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晉升營長,封於修又去了六連了!

作者:千秋有靈氣
高誠快步走上前按下放碟機的開關。

  可這個時候放碟機因爲老化關不上了,憤怒之下高誠一腳踢過去,放碟機瞬間碎裂,掙扎的發出沙啞的幾聲嚎叫後徹底死寂。

  “許三多,醒醒,你覺得怎麼樣了?”

  高誠跨步上前關切的問道。

  封於修望着天花板上的燈覺得有些目眩。

  許久開口,“連長,還行,就是有點暈,全身疼痛動不了。”

  “沒事沒事,你去了兩趟醫院,醫生說只要你醒來就是沒事了。”

  高誠憔悴的面容終於浮現出了舒心的喜悅。

  “連長,地上好像躺着一個人。”

  高誠扭頭看向那個爬起來的勤務兵,“那個連的?”

  “六連的。”勤務兵站起身冷着臉回答。

  高誠獰笑一聲,“小子,今天專門是來堵我心眼的是吧?”

  “抱歉高連長,不過您違反了熄燈規則,製造噪音!”

  高誠站在勤務兵一米的距離盯着他,“你知道七連發生了什麼對吧?”

  “報告連長,是的,但這也不是您放縱的理由,這是部隊,請您尊重!”

  高誠看了許久點了點頭,“小子,滾吧,老子放碟機壞了,不會發出聲音的。至於這燈,怎麼?還想要跟我掰扯掰扯?”

  “不敢!”

  勤務兵正步轉身離開。

  高誠沒有爲難這個正直的兵,這是他作爲連長,或者說作爲一個兵的素養。

  無論對方來的時候懷着怎樣的心態,但他能夠面對這麼一個憤怒的連長,可以平靜的說出那句話,那他就不愧於士兵榮譽這四個字。

  不卑不亢!

  “能喫飯嗎?你都兩天沒吃了。”

  不知道爲何,當鋼七連還剩下他跟封於修兩個人的時候,他格外的關切。

  就好像在黑暗的海洋中,兩個抓着顛簸小船上的孤獨旅人。

  “喫不下去,腦袋腫了。”

  高誠皺起眉頭,“那我就當你沒事了。”

  說完他拉着板凳坐下來抽着煙,完全不顧身邊躺着的一個病患,在他的心中,只要能說話,意識清晰,那就沒有多大的屁事。

  封於修緩緩閉上眼睛。

  “睜開,別睡了,你睡了兩天了。”高誠命令道。

  封於修睜開眼睛開口,“連長,六連他們沒找麻煩嗎?”

  高誠一怔,“你爲什麼問這個問題?”

  封於修閉了閉眼睛,“衝動了,其實六連指導員跟連長如果不說那些話,只是扣下食材,我也不會鬧事。”

  “不是這事。”高誠平靜的看着封於修。

  封於修睜開眼睛,“我不應該撞進去。”

  “也不是這件事。”高誠越發平淡。

  封於修露出不解的神情,“連長?”

  “你記住一點,如果要翻臉,那就翻徹底,不要留下任何一絲一毫可能的機會。尤其是如果你以後走的更遠的情況下,面對歹徒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除了你之外,方圓百米不能有比你高的人。”

  封於修沉默了。

  師部那些軍官無所謂,六連那連長跟指導員……

  那事就大了。

  “不過,你沒打是對的,單挑了整個六連他王老六屁都不敢說一聲,如果揍了他,事情難辦了,王叔也抹不開面了。”

  高誠突然一怔,訕然一笑,“我都忘了你小子是殺過人的了,心裏根本不可能對這種事有負擔,好好休息。”

  想明白這點,高誠內心也豁達了起來。

  他就是怕因爲這點屁大的事,讓眼前這個兵的傲氣受挫。

  他要封於修繼續保持下去,保持這種刺頭,保持這種敢惹我就把你打廢的脾氣。

  這樣的兵才能夠在這個年代兇狠的殺穿面前的迷霧。

  如果不是如此突出,等待封於修的最多三期士官然後退伍。

  因爲封於修有一個致命的,也是他唯一的缺點。

  他的文憑!

  初中畢業的文憑,在軍隊這個大環境下,這個不斷改革的前奏中,是無法支撐更多的時間的。

  因此,封於修想要拼命,他就必須繼續向前向前!

  高誠抽着煙站在走廊望着寂寥無人的鋼七連。

  史今總是留在嘴邊的那句話說得好,當兵就要拼命,抓住一閃而逝的機會,就可能走的更遠。

  更多!

