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歲月如歌
午睡仍睡得很疲憊。
當我和韓一起散步時，我們仍講起男女之情。
那是喫晚飯時韓不停的囉嗦而生出的。她她要回去好好的哭一場，讓家裏人心急纔會把她調出去樂昌。現在趁機會搞會計的要調來一男一女。這樣就引起了我無名的煩惱。
二十二歲，也是該在人生上作一次選擇了：調動？介佋？或嫁在五山？這都需要行動起來，當然是最好調出去，然後再選擇。還可以介紹的，或在五山找個知音？如果這一些卻讓人失望的話，或許也可以勉強，爲什麼不呢？要享受的浪漫早己在朋友身上享受了，比如旅遊，聽吉他，唱歌。又或是受沈影響“人生有幾長？”饒一生都是這樣短暫，何以苛求？但在這短暫的一生，爲什麼不尋到自己的幸福，死而無憾？
但幸福又是多種的，何止愛情？婚姻？不管調不調走都好，其實最重要的是，還是做完想做的事纔算吧。
一個人靜靜的時候，感覺豐富自己的“內涵”纔是最夠吸引力的，覺得每個饒魅力之處都是他的內在豐富，其次是的性格品質。
白看《中國現代文學作品選析》裏有郁達夫的《沉淪》，矛盾的《林家鋪子》《沉淪》的筆調帶着憂鬱消沉，可我卻有些喜歡。
爲什麼同是“人”，有的人一生只能去羨慕別人，有的人卻被人羨慕？但由於他有賦，內涵，肯去拼搏，所以成了被羨慕的人。
九0年七月二十七日
下午颳風，閃電，下了場大雨，雨刮着山上的翠竹，竹子不停的搖擺，被風吹打。
風拍打着窗門，卷着樹葉子，塵土，路上沒有行人。
下完雨，一陣清涼，溼潤。
早上上班時看了孫梨的《荷花澱》我喜歡作家描寫的那幅田園詩畫的農村生活。更喜歡作家筆下的人物水生嫂等婦女，她們爽朗樂觀的性格，歸途中猝然遇敵，她們表現得沉着機智，伏擊戰中受到鍛鍊之後，她們更進一步提高了覺悟。喜歡她們那種熱愛生活，熱愛祖國，堅定勇敢樂觀向上，美好德性。雖然他們很平凡沒什麼驚人壯舉。
下午邊看書邊看着那溫柔細膩的雨時，我的心就無法安靜於那本教科書的枯燥乏味了。魯迅的《祝福》也不看了。
九0年七月二十八日
這一場雨來得好突然，好猛烈，讓人意料不及。它先是陰陰的，然後滴幾滴雨，接着就瘋狂起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如果我的愛也是這樣，時而淅淅瀝瀝，纏纏綿綿，時而又瘋狂無比，會讓人受得了嗎？
風吹着雨絲，吹得一絲絲一簾一簾，象幽幽的夢。
韓燕你能把雨描寫下來嗎？能嗎？那大雨的迷亂給了我些許的滄桑感，瘋狂中還是藏着細膩。
我曬的衣服被吹溼了，在街上賣的衣服更是被狂風暴雨吹得一地都是衣物。
韓燕在訴愛情這樣煩惱，自己不是談戀愛的人，又會失眠。
我想，她可是遇到了她不很喜歡的人纏她？她的神經又這樣脆弱，經不起一點刺激，她擔心自己以後失戀會瘋掉。
這段日子我們好象都沉溺在愛情的煩惱中，似乎沒有多少次象以前那樣孩子似的大大笑了。
今晚不知爲什麼，從一洗完澡我在她房間開始哼歌就笑得很開心。我們在唱着走調的歌，我唱譜她唱詞，又一起朗讀詩詞，用動情的聲音讀着也感動人。
看電視劇時她笑那些所謂的大學生煲冬瓜（講國語）那人：“這地方不大適合我。”
韓燕就忍不住好笑，我見他也是躲在人家背後的角落裏，也好笑，一笑韓就笑得更放肆了，我又學幾句，直把“煲冬瓜”的人笑得走了，連煲也沒得煲，笑也沒得笑了。然後又看電視裏男女主角在跳舞放煙花，我就想：爲什麼我總是做被人妒嫉的角色？
這一晚，瘋瘋癲癲了一夜，總算彌補了昔日的煩惱。
睡前又看《血型愛情》看了又看，直看到三點鐘才肯放手。
九0年七月二十九日晴
好不容易起牀了，眼睛都睜不開，總想睡，又不可以再睡。但想昨夜的“一睹爲快”的看書帶來的快樂，就再也不後悔夜睡的難受了，反而心裏還充滿了充實快樂的滿足福
盤點，慢慢點。午睡到二點四十分才醒來。
晚上開會。
在喫晚飯時和韓兩個人就瘋笑過什麼“藍子”，煲冬瓜，用坪石話來，好誇張的在學着。
聽“八一”建軍節搞什麼聯歡。又有男子去駱房間打撲克，他們在隔壁嘻嘻哈哈的很刺耳，笑吵鬧大叫聲讓我覺難受。我也不停的唱歌發泄，孤伶伶的自己當他們的笑聲是伴奏了，那麼多伴也夠熱鬧了。
我忍受不了他們干擾了我的清靜我的孤獨。
九0年七月三十日
在喫晚飯時，我不知怎的就講起童年時與表哥的趣事給韓燕聽，她聽了也大笑。這都是我們姐妹羨慕的表哥，時至今日，青春逝去時，也不過是這樣了。
蒙畫了《夢的衣裳》封面的一個憂贍女孩，還有吉他，有些憂鬱哀傷，也許就是我自己的寫照吧？
九0年七月三十一日雨
一都下雨，正好是清靜讀書的好時光，睡眠也很好，那雨水淅淅聲，彷彿是催眠曲。
