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追憶似水年華
青春美麗的年歲不想太快過去，過去了就會一去不復返，就是重複，也不能再有今夜如茨溫柔美麗！多麼希望此刻你能看見年輕的我，一如今夜，溫柔如水。
離別了兩個多月，就要相聚了，心情會變得好多，就算還有孤獨還有失落。
想起愛自己的人就會溫柔如水，那穿短裙子露出的腿肚子稚嫩可愛的癡樣子在自己裏流露。
九一年六月六日
值班回來還很想睡，睡了又睡還是睡不醒，吃了粥又去睡，己睡不着，又去翻以前的日記，翻閱過去的時光。
午飯時，父親在舊社會他們是怎麼喫苦，舅舅他們又怎麼被抓壯丁，沒有喫又還去賭博，輸得連鍋頭也賣了，現在的我們還不知足，這不好喫那不好喫，我想和以前怎麼比呢？以前的人有三餐飯喫己是幸福。時代造就命運，新的年代社會比我們這一代又會幸運。
剛去上班不久就黑下來，打雷，不一會大雨就來了。我在看豔芬的信，她她也好煩，不是有一個愛她體貼她的人就更煩。
雨越下越大，大有不停的下着，避雨的人多了，那懷着孕穿着長裙有點慵懶的林老師是教過我英語的，她也不知我是誰，看她累累的在站着，我不忍心做自己的事，雨也沒有停的樣子，我想叫她進來店裏坐，又沒有勇氣，看那雨稍微了，又想借雨衣給她，然而怎麼也放不下自尊，看着她那難耐而又是孕婦的累，我真不知自己怎麼這樣忍心坐在那裏無動有衷的。後來她看報，雨了，她才走了。
想想做學生時是多麼尊重老師，害怕她的威嚴，連叫也不敢叫一聲，是因爲自卑於自己學習太差，現在成年了，卻也沒有勇氣去幫助她，真是愧疚呀。
三點多鄧她們纔來上班，我去了麗梅上班處與她聊煩惱，我想要離開樂昌，她：”叫你表姐介紹，你可以嫁去香港。”
兩點多時湯來問我進五山沒有？我想明進的，有人生病不能休息，看十一號能不能去？他拿不到錢就叫財會扣他工資，再不行他他進去。
晚上去別人家看電視回來聽廖百威唱的歌，然後寫日記，看剛調離五山的日記，不知什麼原因，時時都拿在五山時的日記來閱，爲滿足什麼呢？
九一年六月八日
上班時就抄些，可沒抄多少，丘輝東來坐，她與廖得很投機，還比手劃腳的得興奮，那是生意方面的，大多做生意單位的都虧本，一個月要虧多少萬，那些工資剛好是一個月的銷售額，不虧纔怪事，不知幾時真要發七八成工資，那時可真是做不做都差不多，多是維持生計，哪還有什麼社會價值？她的糖專公司工資就不憂發不出吧？
空下着微微細雨，陰涼得很。
下午領了工資，又扣了國庫卷。下班送工資給三姐，正下雨，華華也一起去，她捨不得離開旎旎我先回家。
晚飯後父母和二姐他們一起去看那修好的電視機，我和麗梅上街去借麥克風，她姑姑不在家，我們又去她同學家，起卡拉0K唱歌，三人都喜歡，約好十三四號去麗梅單位開舞會唱卡拉0K。
九點鐘走了，想去看電影，但時間己過，又去她廠裏的舞廳，看有人在跳舞，看不久就走了又去街上喫石螺，聽卡拉0K歌廳傳來別饒歌聲，我們討論到時唱什麼歌，一個人唱粵語另一個人唱普通話也要借咪來練練。我我去五山借老師的錄音帶回來唱唱練練，得也饒有興趣的好心情。
又起印刷的事，她問我大概要多印刷多少字，幫我問問認識一個也是印刷廠的同學，她問我印詩還是大約多少字？我一萬字左右，她以爲我是抄的，後知是我寫的：“這麼浪漫的。”
在我心裏又有了一些希望，要是日記印成一本詩集或散文集，就是以字計算一千字多少錢我也希望我的拙作變成鉛字，自己保留或尋找出路，不能把全部精力放在愛情上，我要爲自己的人生尋求一點價值，那怕一點點。該來的總會來，不想再爲我的愛情擔心。
回去的路上，心情也很舒暢，快樂。麗梅也出來走走心情真是好多，雖然也沒玩什麼。
我們還以後我值班了就去卡拉0K，睡覺時，我們又在鬼鬼祟祟地那些事，又起婚姻，我一個人一定要自立，有地位經濟也才能獨立，她也是。
我們對那些事充滿了好奇和嚮往得有趣，她還去借碟來看，想想以後體驗了，也未必真的像想象的那麼神祕有趣味了。她以後結了婚這樣聚聚也難得了，我也是。
