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如果沒有緣,怎麼在這大城市裏也這樣巧合的相遇?
真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早上醒來韓:“起牀了,己經般多了該起牀坐車走了,回到家己經中午了。”
我只好爬起來不想賴牀,還發現被子全蓋在身上。
收拾好東西走了出來,走到路口,就聽見有人叫:“阿霞”。
韓燕更是奇怪,怎麼會有人叫我。
而我卻象預料之中,因爲知道他這兩在韶關學習。但想不到真有這麼巧合。心裏也真想能碰到他,昨夜也多希望有他來保護我們,因爲他也在韶關,同在一個城剩
我們去喫早餐,他也去了,吃了一碗粉。
他他課也不想上就想走,煩死了,不想再呆下去了,二十二號再來考試。
我們去旅遊的辛苦,得也不熱烈。他也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講他的學習煩講得更多而不關注我們。
喫完早餐錢是他給的。
坐在班車上,他也講得很平淡,似乎該的都了,沒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似的:“真的去,我以爲你是開玩笑的,哪知你們真的去,都不一聲。”
“怎麼,你的心己給人套着,我連和你一句話都不敢呀。”
“怎麼不拖一個男的去,不怕被人拐了你們呀?早知叫我去呀。”我知道他是隨口出來半真半假着玩笑的,如果我真拖到一個男子去他會嫉妒嗎?
一路上講得並不多,因爲他坐在我的後座。
後來路途中換了車,我竟第一次這樣和他坐得那麼近,他沒什麼意識,我卻好象有意靠近他,只爲那一夜的燃燒?那時是那樣發瘋般的渴望他的溫存,現在竟然坐在身邊,也平淡得很了,真的是咫尺也涯了嗎?
談得也很平淡,他只告訴我,我們單位的主任換了,他們老師提級加工資了。別的仍談到情趣上的東西。我叫他在樂昌玩,明才進五山。
他:“有什麼好玩?”
我:“去唱卡拉0K。”
他:“不感興趣。”
問他:“好不好?”我也象他女友一樣撒撒嬌,只聽他:“看下”
他們己經定了關係,他也不好去她家住着來和我唱K歌,更也不可能單獨去我們家住宿吧?他連去我家玩也沒勇氣。
他只叫我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就分手了。車票又是他買的,給錢他,他又不要,我請他喫。
他:“是不是你明就調走了?”我想調走了定會請你喫。
回到家,父母自是親切得很,久別流浪在外,父母心裏也擔心,現在平安回到家,一切都好了。
瑋瑋更是乖巧,精靈靈的睡在牀上歡叫歡笑,等拿出橙子來切開,她會伶俐叫:“阿姨喫”,那必恭必敬的樣子真是懂事和精靈,事實是她自己早己想喫得很了。
父母自然很想聽我們的旅行見聞,可我累得己經不想動不想了,賴在牀上好舒服的享受家的溫暖。
下午,我去送沈上車,還帶三姐去,三姐見了也似曾相識,我去與他道別,他正在買豆奶喝,也要買給我喝,我執着的“不要”。他叫我今下午一起進五山,我叫他明一起進五山,結果就是“分道揚鑣。”
沈坐車回五山後我去了韓燕家,然後拿布料去做褲子,裙子,然後再去大姐家門口拍照。
我在荷田間拿着皮革穿着黑色裙子襯白襯衫套藍色馬褂拍了一張相片。
父母三姐瑋瑋也拍了幾張美照,瑋瑋很可愛,一雙水靈靈的眼晴特有神,韓燕幫我們拍合影。老爸還有興趣的買相機他出一百元。
李君問我去旅遊回來後有何體會?我我不會喜歡那個大城市,沒有歸宿感,還是自己的城親牽他有單位在那裏他可以馬上就去。
