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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露出不加掩飾的欣喜。
眼裏基本只有錢,五年來一直把他當透明人的艾爾居然要給他佣金!他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興奮了!有了錢,他可以定製屬於自己的武器和裝備,他要存好多錢,單鳴花錢如流水,說不定有一天還得靠自己養着,然後,或許有一天,他能有機會回到中國,再次見到他不知身在何方的父母。
艾爾,謝謝你!孩子高興地笑了起來。
34、第三十四章
沈長澤推門進屋,見單鳴正看電視呢,他問道:爸爸,剛纔那是什麼人?來做什麼?不知道爲什麼,孩子對那個人的出現,感到有些不安,可他確實是不認識那個人的。
單鳴漫不經心地說,一個陸軍上尉,那天那個特警隊的隊長,讓我們協助調查的。那個在安全通道襲擊奧賴斯以及埋設炸彈的,果然是公司支持的候選人的政敵,不過他們現在沒有證據。
孩子還在想那個特警隊長看他的奇怪的眼神,這時候就回過神來,上去掀開單鳴的被子,爸爸,換藥吧。
單鳴正在看新聞,哦了一聲。
因爲他傷到了一側的大腿和腰,這幾天爲了方便,一直都是光着屁股,被子一掀開下邊兒就是光溜溜的。
雖然他和佩爾坦誠相見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像個殘廢一樣躺着讓一個女人給他換藥,於是他就讓孩子給他換。
這一次的傷按照程度來說,不能算很重,但傷口比較多,深淺不一,有的只把皮膚割開了一個小口,有的則三四釐米的彈片直接插進了肉裏,左側身體的傷口大大小小十來處,有的疼痛難耐,有的麻癢難當,單鳴雖然沒吭聲,但是這幾天的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孩子小心翼翼地給他拆下紗布,看着那條修長的大腿上遍佈的一塊一塊地血痕,心裏止不住地憋悶,眼圈酸澀不已。
拆紗布時牽扯到了傷口,單鳴輕輕哼了一聲,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寬大的液晶屏,但他額角已經冒出了汗。
沈長澤拿小手摸了摸單鳴完好處的皮膚,似乎想安撫他,卻也知道這樣做只是徒勞,他咬牙道:爸爸,我給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說完就對着大腿上的一塊特別深的傷口吹了一下。
傷口正在癒合,本來就又癢又疼,這輕飄飄的一口氣不但沒有緩解疼痛,反而讓單鳴更加不自在,他不耐道:趕緊換藥,吹什麼吹,別跟個小孩兒似的。說完之後他反應過來這確實是個小孩兒,不過也懶得改了。
沈長澤打開醫療箱,取出藥粉,開始逐一給單鳴的傷口仔仔細細地換藥,包紮,最後把他的大腿和腰纏的跟木乃伊一樣。
換完之後,單鳴似乎鬆了口氣,空調有點兒冷,他動了動腳趾頭,說,蓋被。
說了一聲結果孩子沒反應,單鳴扭頭一看,孩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單小弟,眼裏有幾分好奇,幾分期待,一下一下地眨巴着眼睛。
單鳴皺了皺眉頭,算了一下這小孩兒有十歲,該發育了,如果是普通的男孩兒,應該也差不多是從這個年紀開始,和同齡朋友一起了解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惜這麼多年來他沒有同齡的朋友,估計很多事還什麼都不懂。
單鳴實在是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也不知道作爲一個當爹的,該怎麼對兒子的性啓蒙做正確的指導,他只能拍了下孩子的腦袋,看什麼呢你。
沈長澤臉刷的一下紅了,擡頭看着他,眼裏有幾分慌亂。他感到有些羞恥,雖然他可能還解釋不清爲什麼羞恥。
單鳴挑挑眉,你發育了沒有?
啊?
