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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小病秧子。”
時雲舒驀地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換上醫護人員專用防護服的江淮景,震驚到聲線微微發顫:“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男人藏在?口罩下面的薄脣微揚,從無菌臺上拿着一支消過毒的針管,擡腳緩步走過來。
時雲舒看着他手中泛着銀光的鋒利針管,身體不?由瑟縮了下:“你……你要幹嘛。”
男人眉尾輕輕上揚,但笑不?語,徑直走到她身邊,冷白的拇指輕輕按壓,將針管中的透明液體緩緩推出。
最前端一小部?分不?均勻的溶液被?擠壓成極細的線狀水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然後落在?時雲舒的被?子上。
時雲舒看着那一小片溼潤的水漬,不?禁皺了皺眉:“江淮景,你……你別亂來。”
她除了打?麻醉,到現在?還沒有被?打?過什麼?針,江淮景又不?是專業的醫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
男人輕掀了掀眼簾,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把玩着針管,尖銳的銀針在?他指間靈活地轉了幾個圈,都沒有將他的手指劃破。
他手中握着針管,緩緩向她落下,時雲舒身上還插着管子,無處可逃,只能驚恐地喊他的名字:
“江淮景——!”
她緊張地閉上雙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耳畔響起?一聲不?着調的低笑:“還無聊嗎。”
“……”
時雲舒睜開眼,看見江淮景正笑容散漫地睨着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故意逗她。
臉上生?出幾分慍怒,她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壓了壓眼角,輕輕咂舌道:“小沒良心?,我費盡心?思偷跑進來陪你,想給你找點樂子,你還說我有病。”
他故意嘆了一口氣?,裝作一副被?辜負的模樣,讓時雲舒心?中生?出些許愧疚。
她眼睫忽閃了兩下,倔強道:“有你這麼?陪護的嗎。”
江淮景姿態慵懶地站在?牀邊:“那你說說應該怎麼?陪護。”
時雲舒轉了轉眼珠,環視了下四周:“不?知道。”
“行吧,那我只能自由發揮了。”男人漫不?經心?道。
一聽他說自由發揮,時雲舒又開始慌了:“別別別……”
剛剛已經見識過某人的自由發揮了,她可不?敢再給他這個機會。
然而江淮景卻像是聽不?到般,自顧自將針管放回去,洗手消毒。
然後走到病牀旁打?開桌子上的保溫桶,倒了一碗小米粥出來,舀出一勺,輕輕吹了吹。
繼而送到她脣邊,淡聲道:
“來吧大小姐,江護士親自餵你喝粥。”
第71章山先生
繼而送到她脣邊,淡聲道:
“來吧大小姐,江護士親自餵你喝粥。”
這個稱呼有些滑稽,看着眼前穿着綠色防護服的“男護士”,時?雲舒莫名聯想到網上?流傳的角色扮演遊戲。
耳根悄然泛紅,她不自在地撇開視線,摘下呼吸機,伸手想接過碗:“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男人手腕微動,將碗挪開,語氣不容置喙:“不行。”漆黑的雙眸直直地盯着她:“不給男朋友一個表現的機會?”
“……”時?雲舒被他一噎,耳根的紅暈漸漸爬上?臉頰。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那你來吧。”
男人頷首,又給她背後墊了個枕頭?,然後一勺一勺細緻地喂她喝下去。
時?雲舒小口喝着粥,幾乎不發出聲音,病房內只有勺子和碗之間?清脆的碰撞聲。
喝到一半,重症監護室的病房門突然打開,平時?照看她的女護士走進來,看見這一幕愣在了原地。
時?雲舒是他們醫院的sssvip病人,祁總和江總特意?叮囑要好生照料的,她自然不會認爲是時?小姐主動要求的。
於是皺着眉看向這個男護士:“你在做什麼?”
這個男護士是從北區住院部?調過來的,替換了和她一起的值班同事?。
最後一天值班突然換人本就很怪異,此刻還?讓她抓到了這個男人在喂這位身份尊貴的千金小姐,很難不懷疑他是有備而來、想要攀高枝的男狐狸精。
江淮景和時?雲舒的動作?同時?僵住。
男人只一瞬就恢復鎮定自若的神態:“病人擡不起來胳膊,讓我喂她。”
護士明顯不相信,狐疑地看着他。
這個男人雖然只漏了一雙眼睛,但是身形、姿態、聲音都尤爲卓越,她越看越覺得哪哪兒都像狐狸精。
時?雲舒察覺事?態不妙,緊跟着附和:“啊……對,我今天感覺胳膊還?是不太舒服,尤其?手腕這裏酸酸的擡不起來,實在沒辦法就讓這位護士幫忙了。”
說?完想起來還?得演一演,便裝模作?樣地試着擡起手腕,又失敗地放下,還?配合着苦惱的小表情。
江淮景將她的超常發揮收入眼底,有些意?外地擡了擡眉梢。
見狀,護士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叮囑道:“醫院規定醫患之間?不能?有私下往來,你可千萬別動歪心思?。”
說?完就走了,留時?雲舒和江淮景面面相覷。
時?雲舒故意?挑釁地朝他促狹一笑:“聽見了沒,別對我動歪心思?。”
江淮景脣角輕輕抽動了下,被氣得想笑。
他微眯了眯眼,將勺子放下。騰出一隻手扣住女孩的下巴,俯身靠近,在脣與脣之間?只隔一寸距離時?停下。
炙熱的氣息交纏,男人幽暗的目光落在她的脣上?,他壓低了聲音,慵懶的聲音微啞:“已經動了怎麼辦。”
他的靠近猝不及防,時?雲舒驀地心跳漏了半拍:“你……唔……”
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堵住了脣。
淡淡的雪山茶香覆蓋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時?雲舒驀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下意?識推搡了下沒推動。
微涼的薄脣覆在她之上?,大腦有一瞬間?停止了思?考。
好在江淮景只是淺嘗輒止,在她脣間?短暫地輾轉了幾下就擡離了。
眼中的情.欲濃重得像是要把時?雲舒拆吞入腹,但他只是剋制地滾動了下凸起的喉結,低啞的聲音像是羽毛一般沙沙地拂過:“等你出院再繼續。”
然後坐回去,若無?其?事?地繼續喂她喝粥。
時?雲舒險些以爲他和剛纔?是兩個人。
她的臉已經紅得要滴血了,默默垂下眼簾喝粥,掩飾內心的慌亂。
真是男狐狸精。
喝過粥後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