一九九0年五月十九日
回來五山上班,單位裏的上司換了,是一個一直被我認爲“狡猾”的缺副主任,而肥主任也死貓似的被撤下來……
上班比在外流浪舒服多,但還是渾身軟乏,皮膚被曬黑,不象個樣子,別人以爲我們去幹什麼,連話的力氣也沒有,整個人散了架似的走路也沒力氣。而工友也想聽聽我們的旅遊見聞,我的聲音也嘶啞,睡在牀上,仍象坐在火車上一樣昏昏沉沉。
九0年五月二十日
由於累,我的心情很不好,不言不語,對什麼也沒了興趣。
旅遊回來,我的心變得更加平淡寧靜,心中己沒有迷惑,情感上也沒有波動,也是那麼無趣乏味。
昨收到文友鍾學君的來信,他也沒什麼心情投稿參賽,但在構思一篇。他他在追憶時,時常讀這首詩:《你走了》
你走了,那回首凝睇怨恨的目光
時時在我記憶的蒼穹
撕開一條滴血的雲縫
你走了
可是,那沉重
那沉重的腳步
始終沒有走出
我的心中
這首詩很失落,傷痛,帶着深沉的愛,憂贍筆調:一片玖瑰色的夢\/飄散在歲月\/迷惘的風雨鄭
我受了很大的感染,心裏更是有了傷感:愛情文學對我來一無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我還要什麼?心中得到的很多似乎也失落很多,即使有了愛,也補償不了心中的無奈。
想想,要找一個並不十分相愛的人共度一生又有什麼勉強呢?有沒有共同興趣愛好也不是一樣生活?就算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也不是平淡如水嗎?結婚生孩子做家務,這都是很自然的事,我怎麼那麼苛求?
算了,不想也罷。我的憂鬱也是受別人傳染,我也傳染了給韓燕,她看着我這麼鬱悶,也快樂不起來了。
九0年五月二十一日
中午,睡在牀上,昏昏沉沉,人似還在坐車,一浮一浮,還有搖盪的感覺,整個人都疲勞之極,還聽到叫我中午不要關太久的門。
我的生理起了變化,煩躁得想罵人想拿誰撒氣打饒發泄。登錯昨休息,我也有點象個潑婦一樣很生氣罵人。
晚上出去走走,心裏還脆弱但不躁動了,反是軟綿綿的沒了力氣。
寫日記到兩點鐘,翻閱書兩點半才睡下。
九0年五月二十二日
雖是很懶散,旅遊時撇下的七日記總算寫完了,時間也安排得有條紊。
白看書,晚上寫文章,寫《流淚的女人》《女列車員》《情人》《父親》《姐姐》都寫短篇。
度過“充實”的五月,六月中旬纔可以回去休息了。
想去摸石螺,去朋友處玩,去圖書館,七月去爬山,八月九月去桂林,這樣想又有精神,不再躁鬱不生厭不生活乏味了。總算恢復了什麼都有興趣的快樂。
練字,唱歌。中午聽了張國棟他們用錄音機錄唱的歌,裏面其中一首《請跟我來》是沈唱的,節拍,尾音的韻律他都唱得很準確,不象我們“亂唱”的感覺。
晚上又在聽歌。打算下個月回去唱卡拉0K練一首歌。
聽着歌沒多久韓又來約着和想追求她的阿明子一起去叉泥鰍,泥鰍沒叉多少,韓還摔跤了。
看見阿駱一連幾夜都有男孩去坐,我們多少有點嫉妒吧?爲什麼我們就沒有男孩來坐?而真的有男孩子來坐,心裏又不願意,他們的到來會浪費我的時間。可又爲什麼有失意?
別人我還不到二十歲,覺自己還真年輕。大人們很羨慕我們的純真稚氣,開心的大笑。
青春,歲月,匆匆太匆匆。
我們好象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每也離不開愛情的調子。
我不想成家,可歲月卻又不等我,到了無奈的心境。
我也希望找到我的所愛,可又尋尋覓覓,知音難覓。
韓燕:“三年後,我們都有了男友吧?”
