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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死死地扣住欄杆,半晌,銀時才僵着身體低低地道。
又傷到他了嗎?
悠奈像是被刺到了一樣同樣僵直了身體,怔怔地望着眼眸中壓抑着痛苦和愧疚的銀時。
“不,這並不是你的錯——!!”
大腦一片空白,她只是下意識地這麼喊道。
不要,露出那種痛苦的表情啊。
她已經不知道是因爲得知了這個噩耗,還是因爲自己再度成了喚起銀時那些黑暗記憶的罪魁禍首而感到痛楚,抑或是兩者都是。
心裏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生生地抽痛起來,胸口則是像是壓了塊巨石,沉甸甸地讓她喘不過起來。
“你這個傢伙怎麼總是這麼自以爲是啊!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將每個人都保護好吧?!你是有自虐傾向嗎?!怎麼總是喜歡把責任都往身上扛啊?!”她迎着銀時有些怔怔的眼神毫不客氣地教訓道。
“任何人的逝去都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啊,白癡天然卷!”
她像是宣泄般地這麼喊道,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眼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盈滿淚水。
淚水砸在腳下的木頭上暈開小小的一片水漬,她愣了愣,旋即低下頭去有些慌亂地抹去自己的眼淚。
總是這樣揹負沉重的負擔,一聲不吭地把所有的錯誤和責任都往自己肩上抗的白癡。即使迷失了方向,也總是帶領着大家在黑暗中往前跑的大笨蛋。拼了命般地保護着身邊的人,卻總是責怪自己不夠強大的傻瓜。所以說,自己怎麼可能放心留下他轉身離去呢?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阿銀,真的。”她抹去淚水,直起身子來,目光毫不動搖地望着對方。
然後,她吸了吸鼻子,輕聲道:
“我一直都有看在眼裏的哦,阿銀拼命保護別人的姿態。真的,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話語間卻又不可避免地沾染上哭腔。
“我……”
不管是怎樣的言語都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她咬了咬嘴脣還想要說什麼,下一秒卻被對方猛地一把緊緊擁入懷中。
“你是白癡嗎?說着說着怎麼自己哭起來了。”
明明是那樣欠揍的話語,聲音卻很溫柔。
糟糕,又想哭了怎麼辦。
你這傢伙,不要總是對我這麼溫柔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先前炒雞清水的劇情,並覺得是時候該讓兩人之間有點實質上的進展了。
原本是說好要解釋妹子怎麼和銀時HE的問題的,結果一寫起JQ來我就停不下來了腫麼辦
具體內容這能等到下一章再解釋了
☆、就算是大人也會想要任性啊
“誒誒誒誒誒,銀醬和悠奈醬是同一個私塾的同學嗎啊魯?!”
神樂興奮地瞪大了圓圓的藍色眼眸,下意識地傾身往悠奈坐着的地方湊了湊,被米飯塞得鼓鼓囊囊的臉頰隨着說話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嘛,我們的孽緣的確是從私塾開始的呢。”迎上對方興致勃勃的雙眸,悠奈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起來的話,我們六歲起就認識了。”
“嗷嗷,這就是所謂的青竹梅馬嗎啊魯?”
“是青梅竹馬啦!”旁邊坐在沙發上的新八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吐槽道。語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幾聲接過話茬道:
“咳咳,這麼說起來的話矢野小姐也和桂先生是熟識嘍?”
“稱呼不用這麼客氣的,叫我悠奈就行了,八新。”
“誰是八新啊,是新八啦新八!”
“啊啊,真是抱歉呢,因爲辛巴實在是長得太不起眼了點……哦不,我的意思是說眼鏡的長相實在是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弄錯了你的名字什麼的真是不好意思。”聞言,悠奈先是驚訝地揚了揚眉,旋即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
“結果還是沒有記住啊喂!話說誰是辛巴啊?!到最後根本就直接變成了眼鏡吧?!悠奈小姐你真的是在道歉嗎喂?!”
“好了啦啊魯,反正新吧唧的本體本來就是眼鏡吧?長相沒有存在感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天才發現,新吧唧你的適應力也太差了吧啊魯。”旁邊的神樂在猛扒完最後一口飯之後擡起頭來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適應吧喂!”
無視新八的吐槽,神樂放下手中的飯碗,繼續剛纔被岔開的話題:“悠奈醬和銀醬以及假髮都是同一私塾的學生嗎啊魯?”
“嗯。”悠奈一邊下意識地應了聲一邊將桌子上的紙巾遞給神樂。
聽到了這個回答的神樂和新八於是立刻興致十足地追問道:
“阿銀以前是怎麼樣的?”
“誒,你說阿銀嗎?”她愣了一下,接着正色道:“那個捲毛當然好不到哪裏去了啦。說起來第一次見面時他還偷了我辛苦存錢買下來的紅豆糕呢。從小就這麼破廉恥了呢。三歲看老什麼的,古人誠不欺我也。”
“喂喂喂,爲什麼一上來就曝黑歷史啊!話說阿銀我就在旁邊喔,當着我的面這麼說我的壞話真的沒問題?!”坐在辦工作後面翹着二郎腿讀《週刊少年Jump》的銀時從雜誌後面探出腦袋不滿道。
“你過去的歷史都是黑歷史好嗎?!”她毫不客氣地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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