  不過這樣也不錯,他一直嚴格要求自己,嚴格要求別人。

  現在七連整編了,一個最強的兵王留下來了,一個是他。

  軍校優秀畢業,兩屆優秀連長。

  兩個都是極爲優秀的兵跟軍官。

  似乎他們兩個在,七連就還在。

  只是現在沉睡了而已。

  高誠抽着煙這樣安慰着自己。

  他相信,有朝一日,這黑暗的窗戶會一個接一個的亮起來的。

  ——

  ——

  這一晚,高誠去了三班睡覺。

  他躺在封於修牀上望着外面,手中的香菸一根接着一根。

  這個心思是放下了,可這麼多年,龐大的鋼七連沒了。

  他又要睡不着了。

  他必須給自己找個事來做,剛剛看見封於修這個逼樣,估計一週之內是爬不起來了。

  高誠渾渾噩噩的抽着煙睡去了。

  他是在早上被操場外的訓練喊叫吵醒的。

  睜開眼睛走出宿舍,走廊內站着六連的炊事班長,身後跟着兩個士兵端着一口鍋。

  “行了行了,放下吧,倉庫的食材沒少吧?沒有給王老六偷偷拿回去吧?”

  高誠揭開鍋蓋,裏面是包子跟豬肘子,涼拌牛肉片。

  “報告連長,我們不敢!”

  “嗯,東西給我,你們回去吧,記得中午整點稀飯,裏面躺着的病號喫不下這麼硬的。”

  “連長這不硬啊,煮了四個小時了。”

  “我說硬菜!不是說生熟的問題,滾吧!”

  幾人連忙灰溜溜的出去。

  本來好好的,七連跟六連可以皆大歡喜。

  這些食材也可以給六連改善伙食。

  非要爲了白乾事鬧……

  “白乾事?我怎麼把他給忘了,鬧了這麼大的事,不作出表率來這怎麼成啊,這不成啊!”

  高誠又找到了一個轉移內心壓抑的目標了。

  ——

  ——

  呼吸……呼吸……呼……吸……

  封於修身上冒出淡淡的熱氣,損傷的肌肉變得紅腫。

  腫脹的眼皮內,眼神散發出的精光倒映着天花板的微縮畫面。

  “鐵布衫!開始!”

  他的單人進攻手段是極爲犀利的,可長久以來抗擊打能力還是有所欠缺。

  此刻的他就好像被燒紅的生鐵,被無數拳腳捶打的越發凝固,周身雜質紛紛從毛孔逸散出來。

  腥臭粘性的黑黃色臭水從毛孔滲透出來,頓時封於修全身聞起來就好像扔進茅廁一樣。

  他的皮膚肌肉跟骨質比之前還要凝固,皮膚上粗糙的紋理變得磨砂深厚。

  如果之前是人皮,那麼現在就變成了小驢皮,比牛皮薄比牛皮柔。

  “還差一點點就到成熟驢皮的質感了。”

  封於修身上的紅腫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腫。

  他那豬頭一樣的臉縮小了三分之一。

  “三天,還要三天才可以消腫下去,六連的那羣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封於修閉上眼睛繼續睡眠。

  ——

  ——

  砰!

  團部幹部宿舍大門被一腳踹開。

  高誠咬着煙坐在了白乾事的沙發上。

  “高連長?團長不在,去師部開會了。”白乾事正記錄着文件,看見來人擡起頭笑着解釋。

  “我是來找你的。”高誠左腳搭在右腳上,右腳放在桌子上目光沉沉的盯着白乾事。

  “找我?您找我什麼事啊?”白乾事站起身從櫃子拿出茶葉放在高誠面前。

  又轉身去燒水。

  “三天前六連食堂鬧事了知道吧?”

  白乾事身體一頓,“聽說了。”

  “知道原因嗎?”高誠彈了彈菸灰。

  “好像是因爲摩擦之類的,小事……”

  “老子告訴你。”高誠站起身一腳將面前的茶几踢碎,指着白乾事,“因爲你,六連指導員爲了招待你,剋扣了我們七連的食材,這纔是讓摩擦壯大的原因。”

  白乾事怔了怔,連忙解釋,“不是,高連長,這事我真不知道啊,我知道的時候馬上趕回了團部,讓團長平復了鬧事了。”

  “我真不知道啊。”

  白乾事再加了一句話。

  高誠冷笑一聲,“不知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玩筆桿子的,一羣慫包。”

  白乾事冷着臉,“高連長,您今個來就是專門來罵我的嗎?”

  高誠冷臉變成了笑容,“我記得有個軍校推薦名單在團長手中掌握的吧?你要覈驗名額?”

  “高連長,別開玩笑了!”白乾事瞬間炸毛了,指着高誠,“那許三多就是一個初中畢業的,中專都上不了的,怎麼上舉薦上軍校啊?但凡他是高中畢業……”

  “打住,憑許三多的能力,如果他是高中畢業,老子用找你?”

