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我厚着臉皮蹭車的
但不得不說寧嫺說對了,他真的不敢賭這個萬一,要知道那個活閻王,就是當街都可以直接把一個戶部侍郎的腦袋給砍下來。
提起這個活閻王,別說他這個侯爺了,就是慄王等這些皇家的人都要給幾分面子!
“你給我等着,要是讓我知道你和指揮使沒有半點關係,我必定雙倍奉還,打死你!”
寧嫺聳肩:“隨時恭候。”
“侯爺,宮裏來人了。”長隨一路狂奔而來。
江威一愣:“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宮裏怎麼來人了?”
“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嬤嬤。”長隨氣喘吁吁,“說是帶着皇后娘娘的賞賜來了。”
寧雅惡狠狠地瞪着寧嫺:“如今皇后娘娘都來給我做主了,你給我等着!”
隨後她翹着下巴,如那驕傲的大公雞一樣,從寧嫺面前走過去。
一衆人等都消失在院子裏,秋霜拿了掃帚將地上的碎茶盞一一清掃掉。
只是她這碎片還沒清掃完,就將那小廝又一路狂奔而來:“大小姐,侯……侯爺請您去前廳。”
寧嫺挑眉,隨即笑了笑,攏了攏衣袖:“好。”
前廳來了幾個內侍,還有站在最前面的碧落姑姑,她是皇后娘娘宮殿裏的掌事姑姑。
看到寧嫺,她微微屈膝行禮:“碧落見過大小姐。”
“姑姑客氣了。”寧嫺負手而立,環視一圈後將視線落在了一旁面露不甘的寧雅身上,“妹妹這喜滋滋的來,怎麼現在反倒繃着一張臉?可是誰惹你生氣了?”
寧雅皮笑肉不笑:“姐姐說笑了,我不過就是臉剛剛被你茶水燙着了,牽扯着就疼罷了。”
她估計將後半句話拔高聲音,可結果碧落姑姑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她氣得幾乎要將手帕都給扯碎了。
碧落姑姑道:“大小姐有段時間沒有進宮了,我們皇后娘娘惦記着你。聽聞前段時間大小姐被山賊擄走受了驚嚇,特意命我帶着這些補品來給大小姐好好補補身子。”
說着,她又打開身後一個內侍捧着的木盒,裏面都是價值不菲的首飾,那金燦燦的簪子晃得人眼睛都疼。
“這些是皇后娘娘給我的?”寧嫺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她和俞紹的娃娃親,是母親和皇后娘娘親口定下的,若是三殿下先毀約了,豈不是將皇后娘娘置於言而無信的地步?
她伸手拈起了一串珍珠項鍊,淡淡地說道:“勞姑姑回去和皇后娘娘說一聲,倒也不是三殿下非要毀了婚約的,我也同意的。”
碧落眼底閃過驚訝,來的路上就聽說了這侯府的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其他的毛病,從山賊那死裏逃生後就彷彿變了個人,如今看來,果然是脫胎換骨的。
不僅一點就痛,而且這說話言語間自有一種王者風範。碧落一時間倒覺得比縮在一旁就會故作可憐來博取同情的二小姐格局要大的多。
但奈何三殿下就是喜歡這小家子氣的二小姐,爲了他的名聲,皇后娘娘只得費心地譴人來走這一趟。
寧嫺側頭看向寧雅:“我二妹和三殿下情投意合,我當然是要成全他們了。”
“大小姐沒有半點怨言嗎?”碧落姑姑盯着她不放。
寧嫺就差嗤笑了,臥了個大槽了,這垃圾桶的東西,她還揪住不放,腦子也不至於進水成這樣吧?
她轉而對寧雅道:“我真心祝福妹妹和殿下長長久久。”這蛆配茅坑,不是絕配嗎?
碧落見她神色不似作僞,便放下心來,又從側面敲打一番,這才滿意地轉身回去。
寧雅這豬腦子不知道碧落姑姑什麼意思,滿眼看到的都是皇后娘娘的賞賜,她將寧嫺剛剛祝福的話當做是反話,冷哼一聲:“我就說過,你惹不起我的。”
寧嫺從善如流地點頭:“是的,你最牛逼了,就差上天。”
可她這誇獎的話,聽在寧雅耳朵裏,又是另外的意思。
但寧嫺卻懶得解釋了,她們又不熟,解釋個蛋。有這閒工夫,多做幾個驅蚊的藥囊拿出去買,賺點銀子不香嗎?
寧雅奔,但是淩氏腦子轉的快,雖然是到了晚上才反應過來碧落姑姑來的緣由,但好歹也算是繞過彎來了,興奮地連寧威也不勾搭了,馬上就去了寧雅的院子。
母女二人越聊越興奮,特別是寧雅在得知皇后娘娘等於已經是默許自己能嫁給俞紹做正妃時,差點就繞着整個京城廣而告之了。
“母親,如今皇后娘娘都給我撐腰做主了,我定要那個賤人好看!”寧雅眼裏閃着惡狼一樣的光,“這幾次她這般欺辱我,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淩氏也閃着得意的光:“你放心,到時候要她怎麼哭的都不知道!”
這一日,寧嫺帶着做好的幹茶和藥丸再次去了慄王府,今日迎接的是舒月郡主。
“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麼?”舒月微微擡着下巴,總是用高高在上的語氣,“給我看看。”
“幹茶和藥丸。”寧嫺也沒多說,直接就遞給舒月郡主身邊的婢女,兩人並肩往裏走。
又跨過了一個門檻,寧嫺扶額:“郡主大可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有什麼話就只說吧。”
舒月也不客氣了:“你和指揮使什麼關係?爲什麼你會坐他的馬車回來?”
“一定要有關係才能坐馬車嗎?”寧嫺失笑,“指揮使大人菩薩心腸,路見不平,勒馬相邀,再大發慈悲地送我回了侯府……”
看舒月郡主因爲震驚微微張開的小嘴,寧嫺皺眉:“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確定你說的是指揮使?”舒月郡主也跟着皺眉,“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說的是陸國公府的世子爺。”
也是,容翎在外人眼裏,容翎=活閻王=殺人狂魔。
寧嫺倏然轉了個話頭:“事到如今也就不瞞郡主了,其實是我這人臉皮厚,不管不顧地蹭了指揮使大人的馬車。當時他是對我又打又踢,差點將我頭都砍了下來,我憑着矯健的身姿硬生生避開這才得以蹭車成功。”
“舒月,寧姑娘來了怎麼不帶進去?”慄王在不遠處的長廊喊了一聲。
寧嫺下意識回頭,就對上了那雙波瀾不驚卻又一眼驚豔,她扶額,要不要這麼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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