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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喝完,大夥兒見他沒什麼事兒,不免覺得沒趣,就讓他把單鳴帶走了。
沈長澤扛着醉醺醺地單鳴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單鳴幾乎是沾上牀就睡着了,還打起了呼嚕。
沈長澤進屋灌了些水,又洗了把臉,感覺身體的熱度下去了,還不覺得那麼暈眩。
等他從浴室出來,看着牀上那個讓人頭疼的爸爸,真是哭笑不得。
他走過去,把單鳴的鞋過了下來,然後開始脫他的衣服,伺候單鳴的生活起居,他幹了十年,現在已經是輕車熟路。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動作變得大膽起來,當脫下單鳴的上衣後,看着單鳴結實性-感的胸肌,他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無論怎麼壓抑,怎麼掩飾,他都無法迴避自己對單鳴的渴望,他管這個人叫了十年的爸爸,可他心裏卻瘋狂地想佔有這個人,想到他都覺得自己不正常。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越是想把自己齷齪的念頭藏起來,他就越渴望能和單鳴更親近,他嫉妒單鳴身邊的女人,他厭惡單鳴碰觸別人,他有時候甚至惡意的想,如果爸爸知道他都在幻想些什麼,會是怎樣的反應。
沈長澤只覺得心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該怎麼消解這種一天比一天強烈的慾望,他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爸爸!
他慢慢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單鳴的胸口,鼻腔充斥着單鳴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儘管夾着酒味,並不好聞,對於沈長澤來說卻跟催情劑一般,他貪婪地嗅着,然後顫巍巍地伸出舌頭,用舌尖輕輕舔了舔單鳴的皮膚。
好燙好熱
沈長澤只覺得整顆心都在顫抖,他更加大膽爬上牀,雙手撐住自己的身體,俯下身啄吻着單鳴的嘴脣,脣瓣那種柔軟的觸覺讓沈長澤渾身燥熱,整個人更加亢奮起來。
他只有在單鳴喝醉了的時候敢稍微放肆一下,這樣的體驗能讓他回味好久,只是他卻越發的不能滿足。
他想得到更多,他不想這樣遮遮掩掩,他多希望能夠盡情地對爸爸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是他不敢,他知道單鳴會殺了他,他不怕單鳴揍他,但他害怕單鳴厭惡他。
從十歲那年,他需要靠對單鳴的性-幻想才能喚醒龍血那時起,他就已經無法回頭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出了錯,竟會對自己的爸爸產生這樣罪惡的念頭,可是他控制不了,這見不得光的慾望已經快把他逼到極限了。
沈長澤就這麼舔舐親吻着單鳴的皮膚,儘管身體像火燒一般,他卻拼命剋制着自己,他還沒有膽子對單鳴做什麼,只能靠這樣的碰觸飲鴆止渴。
爸爸爸爸
沈長澤在心裏一遍遍叫着,彷彿這樣就能釋放他的渴望,抑制他瘋狂地慾念。
53、第五十三章
沈長澤連衝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整個人才冷靜下來,出來把單鳴收拾乾淨,換上了他的睡衣。
倆人現在的個子差了小半頭,他目前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估計再過個一兩年,他就可以比爸爸高了。如果,他能夠比爸爸強大的話,爸爸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聽他的話嗎?
