人就是被擄走的天皇。
“你被我點了穴道,別想逃跑。”武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冷冰冰地說。
“有了!”突然,西洋人驚喜地大叫一聲,武嗖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直勾勾地盯着他,問:“有什麼辦法?”
“國安局。”西洋人打了一個響指,說道。
“國安局?”武好奇地重複道,“龍組能夠幫什麼忙?”
“你不記得上次我在長白山中抓住的那個島國皇族嗎?他是這個天皇的胞弟,後來交給了國安局徐應天,國安局對島國的瞭解已經不是一年半載了,他們肯定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情報,或許國師就是其中之一。”
武眼珠一轉,認爲可行,道:“你是國安局的人,這個辦法可以一試,不過我告訴你,天皇絕對不能交給國安局。”
原來,這個西洋人竟然是唐錚。
他故意施展了幻術,把自己幻化成了西洋人的模樣,大搖大擺地住進酒店,其他人做夢也想不到他還有這一招。
他簡直就是在島國人的眼皮底下,貨真價實的燈下黑。
“哈哈,即便我交給他們,他們也不敢接吧,這可是燙手山芋,若是國安局接了,那就是國家行爲,會導致國際爭端,引發戰爭的。”唐錚朗聲笑道。
武這才放下心來,天皇關係到師父等人的安危,即便是國家,她也不會輕易拱手相讓。
唐錚從須彌袋中取出衛星電話,撥通了徐應天的號碼,響了幾聲,徐應天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哪位?”
“我!”唐錚簡單的一個字。
徐應天立刻認出了他的聲音,驚喜地說:“哈哈,原來是你小子,你又給我溜號了,我不是把安妮公主拜託給你了嗎?讓你保護她的安全,你怎麼又不聲不響地跑了,連一個招呼都不打。難道安妮公主真的那麼可怕,令你避之唯恐不及?”
說起這個任務,徐應天真的很鬱悶,別人爭破腦袋也搶不到的絕佳任務,這小子卻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太反常了。
讓他這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也琢磨不透唐錚的心思。
“她在國內能有多大的危險,況且由你們的暗中保護,不會出亂子的。”唐錚解釋道。
徐應天嘿嘿一笑,道:“說起亂子,這段時間島國真是精彩,出大亂子了,你知道吧?島國對我華夏做了那麼多壞事,前段時間還派人來刺殺安妮公主,栽贓陷害我國,這下終於喫到苦果了。也不知道是哪位猛人,我若是遇到他,肯定要請他喝幾杯,好好地感謝他。”
沒想到徐應天主動把話題轉移到了這上面,唐錚訕訕地說:“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爲了這事。”
“爲了這事……等一等,唐錚,你現在在哪裏?”徐應天反應過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緊張無比地問道。
“我在島國。”
“我靠!”徐應天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呼吸也情不自禁地急促了幾分,問道:“你不會告訴我,那個猛人就是你吧?”
唐錚不好意思的說:“你猜對了。”
沉默!
徐應天徹底沉默了,話筒中只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徐應天知道唐錚的膽子很大,本事也不小,可萬萬想不到他敢單槍匹馬地闖入一個國家,毀了人家傳承千百年的皇居,甚至擄走了一國之君。
這……電影中也沒有這麼兇猛的人啊!
徐應天還沒有反應過來,唐錚乾咳一聲,提醒道:“你可是國安局局長,什麼陣仗沒見過,怎麼如今像沒見過世面一樣。”
“靠!”徐應天又爆了一句粗口,沒好氣地說:“你以爲國安局局長就是萬能的嗎?我所知道的人的實力也有一個上限,可你小子就像是沒有上限,每一次都可以敢出驚世駭俗的事,你是不是嫌大家的心臟太堅強了,故意考驗大家啊。”
徐應天哭笑不得,他真的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可也經不住唐錚這麼驚嚇折騰啊。
“島國又怎麼招你惹你了,你這下來個這麼狠的?”徐應天深吸了幾口氣,堪堪壓制住心中的驚駭,好奇地問道。
“這個暫時保密,不過我還可以告訴你一點,前段時間的軍艦沉沒也是我做的。”唐錚索性一次性和盤托出。
嘶!
電話中傳來徐應天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的心臟受不了,我不和你說了,你這真的是想嚇死我啊。”徐應天拍着胸脯,心有餘悸地說,“你可知道前段時間軍艦的事鬧的多兇,島國就認定是我們華夏做的,畢竟兩家是宿仇,爲此兩個國家擦點擦槍走火,真刀實槍的幹上了。沒想到別人還真沒有願望我們,這還真是我們的人做的,若是對方知道你是國安局的人,那恐怕真的會引起兩國交戰了。”
徐應天揉了下眉心,以前自己還很慶幸招募了唐錚,可如今看來這未必是一件幸事,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爆炸了,把國安局,甚至一個國家都會牽連進去。
當然,這只是最壞的情況,徐應天與唐錚的關係已經非同尋常,也不會做那過河拆橋的事。
徐應天真的很頭疼,半晌才道:“那天皇現在還在你手中了?”
“當然了,他就在隔壁呢,剛纔還費盡心思的想逃跑,被我們攔住了。”
“你們?還有誰?”徐應天悚然一驚,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唐錚竟然還有同夥,是誰膽子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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