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幕(上)

作者:未知
平心而論,白千羽是不會喜歡國秋那種人的,可是沒辦法,她要動羊霜蕾,還要讓妙音門內大部分人不對她產生惡感,唯一的捷徑就是讓國秋替她掃除惡評。 白千羽或許並不擅長multitask,可一邊攻略男性一邊工作是她前世經常乾的事情,對她來說不能算是多線程工作。她多少也看破了,就算活了幾千年,國秋也不過是個沒有出衆天賦靠自身努力取得一定成就的人,這樣的人傲起來往往比天賦黨更甚,就算再傲也熬不過溫水煮青蛙,更何況她又美又有趣,怎麼可能不上鉤? 從一開始,白千羽大部分的精力就放在另外一件事上,那就是爲復仇劇目的舞臺做準備,根據白千羽對自身中毒症候的描述,況孟發現她所中之毒的傳播方式與症狀還有氣味顏色與黑市上流傳的情毒並不相同。由於當時的證物已經全不在了,乍一看線索似乎斷了,但是還有人際關係這一條路可以聯繫上,那就是莘不危曾經有意於羊霜蕾,後來兩人鬧掰之後,羊霜蕾試圖謀害莘不危,這一點很耐人尋味。 對於白千羽想要單獨出發去藥王谷找莘不危這件事,法無鹽和況孟兩人都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兩人皆表示那個地方看起來山清水秀,其實比魔域還可怕。白千羽實在不好意思和兩個朋友說,自己在藥王谷睡過的人多,走過的地方也多,跟自家後花園一樣。僵持不下,最後熊雲空決定寫一封信讓白千羽帶給莘不危,有掌門引薦,萬一出了事也讓法無鹽她們有理由找他算賬。 藥王谷來了好多回,可這樣從正門進入的次數很少,白千羽自從能夠熟練地御風而行後,什麼奇怪的小路沒走過,她又不恐高又不怕黑,爲了夜襲小情人翻窗進房間的事兒她都幹過,她這個妖女當得真是又猴又野。 若不是被法無鹽和況孟押着走“正規通道”,她纔不樂意繞這麼遠先進入宗門大殿,把信函遞給其中一位長老,再由他代爲引薦呢。像在妙音門那樣,直接闖過去不就得了? 把信遞給了一位長老,她翻過信封看到了“雲空”二字的署名,臉色微變,並未拆封就向白千羽欠了欠身:“請您稍等片刻。” 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引薦信,白千羽略略思索了一下就想到莘不危興許有什麼把柄留在了雲空的手上,或者從門派利益的角度來看,極有可能是合歡宗供給藥王谷什麼珍稀材料,合歡宗出產的最值錢的無非就是情花,那麼信上說的東西很有可能與情花有關。 那位長老很快就回來了,領着白千羽取道種植藥材的園子從幽僻的小路繞了許久纔到了山谷的深處,白千羽還以爲會看到什麼超現實的場景,比如高聳入雲的巨大煉丹爐啦,妖嬈多姿的毒花毒草啦,或者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藥人蠱人啦,結果很平常嘛。轉念一想,這裏是谷主日常待客的處所,自然不會放這種東西嚇人。 “谷主,人已經帶到。”身旁的長老聲音婉轉清亮,皮膚看起來也比其他門派的女修看起來好得多,想來藥王谷的醫美也很出衆啊,白千羽想起了堆在宗門住所中還沒來得及用的藥王谷情人們送來的服了皮膚好、嗓子好的丸藥。 眼前緊閉的門被人從里拉開了,出來了一位膚色並不白皙,眼角上翹的桃花眼下一片烏青的男子,若是他此刻笑意盈盈想必是個風流人物,可黑眼圈配上他的陰沉臉色倒讓人只想遠離,太浪費這張臉了。 “似柔,你退下吧。” 那個名叫似柔的長老想要辯解什麼,被莘不危擡起手製止了,只能欠身離開。 “熊雲空讓你來做什麼?”莘不危語氣不善。 “掌門不過是擔心我冒昧前來,惹怒了前輩,所以給我找了個藉口,好讓我萬一出了點事故也好全身而退。”白千羽笑得天真,話語確實寸步不讓。 “你的魅惑之術對我沒用,最好收起來。”