沈長澤看着睡得稀裏糊塗的單鳴,稚氣的臉上浮現一絲迷茫。他就那麼看了單鳴很久,才爬上牀,從背後攬住了單鳴的腰,把他摟在懷裏。
什麼時候他能名正言順地這樣抱着爸爸呢,瘋狂地渴望一樣東西卻連光明正大的說想要都不敢,沈長澤無法形容自己的心裏有多苦悶。
他緊緊抱着單鳴,親吻着他的脖子和他肩膀的傷疤,心中喜歡的情緒好像下一秒就會滿出來。
由於常年養成的習慣,天剛亮單鳴就醒了,其實他也不想醒這麼早,頭痛眼睛腫的,實在應該多休息一會兒,無奈生物鐘就這麼安排了,於是他就醒了。
醒來之後他就感覺特別不對勁兒,怎麼這麼熱呢,好像貼着什麼暖和的東西。
單鳴慢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往下一瞅,自己腰上橫着一條胳膊,他扭頭一看,就看到自己兒子那張臉,幾乎快貼他頭皮上了,呼吸都能直接吹動他的頭髮,單鳴慢慢找回身體的感覺,突然就感覺到屁股哪兒有什麼又硬又熱的東西頂着他,怪難受的。
當單鳴反應過來是這小子晨勃之後,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都十五的半大小子了了,還摟着爹睡覺已經夠奇怪了,還他媽貼着自己的屁股就單鳴立刻不幹了,抓起他的胳膊,腳蹬着他的肚子,一下子把沈長澤從牀上掀到了地上。
沈長澤立刻醒了,而且反應很快,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單鳴怒道:你他媽多大了,還摟着我睡,缺奶喫啊。
沈長澤甩了甩頭,委屈地說,爲什麼不行,我們以前都那麼睡的。
以前?以前你才這麼大點兒。單鳴拿手比劃了一下,他頭還疼着呢,煩躁地扒了下頭髮,別跟長不大似的。他突然想起來還有賬戶的恩怨沒解決呢,擡頭怒瞪着沈長澤,趕緊把我賬戶給我弄回來。
沈長澤冷着一張臉,不。
你是不是找死?
沈長澤倔強地一擡下巴,有本事你弄死我。
單鳴習慣性地就想去摸軍刀,結果一摸就摸到了身上的睡衣,他低頭一看,除了一套睡衣哪有半樣武器。
單鳴一下子跳了起來,擡腳就踢向沈長澤的面門,半點兒沒留手。
論徒手格鬥,遊隼裏幾乎沒有單鳴的對手,這一下子就算因爲酒精的作用動作稍微遲緩了一些,卻也是又快又狠又準,眨眼都不來及,就已經到眼前了。
沈長澤猛地下頓,然後撲倒了另一邊,他太熟悉單鳴的招式,下一個動作絕對是往下踩,單鳴這一下要是踩對了地方,能把人直接弄癱了。
單鳴落地之後就朝他撲了過去,舉拳頭就朝他眼眶上打,沈長澤微微偏過頭,還是被拳頭擦過了太陽穴,火辣辣地疼。沈長澤一把抱住單鳴的腰,大叫道:爸爸,別鬧了!
誰他媽跟你鬧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我帶你去玩兒還不行嗎!
單鳴的拳頭停在了空中,他歪着腦袋看着沈長澤,你帶我去玩兒?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
倆人摟在一起摔在地上,姿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的意思是去度假嗎?
嗯,剛結束任務,下一個不會來這麼快的,我們兩個去玩兒吧,去南法?
單鳴想了想,奢華的蒙地卡羅,湛藍色的海,法國辣妞,南法確實是度假的好去處。
沈長澤見他動心了,就這麼定了吧爸爸,你別生我氣了。
單鳴瞪了他一眼,去可以,你把賬戶還給我。
不行,我來控制花銷,不然就你的性格,當天去當天就沒了。
靠,那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了,爸爸,我們還沒有兩個人去玩兒過呢。
單鳴看着沈長澤滿臉期待的表情,感覺跟小狗似的,就差沒把他那條大粗尾巴變出來搖一搖了,他也懶得再跟他爭了,主要是頭暈腦脹,他特別想回去再休息一下,於是不耐煩地說,行行行,隨你便了,養你這麼個玩意兒算我倒黴。
他推開沈長澤,晃悠着站了起來,重新倒回了牀上。
沈長澤趴到牀前,爸爸,喫飯嗎?還是喝點水?
單鳴閉上眼睛,嘟囔了一聲,水。
沈長澤給他遞上水,擡起他的腦袋餵了他幾口,喫點東西嗎?