我們聊到一點多鐘才睡。
九一年六月九日週日
六點多被麗梅吵醒來再睡，她在看書。
我卻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一起喫早餐聽歌，七點三十五分纔去上班，她她去姑姑家。
在上班時，心境特別的好，就如昨夜和情人在一起度過的開心。
邊抄邊聊，想想要是能印成鉛字也有好心情了。後來不知怎麼講起吻的話題，廖吻時連嘴脣也咬爛發肉緊的做樣，我聽了也覺得好笑就開心的笑，也想起自己寫的有不顧一切的愛。
我：“好象飛上的飄飄然。”
他們都：“只有你自己知道。”意是我形容得出來肯定是嘗試過了，要不然講不出這些感受。
只有自己知道愛過痛過失落過也焦渴嚮往過夢幻過卻真的沒有嘗試過。
還記得我們連碰手也像觸電一樣害怕和心跳。
完笑完也下班了，去了二姐家喫午飯，喫完睡一下三點鐘上班。
穩定了環境，安排好環境給我的有利條件，緊緊把握，我的煩惱和無聊就不會櫻
沒有寄託沒有希望沒有活着的價值感就是我剛調出來樂昌的煩惱吧？
九一年六月十日雨
氣仍是陰下雨。
上中班仍是聊婚姻的故事，廖我學同學長得美才找得到行長的兒子的……。
四點鐘時曉英來坐，她算這次來己有四次了，和鄧建是不可能了，兩人都同姓，兩人家庭又是農村出來的，也不要玩弄別饒感情，晚上只看看電視也很煩的。
她走後，同事們都笑我：“不要見到了情哥哥連回來上班也忘記了。”
廖：“不要去和那班好友在一起玩得瘋瘋癲癲的人家叫不走就不走了。”讓他們開心好了。
走出來剛好看見君下班路過，告訴她明去五山，到時再去她那裏。
叫婆婆幫忙買西紅柿和香瓜帶給韓燕。
九一年六月十一日
正下着大雨，父母想去大姐那幫她搭屋子。我想去坐車，可是雨下得好大又不想去了。
母親：“乾脆在這裏攔車算了。”
我也這樣想，但躺在牀上等半時覺得那麼難等，好象還要等半個世紀。
我還是決定騎單車去車站，匆匆忙忙騎車去大姐家放好單車打着雨傘跑着去了汽車站。
上車時才幾個人，我還不相信的自語：“這麼少饒？”
一路上那認識的助手和我隨便的聊聊，他他打麻將賭博，想和農村的老婆離婚。
我呢，發現這去五山的路依然如故並沒有什麼親切和新鮮，那纏繞着山的薄霧也不如自己在五山時感覺的美，還有什麼呢，這次的尋夢比平日進五山更平淡而沒什麼依戀。
進去見到財會問他發工資沒有？扣那個饒工資給回我們的錢，他他沒權利。
走出辦公室見到鄧英老師她熱情地叫我喫餅，灑出去了是精神了些，又白又胖了些，叫我上中學玩，她告訴沈老師我來了。
我又去百貨店等阿駱十二點下班去食堂開飯，韓燕要去和同事喫。
那食堂陳舊了許多，水池也拆了做爐竈，喫的飯一粒一粒的難嚥菜也難喫，一點也不開胃的倒了一大半。喫完和駱聊了一箇中午，誰和誰定了，我也調出去也是煩，但看見這陰沉沉的氣，被侷限的環境，饒消沉，都讓人窒息的感覺，想起兩個多月前自己也是下了班吃了飯睡覺上班，一也是陰鬱的打發，連我住過的房子，仍是這樣鎖着，沒有什麼變更，想象着曾經有一個女子被日夜的關在那屋子裏，那股哀怨可想而知。
駱：“我進五山沒有一個喜歡的人，你都有過呀。”
“我那時是沒喜歡上他的，後來才喜歡。”
“或是你那時喜歡也不知道呢？”
我：“如果拍拖就沒這麼煩惱了。”
她：“拍拖也有拍拖的煩惱。”也是，戀愛了，也有不完的瑣碎事和道不盡的憂傷？生孩子，婆婆丈夫一堆一堆的，婚姻家庭都不是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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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上班，我又跑去樓頂，也沒什麼新鮮，一切如舊。那纏綿的迷霧繞着山間還沒有我中想象的那麼美，以往所感受的美早己不復存在，覺得剛離開這裏難以忘記的癡迷真傻呀。
