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好了,羊變成了狼跑了!
原本早上的酷熱跟跑熱身體的體溫瞬間消失。
熱量散去帶走了大量的脂肪跟能耗。
於是到了後半夜,每個人都被飢餓的睜開了眼皮。
當兵的飯量都很大,他們早上都沒有喫飯,跑了一天的體能下。
又加上寒冷,飢餓已經開始喫掉了他們體內的細胞。
“好餓啊。”白鐵軍痛苦的睜開眼睛捂着肚子哀嚎。
“小點聲,你比我們都要好。最先你的乾糧被你喫光了,挨着!”伍六一沒有睜開眼睛,不忿的低吼道。
甘小寧擠了擠,“老白啊,你總習慣藏東西,老實說白天的乾糧有沒有喫一半藏一半?”
說着就去翻着白鐵軍的身上衣兜。
白鐵軍躺平無奈勸道,“別翻了,你最好省點力氣。我餓啊,都喫光了。對了班副剛剛你說的魚腥草,還有什麼就可以喫的嗎?我聽說以前有種叫做觀音土的東西,這玩意好喫嗎?”
伍六一充耳不聞,翻了翻身繼續睡覺。
白鐵軍這人寧願被餓死也不會去喫土,雖然都是農村來的,他卻是格外的注重自己的所謂儀表。
也不知道這麼一天裝着給誰看,又沒有對象之類的玩意。
“班副,我餓啊,白天的那些魚腥草還有嗎?”白鐵軍爬了上去哀求道。
伍六一冷着臉,“沒有了,我要是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這玩意別把命都賠上,白鐵軍退出吧。你受不了這個苦。”
白鐵軍訕訕一笑,“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過班副啊,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的。對吧甘小寧,我們兩個都不能拖累他們。”
甘小寧面無表情,這才一天,這會要是被淘汰了,鐵定會被連長訓誡的。
如果是第二天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肯定能夠讓連長高看一手,在偵察營連長雖然是副營長,可沒有熟悉的人,他現在就是需要原本老七連的士兵。
史今算一個,他們兩個上去肯定算的。
不然今年的軍改下來,三年義務兵變成了兩年。按照這個節奏下去,兩人會一前一後的退伍的。
“不行了,我太餓了。本來早上沒有喫飯,又被追着跟狗一樣的跑了一天,不喫飯扛不住的。”
一個士官突然發出哀嚎,轉身將自己的包裹撕開,拿出分發的乾糧準備喫。
伍六一睜開眼睛,沉聲警告道:“我勸你還是忍下來,你今晚吃了唯一的乾糧,最後失敗的肯定是你,這玩意是最後衝刺的時候用的,不是現在。”
“我管你這的那的,大不了回去。我們班長說了,回去我也是我們班第一的狙擊手,爲什麼我要在這裏受苦?老A了不起啊?老子還不稀罕去!”
士官撕開乾糧大口大口的開始吞嚥着。
“嗯!!!舒坦!!終於活過來了!!”
“咕咚!”
白鐵軍呆呆的看着大喫的士官,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
“兄弟,啥味道啊?好喫嗎?”
“你想喫啊?,誒,沒門啊。我今天可是親眼看見你把自己的喫光了,餓着吧。”
白鐵軍嘆了口氣,捂着肚子望着夜空發呆了起來,“這會要是回到了連隊,炊事班肯定正在準備着可口的早飯。今天好像是包子。那大肉餡的包子咬一口下去……”
“你能不能把嘴閉上!”伍六一睜開眼睛怒斥。
白鐵軍訕訕一笑,“我跟甘小寧說呢,你說對吧小寧。”
甘小寧側躺着,感受冰涼的草原大地頓時覺得他一開始的想法是絕對的正確的。
他開始期盼着明天的到來。
只要明天一到,在等了一下午,隨便看見一夥子老A跟圍剿的直接衝上去。
最好是守護戰友撤退的結果下,這份俘虜是多麼的上道啊。
讓連長看見了肯定能欣慰的笑出聲來。
“伍班副,你是我見過能忍的那個!”成才的飢餓席捲下,他不得不轉移了話題。
伍六一面無表情,“那是你沒有看見許三多,要說忍,這個世界上誰能有他忍嗎?一個人看守鋼七連一年半的時間。”
成才沉默了片刻,他的自信面對同村這個老鄉被瞬間瓦解。
“在忍這個詞語上,他把我擊斃的服服帖帖。不過你說他會不會已經被俘虜了?”
