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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柔聲道:唐,看着我的眼睛。
我、我正在看。唐汀之氣息不穩,勉強開口。
艾爾抓着他的腿,壓到了一邊,相信我。
好。唐汀之的聲音明顯地顫抖了,因爲他感覺到下身有什麼硬熱的東西在頂着他,他知道那是什麼,他也知道艾爾要做什麼。
艾爾撫着自己的性器,緩緩地,堅定地插進了那柔軟的蜜穴。
呃唔唐汀之低吟一聲,手指揪緊了身下的被單,指節因用力過猛泛着青白。
艾爾咬緊牙關,強忍着橫衝直撞的衝動,慢慢地把唐汀之的身體打開。
異物入侵的詭異感覺,讓唐汀之無法自控地抖了起來,腰身不斷地弓起,然後又直挺挺地落回牀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砧板上的魚,徒勞地翻滾着。
艾爾壓住他的腰,輕聲寬慰着,放鬆,不要抗拒我,寶貝,放鬆下來。
唐汀之的睫毛都被淚水打溼了,他眨着眼睛,嘴脣被他咬得沒了血色。
艾爾把手指伸進他嘴裏,撬開了他的牙齒,抓着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脣。
唐汀之不自覺地把手插進了艾爾的發間,彷彿那柔軟的質地可以撫慰他此時所受的痛楚。
艾爾一邊親着他,一邊把自己的性器擠進了唐汀之的身體深處。
唐汀之喉嚨裏發出難受地嗚咽,但他並沒有抗拒艾爾的入侵,答應輔助艾爾進行訓練是他自己選擇的,疼痛不能成爲他退縮的理由,何況,他不想讓艾爾失望。
艾爾喘着粗氣,忍得相當難受,他柔聲說,疼就告訴我,我們慢慢來。
唐汀之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根本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艾爾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調整好體位,把唐汀之的下體完全暴露在他的進攻下,一邊撫慰着唐汀之的慾望,一邊緩緩地抽送了起來。
啊唔唐汀之緊緊閉着眼睛,無意識地叫着艾爾的名字,聲音有一些無助。
艾爾額上的汗水滴落到了唐汀之白皙的胸膛上,那平滑誘人的皮膚直讓人想舔上兩口。
唐汀之就連呼吸都在誘惑着他,艾爾感到體內的血液又沸騰了起來,他無法剋制地加快了動作了,插入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他技巧地尋找着唐汀之的敏感點,然後兇狠地衝刺了起來。
在唐汀之的身體適應艾爾在他體內進出的性器後,疼痛漸漸麻痹,取而代之的是不斷涌上來的更爲陌生、更爲劇烈地感受,隨着艾爾的每一次抽插,唐汀之都難以自抑地發出低啞的呻吟,他的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否則他怎麼會體驗到如此要命的感覺?那種那種攀附着脊髓,瘋狂滋長的妖異的快感,把他整個身體都點燃了,他究竟怎麼了?艾爾對他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帶着哭腔,艾爾,你做什麼?我爲什麼艾爾,你做了什麼?我怎麼了?
艾爾粗啞地低吼着,你很好,你的一切都讓我瘋狂。
艾爾一個重重地挺身,狠狠撞擊唐汀之的敏感點,唐汀之剋制不住地尖叫了一聲,他的性器有一種馬上就要噴發的衝動,他怎麼了?這就是性嗎?還是還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人們都說性能帶來喜悅和快感,現在他所體會到的一切,卻是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在地獄,他感覺自己在一條長河中浮浮沉沉,一會兒飄忽若仙,一會兒就要被淹死,這就是這就是艾爾帶給他的艾爾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人,總能給他前所未有的體驗。
艾爾粗大的肉棒像打樁一樣狠狠撞擊着唐汀之的蜜穴,唐汀之不自覺地發出了斷斷續續地呻吟,那聲音甜膩的不可想象,聽在艾爾的耳朵裏,就是世界上最強力的催情劑。
他的金髮被汗水打溼,一縷一縷地貼在臉頰上、額頭上,雕塑一般完美的面容顯示出醉人的專注與狂熱。
唐汀之半眯着眼睛,眼圈發紅,眼角全都是未乾的淚痕,他下意識地抱住了艾爾的脖子,就好像溺水之人抱住救生的浮木。那張秀美的臉蛋上絲毫不加掩飾的信任和依賴,讓艾爾不禁體會到了身體無上的快感,就連心也被填得滿滿的。這種靈與肉的完美結合,是他從未體會過的,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一個人,擁有他才覺得自己完整。
艾爾吻着唐汀之緊咬的嘴脣,倆人在脣齒交纏中品味到了帶着鹹味的汗水,不知道是誰的。艾爾重重地喘息着,叫出來,我想聽,叫出來。
艾爾叫什麼
叫我的名字,告訴我你喜歡我,喜歡現在發生的事情。
唐汀之坦誠而規矩,即使是被操弄得意亂情迷,依然按照艾爾告訴他的順序,喃喃地說,艾爾,我喜歡你,我喜歡現在發生的事情。
艾爾感動得快要落下淚來,我也喜歡你,我愛你,願意和你分享世界上一切的美好。
艾爾在這全身心結合的性愛中,表現出了驚人的體能,他不斷地、不斷地把自己的性器撞進唐汀之的身體內部,彷彿是忍耐得太久,他企圖一次性地表達出自己對唐汀之長久以來的渴望,他變換着姿勢和體位,不知疲倦地侵犯着身下他熱愛的青年,一次又一次把兩人帶上慾望的巔峯。
