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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比他更委屈,滿心歡喜地盼到這一天,卻要在這種毫無浪漫氣氛的地方做,他可以是個溫柔浪漫的情人,唐汀之卻不給他表現的機會,他絕對不允許。
最後唐汀之還是妥協了,好吧,但至少讓我把這臺機器搬到你房間去。
艾爾狠狠瞪着那些該死的機器,咬牙道:你搬吧。
唐汀之來到艾爾房間之後,被震驚了。
艾爾的整個房子都瀰漫着清新的花香,牀單換成了曖昧地粉紅,地板和牀上灑滿了玫瑰花瓣,桌上放着紅酒和高腳杯,房間各處都燃着精巧的蠟燭,這儼然就是一個溫馨的蜜月套房。
搬儀器的工人也傻了眼,他們不知道自己搬的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這倆人要幹嘛,但是這個外國人的詭異行徑絕對值得他們多看幾眼。
艾爾趕緊把那兩人打發走了,有些自豪地挺着胸脯,怎麼樣,有氣氛吧?
你、你從哪兒弄來這些
什麼?你不知道嗎?這裏什麼都有,打個電話就會給我送來。
唐汀之心裏一陣顫動,他當然明白艾爾在做什麼,電視上經常這樣表演,爲了取悅自己的愛人而把房間佈置得溫馨浪漫,他從未體驗過被人取悅的感覺,一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頭那種軟軟的滋味兒又是怎麼回事。
艾爾從背後抱住他,輕柔地含住了他的耳垂,喜不喜歡?比你那跟醫院病房一樣的實驗室好多了吧?
嗯但是,那裏器材比較齊全
別再跟我提什麼器材,從現在開始,要聽我的。
但是,你必須帶上
知道了,我會帶。艾爾對於自己的控制能力深信不疑,他覺得那些龍血人士兵無法自控,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們的性經歷太少,容易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馬上就衝動。可是他艾爾不一樣,別說他們每一個僱傭兵都做過抵禦性誘惑的抗干擾訓練,就算是在那之前,天仙一樣的女人坐在艾爾懷裏,他也能保持清醒,那些酥乳香脣,往往是致命的毒藥,一個會因爲性而迷失自己的僱傭兵,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不過,爲了讓唐汀之安心,也爲了保險,他還是會帶上控制裝置。
那套控制裝置是套在手腕腳腕上的四個金屬環,可以自動感應沈長澤的體溫和血液變化,一旦他的血壓高過限定值,就代表他失去了自控力,那麼無論他有沒有變身,金屬環都會釋放電流,反之,哪怕他變身了,但是金屬環感測他的血壓值在安全範圍內,也就是說即使他變身依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爲,那麼金屬環就不會做出反應。這種電流不會傷害到唐汀之,但可以讓艾爾短時間內冷靜下來。
看着艾爾帶上那些金屬環,唐汀之才鬆了口氣。
艾爾甩了甩手,並不影響行動,只是看上去有些滑稽。
唐汀之規規矩矩地坐在牀頭,忍不住問道:你、你會吧?
什麼?
你會做吧?唐汀之絞着手指,全身上下,彷彿連頭髮絲都透着緊張,我有教學光盤,如果你、你不會的話,可以先看看。
艾爾走了過去,蹲在了他面前,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看着他,別緊張,相信我,好嗎?