此話一說,正在打鬧的白鐵軍跟甘小寧瞬間停了下來。
幾人紛紛的看向了伍六一,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可能性。
伍六一沒有說話,反而閉上了眼睛。
成才見狀更加來勁了,“肯定的,他一個人怎麼跑?這麼長時間了沒有跟我們匯合,說不定真的被俘虜了。可惜啊,我還想跟他進入老A再比劃比劃呢。”
成才的話語無意間讓老七連的這些士兵沉默了。
在他們的心中,封於修就是一個傳奇。
屢次打破了全軍的記錄的傳奇。
如果封於修都失敗了,那麼老A大隊長口中所說的三個名額還有人可以拿到嗎?
黑夜下,其他的兵紛紛的將自己的口糧吃了乾淨。
明天的話明天再說,如果今晚再不補充體能。
低溫的寒冷下,他們會徹底的喪失一切的行動力,。
明天白天到來後,萬一被發現,他們是根本不可能再次的逃跑的。
凌晨剛剛到來的剎那。
車聲駛過,幾人伏地,成才從瞄準鏡裏看着那輛車上神氣活現的幾個士兵。
成才羨慕地說:“到飯點了,他們準時回營喫飯。”
甘小寧捂着肚子說:“我想去突襲他們大營,大喝一聲,繳飯盒不殺!”
伍六一冷笑一聲睥睨道:“你還是放信號槍棄權比較直接。”
成纔有點不安:“我覺得該趁現在趕緊走。”
甘小寧嗤笑說:“走,拿什麼走?你的腿還沒軟啊?兵哪,那是得有糧的!”
“那也得走。”成才說。
伍六一拄着槍站了起來,“他說的對,我們必須現在走,趁着他們要去喫飯的時間拉開距離。”
成才也同意說的:“就這點空當,我們能趕在別人前邊一大截了。要知道,只有三個,我們是有很多競爭對手的。”
其他人敏感地看他一眼。
大家看了看指南針,辨別了一下方位,憋着一肚子心事,然後就走開了。
前面的草原,漫無邊際。
夜色漸漸地降了下來。
成才的那句話讓原本和藹的衆人瞬間生疏了起來。
他們知道之前的回不去了。
是的,本來這次考覈的名額只有三個。
你要是發揚風格讓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在場的這些人每次淘汰一個,剩下的人就增加了一絲的機會。
——
太陽升起來了,草原上多了一抹豔麗。
一隻肥碩而蠢笨的綿羊,嚼着草走過。
伍六一悄悄地接近了去,然後猛地一撲,那綿羊卻驚慌地跑開了。
伍六一追逐着一隻往另一個方向跑開的沙鼠,他一塊土坷垃飛了出去,終於把那傢伙砸得五迷三倒。
經過一夜的奔跑,幾個筋疲力盡的人睡在一塊窪下的草地裏,甘小寧睡夢中猶在舔着嘴脣。
伍六一過來,靜靜地在他們身邊坐下。
成纔是睡得最爲警醒的,他睜開眼看着伍六一的背影,他看見伍六一的咬肌在嚼動着,不由得問道:“你在喫什麼?”
伍六一咬着牙,“喫早飯,你喫嗎”。
“早飯?”甘小寧的眼睛忽然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
伍六一再次低沉的聲音發出,“來一口,新鮮的。”
甘小寧的神志頓時就清醒了,睜眼一看,卻跳了起來:“我的天哪!班副在喫老鼠!”
伍六一腳邊放着幾隻沙鼠,雖然已經洗剝乾淨,但鼠就是鼠,永遠讓人看了不舒服。
伍六一糾正說:“這不是老鼠,是沙鼠,也叫草原鼠。”
幾個人全嚇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着伍六一在那兒嚼着,強忍着一股要吐的感覺。
甘小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貓呀?我是說,這好喫嗎?”