唐汀之再次睜開眼睛,牆上的表顯示的是四點十七分,雖然他們處在地下,根本無法靠光線分辨白天黑夜,但是唐汀之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四點,因爲在他昏迷之前,時間顯示是晚上八點二十一分,艾爾壓着他斷斷續續地做了六個小時,那之後那之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不明白爲什麼金屬環一直沒有反應,艾爾儘管沒有變身,到最後卻是如同野獸一般無法阻止,他不斷地被推向慾望的高-潮,他懷疑自己已經死了。
然而身體的痠痛告訴他他還活着。他轉過頭,艾爾就在他旁邊,沉重的手臂壓在他腰上,睡顏透着幾分天真。
唐汀之張了張嘴,喉嚨乾啞,跟火燒一樣痛。
艾爾警覺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唐汀之的瞬間眼神立刻變得柔和。
倆人就這麼對視了兩秒,唐汀之的臉立刻紅了起來,睫毛輕輕顫抖着,眼睛不知道往哪兒看合適。
艾爾撐起了身體,微微一笑,充滿憐惜和愛意地親了親他,你醒了。
唐汀之點點頭,我他喉嚨太難受了,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嘴脣。
艾爾翻身下牀,給他倒了杯水,動作矯健靈敏,縱慾一夜竟然沒在他的行動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把唐汀之扶起來,給他餵了一杯水。
唐汀之喝完之後,輕輕拉過被子,蓋在了自己赤裸的身體上,他轉了轉頭,我要記錄你的
艾爾按下他的手,什麼都不準記,你現在需要休息。艾爾摸着他的臉,微微眯起了眼睛,對不起,我沒控制好,你現在很不舒服吧。
唐汀之點點頭,不舒服。
艾爾扒了扒頭髮,表情有一絲懊惱,我給你弄點喫的吧。
不餓,不想喫,我現在不太清醒,我怕我再醒過來就忘了,把我的筆記本給我吧。唐汀之語氣帶着商量。
艾爾沒辦法,只好把筆記本遞給了他,他立刻精神了一些,即使四肢痠痛,也堅持給艾爾檢測了身體各項指標,並一一記錄下來。艾爾看他坐着都不舒服,索性就把他抱在懷裏,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忙活了二十分鐘,唐汀之終於把所有數據都備案了,這才把電腦放到了一邊,放鬆地躺在艾爾身上。
艾爾親着他的耳朵,用他那略帶沙啞的嗓音,說着溫柔醉人的情話,剛纔我想過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你,我從來沒覺得這麼滿足過。
唐汀之疲倦地點了點頭,腦袋軟軟地靠在艾爾的肩窩處,輕聲說,非常好,你是第一個,第一次進行性衝動控制訓練就能通過的龍血人,非常好。
艾爾溫柔地揉按着他的腰,我早就知道我能通過,我怎麼捨得讓你受傷呢。
唐汀之身上痠痛得厲害,迷迷糊糊就又想睡覺,但是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艾爾
怎麼了?渄汎淪壇
把我的筆記本拿給我好嗎?
不就在你旁邊嗎?
不是,不是電腦,我的那個那個筆記本。
艾爾醒悟過來,歪着嘴角笑道:你是說全部寫着你和我的事的那個筆記本嗎?
唐汀之表情有些窘迫,但還是點了點頭。
艾爾下牀去給他拿了過來,唐汀之小心地捧着筆記本,你不要看。
艾爾把臉埋在脖子裏,悶聲道:我不看。
唐汀之把另一隻胳膊從艾爾的手臂鉗制下抽了出來,握着筆,認認真真地寫下:艾爾通過了性衝動控制訓練,他是第一個第一次就通過的龍血人,好極了。昨晚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超出了我的知識和經歷範圍,不知該如何歸納和總結。
唐汀之看着他寫下的這段話,總覺得太短了,無法形容他心中的情緒的萬分之一。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應該寫下什麼。
他就那麼盯着筆記本看了半天,渾然不覺艾爾已經悄悄擡起了頭,越過他的肩膀默默地看着他的筆尖。
最後,唐汀之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行字,字字寫進了艾爾的心裏,他寫道:艾爾非常溫柔。
艾爾抱緊了他,輕柔的吻如羽毛般點點落在唐汀之的肩膀上,幸福感充滿了他的全身。
唐汀之合上筆記本,慢慢縮進了艾爾懷裏,即使身體不太舒服,但這一刻感覺很好,非常的好,無法形容的好,除了好,他找不出別的形容詞。
艾爾輕聲道:是不是我通過這個訓練好,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是。
那麼,你給自己安排一個假期吧,我要帶你去旅行,去度蜜月。
蜜月?蜜月指的是新婚
我知道蜜月是什麼,在我心裏,我們已經結婚了,不過,你要是想辦一個婚禮,我也完全贊成,什麼形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和你去度蜜月,我要出去透透氣,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美景。
唐汀之想了想,我要去和李司令彙報。
你不是可以自己安排假期嗎?
不,我要彙報的是,結婚的事情。
艾爾嗤笑道:好,盡情的彙報吧。他真想看看,那些成天要給唐汀之安排結婚對象的老頭子,知道他們心目中的優秀青年要和一個男人結婚,會是什麼表情。
唐汀之打了個哈欠,我好像又困了,真奇怪。
那就繼續睡吧,我幫你洗過澡了。他抱着唐汀之躺了下來,不斷地吻着他的額頭,快睡。
唐汀之窩進艾爾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迷迷糊糊地說,艾爾,我是不是要請病假?
是。
我的工作行程被你打亂了。
是啊,這就是結婚的代價。
什麼?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