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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川遞給她一記安撫的眼?神,讓她不要在意。
時雲舒搖搖頭,表示沒事。
被誇的都是自己家的人,沒什麼好介意的。
與此同時,江淮景已經在衆人的注視下坐在了貴賓席,一羣人前仆後繼地給他端茶倒水,彷彿他一來,晚會檔次瞬間提高了幾個級別一般。
大概是時雲舒不混金融圈,對這樣獻殷勤的場面?尊重但不能理?解,心中直覺他們太過誇張。
最後一尊大佛就坐,晚會才?算正式開?始。
主?持人激情澎湃地臨場發揮,對江淮景做了鄭重冗長的介紹,場上甚至有?幾盞燈光和機位專門對着他拍攝。
映在大屏幕上的畫面?中,男人長腿交疊,黑色西裝熨帖整齊,沒有?一絲褶皺。領口處的襯衫一改往日風格,繫到了最後一顆。
男人下頜線清晰緊繃,面?色冷峻,時雲舒看出來他被拍得不高興了。
蔣昭極有?眼?力見地喊來主?辦方,將燈光和攝像頭撤了。
時雲舒靜靜看着這些草臺班子,內心沒什麼波動?,只是心中生?出幾分好奇,江淮景不喜歡爲什麼還要來參加。
主?辦方被提醒後收斂了許多,沒有?再刻意把焦點挪到江淮景身?上,但衆人還是不可?避免地頻頻將目光投過去。
會場座位分列紅毯兩邊,江淮景坐在左側的第一排,Harmias在北城商界的地位不算低,時雲舒和秦兆川的位置也在前面?,只是在右側的第二排。一排的位置很多,場下燈光也很暗,從她的位置只能隱約看到一團黑影。
索性?不去看他,琢磨着等下怎麼脫身?去找線索。
開?場白很快結束,接下來的自由交流才?是這次活動?的主?場。
大家轉到隔壁的副會場自由活動?,秦兆川已經開?始帶着她social,時雲舒跟着他見了幾個公司的總裁,但只要交際就避免不了喝酒。
對方幹了半杯香檳,倒拿着杯子給他們看,秦兆川酒量不錯,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兩個人一起看向她。
秦兆川知道她有?心臟病,還是勸道:“我在網上查過,心臟病患者?偶爾喝一次酒沒關係。”
在二人翹首以待的目光下,時雲舒騎虎難下,只好淺淺抿了一口。
有?一就有?二,時雲舒怕再被灌酒,在這之後就藉口去上廁所離開?了,假模假樣地去了一趟衛生?間,繼而調轉方向在幾個副廳穿梭。
聽秦兆川說,幾乎所有?商業人士都會來參加今晚的活動?。
她在醫院匆匆見過一面?她的親生?父親,依稀記得身?形氣質和大致的容貌,如果他今晚來參加的話,應該能找到。
只是場上的權貴衆多,同時存在着一個壞處,那就是大家的穿着幾近相同,不似女士的衣服精緻多樣,在場的男士大多都是西裝革履,就連發型也差不多都是打着髮膠的大背頭。
再加上時雲舒對男人的長相有?些臉盲,除了體形和身?高差距,她甚至覺得所有?男人都長得一個樣。
最後苦惱地皺着眉頭,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宴會廳亂轉。
怎麼這個社?會就沒有?人要求男人在髮型和穿着打扮上內卷呢?但凡他們的穿搭變化區別大一些,她也不至於這麼難找了。宴會廳男男女女,觥籌交錯,時雲舒端着一杯度數最低的果酒,狀似在自然交際地逛着,一邊悄悄打量每個瘦瘦高高的男人。
路過主?會場時,時雲舒一眼?就看到被衆人簇擁的江淮景,明明是差不多的禮服穿着,但卓越的相貌身?形依然讓他在衆人之間顯得格外突出。
時雲舒不由自主?地遠遠看着,見他周圍不僅圍繞着試圖拉合作的商界男士,還有?數位長相精幹漂亮的女企業家,或是被帶來交際、物色聯姻對象的豪門千金。
她們打扮華麗精緻,溫柔嬌羞,環繞在他身?邊,眼?中帶着明顯的欣賞和崇拜。
這一幕莫名刺眼?,時雲舒挪開?視線,獨自繞過熙攘的人羣,向偏廳走去,摒棄一切擾亂心神的雜念,仔細尋找着。
然而沒等她找到人,就先迎面?撞見幾個身?形微胖矮小的中年男人。
時雲舒瞄了一眼?就知道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不動?聲色地側身?躲開?,向另一邊走去。
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子很多,有?一些漂亮到走在路上都會被頻頻搭訕,還有?一種漂亮到極致的女孩,讓男人自知配不上,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瀆。
時雲舒就是這樣類型的女孩,她氣質清冷,再加上今日特意挑選的黑色裙子,渾身?縈繞着清冷疏離的氣質,就差在腦門上寫“生?人勿擾”四個字了。
這爲她減去了不少麻煩,長相一般、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大多望而卻步,路上有?幾個年輕帥氣的企業家和她禮貌問候,要加微信,時雲舒也都一一婉拒了。
但偏偏就是有?一些自大普信的油膩男人對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以爲不管什麼樣的女孩只要有?錢就能搭訕上。
例如時雲舒面?前的這幾個富態十足卻醜陋無比的中年男人,並排着擋住了她的去路。
爲首的男人端着酒杯堵在她前面?:“漂亮妹妹是哪個公司的?長得這麼漂亮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燻人的酒氣撲面?而來,時雲舒眉頭蹙起,後退了一步。
對方上前逼近,臉上笑出幾層褶子:“妹妹別怕,我們只是來跟你敬個酒,沒有?惡意。”
時雲舒不動?聲色地環視着四周環境,大家三五成羣地互相寒暄,不遠處還有?監控。在場的都是人精,不會在這樣的公衆場合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最多就是像剛剛那樣,逼她喝酒。
她心下安定幾分,面?上鎮定自若地應付:“抱歉,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若是說身
?體不好,容易引起對方凌弱的歹心,她特意換了個理?由。
幾個人絲毫不爲所動?,嘲笑她:
“妹妹第一次來吧,這種酒精過敏的理?由老子聽過太多次了,你還不如說你有?心臟病呢,我還能信幾分。”
時雲舒無言以對,她代表着Harmias,不能和對方起正面?衝突。
不願與他們多作糾纏,便舉起杯中度數極低的果酒:“那我敬幾位前輩。”
誰知對方並不滿足於此,一人搶過她手中的果酒玻璃杯,從酒侍的盤子裏端來一杯香檳,塞進?她手裏。
“誒——,喝果酒有?什麼意思,要喝就喝香檳。”
高腳杯的細腳玻璃被塞到她手心,時雲舒皺起眉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對方似乎拿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