唐汀之愣愣地看着他如海水一般湛藍的眼睛,那眸中透出一種名爲深情的東西,即使他無法確切定義,但是他的心臟爲此而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喃喃地說,讓我量一量你的體溫和血壓吧。
艾爾笑了笑,好,你量吧,如果能讓你不這麼緊張的話。
唐汀之馬上找回了一點精神,用緊密的儀器記錄了艾爾此時的身體各項指標,艾爾看着他專注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錄入完畢之後,唐汀之背對着他,發現自己無事可幹了,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愣在原地,想回頭看艾爾,卻又覺得不該看,於是就維持着一個腦袋微微往後偏的姿勢,那不知所措的樣子看上去又好笑又可憐。
艾爾二話不說,上次就把他抱了起來,轉身壓到了牀上。
唐汀之深吸了幾大口氣,身體躺得溜直,雙手疊放在胸口,儘量淡定地說,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十二分,開始吧。
艾爾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你笑什麼。
艾爾抓起了他護在胸口的手,放到了一邊,別怕,好嗎?放鬆一點。
唐汀之僵硬地點了點頭。
艾爾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脣瓣,然後低下頭,溫柔地吻他。唐汀之立刻做出笨拙的迴應,他是不會忘記學到的東西的。
艾爾溫厚的手掌在他的腰際徘徊,一顆顆跳開了他軍裝的扣子,把那身綠色的軍裝從他身上扒了下來。
唐汀之的衣服裏面穿着標準軍需配置的白色背心,他有些瘦,但身材修長,凸起的鎖骨看上去是那麼地性感。艾爾把他的背心下襬從腰帶裏扯了出來,一隻手伸了進去,撫摸着他光滑的胸膛。
唐汀之彆扭地動了動,睫毛不停地顫抖着,他的緊張和羞怯,一覽無遺。
艾爾不停地柔聲安撫,別緊張,相信我,你只要好好感受。
唐汀之小聲道:你感覺如何?身體發熱嗎?
艾爾拍了拍他的腦袋,別再關注這些,現在只想着我。
我、我是在想你你、你的血壓。霏,凡,論,壇
艾爾乾脆堵住了他的嘴,動作麻利地解開了他的腰帶,把他的褲子一併扯了下來。
唐汀之的驚訝都被他堵在了嘴裏,艾爾的舌頭長驅直入,掃蕩唐汀之口腔的每一寸,被他親得暈頭轉向。
簡直是不知不覺之間,當唐汀之能夠順暢的喘氣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扒光了。
艾爾跨坐在他身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故意放慢動作,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那優美矯健的身材。
當唐汀之感覺到艾爾赤-裸的胸膛貼着自己的時候,他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艾爾親吻着他的嘴脣,他的下巴,最後吸允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結,溫厚的手掌撫摸着他光-裸的的皮膚,所到之處都點起了慾望的火苗,唐汀之的皮膚越來越熱,他真的懷疑自己會被燒熟。
艾爾的吻不斷地往下,最終張嘴含住了唐汀之胸口那粉嫩的小肉球,唐汀之瞪大了眼睛,語無倫次地說,不那個
那圓圓的肉粒被艾爾用牙尖輕輕舔咬着,舌苔上的凸起不斷地搔颳着那敏感的一點,艾爾能清楚感覺到那小肉球在他嘴裏充血硬立,唐汀之面紅耳赤,身體的血液彷彿都逆流了。
艾爾擡起頭,衝着他邪氣地一笑,唐汀之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他緊抿着嘴,不抗議,也不作聲,只是默默忍受着。
艾爾的手摸來摸去,終於抓住了唐汀之的性器,那乾淨柔軟的觸感,那筆直粉嫩的樣子,和唐汀之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艾爾把那性器放在自己手裏玩弄了一會兒,就發現唐汀之渾身抖得不成樣子,似乎從未體驗過這種陌生的感受,讓他不知所措。
世界上簡直找不到比欺負唐汀之更有趣的事了,艾爾心裏滿足地想着,於是他低下頭,毫不猶豫地把那乾乾淨淨的性器含進了嘴裏。