應該發育了吧?單鳴說完就要去拽他褲子。
孩子趕緊跳開了,無措地看着他。
躲什麼呀,讓我看看,你要是開始發育了,我讓佩爾給你上上生理課。
孩子搖搖頭,臉更紅了。
別矯情,你以爲佩爾想看你那小蘿蔔啊,你到了年紀就該接受相關的知識,免得以後見着母的就想撲上去,很容易誤事的。
沈長澤對他說的話一知半解,但是潛意識就是不想讓單鳴脫他褲子。
單鳴沒想到小男孩兒這麼麻煩,他剛開始發育的時候,艾爾那個混蛋天天拿自己的歐美大鳥刺激他,還總和他比誰撒尿撒得遠,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啊。
他又招呼了兩次,孩子就是往後縮,不過來,最後單鳴火了,過來!
沈長澤從心裏怕他,對他的服從已經是習慣了,於是只好顫顫巍巍地過來了。
單鳴把他褲子扯了下來,看着他光溜溜軟趴趴地下-身,忍不住笑了一下。
孩子有些羞惱,就要穿褲子。
哎,別動。單鳴仔細看了看,不錯,形狀挺好的。讓佩爾給你說一些食物,平時多喫點兒,長大了以後用起來爽。
沈長澤指了指單鳴的,會長那麼大嗎?
單鳴看了眼自己的,臉上有幾分驕傲,那可難說。
孩子愣愣地看着單鳴大腿內側白嫩的皮肉,感覺自己的臉燙得要燒起來了。
單鳴休養了一個多星期,終於能下地。
又過了幾天,任務順利結束了。保護奧賴斯簽約那天受傷較重的單鳴和黑白機沒去,但整個過程很順利,軍-火也成功地出海了。
公司很乾脆地轉了餘款。
艾爾把款打到每個團員的瑞士銀行賬戶上,他還特意給孩子開了一個戶頭,孩子看着自己賬戶上的一百萬美金,心裏止不住地雀躍。
單鳴休養了半個多月,傷基本都好了,又開始活蹦亂跳,他掂了掂手裏的卡,拍着沈長澤的腦袋說,這些錢是不是不知道怎麼花了,走,帶你去玩玩兒。
孩子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我剛從網上訂了一把改裝的M14。
急什麼你,任務結束了是放鬆和享樂的時間。單鳴和其他人都露出了默契地笑容。
公司爲了感謝他們,特意用直升機把想去玩兒的人送到了維加斯。
到了地方之後,大家愛好不同,就都分頭行動了。
艾爾一頭扎進了賭場,喬伯直奔紅燈區,單鳴則是覺得看啥都新鮮的小孩兒很好玩兒,他也不趕時間,夜還長得很,他就帶着孩子亂逛。
沈長澤從小就很少出家門,在遇到單鳴以前,他的整個世界彷彿就是那個建在山裏的別墅,以及偶爾來看他的父母,被單鳴收養之後,更是常年與武器爲伍,從來沒有接觸過基地以外的世界,紐約的繁華和維加斯的奢靡,都讓他新鮮不已。
爸爸爸爸,你看這個,你看這個,好像雲彩掛在房頂。
爸爸,這個這個,他們在表演什麼。
爸爸,那個人讓我們過去,他爲什麼拿着勺子,哎呀勺子彎了。
沈長澤興奮地拽着單鳴的手,一路走一路說,完全沒了這段時間小大人的模樣,不自覺地表露出屬於孩子的天真和好奇。
孩子喝完一桶比他臉還長的大可樂之後,整個人更加精力充沛,還想繼續瞎逛。
單鳴卻是看着那一座座賭-場,心癢難耐,他不想逛了,改天再逛吧,我帶你去賭-場玩兒。
他帶着孩子走近一家賭場,門口的保安以爲他是不熟悉規矩的遊客,客氣地跟他說,先生,小孩子是不能進去的。
單鳴把手裏的口袋拿到眼前,在他面前拉開。
那保安瞄了眼裏面滿滿一袋子錢,對他說,先生,請跟我去貴賓室。
單鳴領着孩子大搖大擺地跟着他進去了。
35、第三十五章
沈長澤坐在單鳴身邊,一個接一個地喫着冰激淋,眼睜睜地看着單鳴兩個小時內把一百萬美金變成了七百萬,然後又用不到一個小時輸光。
孩子到最後眼睛都看直了,巧克力球融化掉到了地上都渾然不覺。
輸光了之後單鳴看上去一副過癮的樣子,伸了個懶腰,拍了拍他,走吧。
孩子拽着他,爸爸,,你的錢都沒了。
單鳴似乎習以爲常的樣子,是啊,今天手氣不好。
那你這一趟不是白乾活了,白受傷了。
錢賺了就是要花的,不花留着幹什麼,下崽兒啊。再說,我了無牽掛的,錢留着給誰?說不定一會兒天上掉隕石,就把我砸死了呢。
了無牽掛?孩子被那句了無牽掛狠狠刺了一下,什麼叫了無牽掛,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會對這個世間有任何留戀,因爲他誰都不在乎。
那自己算什麼?