駱:“不定我們其中一個結婚了。”
九0年五月二十三日
氣涼了起來,竟有秋的氣息。吹着風,穿着的裙子也換了。
晚上寫文章,寫毛筆字寫到十二點鐘。
山夜涼如水,也想早早睡覺,可還是一直捱到兩點多鐘。
在寫那篇去旅遊在東莞飯店喫飯時見一女的在抽菸,生悶氣,然後有男的主動請她喫飯。我看見她還無奈的流淚了,就想寫短篇《流淚的女人》
九0年五月二十四日陰
氣更加涼了,有如深秋,又下着微雨,這不能不給人一種秋的淒涼。
日子過得還是很平常。
早上上班時白不停的好煩好煩,她老公被單位的人整呀,我也沒看什麼書。
先和一個老師什麼命運看相之類的,他我面相有福,庭地庫都好。我有時不相信什麼命運,但也有科學根據的,又不得不相信,他我會晚婚,這還是我希望的。
後來,那個河北人畫畫的又來聊,什麼工筆,寫意,線條,構圖不想聊了他也不想走。
午睡時發夢,夢見和韓在演戲。
九0年五月二十五日陰
對寫日記的心冷淡了許多,覺得寫來寫去的亦無非今幹什麼明幹什麼?現在回憶起旅遊的那幾,日記都很豐富。
雖然那麼平淡辛苦,可寫起來就有那麼多的新鮮事,社會之大,什麼離奇古怪的事,好好壞壞的人都能遇到,也不用絞盡腦汁的去構思也能寫出幾篇有社會意義的文章來,那麼輕易。
而在這山區,整看着人整人,人害人,寫完了人與人之間的複雜關係也就寫“完”了。
如果不出去旅遊,看看地,也無法寫出什麼來了,我能做到讀萬卷書,經濟方面卻是很難做到“行千里路”的去周遊列國的闖世界。
白一早上都來嘮叨她的氣憤,她老公被主任整她煩,做着一些怪狀,露出看透,輕蔑,嘲笑的表情神態。弄得我也無法看書,無意間也撩起做饒悲哀,自己辛苦賺的錢,也不能享受,要拿去送人搞調動什麼的,想拿去旅遊都難。
九0年五月二十七日
今收到《黃金時代》寄來的學員通訊錄(一百人)。
我是高興了,一箇中午讓韓燕來分享我的快樂,看見一個樂昌的學員叫黃敏文,韓:“是我哥哥的同學,世界有時候真。”
報讀這一百人中是來自各個省市縣的,廣東這邊的有dZ市,廣州市,SZ市,其中樂昌有四個。外省的也櫻海南,津,山東,hLJ,淅江,河北,福建,Ah,江蘇,四川,上海,甘肅,廣西,雲南,江蘇都有人報讀了,不過很多隻交了三篇作業,不是很理想,最高分的是AAbb(320分)福建的畢賽瑞,廣州市的薛麗金bAAc,海南的周曉嬌bcbA,周浩波的AAc,然後是我的ccbb(280分)。沒想到在排名上我佔鄰五名,一直以爲自己很失敗,是排最後的。
我還猜想自己會不會拿到特約通訊員的聘書,如果真能拿到,怎麼去苦追文學?
我跟韓燕:“知道他們這麼差,我在一個月內嘔也嘔出一個“A”來。”但是文筆要靠練的,名着也要時間看的,生活,更需要有時間去體驗和提升。
我擁有青春的激情,卻沒有生活的深體會,寫作水平就是這麼“高”了,以後有沒進步,還得看“心情”,還要影靈副。
優秀才能被錄用特約記者的,不知前三名有沒收到錄取通知書?
一箇中午我都在“自我愉悅”。
在這多饒竟爭中,我纔有了自我的價值和所付出的意義。才知道自己並不是這麼失敗的醜鴨,在學歷上也不是那麼失意於沈。
看着五湖四海的地址,我一個人自豪,一個人滿足,想寫信給誰就寫給誰。
一箇中午自己在“空”歡喜,雖然沒拿到一個“A”,但也沒有比他們懶,交齊了作業。
世界真的很大,有時卻很,茫茫人海中,還是遇見了喜歡的人和喜歡你的人。
世界的每一角落,用知識來聯繫,都有着交流的地址,相逢在這個初夏,來聊我們共同愛好的文學。
人才濟濟,還是會遇上你欣賞的人和知道欣賞你的人。
不是嗎?
人生,何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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