伍六一的臉甚至都扭曲了,但仍然在嚼:“你們很走運了,睡醒來就有得喫,我是一邊嚼一邊想起它們活着時候的樣子。”
終於,伍六一皺了皺眉,說,“我不能再吃了,再喫一隻我就要吐了,這些全是你們的。”
“嘔!”白鐵軍率先吐了出來。
他們原本跑了一段距離,打算趁着晨曦未曾消散的時候睡一覺的。
晚上都沒有睡好,體能消耗的過於大了。
因此不得不用睡眠來補充體能,可一睜開眼睛發現班副在喫老鼠。
黑色的毛皮下,血管跟紅色的肉還在跳動着。
就好像喫一隻剛剛死亡神經還有所感知的屍體。
對,就在喫屍體!
“你們不喫,就得被淘汰!那包口糧你們大多數人都喫光了,就剩下我跟成才了!你們註定會被淘汰!我不會!”
伍六一匕首挑了一片血肉塞進嘴裏,腮幫子鼓鼓的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我得走到最後!爲了進入特種部隊,我準備了多少年了!三分之一的名額肯定有我一個!”
“成才,我以爲你心思重,但在這一方面你不如我!我能常人做不能!”
說着他看向了臉色發白的成才。
成才頓了頓,慢慢的低下了頭,目光閃爍片刻豁然擡起,拿出匕首挑了一片肉,“我剛剛從草原五班出來,出來的時候我告別了所有人。將自己所有的東西全部給他們分了!”
“我是告別,我不會,也不可能再次回去了!那太丟了人!”
說着他抓了一把老鼠肉牙齒咬了一口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班副啊,我們犯得着嗎?”甘小寧捂着嘴巴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這太讓人可怕了。
伍六一眯起眼睛,望着一點一點升高的太陽說:“我不知道犯不犯得上,我就知道再不喫今天就沒人撐得下去了。”
成才幾乎和甘小寧一樣的表情:“你就那麼想贏?”
伍六一看看他們嗤笑道:“不想贏你來幹什麼?這不是演習,這是淘汰。記住,要三個,我們是七個。你不喫,你在三個之外,我在三個之內。”
其他人紛紛的開始了動容。
他們知道伍六一說的沒錯,一旦失去了體能,他們會徹地的被淘汰。‘
一個士兵剛剛將第一口肉放進嘴裏,下一秒發出乾嘔的聲音捂着嘴巴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
聽着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音,甘小寧跟白鐵軍下意識的捂着嘴巴,“絕不可能,哪怕餓死了,都不能喫老鼠!還沒有這個程度,又不是過雪山的日子!”
兩人驚恐的後退。
打死都不可以喫老鼠,那玩意萬一有傳染病呢。
他們兩個本來的規劃就是加入偵察營的,犯不着跟伍六一這樣的拼命。
伍六一用力的嘴巴嘴巴,腮幫子使勁的咀嚼着,聲音低吼,“你們撐不到的,我能!那三個位置上肯定有我!”
幾輛高機動車在草原上風馳電掣,高城的裝甲偵察營又開始了他們的工作,這場淘汰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了。
伍六一幾人,以幾乎不亞於車輛的速度,衝過了一片毫無屏障的平地,撲進一條水溝旁。
一輛車從他們幾十米開外的地方開了過去,幾人死死地把身子壓低。
“他們的巡邏又加重了,這次比上次來的速度還要快二十分鐘,最後兩天的時間可沒有這麼輕鬆了。”成才分析着車隊的速度沉聲道。
“那又如何?要知道我們可是補充了體能的,現在雖然不至於狂奔,起碼可以動彈!”伍六一充滿了信心,當他把死老鼠生嚼的那一刻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可以扛過去的。
老鼠都能喫,還有什麼苦難承受不住呢?
白鐵軍趴在伍六一身邊,嚥了咽口水望着遠處草上面的一隻螞蚱。
“班副,你看那個螞蚱,這會要是有一鍋熱氣騰騰的油,將螞蚱放進去炸個外焦裏嫩,一口下去,汁液從嘴角流淌出來,在撒點椒鹽……那個味道……我的媽呀。”
伍六一豁然扭過頭,惡狠狠的盯着白鐵軍,“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白鐵軍唉聲嘆氣,“班副,我餓啊,我現在眼前都冒着金星,還是三爺好啊,他這會說不定已經被俘虜了,正在營地裏面喫大餐,唉班副,你說會不會有烤全羊喫?”
