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馬糞呢
那瓷片還刺在小翠的脖子上，寧嫺一臉嫌棄地將手指在她衣裳上摸了摸，這才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不過就是凌溪瑤身邊的一隻狗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狂吠？”
“我是我們小姐的貼身婢女，你要是懲治的太過了，那邊不會就此輕易放過你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那邊會怎麼個不輕易放過我。”寧嫺的側臉在搖曳的燭光下看得更添幾分狠厲。
小翠心裏頓生惶恐，手腳並用不停地揮舞着，以爲這樣就可以不讓寧嫺靠近了。
寧嫺直接一腳踩在她的胳膊上，迫使她沒辦法動，又再次撿起掉在地上的瓷片，直接一下刺入她的指甲裏，慘叫聲響徹整個屋子。
這一弄，小翠再也不敢反抗，更不敢口出惡言了，臉色早就嚇得毫無血色，眼底滿是懼意。
“你自己乖乖地把衣裳脫了，我便讓你另一隻手完好，否則……”寧嫺拿着瓷片在小翠完好的手指頭上輕輕撫過，臉上明明帶着笑，卻讓人背脊發涼。
“我脫，我脫。”小翠到此刻才意識到，眼前的寧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由人宰割的嫡女，恐懼從眼底籠罩到了心頭。
直到小翠脫得只剩下褻衣，寧嫺才阻止，她手指在桌子上輕輕釦着，看到小翠要走時突然叫住了她，“慢着。”
小翠一個哆嗦，畏懼地看着寧嫺：“寧大小姐還有何吩咐？”
“以後沒本事，就別出來丟人現眼。要不然整人的方式，我可多着呢，不介意每樣都給你來一遍。”
小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穿着褻衣，從這一路跑回凌溪瑤所在的雅間，一路上這嚎啕的哭聲將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這酒樓今日是包場了，但還有小二等這樣幹活的，小翠這一哭，衆人都放下手裏的活，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寧嫺明知道小翠是自己的心腹還如此狠毒地虐打她，這分明就是在自己的臉！
凌溪瑤想到這點，這怒火就蹭蹭蹭地上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給燒了。
“那賤人現在在哪裏？”凌溪瑤怒喝一聲。
寧雅也有些意外寧嫺的手段，故意勸解了幾句後道：“她這般不知好歹，我自然是和你站在一條線上，今日這事得好好教訓她一番。”
凌溪瑤吩咐掌櫃的帶幾個魁梧的小二去後面把寧嫺給綁來，見掌櫃的還在猶豫，她直接上去就是一耳光過去：“我吩咐你辦事那是看得起你，怎麼？你還不願意了？”
掌櫃的也是個七尺男兒，卻因爲這點事就被打耳光，這也是有氣憋着，可這凌溪瑤不僅是凌國公府的嫡女，還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就算再不滿也只得忍着。
可掌櫃的帶着人去時卻撲了個空，哪裏還有寧嫺的影子？
“她肯定是知道害怕，回侯府去了。我現在就去侯府，不把她打個半死，難解我心頭之恨。”凌溪瑤轉身要走，冷不防看到坐在窗戶那的姑娘，一唬，再打量幾分，臉色冷了下來，“寧嫺？你還有臉來？”
寧嫺從窗戶上一躍而下，負手過來，行到凌溪瑤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說縣主啊，生氣可是很容易變老的哦，你這都已經長皺紋了，如果還繼續變老的話，那還沒嫁人呢，就成滿臉褶皺的菊花臉，更沒人要了。”
凌溪瑤伸手就要打，但手腕被寧嫺一把扣住，後者狠狠地甩開她的手腕，神色清冷地彷彿天山上那朵最奪目的雪蓮。
“凌溪瑤啊凌溪瑤，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好玩意了？”寧嫺後退兩步，背靠在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寧嫺，我……”凌溪瑤那尖銳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恐怖，平平淡淡的五官幾乎是扭曲到了一處。
寧雅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不對勁，連忙問她可是哪裏不舒服。
“蛇。”凌溪瑤吸着一口氣，哆嗦着道，“有蛇鑽了上來。”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什麼時候進了蛇，更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自己身上來了，只知道那東西黏糊糊的，繞過她的胳膊和脖子，竟然直接從將她脖子給纏了起來。
別說當事人了，就是寧雅都嚇得腿軟了，連忙回頭看向掌櫃的：“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把這蛇給弄下來。”
掌櫃的因爲心裏記恨那一巴掌，又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來幫凌溪瑤呢？況且他看這條蛇就知道是無毒的，最多不過就是被咬一口，死不了人。
掌櫃的頓時蹲下來雙手抱頭：“不行，我怕蛇，看見蛇就腿軟的走不動了。”
他這一帶頭，後面那幾個小二當然也跟着蹲下抱頭，齊聲聲地說害怕，不敢上前。
凌溪瑤因爲害怕，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哽咽着道：“快，快弄走。”
寧雅別說上前幫忙了，就是多看幾眼多覺得噁心。
這蛇揚起高高的小頭，突然朝在凌溪瑤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隨後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這蛇大概是覺得沒意思，又繞了兩圈後便退去了，它這一退，凌溪瑤頓時腿腳發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但沒想到地上有一灘水，她自己坐下來不說，手還撐在了那攤水上。
寧嫺抽了抽鼻子：“這什麼味道？”
凌溪瑤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是什麼，那張臉可以說是比吞了蒼蠅還難看，她咬牙切齒道：“都給我滾出去！”
寧嫺“哎呀”一：“縣主，你千萬別動氣，這蛇可能有毒，你臉色都開始烏青了。”
寧雅看過去，果然，凌溪瑤的眼下已經開始泛起了青色，她頓時驚慌道：“這可怎麼辦啊？”連着說了三聲後回頭瞪向寧嫺，“你不是會醫術嗎？趕緊救她。”
寧嫺聳肩：“你不是不信任我的醫術嗎？”
這附近沒有醫館，誰知道這什麼時候會徹底毒發，要是大夫來的不及時導致凌溪瑤命喪黃泉了，她還不得被凌國公府給拆了啊？
“讓你救就趕緊的，怎麼這麼多廢話！”寧雅出在暴怒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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