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祕密
這個結果讓葉棠十分難過。
這纔是他騙自己的原因，什麼國外援助項目，他只是休了病假，甚至獨自承受着巨大病痛的折磨，爲了不讓她擔心選擇了隱瞞。
最痛苦絕望的時候，是宋陽將自己從深淵拉上來，現在卻選擇獨自面對黑暗。
沉浸在巨大打擊中，葉棠情緒低落，眼裏浸滿淚水，最不該碰面的時候，沈城出現了。
她蹲在牆角，他就這麼站在跟前，也不知道來了多久，皮鞋錚亮，西裝筆挺，貴氣十足。
葉棠冷着臉，沒有心情跟他吵架，抹了一把淚水站起身就要走，沈城將她攔住，遞了一片紙巾過來。
“誰欺負你了？”
葉棠沒接，想從他身側走過，卻被沈城抓住了手臂。
“你放開。”她惱怒，轉過頭去冷聲警告。
沈城狠下心的時候，比誰都硬，如今這樣溫柔，她也要懂得拒絕，若是像從前一樣沒法招架，下一次被捨棄誰知道又有多遠。
“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沈城看她發脾氣，只想將人抱在懷裏，好好哄一鬨，哪怕葉棠橫眉冷對，他也不想退縮。
“我叫你放開沒聽見嗎？”
“小棠。”
“沈城，這樣沒意思，真的，以後碰面就當不認識吧，離婚協議書，該簽字就簽字，我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要，行了嗎？”
“我媽胡說八道，你別聽她的。”
沈城急於辯解，又再次踩中葉棠的雷區，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裏，充滿嘲諷。
“跟阿姨有什麼關係？沈城，你太自以爲是了，即使她瞧不上我，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根本原因在你身上，我離不離婚，取決於你沈城從來沒有心。”
她步步緊逼，幾乎戳到沈城胸口，他卻沒有勇氣後退，因爲她說的都是事實，他的自以爲是，忽略了她的感受，甚至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將人推了出去。
“小棠，對不起。”沈城忍不住道歉，葉棠卻越發生氣，用盡力氣去推開他阻攔在身前強壯的身軀：“你以後看見我躲遠點，就是最好的補償。”
“不行，我不會放手的。”沈城垂下眼簾，緊咬着牙，低聲說了句。
葉棠鬆開手，眼神慢慢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而沈城被她這樣盯着，那洞察一切的眼神莫名讓他心虛又難過，一時衝動，就將DNA檢查單塞了過去。
“這是什麼？”
葉棠心底涌上不太好的預感。
沈城說：“兒子的檢測結果。”
她彷彿被燙到，瞬間縮回了手，單子輕飄飄落到地上，沈城彎腰去撿，上面的字體清晰映入眼簾。
“你這是什麼意思？”葉棠憤怒得聲音都跟着顫抖，她眼眶通紅，倔強仰着頭，對他充滿了不甘的怨。
沈城內心又是一陣抽痛，柔聲說：“我不是跟你搶兒子，只是希望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他還活着，我比誰都高興，小棠，你走的時候，我想過去死，可你爸說，死了太便宜，我應該活着，記住你曾經受過的罪，然後痛苦的過一輩子。”
“神經病。”
現在的沈城在葉棠眼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小棠，我不求你馬上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兒子他也需要一個父親。”
“他不需要，因爲你，他差點就死了，沈城，你覺得兒子知道這一切，會原諒你嗎？是，你權勢滔天，非要搶，誰鬥得過？可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誰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下一個莫妍，我怕了，也死了一次，就當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們母子吧。”
“不會的，我不會讓她們有機會再靠近你。”
葉棠冷笑一聲：“這話你還是說給自己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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