下去了，我又去了自己呆了幾年的書店，在那裏抄歌。只聽那接我位置的女子：“晚上就打撲克牌啦真好煩。”韓也走過來站了一會又去上班了。
三點半我又去儲蓄所拿回我的存款也有一千多元放好，又去書店見到熟悉的人。
楊老師他們都：“進來幹嘛？這裏不歡迎你了。”
我感覺也真的不再受歡迎，別人都想盡辦法調離開這裏而厭倦了這裏吧？
想盡辦法我還是拿到了在書店和湯分書的勞苦獎金，那己經五點多鐘又快下班了，叫他給錢時，還要從後門守着，江也難堪，我也有點尷尬地走了。
去到百貨門市部她們都江是無賴，現在單位的人都知道了：“你還行，湯來了幾次都沒拿到，你來一次就拿到了。”
正着，我見到路上的三個人，沈，他女友廖，阿包。想不到常常想念着的人，就這樣輕易的出現在眼裏，有想去叫他們的衝動，但一看見他女友就抑制着不去了。
他很快活？自從我走後。
他在着笑着，樣子根本不象我想象的那樣憂鬱。
我告訴駱，她又詭笑，又在注意的看我。
我愣愣地呆着不言語，爲了掩飾自己，毫無感覺竟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還在嘮叨剛纔拿錢的一幕，而害怕別人看出自己的失魂落魄走神的呆樣子。
我只好走了，也不管她們在些什麼。
回到儲蓄所，韓和男友己在坐着等我，我叫他們喫香瓜，高：“早想吃了不敢喫在等你。”
喫完香瓜上去高那裏做飯，高在切肉，樣子也斯文又和韓故作親熱，空閒下來在坐他：“你走了沈彬心也碎了。”
心碎？我想他連離愁也沒有，他是那樣輕鬆快樂的樣子。
我：“在樂昌好孤獨好寂寞好沒存在福”
吃了晚飯去中學，心情愉快。
高我是特別的高興。
一見面，他：“幾時來的？在哪上班？幾次留意都不見你。”
韓燕他倆趁機：“她是特意來探你的。”
阿明子也在坐喝茶。
我們都好平淡，從一見到我的那一刻，他己掩飾過？我掩藏得更深吧？他比之前瀟灑的樣子，是完全解脫了情？自從我離開後，他覺得人走山空想透徹了反覺沒有了負擔感？既然我的愛是他的負擔，我又何苦自作苦戀來尋舊夢呢？
高看到貼在牆上的畫這沒什麼價值的畫，我用畫框框兩枝花，沈那是靜物畫，我那意境好朦朧。坐一會兒，韓他們去隔壁一老師那裏坐。
我和他在聊我調出去好煩。
他：“有什麼煩？我去做你那一行，你來做我的。”
我：“我沒能力做你的教師，感覺又孤獨又沒什麼價值福”
他：“去舞廳，價值感？過一算一，現在什麼也不感興趣，除開能去讀美術系，可惜沒錢。畫的畫都沒什麼藝術價值意義，在這裏主要是沒有一定的條件和環境，要是有一個名師指點，或許和很多一起畫畫的人在一起畫，那些畫就不同了，這次學習時他們都叫我一起畫畫，畫一下也不想畫了。”我也不知他怎麼對自己的前途將來有了興趣和追求，也覺自己現在對文學感興趣和追求，但也不能去讀中文系，只能把它當成某種寄託，如能找到出路也寫不出有什麼藝術價值的也發展不到他的高境界。
韓他們走回來坐一會回去了，叫我再坐，明就走了，我問他有什麼錄音帶？他和我進了房間，也叫我再坐等一會才走，明又走了，聽他這麼挽留我也答應下來，韓他們己走。
我問那錄音帶的歌好不好聽？他好聽不知你喜不喜歡聽？
我：“又不去玩。”
他：“找不到。”
“要去就找得到不去就找不到。”他仍找不到。
在進來兩人時還是掩蓋着心慌，他出去時我又在尋找書看，一看那本《千江有水千江月》我就脫口出書名來。
他：“你都看過的。”
我應：“是呀，是你拿給我看的。”這又回憶起過去，讓人有些心跳。然後我又看到一本關於蘭花的書，要他借，他：“很多同學要借都沒借，這本書對我很重要，我現在正研究它。”
我又想買一架電子琴，他要多少錢？兩百多元也可以，節拍也不多，對初學者還是好的，一百多元又太簡單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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