不喫。
沈長澤也輕輕翻上了牀,緊緊挨着單鳴,我也再睡一會兒。
單鳴沒理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和爸爸兩個人單獨的假期,只要想想就讓他興奮。至於單鳴到了當地想做些什麼,只要錢在自己手裏,看他拿什麼嫖!
沈長澤看着他的側臉,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54、第五十四章
沈長澤辦事效率很快,花高價買了護照和簽證,定好了機票,然後倆人就直接飛去了法國。
大家一聽說他們要去玩兒,有好幾個都想跟着去,沈長澤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把一切手續都辦好了第二天就要飛了才告訴他們,他纔不會帶着這些混蛋來打擾他和爸爸的假期。
來人到戛納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機場派了車來接他們,倆人儘管在飛機上都睡飽了,此時還挺有精神,就跟司機聊天,問了問他當地的特色。
他們的法語是傭兵團裏一個摩洛哥人教的,帶着一點阿拉伯口音,司機對他們的口音非常感興趣,知道他們是中國人之後大爲驚異,就像他們打聽傳說中的中國功夫,最後知道他們是由摩洛哥人教的法語,就突然神神祕祕地問他們,有什麼聽說過雲頂。
單鳴挑了挑眉,故意裝作不知道,是馬來西亞的那個賭場嗎?
不是不是,雖然說到雲頂大部分都想到那個,但是我說的這個雲頂,不在山上,而在地下。
沈長澤隱約好像對這個詞有點印象,可能他們喝酒的時候提起過。
單鳴就問道:那這個雲頂是個什麼地方?
摩洛哥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是法殖民地,我爺爺就曾在那裏駐軍,他知道很多關於那個地方的傳說。這個大鼻子法國司機明顯有些興奮過頭,興致勃勃地接着說道:一百多年前,歐美國家入侵摩洛哥的時候,曾經在西撒哈拉邊境地區建立了一個地下格鬥場,有很多駐紮的軍人去那裏,最開始只是爲了換取一瓶啤酒,贏得一個美女,後來隨着知道的人越來越多,連很多高級軍官也參與了進去,賭注下得也越來越大,最後勝者能夠得到的獎金非常驚人。這個格鬥場曾經因爲戰火和西撒哈拉鬧着要獨立而在一百多年中荒廢了幾次,但是後來又興盛了起來。司機摸了摸鼻子,我爺爺說他也曾經去試過,不過一上場就被一個英國佬打斷了鼻子,後來像他這種程度的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了。我小時候是聽着他的故事長大的,我一直相信摩洛哥有這麼一個屬於男人的格鬥場,受傷、死亡、或者抱着豐厚的獎金凱旋而歸。司機的眼裏冒出了異樣的神采,彷彿這一刻他就是個勇猛無敵的戰士,而不是一個肚子快撞到方向盤的中年男人。
單鳴笑了笑,慢慢靠回了椅背,戲謔道:相信我,那個地方你不會想去的。
下車的時候沈長澤給了司機一大筆小費,當作路上聽到有趣故事的獎賞。
倆人進了酒店房間之後,單鳴看着頂級套房中間的那個兩米五的大牀,以及上面鋪滿的玫瑰花直皺眉頭。
沈長澤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單鳴瞪了他一眼,訂個房間都能出錯。
沈長澤解釋道:我打電話的時候,只說要最好的房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不過這個房間很漂亮啊,爸爸你看,從這裏能看到蔚藍海岸。
單鳴翻了個白眼,他就奇怪了,給他們提行李的侍應生爲什麼拿那麼詭異的眼神看他。
他上去想抖抖牀單,把那一堆紅色的花瓣抖落掉,沈長澤叫了一聲,等一下!
單鳴看了他一眼,幹嘛?你還想留着?
沈長澤眼裏浮現一絲失望,他掏出手機,爸爸,至少拍個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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