伍六一咬着牙,全身都在顫抖。
甘小寧餓的已經趴下了,現在躺在地上閉幕養生。
所有人都不想說話,唯獨白鐵軍。
這個人跟個精神病一樣的,他是越餓越話多,就好像大腸下面連接的不是肛門一樣,那就是他的嘴巴。
說出話的能讓人才徹地沉默無語。
這種機智的折磨下,伍六一嘆了口氣,“我這裏有喫的,給你。但說好了,你把嘴巴閉上,再也不要說任何的話了!”
白鐵軍瞬間擠出狂喜的笑容,連滾帶爬的躺在伍六一身邊,聲音帶着顫抖,眼神帶着懇求跟乞討,“班長!!!我得好班長!!以後再也不叫你班副了!我就知道你有好喫的!你的那份早餐口糧給我了!”
原本打算躺平的甘小寧瞬間睜開眼睛,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翻起身狂奔而來,一腳將白鐵軍踹在地上。
他的聲音冰涼,眼神冷漠的盯着爬起來不明所以的白鐵軍,“那是班副的機會!機會你知道嗎?你跟我是什麼想法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敢喫他的口糧?”
白鐵軍沉默了片刻,低着頭爬了起來,“誰喫他的?一份早餐口糧有什麼用?我這麼大的小夥,一口下去肉包子能喫九個。我纔不喫他的口糧呢。”
“你說我們圖什麼?誰也不知道老A什麼樣子,都知道他們喫香的喝辣的,可未必就比我們基層連隊要活得自在。都21世紀了我們還在這裏捱餓着,都想着盼着能有一口包子,哪怕是上週的包子喫!”
“什麼人過得日子啊!”
白鐵軍捂着眼睛開始哭泣了起來。
甘小寧見狀嘆了口氣過去拍了怕他的肩膀,“很快會結束這種痛苦的。會的。”
衆人收斂了心情,趴在草原土窩裏面望着大平原。
他們在找水源!不喫可以,不喝水就真的會出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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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於修翹着二郎腿坐在木樁上,坐在一棵樹上喫着乾糧望着遠處的幾輛車。
“該死的,怪不得那些被陣亡的士官身邊都沒有老A看守,我就說搶奪口糧的時候怎麼這麼輕鬆!”
“這玩意是隻能偶爾喫啊,一天喫三四次身體的水分會被徹地的吸乾!”
如果說伍六一他們現在是稍微缺水,那麼封於修此刻就是極度飢渴。
一天一夜沒有喝水,光吃了。
軍用乾糧的吸水性能是如此的可怖,他爲了保持充沛的體能,每隔五個小時喫一袋。
現在導致了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發出飢渴的咆哮!
水!
他現在需要大量的水!
特別,尿狍裏面的尿液都被幹糧徹地的吸乾了。
不喝水,他絕對絕對撐不住今天晚上。
“看來需要動一動了,本打算安安穩穩的走過草原的,唉……”
封於修收起包裹,站起身目光看向四面八方。
目光極致的遠處,一輛越野車呼嘯而來。
封於修看了一眼手中的長槍微微一笑。
——
“你說這些羊是真的弱啊,當年我參加考覈的時候,可是跳進茅坑裏面躲避的,當時就剩下了一個鼻孔。當時還是六月份的天氣,那個茅坑的屎都辣眼睛啊!”馬三明坐在副駕駛上悠哉的巡邏着大草原。
“是真的?我靠,你還有這一出呢?當時沒出事?沼氣什麼的可是能夠讓人窒息的啊。”開車的上尉軍官瞪大眼睛驚歎不已。
馬三明洋洋得意,“哪有什麼的?我可是曾經我們連隊第一的啊,又上了軍校學習後,對於內心的執着已經……嗯?老王那邊是不是躺着一個人?東南方向,那一顆枯樹下面!”