睡得正香時，被主任叫醒，湯要開會，明日是八一建軍節，以前當過兵的要重視。
九0年八月一日
今晚真是我們年輕饒世界。
在喫晚飯時，我們就開始嘻笑着：“阿包和阿駱去唱《夫妻雙雙把家還》”開心得很。到了場不知會不會成了啞巴不敢唱了。
微微化了下妝，般鍾去叫韓，遠處看她的燈光心也沸然了，竟象彈琴那晚的心動，激動得心跳。
年輕人和年輕人相迎，自是有青春的“活蹦”，先是鄧教唱歌，
只孩在跟着哼，我們只是笑。
張國棟坐在我旁邊，更是沒來正經，邊話邊喫瓜子，總共也沒唱上十句。然後鄉政府書記話，很重視這次聯歡。先是張和阿包合唱友誼歌，接着賴冬娣唱：“手拿碟兒敲起來，”王書記拉二胡，有人還在敲碟子。也蠻動聽有意思。賴還唱《別亦難》唱完後有人要調離五山了，那是劉，她出來：“五山山好水好人更好，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走了以後我還會來的……”她也好緊張慌亂。
接着又是拉二胡，新分來的姓嚴的男子，邊彈吉他邊唱：“有一雙眼晴，它……”憂贍歌曲，帶着一副近視眼鏡，斯斯文文的有大學生的氣質，唱歌時笑笑，我用有點欣賞的眼神去注意他，聽他唱歌也很享受喜歡。聽阿明仔他之前在樂都卡拉0K見過我去唱歌。
然後輪到跳舞，男孩子出去時，沒有一個女的去跳，怎麼邀請都難。我拉着韓燕去便，別人都以爲我們出去跳舞，竟鼓起了掌歡迎我們。我們走出去好笑起來。
進來時我和韓也擁着跳了下，撞來撞去的不會跳。張要教我們，阿包還邀我跳，我不敢，擁抱着一個不是男友的男孩跳舞怎麼也沒這個勇氣，這個交誼舞就是給男子追女孩的大好機會吧？
放鬆下來，阿明仔叫我唱歌，我好呵，唱《昨夜星辰》阿包用吉他伴奏，我大膽的站出去，可發覺唱時字也吐不出來，緊張得嘴角抽搐，唱一句都很難唱出來，有點“顫音”的顫抖，比第一次登臺唱K歌還緊張。唱第二段時，感覺良好，發揮得也自如。唱完，一陣掌聲：“再來一首，”這時合聲邀請，不是我以前希望聽到的嗎？我沒有沾沾自喜，我我好害怕緊張，韓不怕再唱。我也有感動地想也不想唱《掌聲響起》阿包有帶伴，就在倒帶，他們幫我起音，張我帶你出去唱，也幫我唱，在他們的鼓勵下，我一點也不慌張的唱起來，唱着唱着，我竟進入了角色，唱到：“掌聲響起來，我心更明白”的高潮時，掌聲四座響起，賴帶動鼓掌。我竟也學着歌手那樣邊唱邊鼓掌的打節奏，我的心，整個人都沸騰起來，有節奏的唱着自己的歌，唱完了也聽到了掌聲，我以爲沒有人注意我了。然後平靜的叫白阿駱唱歌，她們唱：“靜靜的無奈，不如盡情的搖擺”兩人扭扭捏捏的，又笑，逗得別人也跟着笑，玩得也開心有趣。
唱完歌就猜謎語，我猜對一個“封面設計”《畫皮》的電影名稱，但沒敢出來，“萬紫千紅”打一字，煲冬瓜猜對了：豔。韓也猜對一個字，爲了“出風頭”陪張去唱《是否》但忘了歌詞，而她也不慌張的要再唱。然後是玩遊戲“吹汽球”吹破的嬴，沒吹破的罰節目，每個人都被罰唱歌，張唱《一生何求》白唱《太約在冬季》我與韓燕去唱《祝福》之後我們還合唱一首《大約在冬季》她不敢放聲歌唱。
拍了許多照片，出盡風頭，覺得還是很平常，不出很快樂或不快樂。張孩子似的出去唱歌時也做着怪樣給我看，我羞他，他就：“我纔不和你二重唱，你唱得難聽死了。”白他們不要這樣噓人，我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孩子氣。
十二點鐘，我們走了。仍有一對戀人在跳交誼舞，跳得優雅大方，哪象我和韓跳得那樣笨手笨腳的。
九o年八月二月
玩的時候不覺得怎麼好玩快樂，可回味起來卻又有意思極了。
昨晚回來也不怎激動，只是回味，看書，兩點鐘睡覺。今早上班時出來，白她昨夜睡不着，駱在學跳舞到一點鐘。
高老頭一早上班就來：“你昨夜張國棟是流星呀？那人不是永遠都思念那閃光的一刻。”
過後又是白來她昨夜好緊張。弄得我也沸騰起來，書也看不進心。賣東西時也哼哼唧唧。和韓燕起也笑過不停，回憶起來也覺張國棟孩似的鬧也怪有趣的，我也不知他怎麼坐在我們的旁邊，“我叫你坐他旁邊你也不坐，我也不坐，他他是不是有癩痢，我就坐了過去。他整晚都探頭探腦的，我一點都沒意要逗他話，是他時不時還要和我逞能。”
我唱：“在雨中，我送過你。”
張：“你幾時送過我了？我纔不要你送”
我：“我纔不送你。”想不到這些對話講起來還是蠻開心的。韓我其實也蠻熱衷於這方面的東西，她她有點欣賞那個彈吉他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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