莘不危冷冷地說道。 白千羽笑了笑:“魅惑之術?合歡宗不教這種奇怪的術法,我們勾引男修都是憑的本事,若是有這種捷徑,合歡宗早就成爲大陸上的第一宗派了。” 莘不危沒有笑,嘴角抽動的樣子似乎像是發怒的前兆:“那你來做什麼?總不可能是爲了當年的情花這些成年爛穀子的事兒?” “是不是陳年爛穀子,谷主心裏清楚不是嗎?”白千羽跳上了旁邊一張桌子坐下,手裏攆着旁邊籃子裏曬的藥草。 “你!”忽然一股勁風直劈了過來,白千羽打開扇子輕巧一揮,拿到勁風便化作了一縷微風輕撫她的面龐而過,撩起了一綹鬢邊的髮絲。 “合歡宗倒出了個人才。”莘不危臉板着,冷冷地諷刺道。 “不敢不敢,若非谷主手下留情,我怕不是要變成情花肥料了。”白千羽笑得燦爛,絲毫不覺得方纔驚險。 “就算我們這些老東西入土了,你都不會變成肥料。”莘不危說道。 “嗐,幾百年前我就被羊霜蕾害得差點變成魔域毒花的花泥啊。” 莘不危聽到了那個關鍵的名字,瞳孔震顫了一下,語調裏帶上一絲陰寒:“你的來意究竟是什麼?” “聽不出來嗎?”白千羽歪着頭,一步步走進莘不危,“我和谷主有共同的敵人,理當同仇敵愾,我如今想了個復仇的好法子,需要谷主幫點小忙,不知……” 莘不危的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你的計劃是什麼?” 啊啦,有興趣,有興趣就是好事。 白千羽笑得更開心了:“谷主,你不請我進去坐下詳談?” 莘不危思索了一陣,推開了門,示意白千羽進去。 房間裏是一股清新怡人的氣味,倒不似白千羽想的那樣滿是藥汁子的清苦味,裏面的陳設極其簡單,唯有坐榻與小几,還有一些裝飾的擺件而已。 莘不危指了指對面:“坐吧。” 待小童奉上了茶,白千羽才幽幽地說道:“莘谷主,若是您不滿意我的計劃,不願意襄助於我,也請您不要把計劃透露出去,否則牽連者衆,谷主也不能獨善其身。” “求人幫忙,沒有開場就威脅人的道理。”莘不危有些後悔請她進來了,論煉丹製藥他或許能獨步修仙大陸,可是心機城府他自知弱了不知一星半點,否則也不會被羊霜蕾玩弄於鼓掌之間。 “行,那谷主你考慮考慮,我過陣子再來,畢竟她對谷主的傷害可不單是害你受重傷這麼簡單呢。”白千羽扔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話就走了。 出了藥王谷,白千羽也不想去妙音門,漫無目的地晃悠着整理思緒,她委託況孟拿到了其他幾個掌門的資料,將大自在殿、魔域和萬劍山的抽出來放在最後,這叄家難度最大,要說是否重要有待商榷,目前看來還是先把數量堆上去比較好。她細細翻看起了執掌凌霄宗、星機閣和十萬大山之人的履歷與事蹟,翻着翻着竟有些困了,便隨意尋了個地方落腳。 也不知是否有些神經過敏,白千羽總覺得時不時周圍有人盯着自己,不舒服,卻抓不到對方的馬腳,一時間她也有些慌張,照她的實力不應該連個普通的跟蹤狂也抓不到,除非對方修行已入大乘……她身後的寢衣汗溼了,夜風吹拂下有些發涼,她搓了搓臉頰,推開窗戶,吸一口午夜的涼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老毛病一輩子,啊不,幾輩子都改不掉,白千羽無奈地甩了甩頭,還是自大了,大乘期的功力就這麼可怕嗎?白千羽咬着指甲思索着,國秋、熊雲空和莘不危叄人給自己的感覺,如果說自己的修爲目前和內海的規模一般,那他們的修爲毫無疑問是大洋級別的,原來渡劫期到大乘期之間的修爲落差這麼大? 現在自己是不是被什麼大佬盯上了呢?是出於怎樣的原因被盯上的?他的意圖爲何?爲什麼怕麻煩的人總是會面對棘手的事啊,就好像效率高的人註定要做更多工作一樣不公平。 白千羽閉上眼睛,凌亂的記憶殘片就像是開閘後傾瀉出的洪水淹沒了她勉力維持的從容。