  “這事不行,走不通後門,誰來也是硬性的規定,除非許三多自考得到高中以上學歷。”白乾事滿臉的驚恐,他已經明白高誠想要幹什麼了,把封於修塞進軍校去鍍金。

  再次出來後,封於修可以起步少尉軍銜。

  再加上高誠的恩情跟他父親的關係,這兩種背景的加持下。

  不出六年封於修能達到怎樣的高度?

  在此之前,無論封於修多麼努力,他永遠只是一個兵,而不是軍官。

  軍官跟兵的隔閡就是如此的殘酷。

  哪怕立功,哪怕被直接提幹,最爲基礎的就是必須高中學歷以上。

  在原本的世界中,許三多永遠只是一個兵,到了頭也是個一級軍士長。

  反觀成才,他可以當軍官,並且會越來越高。

  “我記得你有個什麼自學成人考試的推薦?”高誠問道。

  白乾事嘆了口氣,“您要,我給您,何必用那一晚上的事將我呢,不過下次在一年後,也就是1999年的六月十八號。”

  “成了,記得留個名。”

  高誠目的達到站起身,順帶從白乾事櫃子裏面掏出一盒龍井。

  砰!

  大門被粗暴的關閉。

  白乾事皺起眉頭,“一年半後,按照這許三多看守連部的時間來算,他要麼退伍,要麼……還是退伍。”

  他想了半天都沒有理清楚封於修還有第二條路來。

  ——

  操場上。

  高誠站在邊緣看向熱火朝天的訓練士兵。

  各個連隊的士兵都在操練着,十月份的天氣變得枯燥乾澀。

  今天的天氣一點點的風都沒有。

  待在操場上長時間下去,整個人都覺得身處在大火爐一樣炙烤。

  高誠抽着煙站在陰涼下望着各連隊那些熟悉的面孔。

  甘小寧,白鐵軍,馬小帥,伍六一。

  甚至還有那些稍微熟悉的面孔。

  整個七連被肢解了,這些殘缺的零碎依稀的在操場上組成了支離破碎的鋼七連。

  高誠覺得心裏堵得慌,轉身走向了七連的宿舍。

  到了連長宿舍聞了聞,“怎麼這麼難聞?許三多,你拉牀上了?”

  高誠捂着鼻子連忙打開了窗戶讓味道散發出去。

  可外面的溫度更高,一股氣浪撞了進來。

  腥臭的味道使勁的鑽到了他的鼻腔內。

  “我艹!”

  高誠撒丫子跑了出去,站在走廊大口大口的呼吸。

  “許三多,你個癟犢子玩意,拉我房間了!”

  可半天都沒有封於修的聲音回答出來。

  高誠找了一個布條綁在鼻子上,閉上嘴巴衝了進去。

  一把將封於修拉起來扔在沙發上。

  扭頭看向了牀鋪,牀鋪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輪廓,看起來黑漆漆的。

  高誠繼續憋住呼吸將牀單被套扔了出去,扭頭看向封於修。

  封於修依舊在呼呼大睡,身上的味道越發的濃郁,尤其在這個酷熱的天氣下,就好像發酵了的大糞。

  不僅難聞刺鼻,而且還辣眼睛。

  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被無形的臭氣劃拉了。

  “靠!”

  忍着不適,高誠扛起封於修走向衛生間直接扔在了水槽裏面。

  這個天氣下,水龍頭的水都是溫熱的。

  毫不猶豫的擰開水龍頭,頓時熱水開始洗刷。

  高誠找了一個刷鞋的刷子對着封於修全身開始料理。

  “我這樣好的連長你就偷笑吧,癟犢子玩意的,一個個的都從七連跑了,許三多轉過身來,老子給你刷!”

  封於修疲憊的睜開眼皮,虛弱的開口,“連長,那刷子的毛太硬了,能不能換個?”

  高誠一怔,點了點頭,“成!”

  於是,一個擦腳的毛巾開始蓋在封於修身上。

  封於修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兩個看守連部的人日子過的很快,無非就是在發呆跟沉悶中渡過了。

  一週後,封於修可以從牀上下來,開始在走廊溜達。

  臉上的紅腫也消除了,只有一些表皮的淤青。

  看起來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

  “連長,多謝你這幾天照顧我。”封於修有些感動。

  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個高傲的連長,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拉扯痊癒的。

  他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一件事,這個看起來冷漠的連長,只要內心把你當做自己人,那他是真的會掏心掏肺的對你好的。

  “扯什麼雞吧話呢?去,食堂給老子打飯去。”高誠受不了封於修的那種感激的神情。

  封於修點了點頭,走出門。

  “對了,以後在遇見欺負我們七連的,下手不要這麼客氣了,那些六連的癟犢子玩意,除了三個躺了四天,其他的都生龍活虎的,扭臉就去訓練了。”

  “你得讓他們也折幾根筋骨。”

  高誠還是氣不過六連那些人的羣毆。

  封於修點了點頭露出牙齒,“是。”

  走下樓後,封於修的目光變得兇殺。

  他嘴角露出了標誌性的厲色。

  “讓我躺了一週,怎麼可能這麼善罷甘休的。”

  ——

  “高連長在嗎?”一個傳令兵站在走廊開口。

  高誠正收拾着屋子,順帶着將他的被褥放在了三班。

  七連就剩下兩個人了,沒必要耽擱兩個房間,勤儉持約永遠是這個年代留下的傳承標誌。

  聽見人叫的聲音,高誠走了出去,“幹什麼?”