艾爾從來沒做過這件事,儘管他和很多男男女女上過牀,但那僅僅是一種發泄,目的是爲了滿足生理上的需求,而且花錢買來的那些臨時伴侶,會主動服侍他,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用嘴取悅另一個男人,可是他願意這麼做,非常願意。
唐汀之瞪大了眼睛,腰部猛地弓了起來,他害怕得直抽氣,那種洶涌而至的快感實在太過強烈,他不知道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可怕的感覺,就好像下一秒他就會被溺斃。
他緊緊抓住了艾爾的頭髮,聲音裏帶了濃重的鼻音,艾爾你在幹什麼艾爾,你、你在幹什麼爲什麼要這樣不要這樣,艾爾啊啊唐汀之忍不住發出了一串低叫,他的性器正被一個溫熱溼滑的地方緊緊包裹,而且一下下吞吐着,身體裏的快感疊加着增長,一波強過一波,這是什麼感覺?爲什麼操縱了他所有的感官?停下,太可怕了
艾爾並不給他逃避的機會,緊緊按着他的腰,他了解男人的身體,他用最能給予唐汀之快感的方式,盡情地取悅他,他把唐汀之帶入了情慾的深淵。
這個單純而刻板的科學家,從未將自己的時間放任在普通男人的享樂上,他把他的精力和熱情,全部付諸在科學事業上,因爲忽略了他應該享有的一切,包括性。因此當這陌生的慾望侵襲時,他像個無助的孩童,他的眼圈紅了,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對正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無法做出合理的解釋。
艾爾輕輕一吸,唐汀之無法抑制地尖叫了一聲,噴灑出了灼熱的體液。
發泄過後的他,身體軟得像一灘泥,他的眼角掛着淚水,固執地問着艾爾,我怎麼了?你做什麼了?
艾爾疼惜地吻着他,這就是性愛,你要習慣,你要學會享受,這不是最後一次。他抹掉唐汀之眼角的水珠,不要害怕,我要給你最好的一次體驗。
唐汀之知道這件事還沒結束,可是僅僅是進行到這裏,已經吸乾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地緊張。
艾爾拉過一個枕頭,墊在了他的腰下,溫柔、但強勢地分開了他的雙腿。
唐汀之忍不住捂住了臉,他修長清瘦的身體上佈滿了艾爾留下的吻痕,雪白的皮膚透着一層誘人的薄紅。
艾爾深吸了一口氣,壓抑着體內那股獸性的衝動,他絕不能傷害唐汀之。
他找出早就準備好的潤滑液,擠了一大灘在掌心。當冰涼的潤滑劑被塗在唐汀之下身的時候,唐汀之抖了抖,他抓住了艾爾的手臂,輕聲喚着:艾爾,艾爾。
艾爾擡起頭,額上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流,但他眼中滿是深情。
唐汀之深深地喘着氣,你在做什麼?教學光盤裏沒有這樣
別再想什麼教學光盤了,放鬆,什麼都不要想。
什麼都不要想那我該想什麼?
艾爾的手指輕柔地在那穴口打轉,然後接着潤滑液的潤澤,把一根手指擠了進去。
唐汀之瞪大了眼睛,忍着身體的不適,緊張地輕喚,艾爾?
艾爾低下頭,安撫地親着他,想我好了,只想我。
想你好唐汀之閉上眼睛,艾爾的金髮閃耀着動人的光澤,在他眼前飄呀飄,輕拂着他的心。艾爾的鼻息輕觸他的皮膚,有些癢,很溫暖,他周圍到處都是艾爾的氣味和艾爾的溫度,這讓他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在唐汀之粉嫩的肉穴中順暢地進出,看着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接納自己,艾爾興奮渴望得險些失控。
整個過程中,唐汀之一直抿着嘴,儘量不發出聲音。他對於性的理解和認知,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差距,他並不爲自己躺在一個男人身下感到羞恥和不合理,但他對赤裸相貼感到害羞。他坦率地接受艾爾給予他的碰觸,但他很緊張,一方面是因爲對這行爲的陌生,另一方面,是因爲他擔心艾爾無法控制自己。
他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在艾爾那種處處點火的撫摸和動作下,努力想要觀察艾爾的身體和情緒變化。
但是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沉溺在性事中的優雅英俊的男人,他性感得驚人,儘管眼神有幾分狂熱,動作卻始終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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