人總有那麼幾個瞬間會懷疑人生,她也不能倖免,她蹲下身去捂住了臉,意料之外的是眼睛裏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悵然若失,就像是忘記了重要的事一樣。白千羽有些恍惚和疑惑,還是搖搖晃晃地回到牀上躺下。 半年後,她如期出現在莘不危初次見她的地方,此地空無一人,連個看門的小童也沒有,白千羽也不納悶,想來他多數是在閉關煉藥,她施施然在附近轉了一圈,沿着種植藥草的田畦走。發現裏面種植藥草的農人並不似修仙之人,儼然與外界的普通人一般,她好奇地上前詢問,是受僱於藥王谷來照看培植草藥的,白千羽向他們打聽了一下谷主,他們都說自己見不到那樣的大人物。白千羽心下好奇,明明田畦離莘不危的待客場所這麼近。她細細回憶了一番,蘇似柔長老帶着自己在田間穿梭時似乎走得路有些彎彎繞繞的,當時自己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沒能記得行走的方式,方纔自己又是抄了近路。多半與繞路的方式有關,按照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毫無疑問是法陣,不善陣法之術的藥王谷中有如此高深的法陣,產生的緣由有很多,但不是白千羽需要解決的謎題。 白千羽本着“不怕死,我有主角光環”的精神,將藥草田的某一處作爲起點,瞎走走看能通向何處,首先她排除了幾條農人下工回家常走的道路,其次將農人喫喝拉撒休息會經過的路線排除,在一番排除法後,白千羽將田畦中大部分能走的線路都剔除了,然而從一個點到下一個點之間的排列組合數目仍是個可怕的數字,她決定從蘇似柔帶她走的那條線路的起點開始探索。 不得不說,她的運氣連氣運之子都要甘拜下風,走到第五條路線,白千羽就覺得自己的眼前發生了些許變化,雖然周圍仍舊是藥田,農人卻全數消失,空氣裏瀰漫的氣味也絕對稱不上清新。連她自己都不得不嘆一聲“牛逼”。 周圍的環境大致沒有發生什麼改變,但是之前白千羽所預想的場景卻打了個折出現了,眼前原本屬於待客的院落此時被數個煉丹的鼎爐佔據了,鼎爐形態各異,類似高達,乍一看給人一種蒸汽時代造物的錯覺。 乖乖,真的誇張。由於給人的印象過於浮誇,白千羽沒來由地肯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越是往裏走,天色就暗一分,白千羽覺得自己區區十幾步就從正午走到了黃昏,忽然一股可能成爲新謊言的故事線索鑽進了她的大腦,讓她對接下去的談判更有信心了。 莘不危在內境中見到白千羽時,內心是震驚的,他第一反應是藥王谷出了叛徒,畢竟他第一眼就險些被這個妖女迷惑了心神,那麼門下弟子長老中有人中招也是極爲可能的。可他轉念一想,昨天夜中才變更的通路,怎麼這個女人得到消息的速度這麼快? 所以當白千羽坦白是自己誤打誤撞闖進來時,莘不危顯得將信將疑。 “如果是爲了幫你復仇的事,我不參與,至於你來見過我的事,我也不會說出去。” 白千羽笑了:“我一路走來,覺得藥王谷法陣構造實在精妙,當初您的道侶鄧羽落又是如何在這精妙法陣的左右下消失的呢?” 莘不危抓緊了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許提她的名字。” 白千羽保持着與莘不危的距離,繼續說道:“我聽說妙音門的音律十分高妙,有曲子能惑人心神,誘使他人做出違背心願的行爲……” 莘不危駁斥道:“這不可能!” “當然咯,您纔是鄧羽落的前任道侶,自然比我瞭解她,您覺得她當初的失蹤就沒有蹊蹺之處嗎?”白千羽歪了歪頭,將結果與推論串聯在一起,將謊言編織其中,若是莘不危不願意承認一開始鄧羽落是因爲膩煩了自己纔出走的,那麼謊言於他來說就是甜蜜的解藥。