“看見了,過去看看。”
車瞬間調轉了方向。
“先等等,我跟巢穴彙報一下!”馬三明保持了絕對的警惕性。
無論發現什麼,發生了什麼,都必須第一時間彙報上去。接下來纔有時間去處理。
這是必要的程序!
就當馬三明拿出對講機準備彙報的剎那。
微弱的聲音讓他瞬間一愣。
“救……救……”
“厄……”
伴隨着從喉嚨強行擠出的一道聲音,地上的身影徹地的不動彈了。
“我草,人死了?趕緊下去看看!”
馬三明也慌張了,這場考驗本來就允許傷亡的。
尤其是老A的考驗,在過去的幾年內,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可那不是他們負責的區域啊。
現在是第一次看見了考覈的人員在他們眼皮下陣亡了。
這能不慌張嗎?
“快去看看。”
兩人忙慌的跑了過去,蹲下身去扒拉地上的屍體。
就在兩人即將靠近的剎那,那屍體瞬間動了。
只是躺在地上,右腿側踢橫擺。
短短兩秒鐘,馬三明兩人的下巴被這股斜踢擊中。
兩人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封於修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塵土。
蹲下身扒開他們兩個人的右手。
兩人全部握着手槍,右手食指放在了扳機上面。
而手槍已經被上膛,隨時處於被擊發狀態。
也就是說,兩人雖然看見了這具屍體,但他們內心依舊保持着警惕性。
一旦封於修剛剛的動作稍微慢一點,他都得被淘汰出局。
“不愧是老A,哪怕到了這步田地,本能的警惕都能讓我冒出冷汗來。”
這幸好是他了,但凡換個人過來充作誘餌,絕對沒有這兩人開槍的反應快。
封於修走到車上去,揭開水壺大口大口的喝着。
頓時覺得精神振奮了很多。
看了一眼遠處的兩人,封於修走過去毫不猶豫的拉開了自己的信號彈。
頓時,一股白煙沖天而起,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很快會被周圍的巡邏隊發現。
封於修則是大搖大擺的上了車。
方向是西南方向,在他們發現之前,這輛車會跑的很遠很遠。
足夠讓自己的體能節省一大半。
要知道,這纔是剛剛第二天!
還有四十八個小時的時間。
不能因爲這些走路的原因讓自己的體能過於消耗。
而且,他相信袁朗說的目的地的那個標識不是這麼容易可以拿到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到了最後一步纔是真正的拼搏體能的時候!
轟隆隆!
車發出塵土揚長而去。
老A們也沒有想到,整日被他們驅趕的綿羊中有一種是披着狼皮的羊。
——
半個小時後。
齊桓臉色難看的盯着躺在的地上的馬三明兩人。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叫醒!”
一壺涼水從馬三明兩人的衣襟裏面澆灌了進去,強烈的冰冷讓兩人身體抖了抖睜開眼睛。
“誰幹的?”齊桓沉聲詢問。
馬三明眼神充斥着憤怒,“那個該死的兵!就是昨天詢問問題的那個!”
齊桓徹底愣住了,“許三多?是他?”
“你們爲什麼不報告?爲什麼看見人了不報告?”齊桓憤怒的喊道。
一輛車可以徹底的破壞這個考覈的公平性。
這都半個小時了,足夠他跑了大半的路程了。
要是前面還沒有人發現,他能開着車直接到達目的地去。
那還考覈個屁啊!
“行了,回去跟隊長解釋吧!”
齊桓懶得廢話,扭頭上了車拿出對講機,猶豫了片刻開口,“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一頭羊開着0321越野車朝着西南方向去了,注意攔截,發現目的單位立馬將其擊斃,切勿靠近。完畢!”
不多時,袁朗的聲音帶着平靜,“車誰的?自己過來。所有人都注意,將水源全部封死。高副營長,請您的裝甲車攔截在必經之路上。”
草原犄角旮旯,高誠正開着車到處轉悠,聽着對講機的聲音立馬剎車。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幹得漂亮啊!就得這麼整這些癟犢子玩意的!幹得漂亮啊!”
“哈哈哈哈……”
他不知道這是哪位,但能夠讓老A都喫癟的手段,他都開心。
大笑的聲音隨着越野車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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