孩子壓下自己心頭的怨憤,你爲什麼要這麼想,你爲什麼要當僱傭兵,不是爲了賺錢嗎?
單鳴眯着眼睛看着遠處的霓虹燈,不是,我當僱傭兵是因爲撿到我的那個人是僱傭兵,再說這麼刺激又過癮的日子上哪兒找去。
孩子抿着嘴,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難道你真想幹一輩子。
我沒想幹一輩子,我最好的結局就是哪天死在敵人手裏。單鳴說得非常輕鬆,好像談論的是別人的人生。
孩子叫道:你不能死!
單鳴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以爲想不死就能不死嗎,還是抓緊把今天活痛快吧,走,帶你提前享受一下男人是怎麼快活的。
你還要去哪裏?你都沒錢了。
單鳴咧嘴一笑,你不是帶着卡了嗎。
孩子捂緊了口袋,戒備地看着他。
沈長澤單純的認爲單鳴是想拿他的錢繼續賭,但沒想到情況比他想的還糟糕,單鳴是要拿他的錢去嫖-妓
帶着一個十歲的孩子來嫖-妓,就連身經百戰的美國辣妞們都看不下去了,看着孩子不知所措的表情充滿了同情。
單鳴開了兩瓶酒,坐在沙發的一角和坐在他身上拿大胸脯蹭他下巴的美人兒調情,孩子則縮在另一個角落,看着單鳴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他不明白這些女人有什麼好,加起來都比不上佩爾漂亮,儘管他對於性還很懵懂,但是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他就覺得噁心,他很想把那個女的從他爸爸身上踹下去!
有個年紀疑點的女人覺得沈長澤長得太可愛,忍不住想逗逗他,就拿可樂給他喝。
沈長澤扭過頭,狠狠地登了他一眼,那眼神又兇狠又凌厲,嚇得那女人手一抖,可樂差點兒掉在地上,她真是沒法想象一個小孩子會有這樣的眼神。
單鳴正在興頭上,哪有空看孩子幽怨的笑臉,肆無忌憚地享受着他的生活。
沈長澤看着單鳴拿摟他睡覺的手去摟一個陌生女人,甚至比對他還要親暱溫柔,他內心的憤怒就好像水庫截流一般,迅速地張高、再漲高。
他覺得單鳴太過分了,拿着他的錢來嫖-妓,還和一個陌生的女人這麼親密,卻當着自己的面說他了無牽掛。
即使不是親生的,自己也管單鳴叫了這麼多年的爸爸,爲什麼他能說自己了無牽掛,在他眼裏自己就是他養大的一條狗嗎,了無牽掛!
孩子越想心裏越難受,他簡直有些怨恨單鳴了。
白叫了這麼多年爸爸,他哪裏像個爸爸?爸爸不會把他不當人的訓練,不會不給他一點溫情,也不會帶他來嫖-妓!
孩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竄上去就一把把單鳴身上的女人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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