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白千羽冷眼旁觀莘不危的神色,他因痛苦而扭曲了五官,周身散發着悔恨。活了幾千年,忍耐力就這?就這?這簡直就是開了極簡單模式一般,怒點這麼低,怎麼修煉的啊,怪不得要花幾千年。 白千羽不說話,靜靜地欣賞由自己的話語而催發的效果,從鄧羽落的多情就可以看出來,她出逃失蹤可能還真是因爲受不了莘不危的無趣,然而這麼單純的結果並不會輕易地爲高傲的藥王谷主接受。現在的莘不危就像是被困在樹上的貓,好不容易有人遞了梯子,一骨碌就順了下來,也不管梯子下面等着的人是誰。 莘不危轉身進入內室,將門緊閉,白千羽覺得自己勢在必得,也不在乎等多久,隨手翻動手邊的筆記,撥弄晾曬的丸藥,東嗅嗅西摸摸的,活像一隻不怕生的貓。可莘不危進去的時間實在太久,白千羽不多時便等得無聊了。 如果想細細考慮,好歹告訴我能不能先跑路啊……白千羽內心頗有些不滿,盤着腿坐在桌子上晃悠,忽然一盤藏在角落上面用布蓋得嚴嚴實實的藥草吸引了她的注意,本能驅使她靠近,掀開上面的幾層麻布,裏面還有用藥液浸透的麻布覆蓋着,從旁邊抽了一張麻布圍住自己的口鼻,小心翼翼地用揭開這幾層被染成茶褐色的厚重麻布,只是掀開一角,奇詭的香氣就撲面而來,白千羽連忙屏住呼吸,卻是看到了熟悉的植物,毫無疑問,這些花是情花的異種,就是熊雲空之前在信件裏提到的東西。聽到內間有悉悉索索的聲響,她連忙將上面的麻布恢復原樣,回到了方纔坐的位置。 那門被跌跌撞撞的莘不危撞開,白千羽發現他腳步虛浮,四肢揮舞得及其詭異,雙眼無光,毫無焦點,他往外撲的樣子竟像一個3歲的孩童被門檻絆倒一樣滑稽。白千羽走上前去扶住他,莘不危雙手箍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頭髮,聲音發着抖:“不要走……” 白千羽心想,幸好他沒叫鄧羽落或是羊霜蕾的名字,不然她絕對會把他甩到地上。 不過很快她聞到了莘不危身上發出的奇異的香氣,和方纔她發現的異種情花的氣味很像,推論尚未成型,她就覺得莘不危的狀態變得更加不對勁了。他的掌心很燙隔着衣服順着白千羽的背一路摸下去,頭也偏到她的耳邊輕輕地用嘴脣摩擦她的耳廓。 說實話,白千羽覺得現在的狀況很詭異,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她的腦子還在光速運轉,然而身體已經準備好上牀了。 這傢伙明顯情慾高漲又不像平常中情毒的人的模樣。 莘不危含住了白千羽的耳垂,後者立刻就覺得自己的小腹有一股熱流涌了下去,他微微發燙的掌心在她的背上游走,讓她的身體有些發軟地靠在莘不危的懷裏。 情花的變種,這種東西總覺得在哪裏見過,我在宗門書庫應該是看過類似的東西的,啊,爲什麼現在突然想不起來了。 莘不危一隻手提上來撫着白千羽的臉頰,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他的眼神十分迷離,但幸好他沒說任何一個其他人的名字,因爲白千羽被撩弄得也想做了,如果他叫了別的名字肯定會尷尬得瞬間沒有慾望。 大乘期的男修誒,這種修爲不貪自己就是傻子,嘿嘿還沒睡過大乘期的老男人呢。啊不對不對,我到底在哪裏見過變種情花的功效? 莘不危迷濛又眷戀的眼神讓白千羽有點煩,她倒也不在乎他到底想要注視誰,這種眼神她在很多鼎爐,啊不對,牀伴那裏見過,就算見過這麼多次,她還是沒辦法習慣,至少沒有尷尬得背毛直豎就已經是進步了。以前還好,睡過了那些人這輩子再也不見面也就算了,爲了鞏固自己的勢力,搞不好就要和固定的幾個人玩戀愛的遊戲,那她必須要加強自己的忍耐度纔行啊,別在深情款款的時候破功…… 白千羽雙臂環着莘不危的脖子,兩人稍微分開了一些,她開始細細打量莘不危的長相,長得挺好怎麼遇到的渣女都這麼奇葩呢(包括自己),搞不好這傢伙就是喜歡渣女類型的。 