  “團長的命令,讓您馬上去團部,師部來人了,帶着命令!”

  高誠先是一愣,繼而變成了茫然無措。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沒有表情。

  轉身看向了三班那唯二兩個還有人氣的牀鋪。

  “知道了。”

  “高連長恭喜啊,要高升了!”

  傳令兵笑着說完轉身離開。

  “站住!團部說讓我一個人去嗎?有沒有許三多這個名字?”

  傳令兵愣了愣,“沒有,就您一個人。”

  “哦。”

  這一瞬間,一股酸澀苦楚的氣氛圍繞在高誠身邊。

  兩個人看守這麼大的連部還有人說話。

  如果變成了一個人,那就不算看守了,那是監禁。

  將自己全部的關了起來,孤獨而寂寞的承受這份黑暗下的難捱。

  高誠整理了風紀扣,面無表情的走下樓,稍微呆了呆轉身走向了團部方向。

  ——

  上邊命令,高城升調擔任師屬裝甲偵察營副營長。

  高城在團長的辦公室裏看不出喜色,也看不出別的什麼。

  王慶瑞盯着,沒聽到高城異議,他就算是滿意了。

  兩人默默地打量一會兒,王慶瑞最先開口了,他說:“你有什麼話要說?”

  高城果然很平靜地回答說:“我服從命令。”

  王慶瑞笑了笑:“好像還是有些情緒,因爲鋼七連?”

  高誠平靜開口,“這幾天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凡事都往前看,老是糾結過去,永遠不會有成長,有人努力不用讓所有人都看見,終究有驗證的時候,有時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一旦藉着那個由頭爆發出來,會震驚世界。”

  “我沒有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現在我明白了,信念努力這個東西不是喊出來的,我們之前成天的喊着口號,卻發現到頭來口號終究是口號。”

  王慶瑞沉沉問道:‘是許三多?’

  高誠點了點頭,“他一個人單挑了整個六連,單挑了那羣光喊口號的,他的努力您知道嗎?我也不知道,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可爆發出來卻讓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這個兵確實不錯,他不應該埋沒的。”王慶瑞對於封於修有着極大的讚揚。

  高誠沉聲開口,“我想帶幾個骨幹走。”

  王慶瑞笑道:“說說你的人選。”

  “第一個許三多。”

  “不可能!”王慶瑞好像受了刺激一樣,“你今天的話說出來我都有些捨不得了,總算是開竅了。七連不能都沒人,還有那麼多物資裝備,而且許三多你是帶不走的。”

  “那我要帶走伍六一跟史今。”

  “您別急着拒絕我,總要帶走我七連曾經的兵吧?也算是乘您的人情了。”

  王慶瑞仔細的大量了一下高誠。

  “三年軍校,一年排長,三年連長,這七年教會了怎麼當個連長,第八年晉升爲營長,把史今帶走吧,他就習慣帶着你,至於伍六一想都不要想了。”

  高誠反問,“一個許三多,一個伍六一,爲什麼?史今跟他們的區別是什麼?班長嗎?”

  “別又套我話,去吧去吧。”

  高誠沉默了片刻,“我能遲幾天嗎?我走了就他一個人了。”

  “一天,明天中午準時去報道,這是你父親簽署的命令!”

  “多謝。”高誠走了出去。

  王慶瑞躺在椅子上抽着煙,“看來我之前猜得沒錯,鋼七連整編有一半一半,一半是紅藍對抗下陣亡,另一半……高誠啊……”

  高誠站在七連操場上抽着煙,他目光始終眯起來,不知道這些話怎麼跟這個剛剛相處好的兵說。

  在七連他就喜歡兩個兵,一個史今,一個伍六一。

  現在又多了一個。

  可這個兵好不容易處了感情出來,他又要走了。

  營長……

  軍校畢業後,七年營長。

  太快了。

  太過於標準化了。

  等到了傍晚,封於修還是沒有歸隊。

  高誠皺起眉頭,“這小子搞什麼?我讓他去打飯,要餓死我啊?”

  他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止步,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了六連方向。

  “不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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