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養貓費力
寧嫺扶額，真的是挺狗血的。
顧田又問了一句：“你也說了，夫妻一場，你待我，可有半分感情？”
“你從未愛過我，又爲何要求我對你有感情？”夏氏冷笑一聲，“你自己心裏只有你的原配妻子和你那短命鬼女兒，對我不過就只是疼，何來愛？”
話說到這份上，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寧嫺攙扶着顧田離開，而另一邊，莊和煦把說的都說了，卻是不承認參與片毒之案，將主謀之事全部推到衡昆身上。而這個主使衡昆，更是囂張跋扈。
他對容翎道：“這次是小爺着了你的道，不過就我這犯下的事，也不是你能審的了的。”
寧嫺和容翎在知府衙門大門遇上了，問了幾句便說都回顧家再細說。
這知府衙門的事便都交給了林一鳴來處理。
容翎似乎毫不意外顧田的突然醒來，他朝顧田拱手行禮：“容某見過顧老先生。”
顧田連忙擺手示意他坐下：“我聽廷哥兒說了，你是朝廷的指揮使大人，也是嫺姐兒在京城的朋友。嫺姐兒在京城得你照顧，老夫多謝。”
“老先生客氣了。”容翎看向坐在對面的寧嫺，這次引蛇出洞的計劃，他都沒和她細說，但她卻都能明白，實在是聰慧過人的很。
“不知道容大人是否已娶妻了？”顧田突然我問道。
正在喝茶的寧嫺猛然被嗆着，連連咳了幾聲。
容翎脣角不自覺的勾了勾：“還不曾。”
“可有婚配？或是可有心儀的姑娘？”顧田依舊不死心。
站在身後的鷹九默默地給顧田豎起大拇指，也就老先生敢這麼直接的問了。大人這都一把年紀了，雖然他們操心，但是他們不敢問啊。
上頭的人不婚娶，不去和姑娘家約會，一心撲在事業上，導致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得不被迫一心撲在事業上啊。
“不曾。”容翎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想在朝廷混口飯喫也不容易。”
不知爲何，聽到他這答案，寧嫺心裏有些失落。
顧田似是有些遺憾：“如此容大人身居高位，又有不少產業，怕是這後宅沒人管，銀子也畫不出去。”
“府上倒是養了一隻貓，這養貓是個精細活，喫穿住無一不是最好的。”容翎若有似無地掃了寧嫺一眼，又道，“若是再養一隻還嘴饞些的貓，這花費會更多些。”
別說顧田這年紀大些的不明白了，就是顧廷也想不明白：“容大人這娶妻就愛養貓的愛好，倒是挺特別的。”
“貓挺可愛的。”容翎意有所指。
顧田原本是想替容翎和寧嫺之間搭個線的，但奈何這權臣心裏無意嫁娶，自己外孫女嫁過去，對方不知冷不知熱的，反倒會讓嫺姐兒心裏不痛快。
顧田也就不再提這件事了，又隨意聊了幾句，聽聞容翎明日便要回京城，他吩咐顧廷去準備一些利州城的土特產給他帶回去。
屋子裏只剩下寧嫺和顧田祖孫二人，寧嫺上前查看了一下脈搏，道：“外祖父雖然這身子好了，但還是得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年紀大了，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了，不可避免的。”外人不在，顧田神色就越發顯得疲憊起來，他捏了捏鼻樑，“若不是你事先提醒過我，我也不會留個心眼。”
“你是如何知道那夏氏有問題的？什麼你母親託夢的話，就不必拿來搪塞外祖父了。”顧田道。
寧嫺將小時候來顧家，被夏氏污衊的事，然後後面在侯府發生的事一一說來：“不瞞外祖父，我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死過一回也算是大徹大悟了，明白過來侯府的那些人各個都是牛鬼蛇神。”
“舅舅傳信給我，我便想起當年的事。前因後果聯繫起來，便猜測這夏氏果然有問題的。這些其實舅舅也猜測過的，不過當時外祖父不肯信。”
顧田手指點了點寧嫺：“也就你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諱，不就是說我老頭子固執嗎？”他嘆了口氣，“我想着夏氏年紀小，自打入府後待我也算勤勤懇懇的，只是沒想到是個這麼會演戲的主。”
莊和煦是四品朝廷命官，犯下這等大事要回京城，走刑部和皇上審批的流程，這衡昆罪大惡極，自然也一併帶回去。
至於夏氏等從犯，直接在這便能處罰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就傳來了夏氏在知府大牢裏自盡的消息，捕快把消息帶來的時候還有她的一封血書。
那是夏氏咬破指頭寫下的血書，只有兩個人的名字，顧霄和顧曼姍。
這大牢如今是林一鳴親自掌管着，倒不會再出現徇什麼問題，仵作驗過後也證實了是自盡。
顧田緩緩地將血書收起沉默不語。
夏氏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便用自己的死來給兩個孩子換一線生機。即使不能繼續留在顧家，倒也不至於會窮困潦倒。
而如今顧曼姍早就被夏氏送走了，當初是說送到親戚家去了，但實際是哪裏卻無人得知。至於這顧霄，長跪在顧田面前，又是磕頭又是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甚至說不求繼續做顧家的少爺，只盼着能住在顧家有一口飯喫。
也是，這樣的酒囊飯袋，離開了顧家這樣的富貴人家，他還能出去做什麼？
容翎已經離開了利州城，寧嫺算算時間也出來有兩個多月了，夏氏的事既然已經處理好了，她便決定回京城去。
“嫺姐兒啊，年底來外祖父這過年。”顧田道，“不過外祖父有個條件，得帶個夫君過來。”
寧嫺笑着道：“那我就不敢來了。”
“你敢。”顧田點點她的小腦袋，“要是不來，外祖父就親自到京城去揪你耳朵。”
顧廷握拳在脣邊咳了一聲：“我這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嫺姐兒看不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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