雖然覺得直接在院子裏也不錯,白千羽還是拉着莘不危進門,他也乖乖地跟着。 這傢伙的反應會不會有點太乖了啊,一會兒看看能不能套點話,前提是自己能在做愛的時候保持理智,嗯,保持理智,太難了。 總之就是溫柔得過分,是白千羽最不習慣的那種,不管是親吻還是撫摸,包括摟着她最後衝刺的時候都過於溫和了,雖然她不排斥這種溫柔的性愛,總覺得很奇怪,和她的相性不符合。 高潮的餘韻消解時,莘不危的藥效顯然沒有退去,他把白千羽摟在懷裏,手指在她的銀色髮絲間穿梭。 訊問時間,開始。 白千羽問道:“莘谷主,是想起了什麼嗎?” “現在想來,她接近我的目的不過是想讓我恢復古方中的最難解的情毒和一種能使人暫時失卻靈力的藥。”莘不危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而變得十分坦白。 “你知道她要這些用來幹什麼呢?” “不知道,我問過,她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恐怕是用於她的人口販賣吧。”白千羽冷冷地說道,“院子外的異種情花是怎麼回事?” “那是研究烈性情毒的,也可以致幻、讓人忘卻煩惱……” “羊霜蕾和這些藥有關嗎?” “沒有,之前我失去羽落太過痛苦,才問合歡宗買了這些花,多半是自己用。也研製了一些烈性的情毒,可從來沒用過。合歡宗人對於普通的情毒有抗性,但是烈性情毒就……” 白千羽大致知道自己當初到底中了哪一招了,她沉默着,莘不危從幻覺中醒來,看清楚了躺在他懷裏的是白千羽之後,心中大驚,連忙將她推開。 “你到底做了什麼?”他的樣子落在白千羽的眼裏活像個被人迷姦的黃花大閨女。 “谷主……明明是你自己磕了藥突然抱住我,怎麼能問我做了什麼?”白千羽疑惑。 “是了,我吸了一些藥粉有些神志不清了。”莘不危搓了搓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你走吧。” “不走!”白千羽坐在牀邊,心想我今天就和你槓上了,“我睡都讓你睡了,你必須給我個交代,你到底幫不幫我!” 莘不危有些漲紅了臉:“你,這算什麼道理?” “我就在這裏等你下決定!”白千羽往裏挪了挪,披了衣服躺在牀上。 “你這個妖女不可理喻,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谷主,你錯就錯在,都沒有確定外人有沒有離開就妄圖用藥物制止內心的苦痛,現在你的把柄就落在我受傷,你必須幫我整死羊霜蕾。” 莘不危細細一想,每每自己愛上一個女人,就容易把許多祕密都告訴她,羊霜蕾確實不能留,只是他的心裏還有一絲絲的數不清道不明。對於和自己因爲意外而有了肌膚之親的白千羽,莘不危理智上覺得不該相信他,可是情感上由於漫長的孤寂、鬱憤不得派遣又實在很想有一個人陪在他身邊,而這個人是白千羽也未嘗不可。 眼瞧着莘不危動搖了,白千羽決定乘勝追擊,她起身摟住他:“其實說是幫忙,我不過是想借谷主的聲望和地界一用而已,我保證不會損害谷主的名聲,反而會讓谷主得到好處。” 莘不危有些猶豫,但還是回抱了她:“你說說看?” “我想借谷中舉辦大型喜事之際,將羊霜蕾以及一干與魔域有交易的人,還有正氣盟的幾位有實權的前輩邀請過來,當衆揭發他們之所爲。”白千羽揚起頭,笑語盈盈地望着莘不危,“谷主覺得怎麼樣呢?” “可是,藥王谷並沒有這樣的喜事啊。”莘不危看到白千羽的笑總覺得難以喚回理智。 “怎麼沒有,谷主和我的道侶大典啊。”白千羽開心得提了出來。 莘不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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